元宵夜,举国上下是大展灯会,热闹非凡,更别提在天子脚下的应天府了。
而向来热闹的地方就是容易走散,像现在一名⾝着淡紫⾊衣裳,年约二十的妙丽女子,走在拥挤的人群里,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正左顾右盼地找寻她的师父老怪童。
她真受不了师父,年纪都七十有三了,却还是像小孩一样贪玩,看到新奇好玩热闹的事物就闪得不见人影,也不怕她一个人落单会出事。
且不知怎么稿的,她总觉得四周弥漫着不安的气氛,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但望了望四周,到处都是赏灯的人嘲,人挤人的,实在看不出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其实从一踏进应天府,她心里便无端地起了惧意;或许是內心深处还忘不了曾在这发生的事,她內心的伤痕还未完全结疤吧!唉,真不该答应师父随他来应天府观看花灯的…
在心中又轻叹口气,她低头转过⾝,冷不防地撞上一堵⾁墙。在人群中撞到人是常有的事,她也没在意,头也不抬地道了歉,莲足往旁一踏,右手手腕却突然被扣住!她提⾼警觉,翻手一转暗劲使要格开箍制,却反而被扣得更紧。她抬起眸,迎向一双似笑非笑深邃的黑眸,莫名的一股怒火从心头窜起——她讨厌这双眸子的主人!因为他的眼中闪着新奇的光芒,仿佛她是他的猎物。
“你是谁?放开我!”刁儿斥道。
“不放。”男子带着兴味的黑眸看着眼前这名女子。她不同以往他碰过的那些女人,一见到他的俊逸脸庞就会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她对他的俊容似乎不怎么动心。“要找人还是赏灯。”
刁儿一愣,他问这话是何意,难道他已注意她良久?而她会有不安的感觉是因为他?
“无可奉告。”她冷冷地应道。
男子嘴角微微往上一扬,毫无惧怕的接收她锐利打量的眼光。
他注意她有半刻时候了。在这万头钻动、连行走都有困难的地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他竟然会注意到她。她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也没有华服簪环,但她有种狂野不驯的气质、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她。
“这位大爷,请⾼抬贵手放开我。”她既不笨又不傻,怎会看不出眼前这名男人眸底那抹深厚的趣兴!
他笑“要我松手可以,但你要陪我看花灯。”
刁儿嗤笑一声,仿佛他所提的是件无聊的事。“我为什么要陪你?更何况我又不喜欢看花灯。”
男子剑眉一挑,有些玩味。眼前这一片火树银花,将整个黑夜映如白昼的美丽景象,引不起佳人的趣兴吗?
“听你的语气,似乎不爱赏灯。那到我庄上做客如何?”他其实也没啥趣兴赏灯,出庄只不过是要散散心。却没想到会碰上如此野性的佳人。
刁儿挑了挑眉,眼前这名男子的语气不像是邀请,倒像是強制。他以为她刁儿是好惹的吗?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请本姑娘!”话声甫落,刁儿手中银光乍现,还没来得及使出,手肘关节倏地一⿇,暗器从手上脫落,全⾝不得动弹--她竟在刹那间被他点了⽳?!
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口气轻佻的调侃道:“女孩子家在大街上动刀动枪不太好。要是伤了人该怎么办?”
刁儿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这才发现刚刚他同时也点了她的哑⽳。
“怎么不说话?莫非是答应到我府上做客了?”他不理会她眼中闪耀的怒火,⾝子一转,披风一展,将刁儿拥在怀中。
刁儿被他拥着,在心中暗骂声该死;她不但碰上了登徒子,而且还是位武林⾼手!
马车內,刁儿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掳她的男子。他最好别让她捉到机会,不然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男子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只消一瞥,便轻易的看透刁儿內心想法。他淡淡道“”在我面前别想逃跑或者报仇,那只是徒劳无功。”
哼,她以为他会接受他的恫喝吗?她刁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只不过是低估了他,失手被他擒住而已。
瞧她眼中那抹不驯的神采,男子玩味地一笑,伸手往她肩头一拍,解了她的⽳道。“你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能力。”她可是第一个看轻他能力的人。
刁儿不屑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其实脑子里想的是该如何逃脫。刚才在街上交手令她知道,眼前这名男子并非泛泛之辈,想以武取胜乃不智之举。
她的侧颜,看起来⾼傲且冷艳,更有着狂野的不驯气质,令向来无情的他,心不由得微微一动。突地,一股想要她的念头袭上脑海,他想驯服她,想将她庒在⾝下,听她求饶,看她臣服!他还想入进她的体內,感受她的紧嫰、她的香甜…
他活了三十个年头,第一次有女人轻易的挑起他的欲望,而且还是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心念一动,他⾝子徽微向前倾,轻佻的靠在她耳边柔声问道:“是在想该怎么离开我吗?”嗯,她不但是气质狂野,就连⾝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那么的桀惊不驯。
刁儿心一震,不单是他的问话,还有他的倾⾝都令她有种被庒迫的感觉。四周的空气倏地稀薄起来,令她险些无法呼昅,甚至他浓厚的男性气息噴在她脸颊,都让她⾝子不由得发颤。
抬起⾝,他目光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他想尝尝她的唇是否如外表一般甜美…
他热炽、望渴的目光令刁儿心惊,下意识地浮起一股保护自已的念头。她右手出掌往他胸口击去,然而他挥掌一扬便轻轻松松的化解了她的招式;不单如此,他还紧紧握住她右手手腕,仿佛再也不放开,更令她感到不安。
“放我走!”她心不字,口气也不甚好。
光是握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就让他心一阵荡漾,⾝子躁动不安,更让他想品尝她的味道。
他嘴角一勾,漾出浅浅淡淡的笑容,语气既柔且轻却又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怎么舍得放你走?你这狂野的可人儿!”话落,他不理公她脸上乍然出现的震惊,握住她手腕的掌使力一拉,她整个⾝子跌进他钢铁般的胸膛。他低下头,湿热的唇覆上她的红唇,狂肆地昅吮、躏蹂。
刁儿是知道他意图不轨,但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快的犯侵她!他简直是--卑鄙的登徒子!
她不甘被犯侵,正欲张嘴狠狠的咬下他窜出的灵,他却猛然退开⾝瞪着她。
盯凝着她,他眼口升起服征的欲望,嘴角扬起一抹挑战的笑。“我喜欢你的野劲,你这只不驯的小野猫,让男人想服征。”
刁儿眉头微挑,亮黑的大眼中全是忿怒、疑问、不解。
这个疯男人把她当作什么?野劲?小野猫?服征?真是态变!
男子嘴角笑痕更深。“小野猫,你对我的话似乎很不服气喔。”
岂止是不服气而已,他说的简直是荒谬之言!她是人,不是什么畜生要让人服征的!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道:“我不叫小野猫,不姑娘叫刁儿!还有,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快放了我,本姑娘可以大人大量的不和你计较,不然等我师父来救我的话,你就死定了!”
对于她的恐吓,男子只是一笑,毫无惧意,径自说他心中的想法。“刁儿这个名字挺适合你刁钻的个性。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小野猫,因为我觉得你更适用这个名字。你外表看起来柔顺,可眼底那抹狂野不驯令人为这着迷;尤其面对敌人时,你就像猫一样,会使出锐利的爪子对付敌人,保护自己。”
莫名其妙!刁儿微蹙起眉瞪着他。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找着机会她一定要教师父好好的教训他!
无视她杀人的目光,男人微微倾⾝,阳刚、霸道、琊狂的气息笼罩着她。“我虽然不知道你师父是谁,但你别指望你师父会来救你。既然我会掳你,就代表我不会放你走。”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她!
他的话令刁儿心惊,他威迫的气息不似造假,他真的有能力困住她…她欲张唇出声,马车突地停下,车外传来沉稳的声音。
“庄主,到了。”
男子不回应,目光仍睇凝着她。”你要是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想逃离我的手掌心不白费力气。”语气轻柔如羽⽑般,却有一股不容违背的气势。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亏。刁儿自知此刻不宜与他硬碰硬,只好乖乖的跟他下马车。不过在下马车的那一刹,她挥开了他那一双看了就讨厌的⾊手。
男子对于她拒绝的态度倒是不以为意。野猫要是不野,他就失了拔掉她锐利爪子的趣兴。
下了马车,刁儿径自左看右瞧。嗯,他挺有钱的,这栋华丽大屋可不是市井小民能住得起。她目光往上一转,落在大门上那龙飞凤舞朱红的三个大字——靳家庄。倏地,她如遭雷极似地愣住。这里竟是…刚才有人唤他庄主?他该不会是——
刁儿倏地转过⾝直直瞪着他,心中有千百个疑问,此时竟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真的会是他吗?她怎么没认出他来?
“瞧你惊讶的模样,莫非已经知道我是谁?”他笑问。靳家庄庄主的名号可是响叮当。
刁儿不自觉的退后好几步,剔黑的眸子充満震惊、讶异。
不…不会吧?
他真的是靳剑星,她不曾想过会再见面的男人?可笑的是,他不但认不出她,甚至还像登徒子般的欺负她!
“你真的是靳剑星?”话问出口,她就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这个世上有人敢冒充我吗?”云淡风轻的回答,隐含着无与伦比的傲气。
刁儿不自觉地又退后一步。他竟真的是靳剑星!
“瞧你的模样,似乎对我这个⾝份很讶异?”她震惊的表情让他玩味。她像是碰到鬼怪般的惊讶,而不是像一般人的贪婪神⾊。毕竟能够巴上靳家庄,当上他靳剑星的女人,可是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刁儿的耳朵轰地一下,再听不见他的问话,脑海里全是他是靳剑星!他是靳剑星!
她会这么震惊是有原因的,因为三年前的她叫做殷红袖,而她的⾝份正是靳剑星的元配!
“小野猫,你在想什么呀?”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神智一晃,水眸冰冷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真没料到呀,居然会遇见他…
暗自深昅口气,她淡淡的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没想到硬掳我之人会是雄霸一方的霸主靳剑星。”而他竟认不出曾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
她一开始没认出他,是因为三年前的她受的伤太深、太重,所以当师父救了她,为她取了新的名字刁儿后,她便彻底的忘了殷红袖⾝上所发生的事。
而他为什么认不出她?大概是因为他从来没把殷红袖这人放在心上过吧!
从她脸上出现震惊到最后的讽刺笑容,皆令靳剑星感到玩味;因为她的眼神中找不出一丁点的迷恋、贪婪。
通常见过他的女人,皆会倾倒在他的俊貌下,接着知道他是一方霸主后,皆会露出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欲望。只有眼前这名女子对他的俊颜毫无动心,知道他的⾝份后也没有攀上他的念头,仿佛他的⾝份在她眼中只是件可笑的事。
基于这一点,他又更喜欢她了。喜欢她不把他的⾝份、地位当做一回事。
靳剑星微展笑颜,以低柔、宠溺的语气道:“在你面前,我不是靳家庄庄主,叫我剑星就可。”
剑星?!记忆中,她连唤他夫君这两个字也没资格!
“对不起,我觉得我不够资格这般唤你。”刁儿别过脸,不想看到曾经令她心痛的男人。
“你够资格的。”他的眼光不会错,她配得起当他的女人。
刁儿闻言,再度愣住,不过她随即回复了心神。现在的她只想离他远远的,于是她往后又退了一大步,灿亮的黑眸转呀转,企图逃脫。
靳剑星从她的眼底看出她想逃走的意图,如豹般敏捷的⾝形往前一踏,猿臂一伸,轻轻松松的又点了她的⽳道。
“我说过,想逃,只是白费功夫。”
“这里不该是我来的地方,我想走又有什么不对?”
“对不对由我做主。”话落,他将她打横一抱,低下头对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破天荒的抱着女人入进靳家庄。
刁儿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暗自提气要冲开被点的⽳道,可惜她內力修为不够,不但没开解⽳道,反倒累得一⾝汗。
站在一旁的靳剑星似笑非笑的走近她。“别白费力气了。依你的武功是无法自解⽳道的。”
“你如此肯定?”她真恨让人看扁,尤其对象又是他!
“若你的武功修为⾼过我的话,就不会被我所掳。”在他的眼中,她三脚猫的功夫只能拿来自保,想对付他,可得再练十几二十年。
“没想到靳庄主不但是商人,还是⾼手。”她讽刺道。真可悲,曾经是他的妻子,她竟然不知道他会武功,竟然不知道冷漠的他也会如狂浪的登徒子般欺负女人…他还有多少事是她不晓得的?
“我有很多面,有没有趣兴探知?”靳剑星一脸无赖模样,心想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悦诚服地唤他的名!
“没趣兴。”她想也不想地回拒。
“这么快就回绝,连一点点思考也没有?”她愈是不把他放在眼底,他对她的趣兴也就愈強。
刁儿冷笑一声,转移话题,刺讽道:“我说靳家庄还真的是财大势大,在大街上当众将我掳来,竟没人敢吭一声。难不成大明朝的律法是你们靳家庄订的,大明朝的皇帝是你当的?”
靳剑星不怒反笑“好个伶牙俐齿的小野猫,我服了你。”
刁儿脸上那抹讽刺笑容更明显。“小女子不知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竟然能让靳庄主服了我。”
靳剑星扬声大笑,突地伸手解了她的⽳道。“我对你愈来愈有趣兴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刁儿闻言愣住了,他说的是真是假?他对她会有趣兴?那以前的殷红袖又算什么?
不管了,她现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思及此,刁儿倏地扬手一挥,数百道银器由四面八方如雨点般射向靳剑星,同刻间,她飞⾝往大门窜出——
靳剑星掌一扬,银器叮叮当当的坠落在地,他在刁儿未近门时就伸手扣住她楚腰,并同时再次点了她⽳道。
刁儿无法置信地瞪着靳剑星。他的武功⾼得她无法想像,连百道暗器也躲得过!
靳剑星笑望着她,状似不经意的警告道:“你真是不听话!非要我点了你的⽳道才行。”
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要不是被他制住,她一定要他好看!
瞧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靳剑星愈发觉得她可爱。他⾝子微倾,在她粉嫰的脸颊上偷了个香吻。
“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不准你离开我半步;我要你伴着我。”她太野了,不好好看着是不行的。
刁儿想说话,可连动嘴皮子也无法,只能以不驯的眼光瞪着靳剑星。
对她眼中传递的讯息,靳剑星毫不理会,径自将她安置在椅上。
眼前的事对于刁儿而言,简直像是一场梦,一场可笑的梦。偏偏这个梦不会醒,因为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什么叫做造化弄人,她现今终于明白其中含意。
记得当年她还是殷红袖的时候,他不准她进太平阁,更别说会在乎她;而今天,他为了怕她逃走,竟然点了她⾝上⽳道,把她困在他⾝边。
靳剑星认真的审核着布庄账本。这一年多来,布庄生意愈来愈好,再继续观察两个月,或许他就可以再开间布庄…
靳家庄大总管谈青云神态恭敬的站在一旁,表面上是等待庄主下指示,实则是不动声⾊的望看刁儿。他很讶异庄主竟会将刁儿带至庄內议事的太平阁,这儿就连去世的大夫人殷红袖,还有曾受庄主宠爱的小妾辛迎香皆不曾踏入。
本来他一介奴才是不该管主子的事,只是他觉得刁儿好生面熟,不知是在哪见过她…
靳剑星不知谈青云心里真正想法,只道他是讶异他将刁儿带进太平阁,心中感到好奇罢了。
“青云,你在靳家庄多久了?”
谈青云一愣,虽觉讶异,仍旧恭敬答道:“二十几年了。”
靳剑星抬起头,眸中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他一眼。“那你应该知道什么该看,什么又不该瞧吧?”他话中有话。
谈青云微微怔住,随即回过心神。“属下知罪。”他弯⾝一揖以示请罪。
看来这名女子在庄主眼中很是特别,不然怎会连瞧都不能瞧上一眼。
靳剑星再次瞥了谈青云一眼。“下去吧。”
“是。”谈青云二个躬⾝,转⾝退了下去。
听看着他们主仆的言语,刁儿眼中不由得带笑。靳剑星竟会为了谈青云看她几眼而警告他?三年前的他可是把她弃如敝屣,连看一眼都懒哪。
望看着她那似有若无的笑,靳剑星心微动,从案桌后起⾝,步至刁儿面前,深深的凝望着她。
刁儿眼中布満不驯迎上他的打量,仿佛是在告诉他,她刁儿不是好惹的,最好是快快放人!
她眼中闪耀的动人活力令靳剑星不由得低低笑起。她都被他制伏了,还不肯屈服,真的是野极了,这般女子真是少见。兴味的望了她一眼,他伸手开解她⾝上⽳道。
⽳道一被开解,刁儿动了动酸痛的⾝子。
“你刚才在笑什么?”他俯低⾝,语气轻佻的问。
他温热的气息噴在她脸上,令她的心起了微微不安。倒不是怕他认出她是殷红袖,而是他的行为举止和之前她所认识无情的靳剑星判若两人。她讨厌这样的他,让她无所适从。
“离我远一点!”她下意识地脫口斥喝;
佳人的斥喝并没有喝退靳剑星,他反倒更加接近她,近得两张脸几乎要碰在一块儿。
“如果我不呢?”他笑问,笑容中含着魅惑人心的琊气。
他的回答令她心惊。她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仿佛他正
喜欢着她似的…她手一翻,如蛇般的刁钻滑动直往他胸口击去。
这么近的距离,若不是⾼手的话,很难应付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偏生靳剑星就是⾼手,只见他扬手一挥,筒简单单的化掉刁儿的招式,反手扣住她那软似无骨的小手,似笑非笑道:“女孩子家不该这么恶毒。”话落,他在她手背落下轻轻的一吻。
刁儿挣不出他的箍制,既恼且怒,而他的轻吻令她红了双颊,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忿忿地喊道:“放开我!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登徒子!”
靳剑星不怒反笑“我靳剑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温驯的羊儿。”
“你…”刁儿瞪着他,脑子一转,有了个主意。“靳庄主,你強押奴家在这,不觉得有失⾝份吗?”
“強押二字太过,我只不过是请你来我靳家庄做客。”他放开她的手。
“做客?”她哼了声,觉得可笑。“靳家庄的待客之道就是将客人困在这儿吗?我看你分明是欺我弱女子,故意困住我。”她使出激将法。
靳剑星挑了挑剑眉,似乎觉得她的话很可笑。若她是弱女子话,世上大概就没有弱不噤风的女人了。
“好,只要你不逃跑,我可以任你在庄內走动。”
刁儿笑了声“好,我不逃。但靳庄主可要遵守承诺。”笑话,她要真不趁机逃跑,那才真的有鬼!
靳剑星是何等精明人物,怎可能会看不出刁儿心口不一的回答?然他也不揭穿,淡淡笑道:“我信你一次,但愿你也遵守自个儿说出来的承诺,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不然的话,别怪我用強制手段困住你。”
对于他话语中的警告,刁儿愣了半晌,表面上是轻笑应允点头,心里想的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反正她不是君子,也不是大丈夫,所以重承诺对她而言是狗庇话。而且她才不信大忙人的他会困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