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恶魔罗伯年代,法莱兹有位相当美丽的女孩名为爱罗特,她的肤皮白皙透明,五官精致,美丽得不可方物,让人一见便再也无法忘怀。
正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于是有一次恶魔罗伯恰巧途径河边,偶然看到一群在河边洗衣的少女,她们全都赤足,一边洗衣一边嬉戏误笑,其状甚为天真活泼。
此时骑在马上的恶魔罗伯,为这群少女的嘻笑声所昅引,他凝神一看,马上就对其中一名肤皮特别白皙的女子惊为天人,于是他当场授意近臣,去暗小打探这名少女的住址以及⾝家。
结果查出这位美丽的少女,是城郊一位鞋匠的女儿,名为爱罗特。于是恶魔罗伯就派人去将爱罗特迎人宮中。
恶魔罗伯对爱罗特爱之甚切,然而当时的欧洲封建礼会,是不准娶一个贱民之女作为贵族王室的,于是恶魔罗伯就以侍妾之名将爱罗特留在⾝边,但心中一直认为对她有所亏欠。
直到有一次恶魔罗伯在偶然的机缘下获得四样宝物,而当时爱罗特就在⾝旁,且对这四样宝物爱不释手,恶魔罗伯见状,二话不说的就将这四件宝物全赠予她。
爱罗特成曰玩赏着这四样宝物。有一天她突然发现那四样宝物有一定的关联性存在,但其关联性除了她之外,至今仍无人知晓,因为她将四件宝物转赠予她的独子,而他又将这四样宝物分别赠予他生平喜爱却又无缘相伴一生的四个女人;至此,宝物便不知去向。
然而宝物虽不知去向,但后世却又有人传出此四样宝物实则蕴蔵着无数的宝蔵,其价值早已超过一个家国的财富。
消息一出,每个国王均觊觎这批富可敌国的财富,纷纷出派最忠心且英勇的武士加入寻宝的阵容。于是因寻宝而起的风暴将在各个国度里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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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挑⾼的大厅,四周点着明亮的火炬与蜡烛,一张大型的橡木桌旁坐着四位相貌均俊挺不凡的男子,以及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
妇人的目光在四位俊逸非凡的男士脸上梭巡一番后,终于说完关于四样宝物的传说。
末座的一位褐发男士,打了个呵欠,显示他对这话题并没有产生多大的趣兴。
“亚森,请将你的嘴闭紧些,别坏了桌上的美食。”妇人睨了名唤亚森。威廉的男人一眼,蹙了蹙眉。
亚森耸耸肩,往后一仰倚靠在精致的沙发椅上。“亲爱的茱丽雅,你大老远的将我们四兄弟召回,不会只是为了讲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来乐娱咱们兄弟吧?而且事实上这个故事一点也不有趣。”
年逾五十的茱丽雅依旧有着洁白的肤⾊和堪称美艳的容貌,由她⾼贵的气质中不难猜测出,她年轻时必定曾是风靡社交圈的名媛。
茱丽雅听完亚森颇不以为然的话,她的神⾊凝重,郑重地说道:“首先我必须更正你的说法,这绝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那四样宝物的存在是千真万确的。”她停下话语,目光再一次梭巡着四人,很失望的发现由他们的脸上她瞧不出有一丝的好奇与奋兴。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再道:“所以,皇上命你们兄弟四人将那四样宝物寻回,而那些宝物原本就是属于我们威廉家族所有,本就不该流入市井。”
亚森首先站了起来,并向妇人绅士地行一鞠躬。“嘿,茱丽雅,我突然觉得胃有些不舒服,请容我先行告退。”
茱丽雅还想说些什么,话都尚未出口,接着坐在她左边又有一人站了起来。
“亲爱的茱丽雅,我也想起了有件事必须处理,必须赶着离开。”开口说话的是杰森威廉,他额上一束不羁的黑发让他冷峻的脸上更添一抹狂野以及性感。
坐在她右边的男士伯森。威廉不动声⾊的抚了抚短胡下方正的下巴,也准备找机会开溜“都给我站住!”茱丽雅不噤大失风范的一声大嚷,唤住亚森与杰森,也让另外两位男士不约而同的挑⾼了眉。
她深昅了口气后,颇觉难堪的拉了拉衣领。“你们静下心来听我说好吗?”她恳求道。
面对眼前这四位性相貌、人品均不凡的继子,她不知何让他们了解这将是他们必定要执行的任务,不管他们是否乐意,他们都摆脫不掉这项责任。
“那四样宝物关系着咱们皇上地位的存亡,而这也是你们已放父亲的遗志,所以无论如何,你们都有责任将它寻回。”
“亲爱的茱丽雅,我想你不会是在说笑吧?”有着一头金棕⾊浓密卷发,帅得不像话的強森。威廉,LI气不佳的打断继⺟茱丽雅感人肺腑的劝服话语。
茱丽雅听出強森口气中的不耐。她转头面向強森,明白如果要这四位,兄弟应允执行这项任务,就必须先说服这位威廉家的长子。
她对強森露出一个慈蔼的笑容,以尊重的口吻说道:“亲爱的強森,我当然不是在说笑,我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笑话从老远的把你们四个,兄弟召回,是吧?”
強森抿着唇,不语。
茱丽雅再次看向这四位兄弟,非常骄傲威廉家族有着这四位杰出的人才,如果他们四人肯出马,那么天下还有谁能与他们抗衡?
“我知道你对这些所谓的宝蔵,是一点趣兴也没有,你们每一个人的财富均可敌国,用不着再汲汲营营于这些财富来为你们锦上添花。然而,这整件事情的发展却早已出人意料,现今除了皇上派遣你们四人之外,各国人士也都野心勃勃于这四样宝物,稍稍不慎,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一场空前的争夺浩劫,而这始作俑昔却是你们的先祖,难道你们四个兄弟不认为自个儿有义务来平息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吗?”
“这不关咱们兄弟的事情,茱丽雅!”伯森首度开口,又抚了抚他方正的下巴,续道:“自咱们兄弟放弃继承王位那一刻起,宮中的事情就与咱们兄弟没有任何关系,而你也应该明白我们是不用受命于皇上的,当然我们更不用在乎所谓的空前浩劫,因为那根本丝毫不影响咱们兄弟自由不羁的生活,我不明白你为何看不清这一点?”
其中三兄弟以同样疑惑的表情看向茱丽雅,他们并不想得罪这一位可敬的长者,事实上他们均将她视为亲生⺟亲一般看待。他们四兄弟全都飘泊在外,各有各的一方天地,于是相处的时问也就显得更难得。而这回茱丽雅召回他们交代的事情又牵扯到宮廷,这才是他们拒绝领命的真正原因。
“伯森说的一点都没错!”长子強森站了起来,对茱丽雅行绅士礼,开口道:“亲爱的荣丽雅,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咱们已经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
“难道你们也不管丽莎了?”茱丽雅情急道:“你们可以不用受命于皇上,但丽莎呢?她就该为你们的抗命而背负罪名吗?”
“他敢?!”他们四人异口同声说。
“他没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他现在是皇上!”茱丽雅明白的指出,哀伤的看了他们兄弟一眼,缓缓地又道:“而丽莎是他的王妃,却也是你们唯一的妹妹。”
“该死!”他们狠狠的咒道。
“说吧,究竟是哪四样该死的东西!”強森口气极度不耐的问道。
茱丽雅庒抑住眼底闪现的笑意,赶紧回道:“这四样宝物分别是一块心形垫子、一张羊皮毯、一把宝剑以及一颗水晶球!”
“这些东西随便都取得到,也能称之为宝物?”性急的亚森不以为然,其他三人则挑用等待茱丽雅继续解释。
茱丽雅笑道:“别急,亚森,这?可不是随便都可以取得的宝物喔,相传四样宝物各有其特性,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具备护主及认主的能力;也就是说,找到了宝物还必须找到其主,有了主人的协助,宝物才能发挥它的功用。这么说你们都能明白吗?”
“茱丽雅,这听来有些不合逻辑,我们凭什么要物主心甘情愿的任我们布摆?”伯森提出问题。
“这就得靠你们的智慧了,我也只能传达我所知道的讯息,当然这些都还只是法师的猜测,事实的真相还得等你们找到宝物之后才能得到解答。”
接下来,茱丽雅又陆陆续续的解释宝物的大概状况,然后分派长子強森寻找心形坠子、善于航海的海上霸主杰森找寻羊皮毯、精于剑术的们森理所当然的被分派找寻宝剑,而以心花闻名于社交圈的亚森,则被分派找寻水晶球。
对于这样的安排,四人虽非心甘情愿却只能勉強爱命,谁让他们的唯一妹子当初要爱上那个如今称之为皇上的男人呢!
于是一场场刺激冒险的寻宝之旅就这么展开…
***
罗亚尔河加隆城
某个初舂的清晨,偌大清静的河畔开満了红粉的桃花和白雪的山茱萸,把远处的山巅和近处的河畔渲染成一片锦绣。
平曰寂静的河畔,今晨更出现了奇异的景致,河畔上人群熙来攘往,穿梭于这片华丽的花海之中。
四周満是由世界各地聚集而来的商人,他们带来了无数舱稀世珍蔵,璀璨夺目与花海相映,彼此争奇斗艳,昅引了无数的行人仁足欣赏,而商人们也卖力地以⾼价叫喊着。
伫足玩赏的行人们步调优闲而缓慢,他们⾝穿华贵的衣着,出手阔绰,下巴老是⾼⾼的扬起,让人可以一眼便看出那是一群生活忧渥的贵族。
然,相较于河畔繁华的景象,坐落于左侧的-楝白⾊建筑物就显得相当突兀。
它是一座古老的小修道院,两旁各种植了一棵百年老树,老树的枝叶相当茂盛,它们⾼⾼的延伸,早巳盖过厂修道院斑驳的砖瓦,整间修道院给人的感觉彷佛与世隔绝般,孤做而冷漠,给人一种阴冷幽暗的印象,与这繁华的初舂清晨格格不入。
***
在古老而破旧的小修道院內,一间阴森恐怖又湿冷的密室时,蹲坐着一位金发女孩,女孩略嫌瘦削的细小⾝子蜷缩在角落里,⾝上那件蓝白相间的修道服被人山胸口扯破了一角,露出半截圆浑的胸脯,细门的肌肤上有着明显的抓痕。
女孩一双白雪的小于重叠的放在膝盖上头,一张清丽精致的小脸蛋上镶嵌着一双碧绿⾊的眸子,虽然她此刻看来宁静又惹人心怜,但那双绿眸却背叛了此刻安宁的假象,那慑人的绿闪动着愤怒的火焰,深沉又慧黠。
蓦然,在沉寂的密室中传来了一声怪响,妮娜的眼眸往下垂视着自己扁平的部腹,深深的蹙起川头。
她试着想记起她究竟有多久没进食了,但饥肠辘辘的她实在是无力思考。
看来,她们真是准备饿死她!
“该死的混蛋!”她恶言咒骂一声,随即惊觉自己失言。
她是个有教养的女孩,怎可随口咒骂?!
安蓓拉修女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难过上好些天。
然,直挺的肩膀随即又乖了下来。
她怎么又忘厂安估拉已经回到了主的⾝旁…
安蓓拉是一位充満慈爱的修女,她用无限的爱心教导、养育着妮娜这个山河畔捡到的齐婴。
妮娜是个充満生命力的女孩,她冲动直率的个性一点儿也不适合修道院的生活,而她人生美丽而诱人的脸庞更是让所有的修女们伤透了脑筋。
她们一点儿也不乐意帮她处理那一箩筐紧追不舍的男人,更厌烦她⾼做傲假的个性。她们总马不得能找到机会整她,最好能将她永远撵出修道院,以免口后坏了修道院內圣洁的名声。
但安蓓拉院长实在是太仁慈了,她总是一个劲儿的护着她,就连蒙主宠召之际仍不忘交代大家绝不可将妮娜赶出修道院,并要所有的执事修女对主立誓,将一辈子照顾这个让人头痛的女孩。
执事修女们纵然心中有再多的抱怨,也不敢违抗安蓓拉院长的遗嘱,她们勉強的留下了妮娜,但对她却是愈来愈不友善,她们用尽镑种方法整她,并给她安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
妮娜保持着蹭坐的势姿,扯咬着手指头,她灵活的脑袋-飞快的思索着,她们存心饿死她,可她总不能这样白门等死吧?
现在她没有了安蓓拉的关爱,她们更是肆无忌惮的欺侮她,看着她⾝上被扯破的修道服,她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怒气。
“该死的,在这鬼房间里根本就看不见口出月落!”她忍不住忿忿地咒骂着。
大概是几天前吧!她也不太确定,只记得当时的情形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
她才浴沐出来,一群修女们便押着她盘问有关院长室里遗失的物品,她根本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会知道遗失物品的下落?
但她们一口咬定东西是她拿走的,随即欺过⾝来搜她的⾝。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们竟然真的在她修道服內搜出钱来。一时间她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见她们指着她大骂她是个贼,数只手敲打着她的头,扯着她的服衣,任凭她如何辩解,她们就是一个劲儿的指称她就是那个贼。
妮娜最后实在是气不过,便动起手来反抗,紧接着她们一群人围了上来,十几个人围打她一个,当然,她还是输了,不过她相信她们每个人必定也挂了彩。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只不过,新任的院长并没有如安蓓拉一般公正的判断力,又或许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有谁知道呢?反正她不给妮娜任何解释的机会就判定她有罪,并宣布她必须接受最严苛的惩治,然后她就被关进了这暗五天曰的密室中,说要她好好的在里头反省,并向主坦承罪过。
可笑!她又没有做错事,哪来的罪过?
咕噜…妮娜的肚子再一次的哀鸣。
她瞪着部腹看子一眼,她们打算饿死她,而她总不能乖乖的等死吧?
环顾了四周一眼,她发现这房间有个小窗。
哈!太好了!
她赶紧起⾝,而腿双却因不耐久坐而酸⿇地绊了一下,停丁半晌,她才动了动脚趾走近靠窗的位置。
小窗有一点儿⾼,而且看来相当的狭窄,她望着它,思忖着自己是否能借由它逃出这湿冷的房间。
咕噜…肚子再一次的提出议抗。
她皱起了眉头。
妮娜开始对着小窗跳跃,一次、二次、三次,看来只好为了小命奋力一搏丁。最后一跃,她终于构到了窗台,努力昅着气,使出⾝上仅存的一点气力,她终于把悬在半空中的⾝子给塞进了小窗中。
穿过小窗奋力一跳,砰的一声,她跌落在长长的回廊上。
妮娜抬头望了一眼救命的小窗。
“看来还真得感谢她们老是喜欢饿我肚子,否则要是再胖一些,这窗子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头摇笑道。
顿时,她想起自己得先找点食物果腹才行,否则-旦被人发现她逃出来,那就什么也别想吃了。
妮娜往厨房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任何修女,整间修道院相当的沉静。
“大概都到礼堂去了吧?”她喃喃说着,塞了两块⼲面包入口,整张嘴塞得鼓鼓的,⼲硬的面包差点梗住她的喉头,她又赶紧倒了一杯満満的水,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吃了面包喝了水后,她的肚子也饱了。
她转⾝要走,到了门口又折回,再取两块⼲面包放入口袋,然后才大摇大摆的离去。
出了厨房,她一下子没了主意。
现在她究竟该去那里?
再回密室?她又不是笨蛋!
但是,可以想像,她们一旦发现她逃走,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么她何不⼲脆离开算了!外头海阔天空,她就不信她没办法活下去。
妮娜一拿定注意,拔腿就想离开。
蓦地,教堂的钟声敲响,她的心突然地揪住。
毕竟,这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即使有再多的不愉快,也还是有些温馨的回忆;蓦然间,她忆起了一向疼爱她的安蓓拉。
她的眼眶立即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只见她掉头仆长廊另端走去。
推开覆上一层薄灰的门板,妮娜踏进这个熟悉的房间。
这是安蓓拉的房间,以往她总是坐在床头,像个⺟亲般耐心的劝导着妮娜,要她复习她永远也做不好的淑女礼仪。
一幕幕温馨画面,让妮娜情不自噤的红了眼眶,她的手轻抚过紧硬的木板床,然后是安蓓拉常用的书桌,她总是坐在哪儿读书报给妮娜听,不厌其烦的回答她繁琐的问题,耐心地对她一一解说。
妮娜的纤指抚过一本又一本厚重的书本,然后她的目光她锁住一本安蓓拉才为她读到一半的书籍上。
她想取下它,但因太过用力,使得放在一旁的其他书籍砰的一声,跟着掉落地面。
妮娜慌张的抬起掉落在地上的书籍,一本一本的收好。蓦地,她的目光被一个木制盒子所昅引。
那是一个平凡、简陋的盒子,并没有什么特别昅引人的地方,但妮娜好奇的目光所注视的,是这盒子上面竟刻有她的名字。
她好奇的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件老旧的羊皮毯。
妮娜将它取了出来,仔细的查看,原本看似平凡无奇的羊皮毯,竟出现奇妙的变化。
“喔,老天!”地低呼一声,随即掩上口。
“太不可思议了!”她忍不住低喃,原来,羊皮毯一经妮娜的触碰,便慢慢浮现一些线条;妮娜好奇地摸抚着它,随后,类似地图般的线条全部显现了出来。
“喔,这实在是令人惊奇!”地再次低呼。
她作梦都没想刊安蓓拉竟然留给了她一张蔵宝图!
“喔,安蓓拉修女,你实在足对我太好了!”
她将羊皮毯抱在胸前,闭上眼真心的祷告着,希望慈祥又善心的安蓓拉能够得到主更妥善的照顾。
祷告完毕后,她飞快的起⾝。
现在她更是非离开不可了,否则一旦让她们发现这张蔵宝图,她就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那不是枉费安蓓拉一番苦心?
思及此,她飞快的奔了出去,在经过安蓓拉的衣橱时,取了一件安蓓拉出远门时所穿的服衣。
“对不起,安蓓拉修女,你不会希望我穿着破烂的服衣出去吧?所以,你的服衣必须先借我一用…老天,原来这衣柜底下还有钱哪!”
妮娜绿眸圆睁,注视着亮澄澄的银币,內心万分挣扎。她闭上眼又再度张开,自喃道:“安蓓拉修女都愿意将蔵宝图留给我了,想必是不会与我计较这一点小钱才是。”
说着,她动手取过了钱放进口袋。
“神啊!请赦免我的罪。”
她胡乱的祷告一番后,快速的离去。
但好运是不会时常降临在她⾝上的。
妮娜一出安蓓安的房门,就被人给发现。
“是妮娜!你别跑呀!快来人啊,妮娜那鬼丫头不知从安蓓拉房里偷了什么东西,一见我就跑。来人呀!快捉住她,别让她给跑了,我瞧见她怀里抱了个木盒子…”
“该死,别鬼叫了行不行!”妮娜边跑边大声咒骂着:“见鬼的,我才不是小偷,这全是安蓓拉留给我的,你别想我分你一⽑。”
妮娜一面回头骂着,一面拚命跑,浑然没有发现前头已是尽头。
砰的一声,她一头撞上窗棂。
“什么鬼?喔,老天!不会吧?”她这一看,整个人便愣住,这…完了!前无生路,后有追兵!
“老天,你不会这么忍残吧?”她发出一声哀呜。
“快、快,快逮住她,别让她又给溜了!”一群修女们吆喝着朝妮娜所在的方向奔来,眼看就要追到她…
“你们当我白-吗?就算跳窗,我也能找得到生路。”妮娜心下一急,打开窗子就直接往下跳,根本没注意到这是三层楼⾼的顶楼。
“哇!”她就像颗球般直直落下,她索性闭上眼张开口大叫,试图驱离恐惧。
“咦?”待她再度睁开眼来,才发现她还没完全落地,她的裙子被树枝勾住,保住了她一条小命,而她则倒悬在树上,如此滑稽的模样引来大批的人群围观。
她皱起眉头,啄着一张小嘴,看来更像马戏团里的小丑,群众的笑声因而更大了。
“该死的,你们全没一个善心人士吗?就没有人愿意救救我吗?至少你们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啊!”她大声呼叫着。蓦地,由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像乞丐般的男人,走到她面前问:“把你救下来以后,我能拿到什么好处?”
妮娜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比出一根手指头。乞丐摇了头摇,妮娜再伸出一根手指头。那男人像是満意了般,才走过去帮她把裙角给扯下,妮娜随即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那人走了过去向妮娜伸出手,索取罢才谈妥的代价。妮娜不假思索的就由口袋里掏出二块乾-包放入他手中。那人的神情瞬间变得相当愤怒。
“这是什么!?”
妮娜当他是饿昏头了,连-包也不认得。“这是-包啊!”
那男人抡起拳来就要揍她,她赶忙护住头急喊:“刚刚不是说好了,两块的,怎么你又翻脸不认帐?”
那人懒得再同她□唆,直接挑明了说:“快把⾝上的钱都拿出来,否则你手上抱的那条羊皮毯也行,”
妮娜一听他这么说,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只见她紧紧的抱着羊皮毯,双脚往后一退,向人群中窜了进去。
“开玩笑,给你两块乾-包已经够仁慈了,你居然还想要我的蔵宝图…”她急忙向前奔跑。
但不幸的,她还是被追上。
那人拎着她的后颈,像抓只猫似的。
“拿出钱来!”
妮娜这回知道她是真的躲不掉了,于是她开始谈起条件。
“我如果把钱都给你,我拿什么吃饭?拿什么买船票?”
“那是你的事!”那人凶狠地瞪着她。
妮娜一听,开始大哭起来,周围的人全都好奇的围观,弄得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活像他欺侮了一个小女生似的,于是他闷着气问:“那你究竟想要怎样?反正…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拿到钱就是了!”
妮娜绿眸一个溜转,说道:“好吧,既然你要钱,那么把你⾝上这件服衣给我。”
男人一听,只不过是一件破服衣嘛,于是他当场脫了下来。
“喂,给你!”他光luo着⾝子递出服衣,但随即又抢了回来。
“先给钱,”没办法,这小丫头太滑头了,免得待会儿又着了她的道。
妮娜獗着一张嘴、红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两个铜币给他,然后抢过他的服衣后赶紧离开。
接着,妮娜又买了一把剪刀,然后躲进小巷內开始变装。
聪明的她心想修女们一定不会放弃找她,她如果不稍微变装一下,一定很快又会被逮住,加上一副女人体态,一旦让人发现她,反而不利于她的寻宝计划,所以…
喀喳一声,她心一横,将一头美丽的金发一刀剪下,然后再换上刚才要来的服衣,并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涂抹上一层厚厚的灰。
“嘿嘿,现在就算是修女们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用怕了。”
她満意地看着自己的-作,然后抱起羊皮毯以及仅剩的三个铜币,往港口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