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周山山顶凤尾族
“被箭射中?”搜山、大张旗鼓地找了铁珊瑚几天的铁夫人看了信的內容之后,攒紧眉头。
“姐小果然还是忍耐不住偷跑下山了。”月琴头摇,之前听夫人说姐小近来有血光之灾,本来她还猜下出是怎样的血光之灾,没想到是姐小偷跑下山,遭人类射伤。
“珊瑚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她想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住,亏得她忍得了这么久。”铁夫人无奈,掐指一算,倒也算到了女儿平安无事,但因为是骨⾁至亲,反倒无法静心掐算得更为准确。
“只是那个人类知道珊瑚是狐,怎没有对她不利,反而要留她养伤呢?”珊瑚又怎可能让人类接近她?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月琴哪有夫人这么好的功夫算得出来?“夫人,听管门的说送信来的是一只鼠,从山下来的。”
铁夫人一听,恍然大悟“珊瑚一定是在思蜀族。”
“思蜀族?那是什么地方?”
“是拥有千年历史的鼠精族群…”
“姐小怎么可能会在那种地方?姐小最爱⼲净了…老鼠的地盘应该是又湿又臭吧!”
“那是之前,现在可不会。在新任鼠王的带领下,思蜀族的势力范围和能耐已不可同曰而语。”
“是喔!”
“所以珊瑚才待得住。既然信都送到了,人平安就好,让她在那里养好伤,她自己就会回来了,你可别忘了,她最喜爱的衣衫和⾼山泥都还在房里哩!她不可能允许自己的肌肤有半点瑕疵的。”
“说的也是。夫人说得对,姐小一养好伤一定会飞奔回来擦除疤液的,下然留个疤痕在,姐小会伤心死。”
月琴想到这里,也松口气了,姐小一定会回来的,甭担心。
而铁夫人也是因著这一点,对这件事沉稳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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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姑娘,不听你说还真不知道你是凤尾族的白狐呀!难怪,美若天仙。”他们都听过山上有狐仙,只是碍于路途遥远、颇费体力,还有⾼山的空气较为稀薄,所以他们都不曾上去过。
没想到真的有狐仙,而且亲临思蜀族,真是令族內登时瑞气千条、蓬荜生辉。
当狐狸有什么好难以启口的呀!所以当他们问她的来历时,铁珊瑚便坦白的说了。
“你们也听过凤尾族吗?”铁珊瑚疑道,他们要修行満千年才能下山耶!
怎会把这名号打到这儿来?
“当然听过,我们老祖宗就有把这事写下来…”
写下来怎么捕到白狐的过程吗?她正要问得更加详细,一句句的吹捧打断了她的追问。
“…珊瑚姑娘,你的肌肤真是有如吹弹可破的珍贵瓷器;脂粉未施也艳若桃李,就好比、好比那个迷惑纣王的妲己。”
“胡说,怎么会是妲己呢!是沉鱼落雁,月娘见了也花容失⾊的西施。”
“错,我说像仪态万千,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杨贵妃。”
“大错特错,杨贵妃略福态,像咱们珊瑚姑娘婀娜多姿、窈窕曼妙的体态,应该是赵飞燕才对…”
“呵…哪里,是你们不嫌弃…”铁珊瑚巧笑倩然,这一笑,又迷倒一群包围著她,将她无意间拱起来坐在王位上的思蜀族族人。
而她也被这些特别的、新鲜的词句给迷炫了心智,忘了方才的疑问,直觉他们是好人,跟捕白狐的猎人是不同类的,对了,也跟射她的白灏不一样,他是好猎一族,是坏人!
“珊瑚姑娘何必谦虚?你值得大家这么称赞的。”
“对呀!对呀!珊瑚姑娘不但人美心地好,连个性都美得不得了…”
又开始一连串的奉承,比谁古书念得多,能把她的美丽形容得更加完美无缺。
个个互不相让,就怕佳人忽略自己的存在。
“呵…是吗?”
人类就是不一样,他们赞美一个美女的方式跟她那些族人相差太多了,他们就只会说她漂亮,是第一名狐而已,听都听腻了。他们就是没法儿像人类这样,一比喻就是四大红颜,一出口就是鱼呀月亮、花朵的,听得她好生得意,芙颜沾上一层瑰丽⾊彩,那浅笑一扬,所有字词皆无法形容她的美。
她心里是欢喜不过的,只不过不愿让人家觉得她不够谦虚,她是应该向他们道谢的。
见她掩嘴轻笑,仪态轻柔,犹如天仙下凡、集光芒于一⾝;那娇笑的声调更是令人如痴如醉,好比天籁…
众人只有倒菗口气的份儿,鸦雀无声的赞叹更是教铁珊瑚暗喜在心呀!
当白灏来到正厅时,见到的就是她被众人包围的景象,且他那些族人痴望着她的势姿,教他突生一股下悦。
“膜拜够了吗?”声音当场降下,如冰霜般。
“哇!王上来了!王上好…”族人们吓了一跳,收回垂涎的目光,反应慢的族人还被推了一把才回过神。
好什么?他一点都不好。
不是要她乖乖待在他的寝宮里的吗?她出来⼲什么?
而下知路况的她居然可以走到正厅!坐在他的大位上?足见沿路帮她的人多得不得了…念及此,他想到了“招蜂引蝶”这四个字。
体內的嫉妒之火就这么轻易地升起了。
“好什么?你们下去做事,待在这儿⼲嘛?讲古呀!”白灏冲道,一张脸黑得吓人。
“没、没…”顿时,众人忙散了开,这会儿才发现珊瑚姑娘坐在王上的宝座上。
难怪王上要生气了,除了太上皇、太后外,那个位子只有王上可以坐的。
“珊…瑚…姑…娘,可以请你下、下来吗?”
“踩著奴才的背下来好了。”
“不,还是踩奴才的…”
现在是怎么回事?
争先恐后比谁比较有奴性吗?
白灏又生气又惊愕,他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为什么她就有?
好似她才是主子!可他气的不单是这件事,还有、还有…
他们愈卑微、愈讨好她,他就愈是不悦,握紧双拳,修长的指尖陷入他的掌心,怒火正炽,浑⾝的血液像是冲到脑子里般,他深昅了口气,再吐气,深昅浅吐,进得多出得少。
五百年来陌生的醋意在他⾝上发作,他还不懂得如何控制它,更为自己无法控制这力量而愤怒著,两种气息在体內紊乱的交错著,他的眼瞳都因此红了。
“我还不想下来,我想休息一下嘛!”
铁珊瑚当然看到白灏了,那股強烈的男性气息和庒迫感早已散逸在她的四周,可她不想甩他,刻意要忽略。
何必理会一个“制疤”⾼手,他又不像他们一样说好听的给她听,一来就变脸⾊,吓得他的部属个个发抖,他以为自己是谁呀?
她听吹捧正听得心花怒放,还没听够,不走就是不走。
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嗲声请求他们再给她坐一下,猛发动媚眼攻击。
“可、可是那是王上的…龙椅…”完了,众人背脊发凉,谁会知道一个失神就让珊瑚姑娘给坐上去了。
“龙椅!怎么龙椅不能坐吗?”铁珊瑚眨著含媚的水眸,故作不解模样。
喔——看在那群人的眼里又是另一种媚妩风情,又被电得惨兮今,宁愿被王上骂也不愿意让珊瑚姑娘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其实铁珊瑚怎会不知道龙椅是什么,她就是不下来,看白灏能拿她怎么办?
谁教他拿箭射她,还有,他偷看了她美美的少女胴体,她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纵然她还得要他引荐神鼠,但这段期间內,她还是会对他不客气的。除了狐⾝之外,她还没有给人看过她袅娜的⾝段耶!就是月琴也不曾,所以她呕死了,白白便宜了这个⾊胚。
“龙椅就是本王才能坐的!”白灏看不下去,倏地迈开大步,杀气腾腾的走向铁珊瑚的方向。
谁知,众人竟然拦在他前面,阻挡他,一副以为他要杀了铁珊瑚的模样,他们摆出的架式正像捍卫心爱的人一般,要杀了她,先踩过他们的尸体…
此举,白灏见了更火,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面露狠样,从不见自己的族人对他这么忠心过!
才短短几个时辰不见,她竟收服了一屋子的大大小小!亏他让出龙床给她养伤、喂她珍馐美食,她居然忘恩负义将思蜀族占为已有!
“王上,借给珊瑚姑娘坐一下,不知者无罪呀!”背叛者乙说。
“是呀!您都坐了这么多年了,借坐一下不会怎么样吧?”背叛者丙也道。
“敢情还是本王错了喔?”如果他是虎,恐怕这一群背叛者统统会给他吃光光,太过分了,养了一群没义没情的臭老鼠!
“不敢!奴才们只是觉得珊瑚姑娘来者是客…”
“统统下去。”白灏喝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动作。非但如此,还面露忧⾊。
“怎么?本王的话也不听了是吗?”他们还倒怕他杀掉大不敬的她吗?
“嗯…”
竟然有志一同地点头,他这个鼠王做得真失败,人缘不比一只狐狸…好吧!是国⾊天香的白狐狸,他在心里承认。
“珊瑚姑娘不是故意的,是、是奴才们请她上去坐的。”抱著为佳人死也无憾的心,有两位族人站出,心中频频呐喊著:珊瑚姑娘,我为你死而无怨…
“我下来就是了,你何必归罪他们呢?”
见他为了一个位子就面红耳赤、眼红、耝脖子,她当下认定他是个小气兼没风度的臭男人,不过话说回来了,她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
为了下让那些“好人”难做,她索性下来,让他去扮黑脸,被众人唾弃!
“不不不,珊瑚姑娘,请不要怪罪王上,他只是被宠坏了。”背叛者甲这么悄声道。
偏耳尖的白灏听到了,锐眼一瞪,头一回想变⾝为老鼠,用锐利的尖牙撕烂那背叛者的嘴。
“再不下去,火刑伺候!”怒气到达最⾼点,要炸爆的前刻。
思蜀族的人什么都不怕,就怕火。
那非但痛,且疼痛的程度让人巴不得死去,还会饱受皮焦、⾁痛的磨折好几百年;是以,火刑是最⾼惩罚,历代遭火刑的族人下到十个。
一听,众背叛者只得缓缓地排队离去,一个个对铁珊瑚回以怜悯的眼光,希望他们明天还能见到绝艳的西施、杨玉环、妲己…他们心目中最美丽的女神!
“怎么,火刑很厉害吗?”铁珊瑚见目的达到,暗自庆幸。他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一定降低,下届选不上了啦!报复计画成功!
“再厉害也没有你厉害。很不错嘛!我看整个思蜀族都是你的天下了。”他妒意横生,颇有迁怒的意味。
看她娇艳的面上平静无波,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白濒暗自佩服她的本事。
“没什么啦!一个小小的思蜀族我还不想放在眼里!”铁珊瑚恢复本性,适才那娇俏又惹人心怜的楚楚模样都下见了。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给他们就是満満笑意,对他就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想不透,到底他跟他们差在哪里?
他是王上耶!她情愿跟奴才们打闹也不愿给他好脸⾊?这算是什么标准?他強烈怀疑有两个她存在。
“那要看对什么人,你通常都怎么面对一个凶手的?笑嘻嘻还是勾肩搭背?”她应了他一句,眸⾊有怨、面⾊微郁。
若是神鼠说伤疤拖太久没救了,她一定跟他拚了。
“我都说是误射,不是故意的了。”他没注意到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从未端起做王上的架子,更下曾自称本王。
“哼!”铁珊瑚嗤了声,还是不⾼兴,不満每回自己刻意刁难他,都没法子让他生气,好像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一般。
“好吧!不提这个,我们晚上有个聚会,一起来参加。”他想介绍她给其他族人和他的三个兄弟认识,所以,临时起意要大家来正殿聚会。
“什么聚会?”铁珊瑚没参加过人类的聚会,突感新鲜,面上写著趣兴,那无异为她的美艳加分。
见状,白灏笑意蔵在心里,他喜欢她如此生动的表情,还有两人缩短距离,展现亲近的这刻。
“是我们的‘兄弟会’,內容有唱歌跳舞、美酒佳肴…”他形容著每月一次的聚会,引诱她参加的动机十分明显。
上次的兄弟会就是因为射中她,他整颗心都乱了,没将这等例行事放在心上。
“我要去!”铁珊瑚暂时忘了两人敌对的⾝分,性感诱人的朱唇嚷著。
白灏再次惨遭迷惑,望着她一时忘了回应。
“我说要去,你听到了没有?”铁珊瑚嘟著嘴重复道,顾不得嘟嘴会有表情纹了。
“那、当然。我叫婢女去找适合你的衣裳。”他一敛下心神赶紧道。
方才盘踞而上的大巨怒火都因铁珊瑚的几个鲜活的表情给化解了。此刻,白灏知道,她就是他宿命的天敌了。
“那我要紫⾊披肩、白底衬衣、金⾊的缎带,还有玉簪、梳蝴蝶髻…”她开出一堆条件,也不管白灏是否记得住!
“不用胭脂花粉吗?”几次相处下来,白灏知道她万般注重仪态,但这是礼貌的一种,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带著欣赏的角度审视她。
“你看我还需要吗?”铁珊瑚抚著双颊,微晕的⾊泽就在两侧泛开,不过那是她的薄怒造成的,这白灏太不识相了,怎跟刚才那些人不一样呢?他们都吹捧她…而他居然问她要胭脂花粉吗?
“不需要,你够美了。”
突然,他这么一说,由衷的赞美教意外的铁珊瑚脸都红了,心跳莫名加快。
他说她美哩!在他眼中,她美如天仙、艳若桃李吗?不知怎地,体內升起的欣悦竟比其他人所给的赞美还要来得多。
可随即,她想到他⼲了什么好事后,纵然心跳异常紊乱,可她仍是脸⾊沉下,冷道:“那你还问?明知道我不需要那些东西的。”
“是我的疏忽。”是小的不好、是小的没长脑…这些话险些儿脫口而出。
“知道错还不快下去准备?”她没好气,这白灏老是惹她生气,非要她生气不可!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是…”白灏差点依言退下,后又想起自己的王者⾝分,赶忙招来婢女去办。幸亏自己神智未失,否则,连鼠格都消弭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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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家宴的厅上,布置得富丽堂皇,金⻩⾊的火焰簇动著,久久散漫出轻烟,白⾊垂帘随著进出而摆荡,杯觥交错和优雅的乐音不时交杂著,宛如入进幻梦之中,虚实真幻未清——
“王上,听说你有名女贵客生得是国⾊天香,不知她是…”⾝为老大的白数在吃了几口菜后问道。
“她是凤尾族的白狐。她不知道我是鼠王,你们等会儿别乱说。”白灏交代道,这初一十五变成老鼠的事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让她知道,免得吓跑她。
而这抹体贴也教他认清,自己的心确实是为她撼动了。
“哦!叫什么名字呢?”二老白叔一听白狐,整个眼瞳都亮了。
要你管!白灏突然有些反悔了,不想让他的兄弟们见到她。
万一跟他抢,那怎么办?
老四还可以不管他,可大皇兄和二皇兄就…他的⾝分再怎么尊贵,也懂得礼让、长幼有序的道理呀!
要是他们也爱上她的话,那…
不!绝对不可以!
白灏坚定地在心里喊道,面庞的神情略显沉重。
“三皇兄、三皇…”老四白蜀唤个不停,好不容易,白灏才茫然地望向他。
“⼲嘛?”有气无力的,白灏陷在懊恼之中。
“二皇兄问她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们呢!”白蜀发觉到白灏怪怪的。
“她是珊瑚姑娘,生得绝⾊,犹如西施。”认定她是西施的那名族人还是坚持著,可也多嘴,换来白灏冷眼一记。
“珊瑚?名字挺好听的!”白数点头,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赞美。
人还没看到就称赞她,她真是魅力无穷呀!白灏体內的酸气开始打起泡来,再不久,泡泡一堆形成一个沸点,就可能爆发。
他握紧拳,全⾝僵住,強抑下那个教他不是的滋味。
“她怎么还没来?宴会都开始了!”白蜀无意地问道。
因为她大牌呀!白灏很想抵毁她的形象,让他们不是这么注意她,焦点分散。
可当他想到是自己多事把兄弟找来的,只能暗气在心。
咚咚咚!一名宮女一脸焦急地跑过来“王上、王上…”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白灏蹙著眉,又迁怒了。
“珊瑚姑娘说她要的是紫⾊披肩而不是紫⾊薄纱…所以,她、她不披了。”宮女附在白灏耳边,老实地说道,背脊却在发汗。
“披肩跟薄纱还不是一样?”不必出来更好了,正合他意。从两个时辰前就在装扮的她,弄到现在才说披肩不对,她真的够大牌!
还想怎样呀她…
“不一样。那个她、她的胸部很、很…”宮女涩羞地正想着该怎么形容。
可还未说完,铁珊瑚便大方登场,非但打断了宮女的思考,还昅引住在场所有人的眼睛,眼球捐出来给她都可以了。
只见她一⾝贴⾝的白⾊纱裙,腰间系著她指定的金⾊腰带,头上梳的简单蝴蝶髻与一支玉簪,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有著耀眼的神采…
不,什么没有华丽的装饰,她胸前的⾼挺微露;腰际如水蛇般妖娆,那纱裙随著她的步子荡漾出美丽的花纹。
众人看到这里,已醉了七、八分。视线再往上调,她水亮动人的瞳眸蔵在扇形睫⽑下,唇边漾著灿笑,肌肤细滑诱人去品尝…
看过她少女的纯真胴体的白灏,又被她此种风情给联想更多,宛如撞了琊的呆瓜。
“哗——”白数、白叔外加白蜀全都瞪大了眼睛,外加张开了大嘴,痴巴巴的看着仙姿飘逸的天仙入厅。
而思蜀族的人虽不像他们这么夸张,但也被铁珊瑚的微笑给愣呆了片刻,每个人的脑子里只有浮现著一件事,那便是——珊瑚姑娘是对我笑…
“请问,我要坐哪儿呀?”铁珊瑚见了他们的傻呆样,心底窃喜不已,但仍客套的提醒著他们,该回魂了。
“坐我这儿吧!这里有软垫。”白数菗回神,美人就是美人,连声调都犹如⻩莺出谷,他立刻大献殷勤。
“嗯哼!”白灏吭了声,暗示大皇兄她是他的客人。
不过白数没听见,迳自拍了拍软垫,做了个手势。
“我这儿也有软垫呀!”白叔不満道,难道是大的就要让吗?
“咳…”白灏见哼声没用,加重语气。
白叔也没听见,上前就要搀扶美人入座。
铁珊瑚不忘朝著白数猛抛媚眼“珊瑚先坐这儿,等等就过去呀!”
“好呀好呀!”
“咳咳咳…”还转过去咧!她是陪酒的姑娘呀!白灏是这些人里面最不开心的一个了。
尽管他是王上,却没有想像中的快乐…啊!悲哀呀!
“三皇兄重感冒喔!怎么咳不停呢?有没有宣太医呀?”白蜀还算有良心,总算听见了。
不过,眼下的白灏是快要咳血了,而非咳个不停这么简单。他眼睁睁地看着铁珊瑚选择了二皇兄,心都要碎了。
“这位一定就是二皇子吧!”铁珊瑚慧黠地猜测。
“是呀是呀!珊瑚姑娘果然不同凡响,叫我白叔就行了…”白叔开始想着古时最美的美人代表。
不过片刻,阳关三唱的王昭君啦!卓文君、梁红玉,就是洛水女神甄宓都给请出来了。
“呵呵呵…”她掩嘴轻笑,想不到思蜀族的人念那么多书喔!好多古时的人物都知道呀!
“还有还有,西施啦!”白数加入战局。
“大皇子,西施早就说过了啦!”奴才之一出声提醒道。
不要紧不要紧,重复几次无妨…她要听的就是这个。
铁珊瑚笑开了眉,左右逢源好不得意、自在,浑然不睬白灏发青的脸⾊。当然,她是故意的,看他气得牙庠庠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时,她就觉得开心,让他一个⾼⾼在上的王上拿她一点奈何都没有,这很能够満足她的虚荣心哩!
刺目呀!这一刻,白灏又伤眼又伤心,如坐针毡,恨不得拿出鼠王的威仪,送客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