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浑⾝温暖、虚软,腰间处更有像火炬接近般的热度…
在迷糊中,她感受到那热度欺占的地方正是她的疤痕所在!
难道,她的伤口进裂开了?
她心一紧,想立刻翻⾝起来查看,但她失败了,一道牢牢的束缚锁住她的⾝子,让她无法动弹。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挣扎,白灏很快地按住她,并用沉稳却温柔的嗓音轻道:“别乱动。”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铁珊瑚安心了,她知道他在她的⾝边,但下一瞬,她思及在昏睡之前,他、他的⾝分是…
老天!是老鼠…
她猛地瞠大眼睛,不过⾝子还是动弹不了。
白灏一脸苍白、疲惫的神情落入了她的眼里,她一呆,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他,从来他就是一副神采奕奕,即使是面上印著她所给的五指红痕,也不曾减损他一丝尊者气势,可现在…
他生病了吗?
一股心疼打由体內蔓开,担心的情绪竟将她脑子里的所有疑虑尽数排除、化开。此时,对她来说,他就是他,不是任何动物、家禽、爬虫、怪兽!
“你没事吧?”她一出口,声音低低呜呜的,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又变回狐狸了。
她劲使力气一变回人形,也不先张望疤痕,开口再问还是那句——“你没事吧?”
她一出口就是担心他,他的心撼动下已,他原以为她只会在意她的伤疤是否完全好了,第一句话要问的是:“治疗成不成功?”
没想到,她是关心、她曾注意到、她在乎他…这代表的意义就像他的心缺了好久的口被抚平了,他在她心中存在的地位彻底地不同!他激动地想跳起来欢呼,做他从未曾做过的傻举动。
可惜,不成。他现在很虚弱,没什么力劲。
坚持要等到她醒的他,一曰夜一未曾阖眼,无非是担心她一醒来,趁他不备,一溜烟跑掉,幸好,他拦截到她了。
“白灏!”铁珊瑚见他久久不答,伸手拍醒他。
突地想起她并没有把自己变回去呀!怎么她一醒来是狐狸,而他又变成人形了?
当她疑问的瞳眸一抬,白灏便迳自解释道:“那是要替你治好疤,才把你变回去的。”
变⾝之外还要替她修补疤痕、替她变回原形,他这只鼠王是元气大伤!不过,得知她关心他,不是他单方面的付出,一切就值得了。
“原来是这样。”她点头,表示懂了,但是还有一大堆的疑问呑在她的肚腹里“你怎么会变来变去?还有为什么只有你会变…”
提到这里,她整个脑子突然像被什么劈中似的,轰然作响。
她这阵子都在老鼠窝里…作、作、客?
大家都是老鼠…
这思蜀族原来是个老鼠窝喔!
搞这么大规模!足见老鼠的繁殖能力…她当下想昏死过去,但见白灏即使是面⾊不佳,犹仍守在床榻前守著她,她心中不是没有悸动的。
“珊瑚,我累了,你让我睡一下,然后再好好跟你解释好吗?”他显然有点体力下支。
若非真到了极限,白灏是不会这么说的。
铁珊瑚立刻想跃下床。
“别走,陪我睡一下。”他及时揽住她的腰际。
不不不,我不想跟老鼠觉睡,一错再错…
本欲挣扎的她,在看见了他虚弱的面⾊之后,心登时软下,打消了抗拒的念头。
她才躺回床,箍紧她腰际间的手臂渐松,他依著车枕睡熟了。她轻悄地侧过头去瞧他——
他没嫌过她是狐狸,一再容忍她的脾气,为了她的爱美又耗尽元气,她怎么能在知道他是老鼠后,便抹杀掉曾经他对她的好呢?
念及此,一走了之这事,她更是做下出来了。
老天,他居然带给她这么大的震撼!
她看着他俊秀的容颜,怔愣地想着:老鼠也挺灵敏聪明的,竟然可以遮掩这事这么久,连聪慧的她都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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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太后回来啦!”
中午时分,⾼岗在艳阳的照耀下,宛如一座⻩金宝库。
前任鼠王白郝左拥著妻子杨美玫,得意地看着思蜀族里外,看来在他们不在的期间,灏儿将这里治理得不错。
一阵阵的叫喊声传遍整个思蜀族,许久不见的老主子回来,自然是族內大事,族里族外当下奋兴成一团。
而他们进大殿后,⾝后一直跟著一名长相白皙娇甜的少女,他们带著好奇的眼光盯著她,而她立即羞红著脸,目光低垂,性子显得有些软弱。
只是里外嚷了半天,所有的人都排排站齐了,就是不见白灏。
“灏儿呢?怎么不见他来迎接咱们?”白郝拥著妻子入座,也招呼著他们夫妻俩带回的客人之后,却仍是不见白灏,心中的狐疑写在脸上。
“启禀太上皇,昨儿个是十五,王上刚变回人形,正休息著呢!”白葆没敢让其他族人去打扰王上,站出来据实以报。
“原来是这样。”白郝⾝为鼠王,知道那变⾝的苦涩,所以他也在找到心目中理想的王后人选后,立即回宮,让灏儿早曰摆脫这变⾝的宿命。
“恐怕不是这样吧!三皇弟明明是贪恋女⾊,现在正窝在温柔乡里吧!”白叔发出一声嗤声,有意挑拨。
“什么话?哪有这等事!”白郝重拍了下椅把,他曾经收到白叔的信,但凭著片面之词他是不会相信的。
“灏儿自小就自爱、不贪恋女⾊,反倒是你,妻妾成群…”杨美玫也不相信,她用眼神示意要⾝旁的少女稍安勿躁。
“⺟后就是对孩儿有偏见!”白叔面⾊一沉,不悦道:“事情是不是如我所说的,父王⺟后若不相信,可以问问其他族人。”
“白暾,你说!”白郝点名问道。
“启禀太上皇,白暾都在守宮门,宮里的事不清楚。”白暾打了一场漂亮的太极拳。
“白蒿,你是族里的长老,你说。”白郝横扫全场,全场的人都低垂著头,下敢多话。
一股不信任感开始在白郝心中发作。
“太上皇,老臣年事已⾼,眼花看不清楚。”姜还是老的辣,白蒿也踢了一颗皮球出来。
“父王,您下相信孩儿,可以亲眼去印证,再不,要红云出来作证也可以。”
“红云?”杨美玫眯紧了眸,不记得这号人物。
“太后,红云在此。”红云硬是挤了两滴眼泪才站出来,见她目眶红红的样子,颇像有那么一回事。
“⺟后忘了吗?红云是三皇弟陪寝的,现在被冷落在一旁,每天以泪洗面,她痴心的程度连孩儿见了都要动容。”白叔加油添醋,为的就是想要挽回在父王⺟后心中已打坏的形象。
“岂有此理!”白郝一气站了起来“本王现在立刻去找他。”
“本宮也去!”杨美玫站起,顺势拉了白皙少女一把,看好戏的白叔自然也带著红云去了,老大白数、老四白蜀,紧张的白葆、白暾、白嵩全去了。
大厅登时空无一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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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只有初一、十五会变成老鼠,而在这个时候你也才有复原的法力?”
双双休憩了片刻之后,白灏把自己的“可怜⾝世”说给了铁珊瑚听。
“没错,那天我因为晚上又要变⾝,心情不佳。白葆提议我们去打靶,我们才会到⾼岗去,不小心误射你。但那时以为你只是一般的狐狸——”
“一般的狐狸?”美眸一眯,冷不防地打断他。
“珍贵的白狐狸。”白灏立即改口,果然换来美人一笑“我当时不知道你是会幻化成人形的狐,不过看到一大片血迹在你体內渗出时,我改变主意了,要白葆将你带回来给太医医治…后来当我知道你是狐…仙时,对你心生恋慕,没想到你却把我当成仇敌来看…”
她白了他一眼“谁教你是射我的元凶,我当然对你有敌意呀!可我还不是原谅你了。”
“那是经过我努力的结果,还有被甩了数个耳光后…”
“你还说!难不成这些都是我的错吗?”铁珊瑚嘟著嘴,一副就是不承认自己有哪个地方做错了。再说,是他先隐瞒她⾝分的,她可是打由一开始就大方承认自已是凤尾族的狐狸了。
“我没说你错!”白灏澄清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那为什么都没有人跟我提这件事?”
“奴才们一般哪会嘴碎,再说,见到你这副模样魂都被迷去了,谁还记得提思蜀族是‘鼠辈’。”他一个甜言送过去,铁珊瑚很快地就被迷昏头了。
“喔!那还怪我自己没有明察秋毫-?”
白灏但笑不语。但见她能由方才満⾝皆是鸡皮疙瘩到现在能够跟他拌嘴看来,她已经完全能够接受思蜀族了。他本来还担心她会排斥他呢!
铁珊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兀自问道:“你因为能变成老鼠而成为鼠王,让你这么不⾼兴吗?不然怎么会心情不佳而跑去打靶?”
“堂堂一个大男人变成小动物,你想谁会心情好?再说,吃东西很不方便。”
“老鼠不是‘小动物’,是害虫!鼠辈!还会乱咬东西!”她纠正他,每一个词句对白灏都是重创。
“是呀!”白灏完全没办法反驳“不过,我不会乱啃木头!”
“为什么?”
“因为蛀牙!”
“蛀、蛀牙?”铁珊瑚脸⾊一变,原就小巧的脸蛋罩上了一层可怖、不可思议。
她完全不能想像一个缺陷在她⾝上发生,而白灏竟然可以…
“变成老鼠会有它的习性,就是乱咬一通,变回人形之后,牙齿都是坏的,就连我父…”白灏解释著,但铁珊瑚全然听下进去了。
蛀牙会透过接吻而传染!这是娘亲告诉她的,她想到他有蛀牙,自己又跟他亲了这么多遍,蛀虫一定从他嘴里爬过来她这里,然后…
陡地,她整个人不但苍白而且惊悚,她一向就是完美无缺、神采飞扬、走路有风,怎么可以忍受蛀牙这种事?
此刻,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要颠覆了,比完了更可怕…
“珊瑚、珊瑚!”
“不!你不要过来…”惊见他欺近自己,她下意识地往床里缩,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自己已经接受了他,她怎么能够因为自己要完美,而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呢?
他已经够可怜了!
但要她接受蛀牙的事实,她、她…她现在没著衣衫,却慌张得冒出热汗。
“你不能接受这点?”白灏像受到创伤般,眼底流露出一抹难过神情。
“不不不,绝对没有这回事!蛀牙而已嘛!又不会怎样。”她安慰他,其实內心震撼不已。这事实来得快又強悍,教她一时难以承受,甚至想不出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我有请太医定期会诊,餐后也有漱口的习惯,你不用担心啦!不会这么快掉光。”白灏误认为她是担心他的牙病,更加強调“蛀牙”!
铁珊瑚只能点头以对。
“那我们都说清楚了,现在,找个曰子我们上山去跟你娘提婚事。”他将她搂了过来,发现她⾝子怯抖著,整个人宛如在怕什么一般。
一定是担心回去被娘亲骂,不要紧,就让他来缓和她的紧张情绪,心念一动,他自以为体贴的想要吻她。
“啊——不要亲我!”她怕蛀虫又爬过来!
“珊瑚不要怕,我会陪…”
啪地一声,铁珊瑚也没想太多,下意识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先打醒他再说。
耳光初落,白灏还来不及询问被打的原因,门外一阵“咿呀”脚步声凌乱嘈杂,是哪个人那般大胆敢私闯他的寝宮?
回头一见,大批人马入进內室——
“父王、⺟后!”白灏当场坐起,铁珊瑚则抓紧丝被。
白郝与杨美玫眼睛瞪得又圆又亮,白灏的床上,果然有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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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后——”
片刻后,白灏与铁珊瑚已整理好服仪,来到大殿上。白灏才起了个头,白郝一句不必解释,打断了他所有要说的话。
“她是狐狸精!不是真的爱你,她要的只是你的‘钱’!”杨美玫因为对铁珊瑚未有名分就跟儿子在床上翻滚;二来又为她的绝⾊惊艳,担心她属意的羊族媳妇杨妹妹会比不过她;三来又对白叔信里的內容当真,是以对铁珊瑚非常有意见。
“珊瑚从来没有用过我的钱。”在思蜀族里什么时候要用到银子了?白灏非常冷静地说道。
“没错。而且,我在这里何必要用钱呢?我的钱说不定比你们整个思蜀族加起来还多呢!”铁珊瑚那不认输的性子一起,⾼傲地声明,就是不愿自己被比下去了。
此话不说还好,如此骄傲的言论令杨美玫对她更有话说了“你、你、你说这是什么话?”
白郝闻言,也是攒紧眉宇。可他见她眼神虽水媚,但不似一般狐狸精含骚、带琊;再听她出言狂傲,但并未有任何骄纵之气在她⾝上散发,似乎只是个性大方、直慡、有话直说罢了。
“好了,你就先冷静下来,让我问问…”白郝示意妻子安静,不意也瞥见了白叔的嘴角带笑,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杨美玫只好闭上嘴,但不忘瞪著铁珊瑚,她太美了,有拈花惹草的能耐,她怎么能放心这种人做她的媳妇?还是她羊族里的姑娘正经些,就像杨妹妹…她忖思著。
“说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对彼此可够了解?”白郝问。
铁珊瑚正要应他一句关他什么事,可被白灏及时拦了下来。
“父王,这要从孩儿误射珊瑚开始说起…”白灏就这么开始地从头说明,之后,他把自己強要她的事也一并提了,证明是自己主动追求她,并非她的引勾。当然,他也没有忘了把二皇兄想要強占她的事说出来,这可是让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的一个关键点,很精采呢!怎可不提?
“你胡说,我、我哪有这么做?”白叔一听到此,忙著撇清,哪里料到三皇弟居然会将这事说出来!
“有,你明明就有!有宮女可以作证。”铁珊瑚指证历历。
“是你想诱拐我不成,又想离间我跟三皇弟之间的感情吧!”白叔狡狯地辩称。
“什么?你!”铁珊瑚生气极了,他怎么可以颠倒是非?而且说得比她这只狐狸还溜!还有,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接受像审判一样的待遇?她又不是思蜀族的人!
“珊瑚,交给我!”白灏握紧她的手。
“算了,我什么都不想说了,你们自己去谈吧!”极烈的性子教她不屑于做解释的事,再说也没必要。她转头就走,白灏想拉住她,却只来得及闻到她飘逸的发香。
她这个性子白灏是最清楚的,也能接受。可其他人就未必了,尤其是杨美玫,她怎么能容忍一个目无尊长的狐狸精跟儿子谈恋爱?她决定⼲涉到底!
“你看看她那副德行,怎么有资格做王后?还是咱们妹妹好,娴淑体贴、大家闺秀,这沿途你也应该感受得到的呀!”
那个杨妹妹确实是他俩都属意的,本来想带回来让他们尽早完婚,跟著产下鼠子,白灏就可以摆脫掉初一、十五变老鼠的命运,谁知会冒出个狐狸精!
“⺟后只是还不了解珊瑚,她不是…”
“了不了解⺟后一眼就看得明了,你吃过的饭哪有⺟后走的路多?相信⺟后,那个什么珊瑚的根本不适合你,还是妹妹好。来,⺟后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杨美玫一相情愿的将杨妹妹推在自己⾝前,要白灏多看几眼。
“⺟后…”他无奈的看向父王。
白郝只道:“你⺟后说的不错,你只是误射她,基于医者的心在看待这件事,才会误以为那就是爱情,你现在已经将她治好了,就该让她回去,等过几天,你就会忘了这只狐狸精了。”
“不是这样的,我跟珊瑚的感情才没有这么肤浅,我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受伤我会心痛,她哭泣我也会跟著难过,她笑我也开心,这种随她喜怒而转变自己心情的情感是爱!我知道我爱的人是她。”
“胡说八道,这算什么爱,你们都在床上相处,看到的都是假!喏!现在妹妹就在这里,你仔细看看她、好好了解她,你就会知道那个爱不是爱,跟妹妹的感情才是真。”杨美玫还是坚持两人一定要互相认识、彼此了解、牵牵小手、电电心脏之后,白灏会改变主意的。
她拉起两人的手,要他们相握。
“我不接受!”白灏猛力一甩,当着杨妹妹的面前坚称不要她。
杨妹妹目眶一红,无助地看着白郝以及杨美玫,她咬著下唇,温顺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被动地听著口令动作。
“白灏!注意你的态度。”白郝喝道,他们是为他好,他居然敢这样不甩他们!
“我谁都不要,就要珊瑚,如果你们一定要阻止我,我宁可…”
“白灏!你敢再说下去!”白郝吼道,眼见就要爆发家庭⾰命了。
“白灏,你答应⺟后,试试看跟妹妹相处,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杨美玫改采柔软攻势。
她一副恳求的模样教白灏完全没辙,他最怕⺟后来这招,所以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明白了,但⺟后还是不接受,来了这么一个策略。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们明明知道我不会接受。”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又没谈过恋爱的人,怎么知道那个就是爱情的滋味?你分明就是在贪恋她的美⾊、贪鲜而已,那不是真爱。”
“⺟后…”
“太后,依妹妹之见还是算了,王上他不喜欢我,我、我走就是了。”杨妹妹终于出声了,她不忍做出拆散佳偶的事,趁现在把话说清楚也好。
“你不能走!”杨美玫急道,她答应族长会好好照顾妹妹的,她若回去羊族,她怎么跟族长交代?何况妹妹又是她远房的甥女,內举不避亲,她当然希望妹妹能当上王后,让思蜀族与羊族的关系更加亲密“你走我也走好了!”
“⺟后!”白灏难以置信⺟后居然会说出这话,登时,他骑虎难下。
白郝也没想到妻子会这么说,不噤吓了一跳。杨妹妹虽是族长的女儿,可妻子没必要为了此事,跟她同进同退吧?
若是如此,有妻没子的他,只有強迫白灏了。
“这个讲不听的儿子如果不答应好好待咱们妹妹的话,我就跟妹妹一起回羊族!”说出去的话收下回了,杨美玫只有继续撂下狠话。
白灏深知父王会怎么说了,不消父王开口要求,他直道:“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一旦我发现自己还是爱著珊瑚,你们就不能再逼我了。”
“好好好,只要你肯跟妹妹相处,什么都好说。”杨美玫面⾊立刻转忧为喜,哼!有她在,白灏只能跟妹妹在一起!
白灏在心里轻叹,珊瑚若知道了⺟后百般阻止,恐怕真会一走了之,回她的凤尾族去,所以,他还是隐瞒著她好了,免得失去了⺟后又失去了爱人…想到这里,他面带忧⾊。
见事情急转直下,白叔正感自己有机会掠取美人芳心,准备好好计画之际,白郝板著脸叫他“会后留下”他心一凛,该不会父王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