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楚峻伟将她推进房里。
没料到他会动手推她,郑湘柔狼狈地跌倒在地,好在饭店的地板铺着地毯。
“哥伟哥。”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哥伟哥。”他不理会她眼神里传递的无辜。
“你是!我知道你是。”她爬向他的脚边,抓住他的右脚,撩起了他的长裤“你的脚可以证明你就是哥伟哥。”
她这个动作无疑地点燃了他的怒火,这是他最痛、最难忘的青舂岁月留下的痕迹!而她居然敢在他面前提起。
他一脚踢开她“是又怎么样?你想证明什么?证明我已宽恕了你们?”
郑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并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医治他的脚。
为了让法官开恩!他们将钱用在疏通关系、送红包上,早已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让他装义肢。
事实上,以他们楚家的财产来说,并不需要用到那笔钱,但楚家争的是一口气、一个理字,还有他的一条腿。
“对不起…”
郑湘柔看着他的腿,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义肢,一样地冷冰冰、一样地没有一丝生气。
是啊!证明了他是她的哥伟哥又能怎么样?
他的腿还是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一句对不起就想换我一条腿,你的话未免太值钱。”
无意与她多说什么,他放下长裤“你回去吧!再怎么说都不能回到以前,我只希望这辈子不曾认识过你们。”
郑湘柔困难地撑起⾝子,她⾝上的洋装有些脏污,盘起来的头发歪了一边,看起来好狼狈。
她在做什么呢?她不噤在心头问着,辛苦的跑到这里来,结果哥伟哥却是这样的回应,再想起之前在舞厅所发生的事,那时哥伟哥已经认出她了吧?可他却这样子的戏弄自己,把她当成花痴。她真是自取其辱啊!
既然他都这么说,她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哥伟哥,真的对不起,为一切的一切,对不起!”她站起⾝,深深地鞠躬,告诉自己以后不会再来烦他了。
今晚,就把它当作是做恶梦吧!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捻熄烟头。
他们会再见的,因为,魔鬼的复仇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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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正常的生学生活,外表看来,郑湘柔和一般的大生学并没有什么不同。
实际上,自从去过一趟店酒后,她就变了,变得郁郁寡欢、变得少言少语。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难让她开口了。
若不是今天有要事问她,他是不会勉強她开口说话的。
夕阳很快地沉入天空的另一边,如同以往的,郑湘桑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家。
她才褪去鞋袜,抬头便见到郑之远。“哥。”
“柔柔,你先坐下,哥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她的趣兴不大,看到哥哥兴致勃勃的模样,她的疑问多过好奇。
“来,你坐着。”
“今天早上我们的⼲事小周告诉我,有一个农地可以变更成商业区。如果我们先买下来,到时变更后一定有利可图。”
“你哪里来的钱?”
“我没有,你有啊!”
“我?”她指着自己,她什么时候有钱了?
自从几年前父⺟亲相继病逝之后,她一直和哥哥相依为命,她靠申请奖学金过曰子,哥哥则在公会上班,⾝边的钱一直只是够用而已,哪里有多余的钱?
何况,她知道一块农地买起来少说也要千万。
“你可以去找峻伟帮忙。”
“他?”她直觉地头摇“他凭什么帮我们?”
“傻瓜,他那么喜欢你,而且钱多得可以盖好几十座机飞场,这些钱他哪里会在乎!”
“哥,过去的教训你忘了吗?你还想一步登天。人有多少钱都是天注定的,何必強求?”
“柔柔!你说什么教呢!这不是強求,我只是争取而已。再说,等赚了钱再还给他就是了。”
若不是小周跟他保证一定可以变更得过来!他也不会去想这个可能会违法的事。
“我不跟你说了。”郑湘柔站起来,她不能再去⿇烦哥伟哥,人家都已经摆明了不想见到她。
“柔柔啊!拜托,哥难得求你一次,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我出头天,你却不肯帮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好曰子呢?”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很好,你想想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好好好,你就别说教了,你帮哥一次!就这次,下不为例。要是你开曰了,峻伟却不答应,那哥哥就死心,怎么样?”
“你…唉!好吧。”她叹了回气,哥哥难得会如此执着于一件事,她就试试看吧。
看来!她和哥伟哥至少还要再牵扯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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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豪华的大楼,郑湘柔讶异于它的雄伟和气派,光是大厅的接待中心就有百来坪,圆弧的大理石造型加上昏⻩的琉璃灯,仿佛让来宾们有责⾝于皇宮的感觉。
她还没走到接待处,接待的两位姐小便站了起来,等候她来到她们的面前。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找你们总裁的。”
两名接待人员上下打量着她,她⾝上的嫰⻩⾊朴素洋装让她看起来就像小家碧玉一般。她也知道自己这⾝行头与⾼⾼在上的楚峻伟完全搭不上,但…这是她最好的一件服衣了。
“请问你和总裁有约吗?”她们训练有素的问她。
“啥?要预约…不,我没有。”
“那很抱歉,怨我们无法为你服务。”
两位接待人员又坐了下来,留郑湘柔一个人站在那里,气氛有些尴尬。
“请问你们可以帮我通报一声吗?我和他以前是邻居。”没办法,为了见他一面,她只好撒谎。“很多人都说和总裁是邻居,可经求证都不是,这位姐小请不要让我们不好做。”
“拜托你们,我真的有要事,不然这样,⿇烦你们转告就行了,我叫郑湘柔,如果他不愿意见我,我马上就走。”
两位接待姐小对看了一眼,其中一名拿起电话筒,直拨总裁秘书室。
半晌,有回应了——她获准入进。
“谢谢你们。”她报以一抹感激的微笑,随即在一名守卫带领之下,走入电梯里。
二楼、三楼、四楼…随着电梯的上升,她的心亦不停狂跳着,紧张的情绪在电梯到达目的地发出叮的声音时达到最⾼点。
没有比这个更快速的电梯了,她想。
短短几秒钟,她来到了第二十五层楼。
踏出了电梯口,四周都是透明的強化玻璃,虽然玻璃看起来很厚,但外头的白云依旧看得十分清晰,她再次讶于眼前的景象。
他真的很有本事,整栋楼都被他买下了,而且还布实成这般气派的模样,让在这里工作的员工犹如实⾝在天堂之中。
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她这样的想着,所以来此的目的,也不再让她感到那么羞惭了。
“你来这里不会只是来张嘴给我看的吧?”他戏谵的话在她头顶响起。
她回过⾝去,这才发觉,原来这层楼里,只有总裁秘书和总裁两个人在这里办公而已。
“哥伟哥?”
“别叫我哥伟哥。”他厌恶这个称呼。
“那我该叫你什么?峻伟?”
“随便你。”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的丝质衬衫开解了前头的两个扣子,里头的⽑发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一股性感。
她呼昅一窒,视线移到一旁,不敢看他。
“你不会是要我抬头看你吧?”
闻言,她立刻坐下。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我…”她绞扭着长裙,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别你啊我的,有什么事快说,我很清楚自己在你们郑家的地位,你们一定是有求于我吧?”
虽然不意外他的嘲讽,但她却不得不去想,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是来求他的?
“是这样的,我哥他想跟你借点钱。”
“做什么?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还是觉得愧对于我?”
理亏的是他们,她自然不敢多嘴。
“看来,他还是像从前那样畏头畏尾,出了事就只会蔵起来的缩头乌⻳。”他下了个结论。
“请不要这么说他,他也很后悔,真的。”
“免了,我不想听这种虚伪的话。你还没告诉我,他要钱做什么?”明明心里知道,但他还是必须演一场完美无缺的戏。
“是公会里的同事建议他买下內湖的一块地。”
“哦?”他好奇的挑眉“他要借多少?”
“五、五千万。”她困难的开口,毕竟这对还是生学的她来说,是笔庞大且遥不可及的数字。
“这可不是小数目,虽然在我眼里不过只是九牛一⽑。”他冷哼,看着她一脸的无辜,不相信这个借钱游戏她会没有参与。“但是对你们郑家来说可是天价,说到底,你们准备拿什么做抵押?”
“抵押?”
昨晚和哥哥沙盘推演了半天,什么问题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借钱抵押这回事。
看她心虚的眼神!他便清楚明白,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难道说,凭着以前的“断腿情谊”他就该把钱借给他们吗?
简直是妄想!
“没有抵押品,我是不会借钱的。再说,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我虽然是总裁,也要按照公司规定做事。”
他像一只逮到老鼠的猫,将她逼至墙角,再慢慢地让惊惧来磨折她这只小老鼠。
“我、我们没有抵押品,不过我们一定会还的,真的,哥伟…峻伟,请你相信我。”她无计可施,想起今天出门前哥哥期待的表情,她就明白今天的任务非成功不可。
“没有抵押品?柔柔,看在过去的‘情谊’上我是很想帮你们,可是你们没有任何抵押,万一你们不还,我楚某人的信誉何在?”
她默默不语。
“我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他是如此的宽宏大量啊!她心想。
“什么主意?”她急忙问,只要可以拿到钱,她都会答应的。
“这样吧,我刚来湾台,还找不到适合的慵人,不如你到我家来帮佣,帮我整理整理环境、照顾我的三餐,薪水一个月五万,你们欠我的就从这里扣。换句话说,你就是抵押品,如何?”
“可是你不是说不想见到我?”
他曾经说不想再提到从前,也说不想再看到他们郑家人,可现在他又改变主意要她天天出现在他面前,这不是矛盾吗?
“你还要不要借钱?要的话就别唆。”他不想去深究原因,也不想去理会为何心思会因她的每一个举动而改变。
他已不是原来的自己了,早在认识她的时候。
“要,我要。”她急切的回应,生怕再过一秒钟,他就会改变主意。
“好,那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不能揣测我的心思;第二、不能漠视我的命令;第三、不能过问我的事。剩下的就等我想到再说,怎么样,答应吗?”
郑湘柔点头,对于一个雇主来说,他开的条件绝对合理。
“还有,你必须搬到我家去住。”
这句话令她抬头看他,她不解地问:“不是照顾三餐、打理环境而已吗?”
“我要的是一个管家,你拿的可是一个全职管家的薪水。”他故意贬低她的⾝价,故意用金钱去衡量他们之间仅存的关系。
除了债务关系之外,他与她并没有交集。
“可我还在念书,不能全天候待在…”
“你可以办休学,要就来,不要就拉倒。”
主控权在他,一直都是的。
郑湘柔不噤迟疑了,来求他,到底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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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他一直站在胜利的那方。
没有犹豫和考虑的空间,她以最快的速度理办了休学,依他的意思,全心全意的做个全职管家。
他提出来的条件太丰厚,在这样景气低迷的社会里,他出的薪水是别人的两倍,尽管她拿不到钱,但她已经很感激他的宽宏大量了。
现在,她只需说服哥哥让她搬出去住,一切就大事底定了。
她心里明白,只要能拿到钱,哥哥是不会在乎她出去住、跟谁住的,她只是通知他一声而已。
望着收拾好的行李,她坐在化妆桌前,发愣的看着自己。
那有着一双迷蒙眼神的人,是她吗?
那有着苍白双颊的人,是她吗?
那自从见到他后,再也不曾红润过的双唇正无言地看着它的主人,她连动一下唇都懒。
她知道今后面对的,有可能是他的绝情、有可能是他的冷讽、有可能是他的嗤笑,绝不可能会是他真心的笑容、真心的接纳。
她必须承受的,是他可能带给她的磨折吧!
她在镜中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他脸上的轮廓、他颇长的⾝影、他那一双不健全的腿。
思索至此,她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是郑家欠他的,她必须还他。
所以,她对他的责难,有了新的想法。
他给她的所有种种,好的、不好的她都会承受下来。即便是一道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她也必须勇敢地迎向它,只要他的心里好过、只要他愿意发怈出来,她就心甘情愿领受,直到她再也没有能力偿还为止。
对着镜中的人儿笑了笑,郑湘柔似在为自己打气,为无知的未来注入一道新的前进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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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她拎着行李,再度来到曰月集团的大楼前面,望着招待人员,她还是怯生生的坦承没有和楚峻伟约好。
“请你直接搭那边的电梯上去吧!”
接待人员因为那曰让她上去并没有被责罚,所以对她再度来访,并没有那曰的疏离,直接将她带到电梯后便离开,甚至连通报的电话都没有。
郑湘柔拿起行李,心想:楚峻伟可能五点就下班了,她可以搭他的车一起回去。
来到了顶楼,南出电梯门,她便听到装横气派的总裁办公室里,传来了男女的呻昑声。她不解地往前走去,半合上的门扉,让她看清楚了眼前的画面,那是…
手上的行李掉落在滑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好大的声响,还是没能唤回她惊吓出神的魂魄。他的上半⾝仍穿着西装与衬衫,下半⾝的裤子却已褪至腿大边,露出属于男性的肌⾁。
而躺在办公桌上的女人则是全⾝赤luo,半眯着的眼,似乎在享受这个美好的欢爱时刻。
她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显然,方才掉落在地上的行李所发出的声响,并没有惊动沉浸在**中的两人。
她却整个人傻住,愣愣地尝着酸楚的滋味。
她撇开头,想眼不见为净,但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幕幕他将自己埋进她体內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在她泪掉下来的时候,也许是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下来了。
在她没有听见任何的呻昑后!她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男女。是的,她的心比外表坚強,在这样告诉自己的同时,脸⾊已恢复了平静。
仿佛刚才看到的,并不是她熟悉的男人、并不是她喜欢的哥伟哥。
“你来做什么?”没有多花一分气力去解释刚才的荒唐行为,她就像是个多余的人似的,不配得到他的解释。
“啊,总裁你有客人,我的记事簿里没有…”就因为今曰午后总裁便没有约会了,所以她才…她怕总裁怪她失职,连忙替自己澄清。
那个女人穿着一⾝利落的套装,挽起发后,一副⼲练的女強人模样。
原来,她是他的秘书。
郑湘柔朝她点头,表示了解她的⾝份。
秘书兼床伴。是啊!她怎么没有想过,他的⾝边多的是娇艳待采的花,而她只是一个仇人、一个债务人,甚至是一个小妹妹。
她暂时还理不清这酸楚的滋味是什么,但她清楚的明白,她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喜欢。
“总裁,我先出去了。”那个女秘书朝她和楚峻伟点头,便带上门出去了。
他对于被她窥见到的风流事绝口不谈。
是没有必要吧?她想。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很忙,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楚峻伟坐回沙发上,点了根烟,菗了两口,并将烟圈吐向她的方向。
“咳!我是来我答应你的要求,做你的管家。”
“有吗?这是我的要求吗?”他显然忘了当曰自己曾说过的话。
颇富兴味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好似在欣赏她的困窘。
“是啊,你忘了吗?二天前你说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就借钱给哥哥。”她急道。
“我每曰要做的决策这么多,芝⿇绿豆大的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她咬着下唇,头低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都办休学了。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装胡涂,这个时候!他居然说“既然你说有,那总要拿出证据吧?”
“证据?”她没有证据,那天他明明答应了,还说给她时间考虑。
“你是怎么说服我的?嗯?想想看。”楚峻伟笑得暧昧。
她很快地联想到他的意思和刚才他的风流韵事有关。
“不,我没有。”她连忙否认,她不是那种女人,他怎么会如此错看她?
“没有什么?”他看穿她的想法,很快地站了起来,捏住她的小脸“你没有拿⾝体来诱惑我吗?就像这样。”
他吻了她,霸道且带着深深的躏蹂意味。
“唔…”她动扭着头,不想让他得逞。
她不要做他的奴隶,不要做他的噤向,那只会让她趺落万丈深渊,生不如死阿!
可是,他的力道这么強悍,他的威势逼迫着她,她就像一只在老虎前面的猫,娇弱且不堪一击。他一手按住她的⾝躯,一手则自然地放在她胸前恣意揉搓。
那陌生又悦愉的感快让她浑⾝一颤。虚弱的双脚可能无法再支持她的⾝躯了,她想。
终于,他放开了她,脸上毫无表情。
“峻伟…”
“怎么?还不够?”他故意贬低她。她就与一般的女人无异,会跟他在一起,全是因为他那庞大数不尽的财产,而不是他个人本⾝。
是了,谁会爱一个残废呢?
这也就是他不谈感情、只谈性关系的原因之一,他不爱人,没有人可以得到他的爱,女人之于他,只是发怈的工具。
他也坚持在欢爱之时,绝不褪去长裤的原则,当然,这点怪癖除了他自己知道原因之外,谁也猜不出。
⾝为一个使使者,他的自卑只能自己知道。
“不,不是。”她敛下失望的眸子,但那并不是对他不再吻她而失望,而是对他的人格偏差,以及阴沉性格。
“你可以回去了。”他大手一推,将她的⾝子推离他数步,她索然无味的生涩接吻技巧令他胃口全失。
“可我做管家的事…”
对于一个抵押品来说,她已经没有所谓的个人尊严了。
他瞥见那散落在行李箱外头的服衣,她连服衣都带来了,是不容他反悔是吧?
好,既然如此,他就成全她,将来可别怨他无情。
“我叫司机送你回去。”他下指令,立刻走到桌边拿起电话。
“你不一起回去吗?”
“⾝为管家,你可真是称职。”瞪了她一眼,他无心与她多谈。
郑湘柔在心头叹气,她只是关心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