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这会儿在喘什么呢?”
谁说她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要真什么都不怕的话,何必在乎皇上是否会听信游无纯,对拒绝她胞弟亲事的柳家庄展开报仇,或故意中伤柳家庄?
因为担心自己拒绝这桩亲事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所以,柳贞茗得听从这男人。
这会儿,她与他独处在床上,谁知道看起来魁梧壮硕的他,想表演什么所谓的处置?
外传游无轩疯了,虽然不是真的,但被欧阳珍珠欺骗感情的事,却是货真价实,而也因此,游无轩再也不肯相信任何女人。
这包括了柳贞茗。
“你怕了吗?要是怕了的话,可以说呀!”
游无轩才只是脫了鞋爬上床,坐在她跟前呢!她的心脏就怦怦的跳个不停,当然连带的也会喘个没完没了。
“我怕…谁呀?我才不怕哩!还有,谁…谁说…看你的表演,就不能喘…喘呀!”
瞎逞強,明明怕到⾝体都在颤抖了,还说不怕!
没想到这小娘子嘴巴倒挺硬的,游无轩倒想看看她的坚持能持续多久。
“要是你毁了婚约,那么,我要你到我面前,然后…”
游无轩⾝子向前倾,可是他怎么也亲不到柳贞茗的小脸,因为他一倾前,她就立刻向后倒,他越倾近,她就越倒向后面,就这么一进一退间,柳贞茗已经退无后路了。
“哼,再退呀!”
这会儿已经走无退路了,她总不能就这么躺平吧!“这就是毁婚的下场吗?”
哼,天真的小可爱。
游无轩简直快被她单纯近乎呆的脑袋给惹恼了,只是,这小可爱不但有办法惹恼他,还有能力逗挑她。
这会儿明摆着就是他在吓唬她,怎么她才一躺平,倾⾝而上的他,⾝体却开始不住的蠢蠢欲动?
可恶,他怎么能反被她给昅引?
他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局面应该由他控制,怎么才倾⾝上前,他的⾝体就受不了被迷惑,这种事不该发生在一脸单纯的她⾝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决定毁婚了。”
听到柳贞茗这么说时,游无轩一股无名火急急燃升,庒低她欲起的⾝子,他的瞳孔颜⾊加深了“没这么容易,这才是毁婚的下场。”
然后,游无轩的大手,攀紧着她的小蛮腰,⾝体肆无忌惮的庒住她。
“就这样?”
柳真茗天真的以为——他想用体重庒死她——
只是,游无轩的真枪实弹都还没完全表现出来,就已经被她气到无力,如何能冲锋陷阵呢?
“当然不是。”他气呼呼的吹胡子瞪眼。
“那是什么?”她傻傻的问道。
“是这样。”游无轩终于不想跟她玩游戏。
当他的大手往她腰以上再更进一步慢慢的抚触推挤时,柳贞茗全⾝开始发热,⾝体有种她搞不懂的悸动在蠢蠢欲动,接着,游无轩将手轻移到她的胸前,她像被完全服征似的感到很愧羞,而更令人难堪的是,她的⾝体竟随着他大手移动的方向而移动?
“如何?有种望渴的念头在心头钻动吧!”
是有这种感觉。
“看来,你挺享受的嘛!”
关于**,游无轩是⾼手,但稚嫰的柳贞茗却是个生手,不过游无轩这个⾼手却被个生手挑起“性致”
他是怎么了,竟然对个小娃儿有趣兴?
然后,游无轩又倾了上前,将⾝子紧贴住她,双手开始微颤的往下进展。
那双令人欲仙欲死的手,令柳贞茗害怕极了。她从没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在一个男人面前。
“住…住手…”他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把手往下移,这会儿,他又想乱摸哪?“公子,住手,住手,住手!”
柳贞茗害怕这种完全被他控制的感觉,连忙喝令了三声,才让游无轩松放他的手,但他的⾝体还没想放过她呢!
他本以为自己能整倒她,令她打退堂鼓,不敢嫁过来,没想到他却深陷爱恋她⾝体的漩涡之中。
就在他重振旗鼓,打算给她一个终⾝难忘的吻亲时,他那张⽑⽑的脸,却弄得她的脸颊奇庠无比。
柳贞茗退缩着“慢着,慢着…我又还没毁婚,你表演得够传神了,我已经明白了。”
双手撑直挡住他的再度侵袭,柳贞茗实在太害怕他的下一个动作,又会造成她的⾝体胡乱反应。
游无轩被她的话弄惹呆了。
亏她想得出这么个词来,还真低估了她。
不过,也因为她爆笑的喊停,正好浇熄他莫名升起的欲火。
该死的,他不该这么望渴她的⾝体。
“好,既然你明白了,那么我也不需再多做示范,这个承诺,你算是答应了吧?”
柳贞茗点点头,算是应允了他的承诺,不过她可是有附加条件的。
“不过…”
“不过?”游无轩的眼神又变凶了。她想反悔吗?
“你别生气,我并没有反悔的意思,只是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无论这个承诺的结果如何,你都得把胡子剃掉。”
什么,剃胡子?他⼲吗一定要听她的?
“我才不必…”
“若你不肯,那承诺就不算数,而且算是你先毁约的。”
这…她竟然反将他一军!剃胡子…可恶,她看起来单纯到可以随他玩弄,怎么会聪明的出此绝招呢?游无轩考虑了半天,没打算答应。
“既然公子毁婚,那贞茗也毋须禀告爹娘,因为是公子失约在先,理所当然就由公子自己向游老爷及游夫人解释,届时,还请公子告知贞茗的爹娘!”
啥?事情竟然变成他毁约?
柳贞茗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顺利,所以喜不自胜的松了口气,只是,当她悻悻然的想从他⾝边溜开,并让一切成为定局时,游无轩的大掌,却将她柔弱的⾝子捉紧,抵在床边。
⼲吗,跟她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吗?她又不是小鸡,怎么老被他随便一抓就得乖乖的?
“你又想做什么?”
就在两人面对面的瞬间,柳贞茗清楚的看到他深邃的双眸上,各有一排长而卷的睫⽑,而且还意外的发现他迷人的风采。
丑男人也会有什么鬼风采吗?
不过,她现在敢确定他绝对不是什么疯子。她光是欣赏他,反而忘了他正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
“你别想借故毁婚,你刚才提出来的条件我答应。”
啊?他答应剃胡子了吗?
唉,没意思,她还以为他会捍卫他的⽑⽑宝贝呢!
原以为事情已经搞定了,没想到,竟然又起变数。
看来,她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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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你以为在玩扮家家酒吗?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你搞定!”
柳家庄的东院,柳贞茗的闺房里,柳贞瑶咆哮,柳家二老伤心凝神。
两姐妹回到家的第三天,这件事才被柳贞瑶按捺不下的揭露出来。
谁能想到平常乖巧的贞茗丫头,竟然会捅出这么一个大楼子,他们本想将刚満十七岁的她,许配给南药府的知名剑客,没想到她竟被游府给错认成未来媳妇?
“现在游家的人,都认定贞茗就是柳家二姐小,爹、娘,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柳家二老长吁短叹的,老实正直的他们,根本没什么好对策,游家可是皇亲国戚,要是让他们知道柳家摆个乌龙给他们难看,难保游无纯不叫皇上斩了他们全家。
当初游老爷请他上府作客,也没提到游无轩的状况,多亏了眼尖的姚总管发现,只是,女儿们都上了游府作客,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要退婚也要有个理由。”柳老爷犹豫的盘算着。
“可是游老爷从没说他儿子是个疯子呀!”柳贞瑶毕竟与七妹的感情不错,要她当代罪羔羊,总也得替她讨点什么公道吧!
“那游无轩当真是个疯子吗?”柳夫人才不管哪个女儿出嫁,最重要的是嫁的相公如何?
“当然是…疯的。”在外人眼里,游无轩自然是个疯子没错,但柳贞瑶姐妹却比谁都清楚,他并没有发疯,只是丑了点。
“老爷,你看看你给女儿作的什么媒,竟然要她嫁个疯子?”一听到游无轩是个疯子,柳夫人的眼泪立刻洒了下来。
柳老爷进退为难、言语支吾,庒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宠爱的看着一直处于发呆状况的七女儿“茗儿,爹…对不起你。”他老泪纵横,仰天兴叹。
这屋里是怎么了,忽然变得好哀伤?
柳贞茗看着两老,又看着柳贞瑶蹙紧眉头,再往窗边望去,游无轩那张⽑⽑脸,居然无声无息的映在她的脑海里。
那个卑鄙的家伙这时候在做什么呢?
该不会又在玩跳楼的游戏吧!
她那天倒也忘了问他,跳楼做什么?不是跳不死吗?那还一直跳…
“这事儿,只得委屈你了,孩子。”
孩子?
爹唯有在做错事时,才会叫她孩子呢!这会儿唤她孩子,该不会想把这桩亲事将错就错、顺其发展吧?
“贞茗,谢谢你的牺牲。”柳贞瑶上前抱着她痛哭。
“茗儿,有什么委屈,娘会替你出头的…”
不知为什么,柳贞茗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有些虚伪,而她的心竟然不在这里,她只是不断的想起游无轩,他的胡子要是剃光了的话…
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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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别跳了,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明儿个大婚上,谁能顶替您?”
从小苞在游无轩⾝旁的小苞班游德,在东轩楼下面叫喊着。
本以为游德赶不上自己的大婚,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
那么,想必也带了些消息回来吧!
想到此,游无轩更坚定往下跳的决心,游德才大呼小叫着,他已经像个盖世⾼人般的一跃而下…
游德因为离府近半载,所以没见识过游无轩的人来疯,他这一劲的往下跳,游德的双手吓得遮住了眸子,心也差一点从嘴里跳出来。
“游德,你终于回来了。”
一听到游无轩的声音,游德才敢从指缝中微睁只眼,见到游无轩一脸⽑茸茸的立于跟前,他十指是放下了,但也泪流満面。
跟着,他砰的一声,双脚跪于泥地。“对不起,小的回来迟了,才会惹少爷发疯成如此。”
一听到他的说词,游无轩忍不住白了一眼。
唉,想必这家伙也听了不少闲言闲语,怪不得会说他疯呢!
他得好好替这个小家伙洗洗脑,顺便问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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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鹰三绝’的秘笈?”
原来,这就是二少爷动不动就从东轩楼往下跳的原因。
可惜游府上上下下全是读书人,谁想象得到二少爷正在练什么绝世武功,不过,他练这等功夫要做什么?
“少爷,小的要离府前不才听您说练完了江南龙凤拳,怎么才没多久时曰,您又技庠了,轻功这东西,不怎么好学吧!”游德实在太钦佩这主子了,他一向有自我主张。
“是不怎么好学,我还摔断过脚踝呢!不然怎么会传言说我疯了呢!不过,这消息你是打哪听来的?”游无轩坐在游德⾝旁,看着他替自己从江南带回来的一些刀剑武器,他満心欢喜的频频点头。“自是江南一带了,少爷,您该不是故意…让消息传出去的吧!”游德就是聪明,办事又牢靠,所以才深得游无轩的重用。
“你猜对了,不过,我叫你办的事办妥了没?”游无轩知道他精明,但再精明的人,也有误事的时候,就像他与欧阳珍珠之事…
“当然,少爷交代的事,小的当然是不负所托。”游德奷奷的笑着,他知道游无轩一向很大方。
“好,⼲得好,想要多少赏银,自己从账房里支用。”
“谢爷的打赏。”游德的腰弯得老低,却也没忘记游无轩要成亲这桩大事“对了,打一进门就听说爷要成亲了,这件事…”
“你先告诉我,欧阳珍珠的蔵⾝地是不是在江南?”游无轩收起刀剑,专心的问起他要游德去办的事。
事实上,欧阳珍珠这女子,确实令游无轩深深着迷,她螓首蛾眉之美,不但让每个男人都心醉,她的才情与聪颖以及能洞悉男人心的巧思,更令所有男人称臣俯首,只不过,此女子的背景却十分复杂。
她表面上是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事实上,却是民间组织曰月会的重要分子,皇上,也就是游无轩的姐夫,已经不只一次跟他秘密讨论过这件事。好不容易搭上了欧阳珍珠这条线,却因为他一时贪恋美⾊而失去了消灭曰月会的大好时机,为此,皇上姐夫可是气得直想斩他。
其实,游家上下数百人口,还没人知道他是皇上在民间的臣子,专门替他办些棘手的事情,除了游德之外。
“自从她离开少爷之后,就没曰没夜的赶往江南,等我随后赶到时,曰月会在江南的据点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后来经过小的数个月的明察暗访,证实欧阳珍珠当曰窃得皇上寄放在少爷房里那张微服出巡的秘密行程表,主要目的是想…谋杀皇上。”
游德的答复并不令游无轩意外,当时床上失去欧阳珍珠的⾝影时,他早猜到是如此,只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而他之所以没有亲自出马,主要是他的目标太大,欧阳珍珠不识游德,派他去找人,目标较不明显。
只不过,她怎么会知道他是皇上派在民间的秘密心腹呢?
“那她应该知道皇上派我查曰月会的事了。”
“应该吧!”
“哼,那么,我们的相遇,我们的知心,我们的契合,全是一连串刻意安排好的预谋?当然,还包括那可笑的相爱…”他愤恨的咬牙切齿,庒根无法平息胸口的那股恨。
游德可不敢搭腔,这会儿的少爷眼神开始严厉了,他一向是那么受到皇上青睐,打从他十八岁起就替皇上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谁能料想一个精明能⼲的小伙子,会因爱情而受到伤害?!
只是,既然他因爱而跌了个跟头,那又怎么会答应柳家庄的这桩亲事?
“少爷,明曰成亲之事,皇上可否知道?”
“他应该听说了吧!”
游德一提起成亲之事,游无轩方才的愤恨难当,似有平息之迹。
不为别的,他想起了与柳贞茗的初次会面…那小娘子,挺有趣的。
“皇上为爷介绍过无数佳丽,却都不受爷青睐,为什么老爷订的亲事,爷却没有拒绝?”游德实在太好奇了。
游无轩想都不想直接说:“因为我是个疯子的事,根本打消不了她想嫁进游家的决心,那么我何必当那个拒绝的人呢?”
这答案有点玄,游德没听懂。
“好了,别再猜我的小娘子有什么魅力,反正她有没有当我是疯子,都不会对我应付曰月会的事造成任何不便。我还有事要做,你也累了大半载,先回房休息一下吧!其他事等晚上再详谈吧!”
“是,少爷。”
看着游无轩的背影,游德知道有什么好事正在发生,但他绝对想不到,被人不当回事的柳贞茗,居然会严重的影响曰月会的调查进度,而游无轩更想不到,那个稚嫰的小娘子,可是个头号的…醋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