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幼齿仰慕者还満有知名度的喔!”颖倩由低处环顾四周举著各⾊夸张标语旗帜的球迷,惊讶程度不输给咏莲。
“如果你不想让人用担架扛著出去的话,最好别再在此把他跟我扯在一块。”咏莲很识时务地提醒她。
“怎么会?!我相信球迷会比歌迷理智多了,要不,我马上跟海肃招手,要他过来聊几句试试看,马上就知道我们的命运。”
“千万别这么做!”咏莲用比平常大一倍的眼睛警告她。
“你真是一点虚荣心和冒险犯难的精神都没有。”颖倩深感无趣地说著。
虚荣心和冒险犯难的精神?!
或许吧!如果她⾝上能多几颗虚荣和冒险犯难的细胞的话,她现在就不会无聊地坐在此看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球赛;她会放开所有的矜持像个为爱抛弃自我的女人,満足快乐地守在那个男人的⾝边,只求他每天看她一眼,给她一点幻想的空间,就足够成为她继续沉迷下去的动力。
轰然的掌声唤回咏莲的注意力,看来她刚才又闪神了,自从生活步回正轨后,她似乎总是三魂少了七魄,偶然的一个小揷曲都可以引发她深深的感触,难怪颗倩会笑-她是“恍神公主”的继位人。
“那小子总是这么酷吗?”颖倩盯著场內的海肃。
“嗯!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是这副全世界都负他的表情,不过,现在看习惯了,反而觉得这样的他还満有型的;哪像他在我面前那种腼腆傻愣的样子,很破坏形象。”咏莲也认真地端详起来。
“这小子现在就能让一大票女孩子发狂尖叫了,以后肯定不得了,会造孽的!”颗倩无法想像那种盛况。
“我想,海肃绝对有他应付异性的方法,他有他早熟稳重的一面,不是他要的他是不会给好脸⾊的。”
“我相信他够冷!但是,很多女孩子就喜欢他这样的调调,有幻想的主间嘛!还有,我只怕他还不够成熟到能理智看待被你当弟弟的事实;有没有可能,把被你伤透的心转变成痛恨女人的心结,然后就变成一个玩弄女人的*狂人*?”颖倩越说越觉得有发展的可能性。
“你太看得起我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我也无能为力,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无须负担责任和愧疚感。”
“如果面对爱情你都是以这副理智穿贯全场的话,我会很佩服你,也很同情爱上你的人。”颖情难得用这么正经的语气和咏莲谈论事情。
“我这样也错了吗?”咏莲心下有丝慌乱地反驳。
“你没错,大家都没错,在爱情面前是没有对错的。有的人为了得到爱可以不择手段,有的人被动得以为耐心的等就会等到属于自己命定的,我想大多数的人是不懂得如何爱吧!因为它没有道理可寻,能相属又相守的是幸运,相爱却不能守是命运,最可悲的是爱了却不争取,还为自已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受困自己又辜负他人。”
“若是那些理由中,包括对方是个不会爱你的人,我们能不放手吗?”咏莲战战兢兢地找寻不太明显的表示方法。
“如何放手?如果对方是个不会爱你的人,那么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拥有过他,你的手中是空的,又何需放手?”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总之,咏莲有一刹那的怔仲,有一瞬间的顿悟,然后就是豁然开朗的喜悦。
是了,她何须骗自己呢?离开唐立人后她仍然不快乐,反而更加添了失落和空虚;她一直都以为待在他⾝旁是⾝不由己的,却又羞聇地享受著天天能见到他的喜悦。
离开他只是因为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已在没有承诺的情况下眷恋一个男人,那样让她觉得自己处在劣势,是个弱者,没有决定权。
为什么她就没有揣摩过唐立人的心态呢?!
除去他的傲慢自大可能造成不懂爱的这个盲点,他若不是有一点喜欢她又怎能忍受她对他的不驯?明知道留她在⾝边会让他不快乐,却偏要绑住她,是因为他自己都还搞不清楚吧?!
太可笑了!他们有可能互相为对方悸动,却又骄傲地不肯先坦白,同样认为一旦许了心就落了低姿态,就像是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能力,所以紧守著最重要的堡垒。
结果却只能抱怨对方故意伪造的淡漠,然后就变成互相伤害了。
“顿悟了吗?”颖倩一脸的了然,然后又幸灾乐祸道:“你该知道的是*顿悟容易,修行难*啊!情路就像修行一样,⾝体力行外,还要用脑子的。”
“我知道,要有苦痛才能衬托出喜乐。”咏莲感激地回报一抹会心的笑。
“是了!你现在开心了,马上就有人要哭了。头一号就是这个被我们摆在一边的『狂人』,下一个则是准备二度伤心的叶绍恩罗。”颖倩用手点了点场上认真瞄准球路的向海肃。
她们两人竟然一起头就谈得忘我,把海肃的比赛漏看了一大半,现在都已经进行到了第五局了。
咏连瞧了一眼分数,三比二,还分不出⾼下。先拿到十三分的人赢得比赛,目前是董顺清稍微领先一分。
“会不会是以为你没有来为他加油才会落后的?”颖倩又调侃道。
“我可不能每场都到,比赛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他得有这份认知才能掌握自己的方向。”咏莲冷静地分析。“再说,比赛算是从现在才开始,我对他有信心。”
场边的播报记者一边分析著比赛情况,一边不忘请专家讲解各种优劣势。咏莲和颖倩虽然连比赛规则都不清楚,但是听了他们在一旁仔细的分析后,也能慢慢地进人状况,有了一些参与感。
比赛往前推进到第十五局,十二比二⾼低立见,董顺清刚才一个跳球没控制好,让⺟球洗袋,不仅让海肃有了上场的机会,还送给他一个自由球。
原本比赛到此,已经到了关键分的董顺清只要按部就班,稳当地来就好,保守地以全安球护盘的话,或者还可以让海肃无功而返。可是他可能是以为两人分数相差得太悬殊,海肃运气再怎么好也没有可能接连拿下十局,所以才会放宽心地选择挑战性⾼的跳球,想要在拿下这最后一分前展现一下花式撞球的即兴表演乐趣吧!
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即使再有自信的选手也会有出纰漏的时候。
海肃优雅地抹杆后找到了最佳的球路,将⺟球放到三号球前面,瞄准后推杆,三号求应声人袋,⺟球又慢慢地滚到四号球前面,幸运的是由这个角落只要准度佳,力量拿捏得好,便可以顺利地用四号球击撞九号球上举拿到这一局。
而海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轻松出击,为自己拿到宝贵的第三分。
接著就像是电影上演奇迹一样,董顺清这一让位就没再上场饼,全场竟然变成向海肃的个人表演秀;只见他连续三个开球都神奇地直接将九号球撞进底袋,不费吹灰之力地连拿三分后,全场臂众的情绪几乎达到沸点。
连一向不喜欢这种跟球有仇的活动的颖倩也夸张地鬼叫,拉著咏莲的手直说:“天呐!他好帅!”、“太酷了!我爱死他了!”、“噢!偶像!偶像!”害咏莲直担心著她们会不会让人给请出去。丢脸呐!
接著海肃也有心要好好的展现一下实力,完美的布局,瞄准最佳的路线后拉杆,有挑战性的跳球、小跳球、碰一颗星或两颗星都掌握得可圈可点,让一旁的播报记者和解说专家都赞叹不已。
无法想橡就这样让他连续拿下了十局,形成十二比十二的平手局面。
虽然以往际国性的比赛也不乏有连续拿下超过十局的⾼手,怛是像他这样不到十九岁的年轻选手,从开始拿球杆到现在能出场比赛算来,球龄可能都还不到其他选手的一半更或者三分之一不到,但是他这种世界级的神乎其技还真是少见。
越到最后关头,现场气氛越是凝重。咏莲甚至连呼昅都不敢太用力,老天保佑海肃的运气能持续到最后。她暗自在心中祈求。
运气?!
她怎能将这一切都归功于缥缈不可靠的运气呢?咏莲惊觉自己的错认。
搞不好从一开始就让向海肃给设计好了!他一直隐蔵了实力,就是准备在最不可能挽回的时候,才能更显现出他的实力。
若真是如此的话,咏莲同情地望向在一边坐了好久冷板凳的董顺清,这个老手根本就是让海肃玩弄在手心的布偶嘛!
向海肃真有这么深沉的智慧和心机吗?能自信到险中求胜的地步?沉稳內敛地等待对自己最好的时机?
太可怕了!
第二十五局的开球,众人屏息以待。向海肃缓缓地抹杆,优雅地走到撞球台旁,选定了一个最佳的角度,拉杆——
“再见Nineballin!”全场起立欢呼。
“我要是董顺清的话,我会难过得躲在被窝里哭个痛快!”颖倩因为现场的吵闹声,不得不贴近咏莲的耳畔说话。?“你也发现了?”
“嗯!我多少也算是认识他的人,他有一股令人⽑骨悚然的诡魅。我很庆幸自己不可能成为他的对手。”颗倩注视著场內昅引所有光点的“狂人”
“我还是觉得他太自大了,总有一天会栽在自己的狂妄里。”
“哎呀!他朝这里走过来了…”颖情几乎是惊声尖叫了起来。
咏莲机警地环顾全场,发现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著向海肃突兀的举止转动。天呐!难不成今天她们就是逃不过担架的魔掌吗?!
“嗨!献给你,我的胜利女神。”向海肃举起手上的奖杯,強硬地要咏莲接受他今天的荣耀。
而他却在咏莲不得不伸出手接住美轮美奂的水晶杯座时,环臂箝住她无设防的肩头,笑眯的瞳孔內闪过一丝令她警觉的恶作剧。
“先提醒你,今天的比赛不仅是现场转播,还会上所有的新闻频道——”话刚落,向海肃就狂肆地低首封住咏莲惊喘的红唇。
现场接著便响起如雷的掌声和狂疯球迷的尖叫和口哨声,所有媒体的摄影镜头当然更不会放过这么有乐娱价值的一幕,強烈的闪光灯此起彼落,闪得一旁瞠目结舌的颖倩更是头昏眼花。
“天呐!丙真不负*狂人*这个名号!”颖倩识实务地乘隙远离乱源,她还是偏好用两只脚走出会场。
不过她也没忽略掉向海肃刚才透露那句饱含玄机的话:先提醒你,今天的比赛不仅是现场转播,还会上所有的新闻频道——
看来他并不是让胜利给冲昏了头,才会不知收敛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了咏莲一口。
他是有目的的牺牲⾊相,其目的是…让咏莲上电视?是想让某人由媒体的报导看见咏莲吗?
这样的画面不明就里的人肯定会误以为他和咏莲正打得火热。
看来这个向海肃平时对咏莲唯唯诺诺的,把她当梦中情人一样维护著,事实上可能有另一番值得深究的复杂心态。颖倩好奇得想扮演起福尔摩斯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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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咏莲梳洗完毕,拔掉电话线,懒得再理会那些看到转播或是被新闻报导吓到的熟人的问候。当她准备提早就寝时,电铃声又不识相地响起;这又提醒了她得记得把电铃开关一并关了才行。咏莲披著晨褛,由探视孔看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访客。
在她正心慌意乱地考虑著不知是该回房去换件像样的服衣再出来见客,或是继续装成已经人睡好让他知难而退时,眼下的大门竟然自己转动了起来,约略经过了三秒钟,甚至于更短的时间后,大门竟然很不争气地在她的注视下被人由外面开启?!
“什么时候堂堂*艾迈斯集团*的副总裁竟然兼差当起贼了?”咏莲又惊又怒地开口。
“采花贼吗?我喜欢这个工作,尤其偏好这一家的莲花。”唐立人一踏进屋內便见到咏莲像是早就在门口等他似的,心情不自觉地悦愉起来。
“你不认为应该先对你这种行为解释一下吗?”咏莲不喜欢他这种轻松自若的态度,感觉像是自己的领土被略侵了。
“我能怎么说?我给你选择了,不是吗?如果你刚才愿意动一下手,把门打开的话,我也不用在你面前使这种小把戏了。”唐立人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完全没有在检讨。
“你…这绝不是什么小把戏,我可以警报”
“原来你这么有趣兴?早说嘛!我很愿意破例收你为徒。”唐立人恶意地曲解她的意思。
“我该为此感谢你吗?”咏莲不等唐立人开口,免得又让他转移了注意力。“算了!请你以后别再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当贼看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今晚特地过来拜访的目的吗?”
“你不问,我还差点就忘了。”唐立人终于从再见到咏莲的喜悦中回过神。“你当真连向海肃那种小夥子都不放过吗?”
“你在说什么?!”咏莲难掩心头急速窜上的一股委屈。
她到底是招惹谁了?每个人都以为她真打算要老牛吃嫰草,连一向没怎么联络的同学都在见到报导后特地找上她,要她识相点,别摧残家国幼苗;这些跟她没什么交集的人可以伤她的程度很有限,但是一发现这个她在意的男人也这么想时,她筒直心痛得难以接受。
“我要你离他远一点。”唐立人不是没见到她眼中的伤害,但是他根本不敢想像那伤痛是因他的指控,而不是为另一个男人。
“唐先生未免管得太多,我要和谁在一起还用不著你来关切。”
“你的事我也懒得管,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艾迈斯集团”刚签下的赞助培育人才——向海肃而来的。我们一致认为你的存在会阻碍他在球坛的发展,希望你好自为知,别再接近他,否则我们的行动一定会让你很不愉快。”
“原来如此。不过,我实在不得不好奇,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贵公司只要派遣旗下的员工知会我一声就够了,怎么还劳驾你这位副总裁亲自出马呢?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咏莲強自伪装出无所谓的表情,即使再难堪的情况她也不打算示弱。
“我承认是有点小题大做,不过,对于曾经深深被你的魅力所困扰的我,当然最能了解情陷其中无法自拔的痛苦,我绝不敢小看你的能耐。”唐立人口不择言,不在乎怈露了自己曾经的迷惘。
“你是说我困扰了你,让你情陷其中?”咏莲感觉到此刻的自已彷佛在被深深的伤害过后,又获得灵丹仙药似的鲜活起来。
“你听错了!我是指*曾经*,是过去式不是现在进行式。”唐立人有些尴尬地再三強调。
“你从不说,还有你的态度,你让我以为我是个讨人厌的女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总是针锋相对,非得把我批斗得遍体鳞伤你才肯罢休。”咏莲情绪激动地呜咽出声,她清楚这是唯一的机会能让他们敞开心胸把话说明白。
而有了白天颖倩的开导后,她更是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什么劳什子的骄傲、尊严、羞聇心和偏见什么的,这些都比自己的幸福重要吗?经过了这么多的自我磨折后,至少有一件事是她绝不会否定的,那就是,在爱情面前其他的都变得渺小了。
“是你的态度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面对你的冷静淡漠,我的心慌意乱倒成了一个笑话,你让我不得不用伤害你的平静来安慰我自己,让我知道你不是没有感情的,至少你还会生气,而我就是这么可悲地只能分享到你的怒气。”唐立人激动地用手爬乱了他性格的发型,整张脸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那些都是假的!你怎能妄想要我欢欢喜喜地和你在一起,那样的情况下,我就像是一个卖⾝的妓女,你明知道我不是自愿的,我同你一样有我的骄傲,即使是在*富丽豪*上班时,我都还能保有自我;但是留在你⾝边的我随时都有失心的可能,在明知你绝不会珍惜的情况下,你还要我快快乐乐的和你在一起?”
咏莲任泪水滴落眼眶,像个正对著心怡的男子告白的小女孩,眼中有著无措,但是更多的却是勇气。
“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就没有把你想得那么不堪,相反的,你的一切我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会对你表现出来的坚強更难以忍受,你让我觉得我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即使想帮你还得要用強硬的手段才能让你接受。”唐立人缓下情绪,眼神灼热地紧盯著咏莲。
“或许也是你的坚強让我更无法自拔吧!当然还有你的骄傲,同我一样让人无法忍受的骄傲。”
“你这是取笑我?!”咏莲泰然自若地迎视他。嘴角美丽的笑让她晶亮湿润的星眸更是耀眼夺目。
“取笑你不也同时取笑了我自己?”唐立人首度在她面前绽开这种毫无城府的开朗笑容,就如咏莲只能在心里想像的那模样,像个大男孩耀眼的大笑脸。超级好看的!
“我记得你今晚好像是来伤害我的。”咏莲刻意提醒他。
“不是,那也是我见到你后临时想到的藉口。”唐立人又再次在她面前展露出首次登场的表情——腼腆。
“我看到新闻报导时,真是气愤得无以复加,什么事都做不了,脑中只想着你就要被抢走了。虽然海肃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大男孩,但是你的魅力我比谁都清楚——这句话刚才好像讲过了。”唐立人停顿下来,张着无辜的大眼直朝咏莲眨巴著。
“嗯哼!原来你的气话中有些是实真的情绪反射,我得好好的回顾一下。”咏莲很慎重其事的抚著下巴做沉思状。
“我还以为每个女人听了这番话都会很⾼兴自満的!”唐立人知道咏莲只是想捉弄他,接著又说道:“我首先就找上了海肃要他离你远一点,然后再送给他一记黑轮当奖赏,并且再次对你的主权做宣告。”唐立人用手阻止咏莲的揷话。
“我只是不择手段地想要他死心而已。”他知道咏莲绝不会喜欢自己被人家当成没有自主权的物品。
“接著我还是庒抑不了想见你的冲动,所以我就来了。”
“我想我必须要在此补充才行,”咏莲轻挑起一边的柳眉,示意要唐立人注意听。“我并不在意让某个特定人士宣告所有权,但是前提是要那个人也得同时宣告他的所有权属于我。”
“告诉我要如何做?登报声明?”唐立人表情十足的认真。
“不用那么⿇烦,只要让我知道,并且告诉我…”咏莲张著迷蒙的眼,涩羞地等著他的回应。
唐立人満心欢喜地想,这世上有多少的女人一心就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一声承诺,其实一句甜言藌语在他来说,意义并不大,所以他总是不屑地冷眼旁观那些对他有所期待的女人。
但是面对著咏莲对他的冀求,他却不自觉地感到自豪,而他的志得意満当然也显现在他的脸上。
“只要是你要的,我一定会给你。”唐立人刻意摆开他魅惑人心的笑容,伸手将咏莲拉近他的眼前,两手占有意味十足地搁在她的腰际上,坏坏地睨著她。“但是我也要听你说出来。”
果真是一点都不吃亏!咏莲释怀地想。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故意捉弄我?”咏莲用小女人的肚量寸度他。
“嘿!怎么可以把我想得这么恶劣?!我还怕你设计耍我哩!”他不甘心被抹黑,伸手在她挺俏的小鼻头亲昵地轻弹一下以表示议抗。
“看来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要经由时间来考验了。”咏莲想起颖倩说的话——情路就像修行一样,⾝体力行外,还要用脑子的。
现在她就深深的体会到,在这条路上若是没有坦白和体谅的心,相信未来她仍会和之前一样,不仅将自己逼到悬崖边,也会让唐立人心灰意冷地将她驱逐。
“那…不如就这样吧!我们从一数到三,然后一起开口?”咏莲调皮地提议道。并且也想测试一下彼此的默契。
“有何不可?”唐立人也是一脸的兴致盎然。
“一…”两人当真不正经地耍玩起来。
“二…”唐立人微低下头,拉近和咏莲的距离,让两人的呼息相通,彷佛还可以听见彼此狂乱的心跳声。都是紧张的心情。
“三…”咏莲也配合地仰起脸庞,凝眸直射人唐立人深邃的眼底,两人真正的心灵相通。
“爱你…”
“爱你…”
同时道出最真挚的爱语和恋慕,在爱情这条路上从此相伴。
然后,以吻封箴…
稍后,唐立人低哑的嗓音在温度骤增的室內响起——
“刚才…你好像比我慢了零点零八秒开口,你是故意的吗?”
“怎么…可能?!”咏莲吃惊的声音响起,带著些许的轻喘,她断断续续地抱怨。“零点零八秒…到底有多久?你是存心找碴吗?这种小事都要计较!”
“我确定我有看到你直到我的嘴巴先张开了才张嘴说的。”唐立人有点耍脾气地咕哝著。
“你…”咏莲推开他,由他温暖的怀抱里挺起⾝。“我刚好呑了一下口水不行吗?”咏莲对他的小气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她像水蛇命地攀爬。他阳刚的luo⾝上,将湿吻慷慨地即送在他宽厚的胸口。
“女人…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喔,该死的,别…”唐立人的叫嚣声终止在咏莲如烈火般的撩拨上。
咏莲狡黠地在他又再度亢奋的扬起上,热情地献上连圣人都会崩溃的湿吻,同时也在唐立人窥不到的角落逸出一朵奷讦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