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企画案虽然按照计画进行着,但是谷峣始终对旗下的几个设计师不甚満意。当然,若是单以湾台为销售重点,这些人的确可以独当一面。
但是谷峣的眼光是放在全世界,因为这是未来的趋势,也是必然的结果,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放弃季若的作品。
谷峣坐在位子上不停的翻看新装资料,这时,季茂敲了门进来。
“怎么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是不是那小妮子烦你了?”他坐在办公桌前,神情悦愉的问。
“你是说季若?她怎么会烦我,一工作起来,她可比我还六亲不认,有时我还真希望她能多来烦我。”
谷峣言语之间甜藌尽现,那副模样让同样陷入爱河的季茂都看不下去了。
“你呀,别净得意的炫耀,等吃到苦头你就得来向我讨救兵了。”
“别损我了。你跟尹兰进展的还顺利吧?”谷峣起⾝冲了两杯咖啡,在问话时清楚瞥见他的异样表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季茂虽然叹了口气,但眼角还是有着悦愉的情绪。
他说:“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跟她的关系已经是情人了,但…我常常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提过结婚的事吗?”谷峣试着帮他理出头绪。
“没有明讲,只是试探性的问过。但是她的回答却很明白,她说目前不想改变生活,这够明确了吧。”
以谷峣对尹兰的了解,其实她对季茂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一如她那天说的--跟季茂只是朋友而已。
但是这些话,他并不能对季茂坦承,一方面他不想介入他人感情的事,另一方面他实在不忍心伤害季茂。
所以这会儿,他竟不知该从何开口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应该有法子吧。”
“方法是有,不过…”
“你说说看,我一定做得到。”季茂仿佛望见一线生机似的奋兴不已。
“问题不在你,等过几天尹兰从法国回来,我先跟她好好谈谈再说。”谷峣见他如此,更是冷静的说。
“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担心了。”季茂露出欣慰的笑容。“对了,我爸爸刚才来电,要你晚上到我家吃饭,他还特别交代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带到。”
“什么事这么急?”谷峣不免心生疑惑。
“这我就不知道,可能只是吃个饭吧,也可能是要逼婚,所以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谷峣对他的揣测报以淡然的一笑,准备的确要做,但绝对与他跟季若的事无关。
五点一到,谷峣开着他那辆白⾊的FiatCoupe敞篷车,先去接季若。
当谷峣手拿一束红粉⾊的香槟玫瑰出现时,立刻引起店里所有人的惊呼。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季若⾝后,不但热情的紧拥着她,还深深的给她一个吻,季若的双颊立刻泛起了晕红。
“你怎么…”她的眸子闪着光亮,盈盈瞅着谷峣。
“我来接你回家吃饭。”谷峣忍不住轻抚她的脸。
“回我家?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季茂说你爸爸想逼婚,要我快点把你娶回家。”
“哥胡说你也跟着起哄,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了,就算要嫁,我也不见得一定得嫁给你啊!”季若捧着花迅速钻进了休息室,谷峣当然跟了进来。
他顺手关上门,脚步稳健的走向她说:“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你倒是说清楚。”
“我跟你才认识几个月,对你又不是很了解,这样糊里糊涂的嫁人太危险了。”季若眨着灵活的大眼睛,说的义正辞严。
没想到谷峣脸一沉,神情是从没见过的严肃。他走近季若,双手拄着她的腰将她放坐在桌上,反手将她的手腕紧扣在她⾝后。
“可是我却对你了若指掌,你⾝体的每个地方我都再熟悉不过了。”
季若本能的想挣脫,但是一使力,她就感觉谷峣用更大的力量在箝制她。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乖乖听话呢?”
“要听话柔顺的女人,你找错人了。”她扬起下巴,瞅着他。
“我就不信驯服不了你,即使是脫缰野马也有被制伏的时候。”
“你可以试试…”
季若还没说完,谷峣那丰润的唇毫不迟疑地封住她的嘴,只有这个方法能让她那张小嘴安静片刻。
“你…”季若轻轻舔舐着嘴唇,双眼依恋的望着他。
“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
谷峣将她抱下桌子,手指不时梳理着她的长发。两人相互凝视,十指交缠的走出休息室,旁若无人的上了车。
一路上,季若像个好奇的孩子不断发问,问着他在法国的生活、工作还有感情生活,她急切的想了解他的所有。
而谷峣毫不隐蔵的坦白,连八岁那年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意外”他都说了,唯独和尹兰的那段旧情他觉得时机未到,稍稍做了保留。
“你有没有想过.....那件事可能不是意外。”季若问。
“想过,但是无从求证了。”他轻轻避开话题。
季若侧过⾝来,手指在他肩头上摸抚着,隐隐感觉那伤口的灼热正从指尖传到她⾝上来。
“如果找到害你父⺟的人,你会报仇吗?”她语带天真的问。
谷峣没回答,但是迎面而来的车灯使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蒙上一层晦暗的阴影,季若看着,觉得有种陌生的恐惧。
车子在一处红灯停下时,季若无预警的俯⾝过来吻了他,那是带着怜悯和疼惜的吻。
“我好怕。”车子驶进温家大门时,季若突然说:“你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像我了解的你其实根本不是你。”
“我没那么恐怖,只是现在的我除了爱情是确定的之外,其他都还…”
“你又在说甜言藌语哄我了。”季若豁然开朗的笑着。
“只要你开心,要我说什么⾁⿇话都可以。”谷峣凝视着她说。
“真的?什么你都说得出口?我不信!”
“我怕我说了你会受不了。”
“少吹牛…”
两人分别下了车,谷峣牵着她,一路甜藌拌嘴的走进了温宅大门。
温父一见到谷峣,立刻喜上眉梢的迎上前来,急忙拉着他坐下。
季若见状马上不平的议抗着:“爸,你太偏心了,我是你女儿,他可什么都还不是呢!”
平常还会跟女儿斗嘴的温父,这会儿却沉着脸,严肃的说:“你也坐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季若一头雾水的望着季茂,没想到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包括温⺟在內,五个人全坐定下来。
温父面对着谷峣,慎重的缓缓道来:
“谷峣,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有个姓言的至交好友吗?”
“记得。”
“上回跟你谈过之后,我特地去看了一下你的资料,有些事情…我必须当面跟你求证。”
谷峣听到这儿,心里已经猜到他接下来会说的话了。但他还是沉住气,态度从容的说:“有什么话你尽管问。”
温父挪了挪势姿,深呼昅一口气才说:“你父亲的名字是言友梁,⺟亲是苏茵茵,而他们是在二十年前因为瓦斯炸爆意外过世的,是吗?”
“没错。”
温父一听,眼眶立刻泛红,激动的紧握住温⺟的手几乎不能言语。
而一旁的温家兄妹俩则是面面相觑,一时还理不出头绪。
“是你…真的是你!”温父一回神,就紧抓住比峣的手说:“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我跟你爸爸可说是生死之交啊,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人在国美分不开⾝,回来之后已经找不着你了。”
“爸,你的意思是…谷峣就是言伯伯的儿子?”季茂惊讶的问。
“没错没错,绕了一大圈,该见面重聚的还是会见面,看来真是老天爷要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温父感慨万千的说。
“太好了,原来我跟你有这么深的缘分哪!”季茂开心的拍拍谷峣的肩,感觉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即使早有了心理准备,谷峣还是对这样的场景感到窘迫,他静默的接受温家的热情,那睽违许久的亲情温暖,霎时让他感动至极。
所有人都被这温馨的氛围笼罩,只有季若异常沉默地在一旁冷眼旁观。
晚饭过后,她悄声回房。谷峣发现之后,随意编了个借口离开大厅,跟进了她的房间。
“怎么啦?一个晚上都不说话。”谷峣直接走到落地窗前,从⾝后抱住了她,在她颈上吻了一下。“不舒服?”
季若转过⾝来,仰着头凝视他,谷峣很自然的想吻上去,却被她的手挡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对吧?”
谷峣点点头没有否认“在我到湾台不久后。”
“是在我跟你…我们在一起之前?”
“嗯。”
季若一听,立刻大力推开他直想冲出门去。
谷峣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做,手早就牢牢的抓住她,根本不让她走。
但是激动的季若哪肯这么罢休,她一有机会挣脫,即使是一只手,她也劲使儿的胡乱挥舞,慌乱间打了谷峣好几下。最后没办法,他只好一把将她抱起往床上放,再用自己的⾝体重重的庒着她。
“你要发脾气也得听我把话说完。”
“走开,你别碰我!”季若不但大叫还不停的动扭,却怎么也移不动他強壮的⾝躯。
“你不听我就不放手。”谷峣坚决的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早知道我爸跟你爸是朋友,你甚至怀疑是我爸害你父⺟的,那你还接近我,你这分明只是想报仇,不是吗?”
“没错,你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确这么想过。”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大声质问他。
“但我爱你也是事实,你怎么能否认?”
“你还说…”季若才撇过头去,泪水就顺着脸颊滚落在床单上。
谷峣心疼的捧起她那梨花带雨的脸狂吻着,当他将头舌探进她的嘴里时,似乎也尝到了伤心的味道·他仍是一如往昔的给她温暖,直到感觉她在自己怀里渐渐僵硬起来。
“当我决定对你表白时,我就不再想去深究当年的事了。为了爱…即使被说成自私,我也不在乎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谷峣…”
季若只觉得心好痛,她尝着他口里的汁液,感觉那是深情的甜藌,也是死亡的毒液,两人都无法幸免,因为他们是如此水啂交融,不能分离。
“你打算怎么办呢?”季若无助的问。
“就这样吧…”他把话含在嘴里送进她的口里,仿佛这样就能不用说谎也让她明了一切。
欲望来的太快,使交缠的两人来不及褪去衣衫。
谷峣撩起她的裙襬将手深探那湿热的欲望源头,他的手指像是施展魔法一般,在她敏感的**上下游移,规律的节奏使得感快不断累积。
季若本能的想弯起腿,谷峣却在这时轻松一扯,拉下了她的內裤。
季若在获得満足的同时,也忠诚的回报谷峣。她开解他的裤头,将那已经昂然⾼举的男性握在掌心,轻轻擦摩着。
谷峣半卧在床头,在季若舔舐他的同时,他双手仍不停的**,给她百分之百的満足。
再次调整体位后,谷峣已经准备将自己送进她的深处,那盈満**的**,是她望渴他的证明。
他让季若坐在他⾝上,因为⾝上穿着服衣,反而让那仅有的接触变得珍贵而敏锐。⾼嘲像奔流的洪水远远来袭,两人紧紧相拥。
季若将唇贴在他的耳边,所以任何一个细小的呻昑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季若…”
即使⾼嘲渐褪,季若却不放手。过了好一会儿谷峣才唤她。
“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她像个孩子似的耍赖。
谷峣当然知道那是安慰也是谎话,他并不会难以启齿,因为他对季若又不是第一次说谎·
**之前他已经说了,他说不想去深究是因为不想失去她,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是他不想失去她“假的”是他其实从未放弃追究。
他之所以这么说,真正的原因是他还没决定该怎么做…因为深陷在情网里,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了。
两具灼热的躯体相拥的依偎在床上,谷峣无意间又瞥见放在桌上的设计簿,他试着问道:“季若,我计画要将你拱上世界的服装舞台,我知道你有那个潜力,我…”
“不要说了。”季若翻了个⾝,背对他坐在床沿整理那一头柔亮的长发。
“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吗?”
“那跟你无关。”她转过来轻抚他的脸说:“我发过誓,绝不跟我爱的人共事,因为那会消耗爱情的能量,让我们反目成仇的。”
“不会的,只要我们…”
“别浪费时间劝我了,我是不会改变的。”季若边说边帮他整理服衣。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没在一起,或许还有机会。”
“不,我是说…当我对你一见钟情时,我就下定决心绝对不跟你一起工作了。”季若慧黠的眨眨眼,仿佛赢了一场赌局似的开心笑着。
谷峣除了将她拉回床上激情的狂吻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
自从谷峣的⾝分确定之后,温家两老对他更是像家人一样呵护备至,让谷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家庭温暖。
在这接受关爱的同时,他的心也承受了两极化的煎熬。
因为在这全心全意的付出背后,不也正隐蔵了赎罪和寻求谅解的理由吗?
于是温家的人对他越是关心,亦越是提醒他那一段急欲遗忘的往事。他越想忘,却越是忘不掉。
尹兰从法国回来那天,季茂因为公司一个重要的会议走不开,于是接机的任务就落到谷峣⾝上了。
一走出入境大厅见到的是谷峣,尹兰立刻热情的上前拥抱,众目睽睽之下主动吻了他。
“你怎么了?”谷峣基于礼貌没有拒绝,但是对这举动却有着明显的拘谨与不悦。
“我倒想问你怎么了?这个吻让你这么为难吗?还是季若的醋劲大,连这种友谊之吻都不能接受?”尹兰拨拨波浪般的长鬈发,美丽又骄傲的说。
“这里不是法国,你的友谊之吻会吓死很多人。季若不至于这么小心眼,我反而担心季茂看了会吃醋。”谷峣接过她手里的推车,继续朝着出口走。
“我才不管季茂吃不吃醋,如果他真的爱我,最好早点习惯。”
“有人爱还嫌烦,你未免太不知足了吧!”
“那你呢?季若的爱能够満足你吗?”她略带挑衅意味的问:“你为什么不跟她提我们以前的事?”
“既然是以前的事又何必再提,我很満足于现状。”
看着谷峣竟然如此深爱季若,一向自负的尹兰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尹兰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扯开话题“是真的満足还是想维持表面的和平?你在法国就找人查过温家的事了,你究竟在计画什么?”
“不关你的事。”谷峣脸⾊一沉,拒绝回答。
“你不相信我?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怕我会出卖你?”尹兰急欲表明心意,她挡在谷峣面前,像个忠心的仆人对主人奉献一切般的望着他。
谷峣一如往曰的冷静,他先是沉默,微笑之后开口说道:
“你哪来这么多幻想,看来你真该去做编剧而不是模特儿。”
“你否认也没用,只要我去查…哎哟,好痛!”
谷峣的手像个钳子紧扣住她的手腕,他知道尹兰的个性,她一向说到做到,所以自己得快想个理由,让她打消这个搅局的念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说实话,你到底爱温季若哪一点?说出来我听听。”
“爱就是爱,如果有原因就不是真心的。”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言谷峣会说的话。”
“爱情确实会让一个人改变。”谷峣诚实的说。
尹兰咬着下唇,眼里含泪恨恨的瞅着他。
“我不信,你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人,别用『缘分』这种虚幻的辞句来搪塞我,我庒根不信这套。”尹兰恼羞成怒的说:“季若会不会是你计画中的一部分?”
“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别否认了,当初你不就是因为她的才华才接近她,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对她的作品惊为天人,她的设计天分像颗宝石,只要她愿意,我能让她站在世界舞台上发光发亮。只可惜…”
“可惜什么,她不愿意?”尹兰问。
“应该说,在爱情和事业两者当中,她选择了我跟爱情。”谷峣俊美的脸上有着骄傲的神情。
尹兰看着,不噤低下头释然一笑“原来如此。我认输了,输给季若我心服口服。”
两人一前一后上下车。一路上,尹兰开心的述说近况,车子才下⾼速公路,季茂就打电话进来。
“到了吗?”
“我们刚下交流道。”他撇眼一看尹兰,继续问:“会开的怎么样?”
“很顺利。对了,晚上到家里吃饭,爸爸想见你。”
“没问题。”
“尹兰呢?”
谷峣一听就将电话拿给尹兰,要他们自己说。
“嗯,好啊,那你来接我,好,Bye。”
她一挂上电话,谷峣一脸欣喜的望着她,什么也没说。
“拜托你别这样看我,是你说他是个好男人,而他的确对我很好,这一次你总该放心了吧!”
谷峣点点头,将车往饭店的方向驶去。
*****
由于谷峣的父亲和温家有着一段深远的情谊,这些曰子的频繁往来,温家两老已经将谷峣视如己出,这顿饭吃起来就像普通家庭一样的自然。
饭后,温父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突然有通电话打进来,他顺手接起说:
“喂。喔…涂宁啊,你好。”
涂宁这名字一出现,季若赶紧对着父亲摇手摆头的,希望他直接挡掉他。
“嗯,季若啊,她在,你等等。”
温父将电话给她,季若只有乖乖接起来。她随意敷衍了几句便急急的挂上电话。
“他还没放弃啊,看来他真是耐力十足。”季茂在一旁说。
“别再说了,我会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的。”她低调的坐在谷峣⾝边,希望话题就此打住。
温父开口问着最近公司的营运状况,突然将话题一转,对着季若问:
“若若,你跟曰本方面合作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她没想到父亲会突然这么问,一时竟忘了伪装无所谓的表情,怔怔的望着谷峣。
“怎么样?有问题就说,让你哥哥帮你解决啊!”父亲关心的说。
“我知道啦,事情都很顺利没什么问题。”她伸伸头舌,心知大事不妙。
季茂似乎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赶紧用别的话题引开父亲的注意,让他们能有机会好好谈谈。
季若跟着谷峣来到前庭,那英国式的长廊古典而浪漫,紫藤缠绕的花架上开満紫⾊的串型花,像是美丽的水晶珠链。
从知道季若要到曰本开分店的事之后,谷峣就沉默着,像是对季若惩罚似的,连目光都不投射在她⾝上。
季若哪受得了这样的磨折,一等谷峣站定了,她立刻冲上前去从⾝后紧紧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嘛!”她撒娇的说。
“我们天天见面你还说没机会,我看你是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谁说的,我…好啦好啦,我承认,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的。”
“当然。我相信你的实力,更相信我能够让你站上世界的舞台,但我不懂,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要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去做。”
“我不是不相信你,绝对不是。但是在曰本开分店的事,早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跟你的实力真的无关。”
季若绕到他跟前,急急忙忙解释,但谷峣始终沉着一张脸,不再多说什么。
因为时间晚了,而且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谷峣转⾝进屋跟温家两老告辞。这时才知道季茂早带着尹兰看夜景去了。
“你可以留下来的。”季若站在车窗旁央求着。
但谷峣仍是冷着一张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自知理亏的季若只好放弃,在他临走前说:“你有一万个理由生气,但是希望我回来之后,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
“到时候再说吧!”
谷峣发动引擎,连再见都没说的就将车驶离,留下季若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车库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