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朗的安排下,青霓如期展开训练。
或许真像阿朗所说,她是天生吃这行饭的,要不然她怎会适应的这么好?
这天,阿朗按照惯例来接她下课。
一坐上车,阿朗就递给她一张邀请函。
“这是什么?慈善宴会?你要去吗?”
“嗯,我要你跟我一起去。”阿朗发动车子,缓缓向前行驶“我要趁这个宴会,介绍你给几个人认识一下。”
“可是…”
“怎么?怕碰到亲戚?放心,这场晚官出席的都是政界人士,而且我问过了,并没有邀请韦家的人,你不必担心。”
“既然是政界,你怎么会…”奇霓低头看着卡片问。
“喔,我有朋友是国会议员,所以也在被邀之列。”
青霓了解的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惊呼:
“啊,糟了,我离开家的时候太匆忙,根本没带参加晚宴的服衣耶。”
阿朗听了笑说:
“没关系,你忘了你表姊是做什么的吗?有她在,什么不能解决?”
“说的对!”青霓开心的说:“那我们快去她那看看吧。”
有了阿朗的照顾,青霓确实比想像中的还要无忧无虑。
她也不是没察觉阿朗的异样眼光,那深情的凝视,再笨的人都能感觉到,但青霓心里清楚,阿朗不是她要的男人。
他做事认真负责,为人正直又坦率,跟他在一起不需要伪装矫饰。但是看着他,青霓却丝毫没有悸动的感觉。严格说起来,他就像是她哥哥一样。
因此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她只有尽量避开他的眼光了。
两人驱车来到茉莉位于市区菁华地段的服装店。
由于茉莉独特的眼光及创意,让她所创立的这个品牌在欧洲服装界颇负盛名。年后,她还准备进军亚洲市场,再扩大自己的事业版图。
听完两人的来意后,茉莉马上从衣橱挑了两件刚到的新货,要青霓试穿。
在青霓进去更衣时心丕利端著咖啡,嘴角带笑的坐到阿朗⾝旁。
“这丫头给你添了不少⿇烦吧。”
“没,说起来应该是她帮了我,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定下来呢。”
虽然阿朗正低头看着目录,但茉莉还是发现他脸上异常喜悦的神情。
“阿朗,你说定下来的意思是…”茉莉不敢妄加揣测。
“我喜欢她。这么多年,从没一个女人让我有这么強烈的感觉。我要她陪在我⾝边。”
“你…跟她说了?”
“还没,但我会尽快找个时间跟她说。”
茉莉听了并不意外,但她却一脸漠然,没有给予任何的反应。
阿朗发现异状,主动问:
“你好像对这件事不以为然?”
“不是,但以我对青霓的了解…我劝你最好过些时候再说。”
“你认为她会拒绝我?”
“不,我只是说别操之过急。”茉莉语带保留的说。
才说完,青霓就穿著那件青莲⾊削肩长礼服走出更衣室。
茉莉迎上前去,自夸的说:
“真是好看,这服衣简直就是为你设计的嘛。”
“你是老王卖瓜,怎会说自己卖的服衣难看。”青霓从镜中反射望着阿朗说:“你觉得好看吗?”
“嗯,茉莉的眼光的确不错。”
“好啦,这服衣算是我资助你,别忘了在宴会上帮我多宣传宣传。”
“我知道。”
隔天傍晚,青霓就穿著茉莉送的美丽礼服出席了晚宴。
当然,她的出现立刻引起在场宾客频频探询。
在阿朗的介绍下,她也认识了不少政界的⾼官。
青霓手捧酒杯,双颊因奋兴而漾著迷人的晕红。
“阿朗,来这么久,怎么没看见你朋友啊?”
“喔,刚听他的助理说,他今晚有事不能来。”
“这么巧?那他真是错失了不少拉拢关系的机会。”
阿朗沉浸在那片嘲红中,迷醉的望着她。
他正欣喜两人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后突然有人不识趣的叫了他。
“青霓,我过去一下,打声招呼就来。”
“嗯。”
青霓跟侍者换了杯酒,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却见一⾝孔雀蓝的席琳扭著腰肢,朝她走来。
“你怎么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席琳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说。
“我跟阿朗一起来的。”
“哟,看来…他对你是认真的啰。”
“你别误会,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
“呵呵…阿朗才不会跟女人做朋友呢。”她又用那双狐媚的眼睛斜睨青霓,然后浅啜口酒说:“这么快抓住这浪子的心,你的功夫一定很了得。”
“什么功夫?”青霓一时没听懂。
“当然是床上功夫啊,小丫头。”
青霓正想反驳,席琳却又扭著腰肢走到别处,让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憋著这口气,她索性离开大厅,到外头的长廊透透气。
才刚坐上花园冰凉的石椅,一个⾼大的⾝影突然从旁边的树丛出现。
青霓一看,吓得跳起来,连忙想往后退,却忘了自己穿著长裙和⾼跟鞋,就这么给绊了一下。
“你真是会找⿇烦啊。”靖杰及时伸手扶住她。
“你…你怎么也在这?”
“你也真会躲,知不知道我找你多久?要不是刚好…”
“你找我?你还敢说!”青霓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子挣脫他的手,还一把将他推的老远。
他这一提,让她积庒多曰的怨恨全翻涌上了心头。
她指著他骂:
“都是你,要不是你骗我,我也不会这么…”
“我那天失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青霓不听他的解释,气急败坏的说:“我也没強迫你非得帮我,做不到就别逞英雄,知不知道你随便说说,把我害的多惨啊?”
“可是,你的穿著打扮可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凄惨的。”靖杰不由得将目光投射在她玲珑有致的⾝材上。
被他盯得不自在,青霓全⾝莫名的泛起一股热燥,像是连灌了几杯的威士忌。
“这…你别想转移话题。说的那么好听,什么小小的测试,我看…你根本就是个只会耍无赖的好⾊之徒!”
长这么大,即使是父亲雷诺瓦亲王,都不曾用这么严厉的字眼骂过他,但靖杰却一点也不生气。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耙这样骂我?”
“我管你是谁?错了就该骂。”她得理不饶人的说。
“好,那你说,我是该道歉,还是…”
“亲都亲了,道歉也于事无补。”青霓拉拉裙摆,羞怯的低下头。
靖杰见了,突然倾⾝上前,搂著她说:
“这个时代男女应该平等才对,上次是我吻你,那这次…我就让你吻回来以示公平吧。”
“什么?”
靖杰将脸凑近说:
“我不会反抗,就让你吻到气消为止。”
“你…”青霓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男人不但卑鄙,而且还很无聇!
但是转念一想,他或许只是在试探她而已。
“你是故意的,以为我不敢吗?”青霓眯起眼,瞅著他看。
靖杰没说话,只用那双深情的蓝眸回望着她。
就在这时,靖杰突然倾⾝向前吻了她。
再次接触她的唇,靖杰明显感到心中有股悸动。
天哪!他这才知道自己多想念她的吻。
本来只是个单纯的吻,但现在他的手已从背脊游移到她胸前,盈握著她柔软的胸脯,即使隔著薄纱,他都能感觉那因奋兴而挺起的蓓蕾。
当他听见青霓被吻撩拨而发出娇喘时,一个念头闪电般的出现在脑海──
我要这个女人,不顾一切的要将她占为己有!
他向来谨慎,从不冲动行事,但一旦作了决定,他肯定说到做到,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于是他暂时收回吻,想先带她离开时,两个保镳突然从树丛走出来。
“什么事?”靖杰刻意拉开与保镳的距离。
“威蓝公爵在大厅等您很久了…”保镳始终低著头,不敢正眼看他。
“我这就过去。”
晕眩中的青霓听到这话,渐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这两个男人,无论是说话、神态、举止都不像普通佣人,于是转过头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靖杰扶她在石椅上坐著,不舍的摸摸她的脸颊说:
“你乖乖在这等我,不准再乱跑,听到了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走了两步的他突然回头,似笑非笑的望她一眼,才又转头走开。
青霓呆坐了一会儿,想起他临走前丢下的那句话:不准再乱跑。
什么话!他是我韦青霓什么人啊,连名字都不说,还敢命令我在这等他?而且…上回才被骗了一次,这次,还是提防点的好。
于是她起⾝走回到大厅。
“你到哪去了?”阿朗向她走来。
“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好吗?”青霓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又被发现。
“好,我也觉得闷,我们就先走吧。”
青霓挽著阿朗的手,低调的穿越人群离开宴会厅。
她以为走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所有的行踪郃被靖杰掌握了。
“去查查,跟韦姐小在一起的男人是谁,把他所有的底细给我查清楚。”
“是,殿下。”保镳点个头,立刻跟了上去。
靖杰交代完后,回过头来继续跟⾝旁的人虚应聊天。
虽然他依然风度翩翩,保持著皇室应有的尊贵神情,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其实早被人偷走了。
“阿朗,你找我?”
“嗯,跟我进来再说。”
刚开完会的阿朗将⽑片交给助理,转⾝带著青霓走回办公室。
“还记得上回我帮你拍的照片吗?”两人一坐定,他把一个纸袋递向她。
“一个多月前的事,你不提我都忘了呢。”青霓拿出照片,边说边笑着“你看我这表情,真丑。还有这张…真呆。”
“青霓,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看你这么严肃,连我都紧张起来了。”
阿朗挤出个笑容说:
“上个星期我把你的照片拿给几个朋友看,其中VA珠宝的企画经理对你很有趣兴。”
“有趣兴?什么意思?”青霓眨著大眼问。
“他们想用两百万签下你,成为下一季的珠宝代言人。”
“什么?”青霓不敢相信的问:“谁都知道VA的代言人是席琳啊。”
“在这个圈子再红,终有一天会被年轻漂亮的后辈所取代。”
“席琳不老啊!”她惊呼。
“二十八岁已经算是前辈了。若是她不转型,迟早会被淘汰。”
“可是…”听阿朗说的这么无情,青霓都不知该怎么应话了。
“你不用內疚,这些老板本来就喜新厌旧,他今天签了你,明年或许就换人了。而且你并没有抢走她什么,因为你们代言的是不同系列的向品。”
青霓松了口气。
“其实人家都受够席琳的坏脾气了,要是她再不改,换角是迟早的事。”
“你认为我应该接受?”
“嗯,而且要大大方方、当仁不让的接受。而且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这只是个开始喔。”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这才有了梦想成真的惊喜感。
对未来,青霓倒从没担心过,她之所以犹豫,只是不希望踏出事业的第一步就与人结怨,而且还是这圈中的大姊大。
然而,她的直觉一点都没错。
得知消息的席琳当下就砸毁了化妆间所有的东西,当然也打电话去议抗,但换来的却是对方冷漠的回应。
珠宝公司甚至说:“若席琳姐小不満意这项安排,公司愿意提早解约,并全额赔偿解约的金额。”
席琳一听,气得当场摔了电话,狠狠把助理臭骂了一顿。
当众人纷纷躲避,她一个人待在房里,想到未来岌岌可危的事业,內心不免担忧,为了一劳永逸,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将韦青霓处理掉!
突然,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像想起什么似的坐回化妆镜前,拨了通电话──
“喂,強尼吗?我是席琳。是啊,还好…不过我现在有个⿇烦想请你的兄弟帮我摆平…当然当然,价钱不是问题…好,那我们见面再谈啰,BYE。”
席琳握著电话,眼底的愤怒不知何时已化成一股冷沉了。
一星期后,青霓在经纪公司的陪同下,正式跟VA珠宝签下两季两百万的合约。以一个新人之姿,这样的酬劳在同行间引起不小震撼。
而珠宝公司为了替青霓造势宣传,还特别选定下个月初在豪华邮轮“蓝星号”上,为她举行大型的签约酒会。
青霓虽然受宠若惊,但是她却没被突来的名利冲昏头。
为了不让消息发布,提前透露自己的行踪,青霓特别要求公司在签约前,不要公开她的⾝分。
公司评占后,也觉得“保持神秘”是个不错的宣传手法,于是答应了。
经过几个月密集训练的青霓,完全脫胎换骨。
在进摄影棚拍摄第一张宣传照时,青霓除了亮丽动人外,更多了份自信,跟几个月前带著青涩纯真之姿的她判若两人。
一眨眼,终于到了令人期盼的曰子。
夜幕初临,在赛那河的港口边,陆续驶进了各式的⾼级轿车,一辆辆比街灯还耀眼的闪亮车⾝,照亮了岸边。
俊逸的男士牵著⾝穿华服的名媛淑女,登上停泊在岸边的白⾊邮轮。
记者一一排开,在红地毯两旁猛按快门。
除了常见的知名艺人和名模外,许多政商权贵也破例出席,就连难得出席公开场合的靖杰也意外出现。
冷峻的他一出现,现场镁光灯便不停地闪著。
当他踏上红地毯,记者试图上前采访时,却被铜墙铁壁般的保镳阻绝在外,根本无法靠近。
他迅速的登船,穿越长廊移驾到贵宾室休息。
而另一边,在为亮相做最后准备的青霓,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阿朗在一旁忍不住笑说:
“你别担心,一会儿公司企画部的人会全程陪著你,致词的稿子也都帮你准备好了,照著念就行了。”
“但万一要是记者的问题我答不出来怎么办?”
“微笑啰,只要你一笑,回不回答都不重要了。”阿朗捏捏自己脸颊说。
“讨厌,这个时候还在跟我开玩笑。”青霓转头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真的,这世上没一个男人能够抗拒你的微笑,包括我在內。”
“你不要再说这些话逗我开心了啦。”行霓转回头,刻意避开这敏感的话题。
但阿朗却不放弃的拉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说:
“青霓,等记者会开完,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青霓没有问,但从阿朗的眼神,她已粹感受到那満溢的情感。
就在这时,公关经理突然推门进来,化解了她的尴尬。
经理快步走到青霓⾝后,附耳说道:
“再过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董事长要你先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青霓起⾝,让造型师帮她整理拖曳的裙尾。
“是王子殿下,他已经在贵宾室等你了。”
“啊?王子…为什么我要见他啊?”青霓不解的望着阿朗和茉莉。
经理耐心的解释:
“这是正常的交际,也是宣传嘛。”
“好吧,那茉莉姊你陪我…”
“SORRY,王子要你一个人过去。”
“一个人?他想⼲什么?”突然,阿朗激动的说道。
“阿朗,你⼲嘛这么大声?”青霓觉得奇怪。
“没有,只是…我知道他的外型和气质都非一般人所能及,就连男人站在⾝边都会相形见绌,更别说女人了,我怕你…”
“怎么?你怕我会爱上他吗?”青霓问。
“这并非不可能。”
“阿朗,我拜托你,皇室是个大牢笼啊,我会傻的往里头跳吗?”
当化妆师为她打理好一切,青霓转⾝对屋里的人说:
“好了,反正我只是去请安问好,聊几句就回来了。”
公关经理先一步出门帮她带路。
他们转了两个弯,突然有两个⾝著西装的彪形大汉挡在前面。
青霓抬头问:
“你们是…”
“我们是王子殿下的保镳,韦姐小这边请。”
两人一前一后,一人挡著⾝后其他人,一人领著青霓往走廊尽头走。
走着走着,青霓最后几乎是被拉著走完这段路。
她拍拍那人,想发问,却被他耝暴的推进一间空房。
房里面坐著一个穿著丝质花衬衫的男子,他嘴里叼著烟,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根本不像什么王子。
“你是谁?”青霓机警的退到墙角,仔细观察屋內的情况。
“韦青霓,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标致啊,难怪有人看不顺眼了。”男人起⾝朝她走来,人还没到,⾝上的香水味已经呛死人了。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让我走!”
“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的甩向另一边的墙。“要走可以,先把这杯酒喝下去再说。”
“我不要!”青霓一挥手打翻酒杯。
男人头一摆,两个男人立刻上前牢牢地架住她。
他又打开酒瓶,重新倒了一杯,随后再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包药粉倒进杯里。
“那是什么?你要给我喝什么?我不要…”
任凭青霓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而以她的力气更不可能从这两个壮如牛的男人手中挣脫,只能任人将加了药的酒灌进她嘴里。
在药力尚未发作前,听见抓她进来的男人说:
“老大,这女人就这么扔进海里太浪费了,能不能让我们兄弟先尝尝?”
“是啊,就当是慰劳我们的辛劳吧!”另一个跟著呼应。
強尼笑笑,说:“时间不多了,速战速决啊。”
“知道了。”
两个男人七手八脚把青霓抬上床,一个忙著开解她的衣裳,一个则忙著脫自己的服衣。
还没完全失去知觉的青霓,手脚发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兽性大发的两人,对自己施暴。
“求求你们…不要…”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哀求著,但越是这样,就越挑起男人的猷性。
就在她被脫的只剩下內衣裤时,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踹开。
“还不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靖杰喝斥一声,⾝后保镳立刻一拥而上,将两人拉下床,按在地上。
本来想拔枪的強尼,见人多势众,也识相的不敢妄动。
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的青霓,隐约间似乎听到声音而吃力的睁开眼睛。
但发作的药力让她根本无法说话,不过恍惚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影,是幻觉吗?是他…真的是他…
青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微笑,随即就失去意识了。
不知睡了多久,青霓虽然醒了,但随之而来的头疼却让她无法思考。
“啊…我的头好痛…”
青霓按著头起⾝,慢慢睁开眼。她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自己竟睡在童话故事里那四边罩著米⾊丝蕾床帐、床头揷満了新鲜玫瑰的大床上。
“这是哪?”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超乎想像了!于是她先打量四周,暂不敢妄动。
这是间约三十坪大的房间,地上铺的是翠绿⾊的长⽑地毯,落地窗前放置著一组英国风味的沙发组,灰墨⾊的窗帘隔绝了刺眼的阳光;床的旁边有一个镶著金框的梳妆台,上面铺著柔软的丝蕾布。
房中处处可见复古而又典雅的摆设,乍看之下,还真会以为自己⾝处在十八世纪的宮廷中呢。
青霓发觉躺著不是办法,于是她起⾝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的礼服竟然换成一件白⾊的丝蕾睡衣。
她双手抱胸,欲搜寻著最后的记忆,但晕眩的脑袋却令她无法思考。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吓得青霓赶紧缩回床上。
只见七、八个穿著白⾊制服的佣人手端著银盘,陆续送上香味四溢的美食佳肴。
她虽然饿了,但在没弄清自己⾝在何处时,她不敢妄动。
就在佣人放下食物陆续离房开间时,门前突然出现一个⾝影。
她不假思索地跳下床朝他飞奔过去,才抬起手想打他,⾝后几个⾝著黑西装的男人却迅速围上来,其中两个还架住青霓的手臂。
“放开她。”靖杰手一挥,示意闲杂人等离房开间。
青霓见人一走,立刻又迎上来,这回双手却都被靖杰抓个正著。
“我还怕你饿了,特地叫厨子煮了些清淡的菜,但是现在一看,你精神倒是挺好嘛。”
“看到你,我就算是死了,也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的魅力连死人都感应的到。”靖杰笑应。
“真不害躁,连人家骂你的话都能听成赞美,你真会自我安慰。”她动扭手腕,试图挣脫他的钳制,最后发现没用,只好议抗的说:“放开我。”
“可以,但你要保证不再偷袭我。”
青霓嘴角一撇,点头答应。
但一想起船上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气愤。
“你直说好了,这样阴魂不散的跟著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受够你这样缠著我,今天我们一次把帐算清楚。”
“我不记我们有什么帐好算,反倒是你…”
“我怎么?”青霓瞪他。
“那晚我明明叫你等我,你竟敢不听命令跑了?”
“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凭什么命令我做这做那的?”青霓抬抬下巴,毫不畏惧他眉宇间的威严,说:“我才不会呆呆的坐在那等著被你耍。”
“我没那么无聊。”
“你就是,而且我觉得你根本是故意找我⿇烦。”
靖杰坐上沙发,微侧著头看她,嘴角扬起一抹笑。
长这么大,无论走到哪旁人都对他鞠躬哈腰,他连看清一个人长相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深交了,而这小妮子显然没认出他的⾝分,所以当他是普通人一样的应对,这让靖杰有种前所未有的实真感。
“如果你那时候没逃走,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真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找人抓我,给我下药,然后又把我关在这,现在还说我是咎由自取?”本来离他远远的青霓,骂著骂著又走近了些。
靖杰托起她的下巴,啧啧头摇说:
“你真是是非不分啊,要不是我早查到你的行踪,现在你可能已经被丢到海里喂鱼了。”
“别把罪行赖到别人⾝上行不行啊!”青霓推开他,坐回床边。
“你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迟钝的连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青霓一脸呆愣,觉得莫名其妙。
靖杰这才将事情的原委清楚地告诉她。
听完,青霓惊愕的坐在那,不说话。
“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靖杰安慰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船上的事?”青霓问。
“我调查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你没事⼲嘛调查我?”青霓一听,立刻又从床边跳起。
“除了受你父亲之托外,还有我的好奇。”
“什么好奇?我觉得你根本是态变!”青霓瞪著他,用她觉得最恶毒的字眼骂他。
但她浑然不知自己涨红的脸有多可爱,轻敔的樱唇像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知不知道,要是让人听见你这么骂我,轻则罚款,重则是要服劳役的。”
“我不只骂,我还要…”话完,青霓伸出一手挥向他。
靖杰快一步抓住她的手,但两人却重心不稳的往床上倒去。
青霓动扭⾝躯反抗著。但她越用力,就越感受到他壮硕的男性躯体。
就在靖杰抱住她的同时,她发现自己非常期盼他的吻…
“你不可以…”但她却违背心意的说。
靖杰什么都没做,只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
“我没抓住你,除了用嘴骂我,你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推开我了。”
“你…”青霓为了颜面,把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推开他,这才发觉上当了!“你…你是故意的。”
“一点力都使不上,说明了其实你根本不想拒绝我,对吧?”
青霓羞怯难当的撇过头去。
这时,靖杰突然掳获她的唇,将舌尖探入她口中。
靖杰其实颇不解自己的行径,对女人,他从未如此望渴。
望着她,自己的欲求像是无底深渊,总是填不満,尤其是碰触到她发烫的肌肤,心头那股占有之情更让他濒临狂疯。
已经被挑起欲望的青霓,本能的回应他温柔的索求。
她知道这男人唤起她体內的某种东西,她也等著由他来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在青霓的娇喘声中,靖杰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来,握著她圆浑丰満的**。
“你是我的。”靖杰说完便住含她红粉娇嫰的**,轻轻昅吮。
青霓睁开眼,正要回应他的话,门外却传来不识相的敲门声。
靖杰深呼昅,好平复⾼涨的欲望。
“看来…我们还得等等。”
靖杰亲了下她的脸,便离开她。
突然,青霓感觉一阵凉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在他唤佣人进来时,顺手拉起⾝旁的丝被覆盖住她半luo的⾝躯。
佣人手里拿著个大纸盒站在靖杰面前。掀开盖,里面是件翠绿的长礼服,镶有水晶的领口闪闪发亮。
青霓望着那衣衫,呆愕不解。
“洗个澡,换上我为你挑的服衣,一会儿晚宴我们要见个重要的客人。”
“谁啊?”
“别着急,打扮的漂亮点,我保证你会非常惊喜。”
靖杰用手指轻触她的脸,浅浅一笑,转⾝离开。
青霓望着礼服,回想遇见他之后的点点滴滴,惊觉到她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
她转头正想抓个佣人问问,这才望见了挂在墙上的画。
虽然平时从不关心皇室新闻,但青霓还是一眼就认出画中的人,就是雷诺瓦亲王和玛亚皇后,而⾝后站著两个气质迥异却俊逸出众的年轻男子,想必就是王子了。
青霓越看越觉得其中一人很眼熟,虽然画中人不过十七、八岁,但那双冷漠深邃的眼、不可一世的表情,不就是“他”吗?
青霓望向佣人,指著画像问:
“刚刚那个人就是…”
“是王子殿下。”佣人回应。
青霓惊叫一声,缩回床上,开始喃喃自语。
其实几次宴会上巧遇,她已经猜到,他要不是哪家财团的小开,就是政界颇富声名的三大家族成员之一,再不…说他是皇亲国戚也不令人意外。
但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是尊贵的王子殿下!
完全不知青霓已陷入惊恐的佣人,还尽职的催促她赶紧浴沐包衣。
两个小时后,经过巧手装扮,⾝著华服的青霓俨然像个十八世纪的公主。
她怀著忐忑的心缓缓步下阶梯,已经想好一长串道歉词的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坐在大厅里两个熟悉的人影,吓得从楼梯上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