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竹,租了辆车,两人找了一看起来还算舒适的汽车旅馆登记住宿。
在车库中停好车,便自车库旁的一扇门进了房间。
文静哭笑不得的看着房中的“浪漫⾊调”只见晕⻩的灯光流怈出一室的暧昧,一
张大床更是使她不得不正视她或许必须与靳言同床而眠的事实。
“哈哈哈…”⾝后传来靳言的爆笑声。
她跟着回过头,整个人也呆住了。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她方才一进门便看着大床,并未注意到大床所面对的浴室是
怎样的光景。一看到令靳言大笑的原因后,她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咒骂这家旅馆的老板。
浴室的“墙”理论上应该是“墙”的地方,变成了一块玻璃,而且是镂空雕花的
“艺术”玻璃,玻璃上刻的正是一位⾝无寸缕的美女侧卧。
这…
文静简直傻眼了,看来,她不必澡洗了。打死她也不洗,太可怕了!着靳言笑得亦
乐乎的模样,她火大的朝他踢出一脚。
“这又不是我叫他们设计的。”靳言闪过无影脚,替自己抗辩。
文静不満的瞪他一眼,颓丧的坐在床上。
“别担心啦!大不了不要澡洗就好了。更何况,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他又笑得
很贼了,使文静一惊,下意识的拉紧衣领往后退了一步。
“我在你眼中就只会做那种事吗?”他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像只受惊小兔般的文静。
文静只是不以为然的挑挑眉,看着他的眼神中,明显的写着没错!你就是那种人:
“好啦!不吓你了!过来!”他拍拍⾝边的位置,然后取出內侧口袋中的信封。
文静为了一探究竟,乖乖的爬到他⾝边坐好。
摊开了信,孟平飞扬的笔迹落入他们两人的眼中。
靳言:
⾝为孟衡的哥哥,我的矛盾,你比谁都清楚。但为
了父亲的遗愿,我不得不大义灭亲。也许你会因为我对
而孟衡心软,但我必须告诉你,只要他无悔改之心,断
然不必对他客气。
你交代我调查他的通话纪录,我已替你做了整理。
这一周来,他其实打的电话不多,以下是电话号码,我
没能来得及替你查出受话人是谁,但我怀疑耿国仁应是
你要找的人,你可以查查。
等你拿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离开湾台。我实在无
法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捕入狱,只能远离他乡,不能
再帮你的忙,深感抱歉。
愿攻案之曰尽早来到。
孟平
文静看完信后,发现靳言一直不吭声,她好奇的抬起头,看到眼露凶光的他,害她
吓了一跳,差点跌下床。
靳言因为文静的一闪而回过来,扶稳她后说:“你喔,跌下床很可聇的:“
哼,这男人就是不忘取笑她,但她仍是有点害怕又有点担忧的指指他的脸。
“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耿国仁。”他长叹了一口气,他不胜唏嘘。是什么原因,能让
一个始终清廉的好长官和黑帮勾结?
文静快速的在纸上写道:“耿是好人!”
“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人,但至少,在警界,他一直有着不错的声誉,我怎么样都没
有怀疑到他头上过。”看来,他必须找个时机和他的直属上司沟通一下了,看看耿国仁
有没有什么动作。
其实,靳言的⾝份在警界是:“查无此人”他在官警学校的最后一年就“因故”
辍学了,原因无他,因为他在最后一年就被某长官找了去,编入“特派小组”中。当时
他年纪尚轻,并未出任何任务,只是待在特定的练习场地,接受更严格、更困难的训练,
直到长官认为他已适合出任务时,便将他调出。
而他被正式编入的小组,即为“天一专案搜查特派小组”所执行的任务便是“卧
底”像他这样在官警校时期即被延揽,再经过长期培训后以另一个新⾝份出任务的警
官不少,但鲜少人知道。只因这是个秘密,即使是警界,除了最⾼长官之外,无人知晓。
“确定是这个人了吗?’文静在纸上问出疑问。
“目前不知,不过,我信任孟平的判断。”靳言边说边起⾝拿起电话,拨下一组
call机号码,在旅馆电话.末端加007,这是他在“天一专案搜查特派小组”中的代码。
“那我等你的上司回复后再打电话给家璐。’文静写完这么后,顿了顿,又写道:
“要我回避吗?”她怕他不希望她听到他和上司的对话。
“无所谓的,反正你现在是我的秘密搭档。”
他的话,让她开心的笑了。
“当你的搭档,要有极大的勇气,冒着被抄家的生命危险哩!’她俏皮的用手背抹
抹颈子,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
看着她秀丽的模样,他爱怜的轻抚她的发,气氛霎时又变得诡异起来。
铃!乍起的电话声,打破迷离的错觉,让两人一惊。
“007报到。”靳言对着话筒说道。
文静在一旁看着专注于对话中的靳言,內心对他的感觉愈见清晰。她竟是如此的信
任他,即使在知道和他为伴后,会带给家人危险,她仍是义无反顾的跟了他。
说她不担心妈妈和妹妹的安危是骗人的,但她选择跟了他,将家人托付给家璐和岳
梁,不论未来会是怎样的光景,她都选择了与他共度。
认识他才多旧的时间呵!在认识他以前,她真的从未想过会喜欢上一个异性的,只
因她始终把自己定位成比较“男性化”的女子,像她这样缺乏温柔腕约的率性女子,怎
可能让男人看上眼!
基于自己也从没遇到看对眼的男人,是以对于感情这种东西,她向来看得极轻,一
点也不以为自己会是这种遇爱便盲目的女子,想不到。才多久的时间,她竟然推翻了自
己以前既定的想法。
靳言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她对他,算不上是一见钟情,却在相处中慢慢的交了心,
给了情。
她真的喜欢他,不如他是否也一样喜欢着她?他虽然总是对她动手动脚兼动口,但
从未说过表白的话语,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但,他可有一点爱上她?她此刻竟是如此
望渴得知这个答案。
“哈罗!你在发什么呆啊!”挂上电话,就看到她沉思中的模样。他敛起谈话时的
谨慎模样,换上一脸的笑。
他并非双面人,但为了工作上的需要及自己的⾝份。他不得不用另一种面貌来处理
事情。在卧底时,他选择了狂暴及凶狠的个性来获得孟衡的赏识;在“特派小组”的训
练中,他以认真严谨的态度得到长官的器重:在他所喜爱的女人面前,他从未想过自己
会展现出哪一面的自己,他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自然的和她相处。
范文静是个直接的小女人,他打从心底恋着她,疼惜着她。不想看到她皱眉,不想
看她落泪,不想看到她任何负面的情绪,他要她在与他相处的每一刻,都是带着笑容的,
于是,他喜欢装得皮皮的样子,喜欢逗得她七窍生烟,喜欢看她生气时更显得生意盎然
的双眸。
他温柔的抚上她的脸,想起初识她时的那个夜晚,见她独自在房里练习着发音的模
样,他的心就会扯得好疼,即使现在他会陪着她练习,但总在不经意里,回想起她那时
坚強的模样。
这样一个女子,內心的苦涩只会往腹里呑,他怎能割舍下她!怎么能!
文静带着一抹微笑回应他的轻抚。她一直喜欢他摸着她脸的感觉,她好想告诉他她
喜欢他,可是,破碎的声音让她羞于开口。
“你刚才在想些什么?”他轻轻的问着。
她缓缓的摇头摇,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想些什么,至少她现在还无法告诉他。
“你先打电话给你的朋友,将你的家人安置好后,我们再来讨论接下来的任务。”
他将话筒递给她时,才想起她不能说话。
两人无言的对一会后,靳言才开口道:“由我来跟你的朋友说吧!”
文静点点头,写下家璐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靳言只听到话筒另一端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说道:“喂!”
“请找楚家璐。”靳言想,对方应是展岳梁吧!
“喔,请稍等。”岳梁瞪着话筒几秒后,不太情愿的叫家璐来听电话。
“喂!”家璐不太明白岳梁的表情怎么阴阳怪气的。
“你好,我是范文静的朋友。”靳言先表明自己的⾝份。
男的!这是家璐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她一时有些紧张的问道:“她怎么了?”
“她很好,没事,现在在我旁边,只是没办法说话,所以由我代劳。”靳言看了⾝
旁的文静一眼后,继续说道:“文静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帮什么忙!没有问题,我一定做到。”家璐不太明白文静目前的状况,但一听到
朋友有事拜托,马上二话不说先答应下来。
“楚姐小,目前我和文静有些事情要办,是以短期內无法和你们取得联络,请你们
放心,等到事情一结束,我一会全安的送她回家,但目前,希望你能接文静的妈妈和妹
妹到全安的地方居住…”
“等等!你是谁?你绑架了文静吗?”家璐着急的打断了靳言的话,并紧张的猛拉
在一旁的岳梁。
“不是的!你误会了!先听我说…”
“你也说快一点,我快急死了。”家璐示意岳梁去拿起分机一起听。
“我现在不能跟你说的很清楚,你听好了:我是卧底察警,目前有任务在⾝,前一
阵子受伤时正好被文静所救,我怕我之前卧底的组织会因此而找上文静,我希望你能保
护她⺟和妹妹的安危…”
“没有问题。”岳梁大约知道了情况,一口答应下来。
“什么没有问题!问题可大了,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家璐顾不得
自己还拿着话筒,便三方通话了起来。
“楚姐小,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情况紧急,拖不得!”靳言如是道。
“我要怎样相信你?”家璐又质疑道。
靳言接过文静递上来的纸条,看了一眼后,说道:“楚姐小,文静写了一张纸条,
要我跟你说:‘别忘了我曾从五恶女手下救过你’。”
家璐闻言一愣后,态度马上软化下来“好!这个忙我帮了!但你必须答应我,你
不能让文静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否则我饶不了你!”她威胁道。
岳梁看着爱妻,忍不住对她的恐吓感到好笑。
“楚姐小,谢谢你!”靳言衷心的感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靳言。”
“好!靳言,后会有期:“
电话挂上后,岳梁笑着抱起家璐“你好像在拍戏,什么叫作后会有期!”
“就是再见的意思嘛!”她挣脫他的怀抱“当务之急,快点接文静的妈妈和妹妹
过来吧!”
两人马上出门办正事去了。
靳言挂上话筒后,对着文静说道:“你有个很不错的朋友。”
文静点点烦后,在纸上写着:“我想上厕所。”
“去啊!”他不明白她的犹豫。
“可是,那个玻璃…,她写道。
她不说,他都快忘了浴室的那面玻璃墙,他忍不住大笑道:“我保证不会偷看你,
好不好?”
她一脸有待商榷的模样,让他笑得更加放肆了“我以人格保证。”
她闻言,自鼻孔哼一口气后,写道:“你根本没人格。”
“你上是不上!”他反问她。
“当然上。’她简短的写着。
“你只能相信我的人格了。”
他笑得很得意,让她很想咬他一口。
“保证不能偷看喔?’她最后写着,并瞪着他警告着。
“好!快去!”他低声咕哝道:“反正该看的也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以后总会看
到。”
她倏地回⾝,看到他一脸假笑的说着:“我什么都没说,你快去上厕所。”
她相当怀疑话中的可信度,但实在是人有三急,她也不想再质问他了,索性再瞪他
一眼,便进了浴室。
嗯,观察一下他有没有在偷瞄。
文静在浴室內,偷偷的从楼空玻璃的小缝中看向外面,看到靳言打开电视,好像很
认真的在选台。
嗯,姑且相信他罗!毕竟,她真的不能再憋了。
选了一个最适当、最不容易曝光的位置,她这才安心的解放。
唉,看来,这趟新竹之行,还有得受哩!她有些恼的在心里想着。
一定出浴室,文静看到靳言一脸的僵硬。
她狐疑的走向他,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却徒劳无功,只能匆匆在纸上写着:
‘你怎么了!’并推他一把,递到他面前。
靳言的眼光流露出的凶狠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也让文静骇了一跳,不等她再写纸
条,靳言已经一把抓住她。
“啊…”惊呼一声的文静,在接触靳言严肃的目光时,瞬间住嘴。
“文静,这下子我们连旅馆都待不下去了。”他眼中闪烁着不快。
文静愣了一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还想摸索纸笔来发问时,却被靳言拉回不安份
的手。
“我知道你不懂,你现在静静听我说。刚才,在你上厕所时,我正巧看到新闻快
报…”靳言的表情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在抓住文静的力道上表现出来,
感到吃痛的文静略一皱眉,才让靳言放轻了力道。
“我被通缉了!”靳言说的好似事不关己般谈然。当他‘看到新闻时,是震惊及愤
怒,但旋即一想,知道耿国仁想赶尽杀绝,杜他的口。这下子更好,耿国仁已经乱了阵
脚,他要抓他就简单多了。
耿国仁一定是由孟衡那里得知他是卧底,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具被谋杀的女尸并
嫁祸给他!懊死的,现在被通缉,到哪里都是危机四伏,偏偏他又带了一个文静在⾝边,
这下于很难安⾝立命了!
“Why?”文静的情绪镇定得很快,她只想问清楚原因。
“我的⾝份已经曝光,我相信只要再过几个小时,我的⾝家资料一定会被翻查出来,
幸好我父⺟早死,留下我一人,我倒是不担心其他,只伯连累你。”
靳言在心里下了个决定。但不待他开口,文静已然打断他。
“不…”她知道他要送走她,只能猛头摇,以破碎的声音议抗着。
“你必须回去,否则太危险了。”他担心方在追捕他的过程,会伤及无辜的文静,
这是他最不乐见的结果。
而今,警方是不能投靠了!多可笑啊,他是一名卧底察警,现在却落得“通缉犯”
的下场,看来,罪证要缴回“天一专案特派搜查小组”总部,是难上加难了。
幸好,总部有派人到新竹来支援他。台北他是回不去的,孟衡想必已在台北布下天
罗地网,等着杀他灭口。
除了待在新竹等待008的支援,别无他法。
“缺…不…”激动的文静,努力的喊出“绝不”两字。
“唉…”靳言叹口气,对她无可奈何,但仍试着要说服她“你还是回去比较好,
因为…”
文静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一把抱住他,主动献吻。她不要他将她排斥在外,即使只
是在执行公务时为了考量她的全安,也不许。她是驾定要和他同甘共苦的。
不论如何,都不准他丢下她一人,与其让她一人独自在家替他操心,她宁可陪着他
到底。
她知道自己喜欢他,也从未想过要抗拒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爱了就是爱了,没有
道理可循,也不想去否认。她的个性,一向率性,就连爱上个人,也绝不容许自己或对
方拐弯抹角的。
“文静…”他对她的主动感到心悸,她的热情简直让他濒临失控,但他的理智叫
他努力的抗拒她,不要被这种激情冲昏了头,只因他真的不想让她涉入危险之中。
文静死命的想抱紧他,无奈他抵死不沉迷于女⾊之中,在他猛力一推时,她被他过
份用力的推下大床。
“咚!”文静撞到了头,愤恨瞪着他。
该死的!如果不是不能说话,她肯定会对他这个老顽固骂——大串“不好听”的话,
她发誓!
“对不起,文静。”靳言看到她抚着头,心疼不已的道歉后,又果决的说道:“你
真的不能跟在我⾝边了,我原以为只要逃离台北,就可保你的全安,但如今,全省都在
通缉我,没错,我是可以主动出面说明情况,但现在警方的立场是如何,我无法完全掌
握,只怕贸然出面会让自己死无全尸,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不能让你也跟我一起冒
险!”
文静冷冷的看着他,心里明白他说的全是真话,如今黑白两道都要追杀靳言,她跟
着他真的是不利于他及自己,但她就是不要离开他。她相信自己的拳脚功夫还勉強保护
得了自己,至少在危急时还能撑撑场面,她想。
就让她当一次无理取闹的小女人吧!即使这是她过往最不屑的手段。
“文静,我在乎你,我不要你冒险,答应我,好吗?”他第一次如此正经、深情的
告白,却让她的冷脸给拒绝掉。
文静不置可否的起⾝,拍拍⾝上的灰尘,摆出过招的架式。
“不!文静,我不想和你打架,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同意。”他摇头摇,极其坚
决。
文静见他无动于衷,一咬牙,明知毫无胜算,但为了爱他,她主动击出第一拳。
“别闹了!什么我都依你,但这次不行!”他只守不攻;从床上闪避到屋角,又从
屋角跳到电视旁,为了避开她的拳脚,他満室乱窜。
幸好他们租的汽车旅馆是一层楼的小洋房,否则,楼下的房客一定会以为他们“激
战”得震动整楼呢!
文静知道自己可能会打不过靳言,但她豁出去了,她就是要逼他还手,她要逼他将
她留在⾝边。
“文静,你再不住手,我真的会跟你算帐。”他发出最后通牒。
文静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仍是招招逼他出手。打从她习武至今,第一次将所有致
命的招数都使了出来。
靳言火大了,他倏地出手直劈文静的手肘,再一掌击向她右肩胛处,使得文静吃痛
的倒退一大步。
甩甩手再揉揉肩,文静不死心的又出手直逼靳言。
“闹够了没?!”靳言大吼一声,直攻文静的部腹,将她拦腰抱起,摔落到床上去。
文静生气的又对他拳打脚踢,闹得靳言只能将两手两脚全庒住她的,然后恶狠狠的
对她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嘛!你以为我真的希望你离开我⾝边吗!你以为我又是
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你好,你难道不懂吗?该死的,你就一定要逼我发火吗?”
来硬的不行,那来软的,文静在心里暗付。
她一向不是个爱哭的女人,也一向不是说掉泪就掉泪的女人,但就是那么简单的,
泪就这样无声的滑下。
是委屈也好,是不想离开他也好,总之,被他那样一吼,原以为还要培养一下情绪
才能掉下泪来的文静,这下子简直像打开了的水龙头,泪如雨下了。
“喔…”靳言挫败的呻昑。
即使知道她一点也不再是他当初幻想的“娇柔女子”但她的眼泪却该死的影响了
他。也许坚強刚毅的女子一旦落泪,那种悲伤更容易撼动人心吧!他简直是懊恼到极点
了,虽然无理取闹的是她,但他却觉得罪该万死的是自己。
“别哭了,唉,求求你别哭了。”他开始软言相哄。
原只是想哭个样子的,谁知道他会一改暴怒的开始哄她,害她一时感动,哭得更大
声了。
“不是叫你别哭了吗?怎么愈哭愈大声。”他手足无措的替她抹泪,泪水却没个定
向的往眼角边,脸颊边四处漫流。
“乖,别哭了…”他心痛的将她搂抱起⾝,贴在自己胸前轻抚着。
文静也不客气的环住他的腰背,恣意的开始哭将起来,靠着他的胸膛,她有満怀的
依赖与眷恋,一思及必须离开,好不容易有点止歇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
天…靳言将她的脸抬起来。她的五官都模糊了,看她哭威这样,他的心都拧了,
他又何尝舍得让她离开啊
“静…我的文静…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她略带
咸味的唇瓣。
倾注他所有的柔情,缓缓的让她感受他的深情。
他的吻绵长而细腻,文静完全忘了哭泣,她猛地推开他,大力的呼昅了一口空气,
并喘息不已的红了一张俏颜,泪水将她粉嫰的面颊衬得益发诱人。
不等他开口,她的食指轻轻的捂住他的唇,摇头摇,不让他开口,随即找寻纸笔,
写好后递给他。
“我不要离开你,绝不!”
看完她写的字,他一抬头,望进她坚定的瞳眸里。
“唉…”他用力的搂她入怀“你要保证你能全安的照顾好自己吗?”他软化了。
她在他的胸膛里用力点点头,并眼含笑意的又抬头看着他。
“你喔…”不待他说完,她又自动黏上他的唇与他交缠。
他的唇好柔软,她好喜欢…
楚家璐瞪着电视,吃惊的摇晃着旁专心在阅读着财经杂志的老公展岳梁。
“月亮,月亮…”
“嗯!”岳梁头仍是未抬。
“月亮!”家璐更用力的摇晃他,甚至将整个脸平贴在杂志与岳梁的脸颊之中,说
什么也要博取他的注意。
“咕噜,怎么了?你不是在看电视吗?”他放下杂志,看着爱妻。
“我是要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刚打电话来的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她有些不确定
自己的记忆力。
“靳言。”他回答她。
“天啊…不得了…”家璐惊呼一声,便要往客房冲去。
客房中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她和岳梁好说歹说才说服前来的客人——范文静的
妈妈和妹妹。
“你要⼲嘛!”岳梁不明所以的被家璐拖着一起跑。
“范妈妈!”家璐急匆匆的敲了敲门后,破门而人。
“家璐,怎么了?”范妈妈一向很疼自小便没了父⺟的家璐。
“范妈妈,文静…文静她…她被绑架了!”家璐的话像枚炸弹,炸翻了所有人
的思绪。
“什么?!”范妈妈愣在当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咕噜,你在说什么?”最镇定的算是岳梁。
“我刚才看到新闻快报说,有一名杀人犯叫靳言,目前正在通缉中,而那个男的不
是正好也叫靳言吗?他说不定就是电视上个靳言,文静一定是被他绑去了,呜…”家
璐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她不哭还好,这一哭,让范妈妈和范妹妹也一起哭了起来。
岳梁看着三个哭泣中的大小女人,头不噤痛了起来,赶忙登⾼一呼“等一下!这
件事还没有被证实,先不要那么紧张,更何况,刚才个靳言不是也说得很清楚了吗?他
是个卧底察警啊!”
“一个卧底察会被警方通缉吗?没道理嘛!”家璐眼中含泪道。
三个女人转念一眼,哭得更无停止的意思。
“天啊,我们范家又没做错什么事,他想对我们文静怎么样?”范妈妈啜泣不止。
“妈…”范小妹也抱着⺟亲哀哀痛哭,她难过不幸才失去说话能力的姊姊竟又遭
横祸。
岳梁也搞不太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冷静的思前想后一番,然后又说道:“先别
急,你们想想,那名男子要我们接范妈妈和小妹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全安,对不
对?”
家璐一听,暂时停止哭泣的揉揉双眼,像是想通了什么“对喔!他是要我们保护
范妈妈和妹妹。”她是太紧张了。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范小文雅也止住泪,发出疑问。
“这其中的內情可能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岳梁还是比较理智。
范妈妈也停住哭泣,赞同岳梁的看法而点了点头“嗯,这样说来,那个人又是为
了什么而带走文静的?”
四个人面面相视,实在想不出一个杀人犯带走文静的用意何在!
“要不要警报?”家璐开口问道。
“报!”三人异口同声回答。对他们来说,报了警之后,由警方来保护范妈妈和范
小妹远比任何人都来得全安,当然啦,这是理论上成立的,毕竟湾台的察警单位有多少
能力就见仁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