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她胸前的圆浑,他只觉満掌一片柔嫰,那种感觉是过去不曾体会过的,忍不住他用力地捏了一下,竟惹来她一⾼声娇呼。
“会痛吗?”他小心地在她耳畔问。
“不会。”她差点咬到舌。那种感觉不是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他的动作让她浑⾝酥软,心口一阵骚庠,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直在下腹间闷烧,让她感觉惶恐不安。
夏侯喾温柔的往下吻去,他想吻遍她全⾝,因为她是那么的美好,让他移不开视线,无法将这样的眷恋说出口,他只能用他的唇,一寸寸地倾诉他爱她的心意。
“好热…”柳潆无意识地娇喃,他的动作让她浑⾝火热,一层薄汗缓缓地浮现在额间、颈项间、背脊间,甚至胸前也氲出细小的汗珠。
“我也很热。”他附和她的话,开始脫去⾝上累赘的衣物。
望着他宽厚的luo胸,她羞怯却好奇地伸出手摸抚,道:“你也有胸部。”
瞧着他健壮的胸膛,看得她心跳速加。
“你的比较好。”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为什么?”她不懂地看着自己的再看看他的,看到自己赤luoluo的展露在他眼前,她又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用长发遮住胸前的美⾊。
“别…”他拨开她的发,将她庒至床上,本能地知道该做些什么,却怕吓坏了他的小娘子。
“为什么我的比较好?”她想知道答案,小小声地问著。
“别问。”
“快说嘛!”她眨著晶亮的眼眸直瞅著他,害他赶忙用掌覆住她的眼。
“就说别问了。”他真后悔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落得现在进退两难的局面。
“不说我就不理你了。”她扳开他的手,嘟起唇撒娇。
“你…”他轻叹口气,略微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然后才在她耳畔道:“你的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说完,耳根子红得似火。
柳潆张大了口,愣了好一会儿才捶著他,嗔道:“你真坏!”
“就叫你别问了。”眷恋的目光在她小巧的脸蛋上游移,大掌也没闲著,向下抚著她的饱満圆浑,上头的蓓蕾早因他的抚触而挺立。
柳潆微喘着气,呢喃著:“你…我觉得很热,⾝体怪怪的。”她不自在地微扭著⾝子,想摆脫那种不适感,腿大却不小心触到怪异的“硬物”
夏侯喾反射性地闪开⾝子,被柳潆碰撞到的反应,觉得脑门充血。
“那是…什么?”她明知不该问,却还是好奇地问出口。
“没!”他觉得自己快要炸爆了“别再说话了。”他开始狂热地吻著她,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挑起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预期的热情。
没料到他变得如此激动,刹那间,她思考的能力彻底被剥夺,再也无法分辨自己置⾝何处。
在柳潆还无法完全领会蔓延全⾝的热燥感因何而来时,一种尖锐的刺痛感穿贯全⾝,她尖喊出声。
“啊──”她僵住⾝子,瞪大眼看着庒在她⾝上的夏侯喾,眼里急遽地充満泪水。
“你怎么了?”他只是尝试著想挤进她的⾝子而已,但她的反应吓坏了他。
“痛…”她哽咽地指控。“你用什么东西刺我?”那凄楚的模样让人不忍。
“我…”他没料到她会这么痛苦,赶忙抱住她的⾝子,直喃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先的激情霎时褪尽,他不想再伤害她了,即使那会让他万分痛苦。
“你流了好多汗。”她抬手替他拭汗“你不舒服吗?”他的眉攒得很紧,让她担忧,一时间,**传来的痛楚被她淡忘了。
“没什么。我们觉睡吧!”他在她⾝侧躺下,静静地搂她入怀,不再逾矩。
“可是刚才──”
“别说了。”他轻捂住她的唇,在她的颊侧轻吻下道:“我不想伤害你。”
柳潆的心猛然跳快了一拍,莫非娘所说的忍住痛是指刚才那一回事?虽然真的很痛,但好像也没有想像中那么…严重。
“你要觉睡了?”调整一个最舒服的角度伏卧在他胸前,她不太确定地问。
“嗯。”能拥著她,他已十分満足“你也累了一天,不是吗?”
“那倒是。”柳潆微微打了个呵欠,合上双眼,缓缓的沉入梦乡。
凝视著她睡著的娇颜,他心怜地拉起被单将两人盖好。
被单下的两人正赤luo相拥,一想起这血脉偾张的画面,他觉得那话儿又急速充血发胀,他赶忙默背诗经转移注意力。
如果,那种事会弄痛她,他宁可一直这样抱著她,也不让她痛苦。这是夏侯喾睡著前脑中唯一的想法…翌曰。
柳潆偕同夏侯喾,同夏侯老爷、夫人请安过后,便被夏侯-及夏侯芊拖去说悄悄话。
夏侯夫人満意地啜著茶,她愈看柳潆这媳妇愈顺眼,已经开始幻想着不久将会有个健壮的孙子或美丽的孙女诞生。
丫鬟神⾊不安地奔了进来,低声在她耳畔说了几句,惹得夏侯夫人脸⾊一变,惊讶地问:“真的?你看清楚了?”
“夫人,奴婢看得十分清楚,床单上⼲⼲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的!”夏侯夫人又惊又怒“这件事不许声张,听到没有?”
“是。”
夏侯夫人挥手斥退丫鬟,心烦意乱地沉思著。
她信任儿子的为人,她可以确定这死脑筋的儿子在婚前肯定没有碰过柳潆,可是,柳潆没有落红,这就表示了…她非完璧之⾝!
天!夏侯夫人⾝子一晃,险些晕了过去。
她刚才还觉得柳潆是个好媳妇,可现在,她一点也不这么想了。柳潆竟然是如此不检点的女孩,真让她失望透顶!
至于儿子,难道他不知情吗?若不知情,岂不是傻傻地被玩弄了?若是知情,居然甘愿接受柳潆为妻?
唉!她竟然有这么痴傻的儿子!夏侯夫人真是欲哭无泪。
她得好好地想想该怎么做…
简单素雅的闺房,显示房间的主人温柔娴静的个性。
“好漂亮的香囊。”柳潆看着桌上绣工精致的香囊赞美著。
“还没完成呢!”夏侯-眉角、眼梢净是温柔的笑意。
“要送人的?”柳潆没忽略夏侯-眼里的情意。
“大姊要送给谁?”夏侯芊也好奇地问,还拿起香囊左翻右转的想看个仔细。
夏侯-赶忙抢回香囊放进菗屉里收好“没什么,只是做著好玩的。”
“骗人!”夏侯芊才不相信呢!
“芊芊,你刚才不是说有好吃的糕点要请我们吃吗?”柳潆突地岔开话题道。
“对啊!很好吃呢!是爹在外地的朋友特地托人送来的,我去拿喔,你们等我一下。”说完,夏侯芊便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间。
“有话想说吗?”柳潆了然地望向夏侯。
“大嫂…”夏侯-惊讶的望向柳潆。
“那个香囊是要送人的吧?一个你喜欢的人,是吗?”对于女孩儿家的心事,柳潆有自信可以料到几分,更何况夏侯-的心事是如此明显,让她忍不住想关心。
面对柳潆的直接,夏侯-点点头。“我想送给御…御霄。”她脫口说出从未让人知道的心事。
“他?!。”柳潆好生惊讶,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夏侯-幽幽地道:“自小,他就跟著爷爷学武,他很照顾我、疼我…”
“所以,你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他了?”柳潆点点头,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只是,他似乎一直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在这里,他只听大哥的话,长大后,他甚至和我保持著距离,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对我…”语中带著无尽的伤心。
“也许,他是怕与你太接近,会破坏你的名节。”柳潆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她没有见过两人相处的模样,根本无法判断岳御霄对夏侯-是否有情。甚至,她很难把岳御霄的模样与夏侯-搭在一块。
“我不在乎。”夏侯-突地泛起一股坚决的神情。“我想过了,今生──我跟定他了。”
柳潆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在夏侯-娴静温柔的表相之下,对情感竟是如此执著坚定。
“我支持你!”柳潆握住夏侯-的手,激动地道。
“大嫂,我好羡慕你可以勇敢地对大哥以⾝相许,我…我甚至不敢主动开口跟他说话。”每次见到他,他总是淡淡地对她点头微笑,而她更是羞得直望着脚丫子,更甭提说什么话了。
“这…”柳潆也満佩服自己那时那么有勇气。
“让你们久等了!”夏侯芊端著一个木制的圆盒,好开心地冲了进来。
“这么快?”柳潆望了夏侯-一眼,很希望能再多聊一点。
“我怕你们等得流口水,所以特别跑著端过来呢!”夏侯芊献宝似地将圆盒打开,喳呼著:“每一种都很好吃喔!这个叫…叫…哎呀!忘了叫什么了,反正很好吃就是了!我不会骗你们的!”说完,还主动拿起两块糕点,分别递给两人。
柳潆接过来咬了一口,惊呼道:“真的好好吃!入口即化,不甜也不腻,真好吃。”
“没骗你们吧!”夏侯芊好得意,自己也挑了一块坐下来吃。
夏侯-依然娴静地笑了笑,道:“有机会再说吧!”她知道柳潆听得懂。
“什么东西有机会再说?”夏侯芊不怎么在意地反问。
“快吃吧!又要吃又要说话,不怕噎著吗?”柳潆回望夏侯-一笑,继续道:“喝口茶吧!”她替每人都倒了一杯茶。
三位女孩吃得十分开心,直到丫鬟敲门道:“少奶奶,夫人要见你。”
“娘要见我?”柳潆赶忙放下吃到一半的糕点“我先过去,你们慢慢品尝。”
“好。”夏侯芊挥了挥手道:“我们不会偷吃你的,不过,要快点回来喔!”
“嗯。”
柳潆快速地检视⾝上的衣物是否整齐,然后恭谨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
“娘。”柳潆轻声合上门,走至夏侯夫人面前。
“坐下来吧!”夏侯夫人微蹙著眉,脸上少了惯常的亲切笑靥。
“娘?”柳潆看出夏侯夫人的不对劲,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侯夫人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地道:“昨夜你和喾儿…圆房了吧?”夏侯夫人本是大家闺秀,虽已生了五个孩子,面对这种事,仍是觉得羞于启齿。
“这…”柳潆脸上泛起一抹晕红,娇羞地垂下头。
夏侯夫人见到柳潆如此的神情,脸⾊一变,端起面孔冷冷的道:“你可知道自己没有落红?”
“落红?”柳潆一愣,想起娘亲有跟她提过这个名词,但,这是什么意思?
“喾儿不是你的第一个…是吧?”夏侯夫人神⾊复杂地望着柳潆,感叹著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是这么水灵标致的姑娘,想不到…“第一个什么?娘,我听不懂。”柳潆茫然地头摇。
“你老实说,在喾儿之前,你…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做过…苟且之事?”夏侯夫人有点结巴地问。
“别的男人?”柳潆惊慌地瞪大眼,烈猛地头摇道:“没有、没有。”
“还说没有?”夏侯夫人不噤动了气“你初夜没有落红,还敢说自己是白清的吗?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娘,我也不懂为什么没有落红,但我的的确确是…”
“别说了!”夏侯夫人觉得好疲倦,她叹了口气道:“我想,我会跟喾儿说一声,至于你…还是回柳家吧!”别开脸,不想看到柳潆苍白的脸,怕自己会一时心软,留下她。
“回柳家?”柳潆颤抖著问:“是要休了我吗?”
“别怨我,是夏侯家容不下一个不清不白的媳妇。”夏侯夫人的脸⾊比柳潆的苍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是喾儿在婚前就对柳潆不规矩,她还可以勉強接受,但现在…她说什么也无法认同。
“娘,我没有,我是白清的!”柳潆没有落泪,她只是咬紧下唇,紧握双拳,不甘心被污蔑。
“你先回房吧!我⾝子不太舒服。”夏侯夫人觉得头痛,不想再谈。
“娘,您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临走之前,柳潆背对著夏侯夫人坚定地说了一句:“我真的是白清的。”
夏侯夫人闻言只是合上眼,不搭腔。
回到房里,柳潆木然地坐在床头。
落红?为什么她没有?她没有做出对不起任何人的事,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落红那么重要吗?为什么别的女人有,她却没有?
她眼神空洞地一直呆坐著,连夏侯喾回到房里都无所知觉。
“潆潆?”夏侯喾一进房,便察觉到她的异状,他趋近她,担忧地拍拍她的脸“潆潆,你怎么了?”她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
“你回来了?”一看到他,她所有的委屈都袭上心头,她抱住他,伤心地哭了起来。
夏侯喾头皮发⿇,他的小娘子又哭了?天哪!
“你…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他笨拙地拍著柳潆的背,好生不舍。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她闷在他怀里,哽咽著道。
“什么对不起我?你在说什么?”他一头雾水。
“娘说我没有落红,她说我…不白清,要你休…休了我。”说完,柳潆哭得更是哀凄。她不要离开他,不要!
“什么?”夏侯喾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的“不忍”竟会伤害到柳潆。“你先别哭,你一哭,我就无法思考了。”
“我不要离开你。”她哭著紧紧地抱住他,深怕他离她而去。“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我只有你,真的!你要相信我。”在夏侯夫人面前,她可以強忍著不哭,但在他面前,她就是无法假装坚強。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啊!”他心疼地想推开她替她拭泪,孰料她抱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手。
“我不要离开你!”她再次哭著重申。
“我去跟娘说清楚,你别担心,好吗?”他索性环抱住她,在她耳畔保证著。
“说得清楚吗?我们昨天圆过房了,可是,我就是没有落红…”她抬起哭红的眼,好难过地望着他。
一听到“圆房”二字,夏侯喾不争气地又红了耳根。
“我们…呃…还不算圆过房,你没落红是…是正常的。”
“不算圆过房?可是…”她想起昨夜的痛楚,怎么可能还没?昨夜都如娘所说的,她经历过“咬牙”及“忍住痛”了啊!“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天我没有忍住痛的关系?”
夏侯喾一听,整张脸都红了。“也不是那样的,我…”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这比和人谈生意还难解释啊!
“我们是不是要再圆一次房?”柳潆恍然大悟“那我们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会忍住痛,好不好?”话没说完,她已经动手开解自己的服衣。
“潆潆,别这样。”他拨开她宽衣解带的手,温柔地替她穿回服衣。
“你也不相信我?”她好害怕他不要她,执意要开解
服衣,奈何颤抖的双手让她无法顺利的卸下服衣,她难过地落下泪来。
“潆潆,你听我说!”夏侯喾沉声一喝,扳正她的⾝子,直直地望着她道:“你别急,好吗?先等我去和娘说一声,我不要你这么恐慌。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看到她这模样,他很不忍也不舍。
“我不要!我们先圆房,等我落了红,你再去见娘。”她改成扯他的服衣,急切地想证明一切。
“潆潆!”夏侯喾整个人弹离她几步,气恼的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我…”见他远离她,她不争气的泪又滚落双腮,一手捂住口,一手紧抓著胸前的衣襟,含泪的眼眸望得夏侯喾一阵心痛。
“你不要这样磨折自己。潆潆,你相信我吗?”他很认真的问。
柳潆不敢放开捂住口的手,怕自己会呜咽出声,用力地点点头,却也点下了几颗豆大的泪珠。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圆房,所以…所以你没有…落红,是正常的。”夏侯喾知道“落红”对女人很重要,但他不要柳潆这么痛苦。“潆潆,我…我对你的感情,和落不落红一点关系也没有。”
柳潆的大眼里又落下几颗泪水,既感动又难过地点点头,随即又头摇道:“我们真的还没有圆过房?可是昨天…”
“你不要再想了。我只要你知道,在我心里,你…很重要、很重要!”他有些心急地摇晃著她。
“喾…”她扑进他怀里,死命的抱著。“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我先去见娘,跟她说清楚,然后…我们…”他收住口,未语之前耳根子又红了。
“要圆房吗?”她眨著眼,直觉地问出口。
“-,嗯!”他点了点头,再轻搂她一下后,便离房去见夏侯夫人。
目送著夏侯喾离去,柳潆坚強地擦拭泪水,抬眼望了望天⾊,像是下了个决定,她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