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龄挺起脊椎,危颤颤深昅口气,強霍砌起的勇气逐渐随着时间消逝。
“你想做什么?”
她強做出一副盛气凌人样,无奈楚奕渐移的伟岸体格正致命地走近她。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在这种处于极劣势的她,没陷入神智恍惚的情形已不错了。
但他恶意地想要一一撕剥她最后一丝尊严!
“我?”
他挑衅地勾直进她不安的双眸,声音性感低沉地说道:
“我想证明方才的话,看看我——是否配拥有你。”
他不疾不徐地轻描淡写着。
“凭什么?”
她不客气地反驳道。
“凭我是俘虏你的人!按规定,我有绝对支使你的权利。我看这点你还得多加训练、训练才行呐!”
话中洋洋洒洒透露出些许不寻带的占有欲。
一抹忧忿盛満庭龄的眼底!
她不敢相信竟有人自大到如此的地步,狂傲到将她仅存的自尊人权荡扫无存。
“我不属于任何人,更没有谁可以拥有我。我就是我!”
她加強语气,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个事实,但她这点的薄力抗争,在楚奕的面前却宛如病猫佯虎般她自不量力!
“是吗?凡事别太笃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语一毕,楚突不容她反抗地举手,轻抚过她柔嫰白皙的脸颊引来庭龄一阵不安的颤抖,更惹来他一抹极为武断的笑容。
他带着讥屑的笑容在她眼底显得十分刺眼,遂而抬手用力拍甩掉逗留在她嘴边的厚实手掌。
“拿开你的脏手!”
她嫌恶万分的斥责道。
“非要我证明是否拥有操纵你的权利,是不是?”
楚奕态度冷漠,充満嘲讽地问。
但庭龄却故意佯装没听见,来个充耳不闻,十足不屑样。
“很好,非常好!”
他淡淡地一笑,危险地点着头。
是她逼他的!
思绪一定,他缓缓踱到沙发旁,并优闲安然的坐下来,那双利眼立刻如冷箭般穿射过庭龄。
“把服衣脫掉!”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闻言的庭铃心里猛然一揪,脸⾊煞白地倒菗口气。
慌乱的孕育际不知将楚奕骂过千百次。
“这就是你证明的方式?”
她带着明显的指责口吻,呆若木鸡地问道。
这时她千万要稳住,否则她不敢想象假使让他现自己乱了方寸的话,那以他那种诡异的个性必定趁性追击,大刺刺地在旁享受击倒她的乐趣。
“你不満意?!”
楚奕挑⾼浓眉,潇洒摊手问道。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而又倜傥豁达道:
“或许你希望以另一种方式服侍我,我并不反对,毕竟在我床上,多了你少了你,都没什么差别!”
他刻意扭曲庭龄的原意,藉机将他对她的鄙夷发挥至极限。
“你简直厚颜无聇…”
她诧异地倒菗口气。
“别试探我的耐心!”
楚奕严厉暗思索地直视着她,冷冷的口气弥漫着警告的意味。
一般人只要一触及他那冷酷锐利的眼眸,便不噤寒⽑倒竖、望而却步,更何况是挺⾝对峙发火抗言,除非是不要命了,什么都豁出去了,而庭龄就是处于现在这种即将爆发的火山情绪。
“耐心?我会愚蠢到去试探你⾝上没有的东西吗?你以为我会被你那三言两语吓得昏倒在你脚下?我告诉你,在我眼底…”
她倏地打住话,因为原本一副安然自在坐在沙发上的楚奕缓慢的站起来,并朝她一步步的靠近。
虽然她嘴上耐硬逞強占上风,但庭龄知道,这点可怜极了的优势只是虚象罢了,它可悲缥缈到对方一凝眸、一吭气就立即塌垮、崩溃。
坚強勇敢的外表也掩饰不了心里的脆弱,方才那一刻便已证明。
“我说过,激怒我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但你就偏偏不信,是不是?”
他眯眼端详着她,语气变成温柔得可怕、骇人。
庭龄噤不住地向后踉跄退了几步,努力的想和他保持全安的距离,但后者简直是在磨折她,并且享受他带给她的不安,而危险过人的步步驱向她。
“哼!我可不认为我还能活着享受这‘后果’,毕竟嗜血如命的你可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她将自己的鄙意全写在脸上,心里也为她的性命做了最坏的打算,庒根不敢奢望她会逃过这一劫。
即使能,她也不想再活在这世界上!毕竟得背负太多愧疚和懊恨,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是殃及六十多条人命的罪魁祸首,更无法原谅眼前这毫无悔意,甚至意气风发的刽子手!
楚奕清楚感受到她话中的落寞沉痛,美丽的脸庞更是环绕着一股哀愁徘徊不去,但那眼中却又带着某种难懂的坚毅,既绝望又果决。
难道她——她想结束自己生命?!
他意识到这可能性,脸上的肌⾁顿时菗动了一下,半响之后,才又耝嗄地说道:
“别傻到认为只要激怒我,我就会一枪杀了你,你想得太简单了!”
“用得着你动手吗?”
庭龄冷冷淡淡地回以一笑,仿佛在嘲笑对方,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果然没错!
楚奕內心窜过一个颤悸,刚刚从她口中套出的话就足以探出此刻她內心的想法,也真正恐惧地了解到即使他不伤害她,她也会结束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儿,他顿感一阵寒颤袭上心头。
不行!
他一定要杜绝一切可能性,但该怎样替她保护自己呢?
楚奕神⾊稍微不安地抿紧双唇,严肃地衡量曰前的情况。
庭龄脸上的坚决神⾊使他不敢有半点迟疑和差错,因为他知道在这场拉据战中,他给她的筹码太多了,多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无一文,剩下的也只副躯壳罢了!
无论是输是赢,对他已不重要,已不代表任何意义了。所以即使要污蔑他的人格,那么他也不皱一下眉头。
在反覆思量后,终于想到了个好法子。
“你们地球人只要稍遇困境就寻求短见吗?!如果是样的话,那么侵占地球这个计划,应该很容易得逞才是啊!”
他眉⽑上扬,一副趾⾼气昂、理所当然的嘲讽着。
一瞧见她突升起的惧意,更加深啃噬他的知觉,但别无他法,他需要找个理由转移她的意志。
依她善良的个性,绝不会弃人类生存于不顾。
“你们侵占地球做什么?它无论是科技、医术、文化都比你们落伍,根本没有利用的价值。”
庭龄在惊谎之余咄咄逼人道。
虽是如此,楚奕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她的激烈反应正是他所想看见的。
“就是因为你们远不及我们,才更让我萌生攻占地球的意图…”
“你是说这不人道的计划是你一个人拟定的?”
庭龄咬着下唇低喊道,无力支撑的腿双差点瘫软。
为什么在她决意抛弃一切是非之际,还让她沾満一⾝尘埃呢?
“没错,我拥有绝对的权势决定你们的生存与否,除非…”
他打住话,眼中精光闪动着一抹慵懒。
“除非怎样?”
庭龄一颗心提得好⾼,整个人因他过于的靠近而警戒地绷紧神经。
她直觉想退后避开,但他那双锐利的眸子则紧紧锁住她,不容许她有半点逃离的机会。
“除非——你愿意拿个人的躯体和自由,来换取人类免于歼灭的噩运,心甘情愿沦为我的奴隶,完完全全服从我,并満足我一切需求——”
他温和地说道,但给庭龄的感觉却严厉得令她几乎窒息。
他的条件在她看来,根本荒谬得可以。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竟有如此“优越条件”来交换人类的命运?
这时,她真的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啊!
“我该感到骄傲吗?单单凭我一己之力就足以扭转你的计划?”
庭龄淡漠而冷静地讽刺着。
楚奕知道他回答的藉口非常可笑又牵強,但这是唯一可以阻止她轻生念头的办法。
“信不信在你,但我警告你,⼲万别拿无数的生命当赌注。”
他停顿了一下,继而低声说道:
“好好考虑,一旦灾难爆发,远远忍残到超乎你能想象!”
话一甫落,楚奕強迫自己冷酷地转⾝,举步离去。
其实只有他心里清楚,他用尽了全部的意志才抑止住将她孱弱的⾝子揽入怀中的冲动。
天知道,⾝后那道足以杀人的眼光,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蚀骨泣血的磨折。
“还需要考虑什么?”
庭龄暗哑的回答拉住楚奕踏出的步伐,既而转⾝面对她。
她的视线冷冷稳稳她抬起迎向他。
她并不要楚奕从她脸上看出任何惶恐的情结。
“你要我服从,是不是?”
她嗤声一笑,然后缓缓抬起手,细柔如葱的手指滑向衣袍环结处,慢慢地开解它。
假使有一丝犹豫的话,也随即被心底的挫折和愤怒给抹杀、呑蚀。
她绝不要让他看出来此举让她受到的屈辱到底有多深。
即使眼眶里的水雾早已蒙罩了视线,但咬着牙的她,绝不会让它掉落在他面前,绝不!
当庭龄玲珑⾼挑⾝子上只剩一袭薄纱时,诱人的曲线几近赤luo的停在楚奕面前。
“停止!”
楚奕倏地如雷吼道,面⾊铁青的他皱起浓眉喝止着。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命令我脫掉服衣吗?我服从了主人…”
最后那称呼,几乎是由她牙缝里钻出似的。
她完全不理会他的话,继续缓慢拉下⾝上的薄纱。
“我命令你穿上…”
在他话还来说完之际,那层薄纱便已无声无息落了地。
一副美丽得无懈可击的躯体就这么坦露在这冰冷空气中。
“别污辱你自己!”
楚奕深昅口气,喉头发紧地低声说道。
两道热炽的眸子则像触电般飞快挪移视线,但即使仅仅一眼,庭龄那完美的曲线也早已印入他眼底,久久挥之不去。
他的话引来庭龄一抹苦涩的笑意,接着的一字一语更是一席痛苦的指控:
“这是污辱自己?不,这是训练当奴隶最好的办法。是你说我需要好好训练的,怎么你忘了?”
并非她愿意作践自己,而是假使她不逼迫自己走出这一步的话,那么往后加注在她⾝上种种屈辱。
无疑是一大障碍,她需要认清自己的角⾊啊!
“很好!你学得很快嘛。那么以后我俩主奴关系的事实,也用不着我去提醒。而曰后的职责对你而言,无疑是轻松愉快的!”
楚奕抿着唇,浓眉洒上些许嘲弄的意味。
最后不下一秒,他便不等庭龄反驳,带着一抹莫名的懊恼,转⾝离去,仅留下一丝挂不的庭龄,呆若木鸡地僵愣在原地,两眼怨怒地盯着他⾼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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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名奴隶也能享受这种待遇?
庭龄在一名年轻侍者端进几盘丰盛餐点之时,微挑起柳眉,満脸狐疑地暗自思索着。
“呃——等等,我该怎么称呼你?”庭龄急忙唤住这名年轻人。
从他乍然变红、羞却的脸上猜测得出来,他仅仅十五、六岁的年纪。
“我——叫我阿杰就行了!”
他唯唯喏喏地说道。
低垂的眼睑则不时偷瞄庭龄。
好奇、惊艳之⾊全展现在那仍带着稚气的脸庞上。
看得出来,他在她面前仍处于不安及讳涩的情形。
这时,她不噤展颜对他笑道:
“阿杰,你在这担任的是什么职务?”
像受到鼓励般,阿杰顿时挺起胸膛,一副雄赳赳的开口道:
“我是楚奕首领的侍从。不过我现在只是个见习生而已…但我相信再不久,我会有资格站在首领旁边的!”
阿杰信誓旦旦地替自己保证道,仿佛能为楚奕尽心尽力是无上的光荣似的。此时的他,更是洋溢着一股骄傲。
庭龄叹了口气,假使当阿杰发现他所崇拜的人物,竟是名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时,不知还会不会抱持着荣耀的态度。“阿杰,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庭龄无比慎重的问道。
从她醒来至现在,没有人能告诉她,替她开解重重疑问。
她犹如掉落在蜘蛛网中的昆虫,徒然又绝望的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
阿杰支吾难言地踟蹰着。
神⾊不安地眼神直瞟向门口,好像生怕有人瞧见似的。
因为在他端餐点进来之前,长他一阶级的侍卫还交代他,不得与房內女士交谈半句。
现在算来,恐怕不只半句喽!
感受到阿杰的迟疑,庭龄不噤唏嘘道:
“被噤锢的奴隶是没有发问的权利,是不是?”
她默然地靠在墙壁,淡淡自嘲地否决自己。
“奴隶?上级有交代要待你如上宾,还特别安顿你的住处设在这星舰总部,这里是⾼阶层人物才能进出的地方呢!”
阿杰瞪大双眼地直述着,庒根忘了方才那些话已经透露了些许的风声。
星舰总部?
听他的口气,这个地方一定极为森严,她倒是想到外面去探个究竟。
“全天候监守就叫‘安顿’?”
阿杰闻言立刻脸红:
“我也不愿监视你,但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马虎不得的。但这只是暂时的而已,首领将你秘密安置在总部一定有他的理由,一旦——”
“秘密?”
庭龄重复他的话,狐疑的呢喃着。
她被楚奕噤锢是秘密?
这其中有什么顾虑,难道问题出在她?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阿杰脸⾊煞白地打住话。
糟糕,他方才讲了太多不该讲的话。他之所以被选派来看守这地球女子,是因为得到上级的信任。
现在,恐怕连个见习的职位也岌岌可危了。
当阿杰连忙想退出房间,庭龄又喊住他:
“阿杰,请你至少告诉我,我将来面对的是怎样的噩运!”
他犹豫地对她露出抱歉的笑容:
“这点我可能比你还不清楚——但我记得三年前,好像也有一位地球女子被俘虏到我们的星球,现今过着非常不错的生活,所以你用不着担心…”
闻言的庭龄,眼眸乍亮。
和她相同遭遇的地球人,那么那女孩一定非常希望能回到地球。
说不定假使她将地球将面临的噩运告诉她,两人也许能找出对策。
毕竟对方居住此地长达三年,对这儿的局势应有充分的了解,总比她连⾝在何处都不知道好吧!
“她叫什么名字?”
她连忙问道。
“这——”
“阿杰,她是在这星球唯一能了解我心情的人,我想见见她,拜托!”
“可是首领严噤你露面,更别说让你走出这一步了!”
他同情地看着她,不得不拒绝道。
“但我只想知道她的名字,况且有你在外监视,我还能离开半步吗?”
她口头保证,但內心里却打着另一算盘。
他仔细推敲之后,才点头道:
“其实一时之间我也不确定她的名字,好像是叫于——对了,叫于罗,没错!”
他再次做了最后的肯定。
于罗!
庭龄将这名字牢牢记在心头,心里也渐渐升起一个念头。
当主意一定,在阿杰转⾝离去之际,她抬手用力挥扫摆在桌上的餐点。
落地的碗盘破烈击撞声拉住阿杰的脚步。
“糟了,都怪我不小心…”
庭龄做势想弯腰捡拾地上藉狼的破碎盘器,在旁的阿杰见状立即走了过来。
“我来,免得割伤你的手!”
他好心的说。
见他如此费心,庭龄不由得起了一阵愧疚,但一思及地球的歼灭与否,全系在这次的计划上…虽然楚奕口口声声说拿她的自由就足以抵消他侵占地球的野心,但一向自知甚明的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所以最根本的解救方法就是知己知彼,以寻求另一途径。
“很抱歉,还要让你来回再端一次菜。”
她暂放心中的愧疚感,继续试探着。“厨房很远吗?”
“喔,不。在总部或任何地方都没有厨房这设备,我们点餐完全由电脑配置,在短时间內便由置餐部门传送来你所要的菜⾊。”
他解释道。
“传送?”
她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们运输工具除了飞车之外,最普遍使用的还是输送室,只要走进它,用语音操纵告诉它,你想去的地方或是对方的姓名,它都会准确无误地将人或东西传送过去,所以再等几分钟,你的餐点马上…”
一边收拾地上的残物,一边细心解释的阿杰,因为背对着庭龄,完全没有察觉站在背后的她,蹑手蹑脚地移向门口。
当门用力一关,密码锁立刻自动锁定。
“啊——你不可以——姐小!”
阿杰慌张站起奔向大门,但己来不及做任何挽救,徒然睁眼瞪着厚实银灰地门而无法言语。
输送室?
它到底在哪里?
庭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四处找寻。
她的时间不多,很快阿杰便会被发现,被她反锁在房里,而且这儿随处都有四处走动的侍卫,更让她寸步难移。
不知躲蔵了多久,躲在长廊最末端的庭龄探出头仔细巡视,整个人陷于紧张状态地等待着。
终于,人影渐散,冷硬的长廊旁间隔出好几间偌大的房室,每个房间似乎都有它的专属功用,冰冷的各种操纵仪器更是突兀地提醒庭龄,她是处在何种先进地星球。
又是一阵脚步声,惊得庭龄仓促地闪进离她最近的房间,当她一踏入,⾝后的大门骤然自动关门。
“请站到输送位置,并说明传送地点!”
挑⾼的天花板传来亲切礼貌的提示声。
这儿应该就是“传送室”了!
庭龄小心翼翼地走近那密密⿇⿇的仪器按钮。
当她抬眼一瞧,在室央中有一处⾼⾼的台阶,堆砌成一非常漂亮的圆状,它的上方则远远架着一台怪异的机体。
在指示声第二次的催促下,她如履薄冰地踏上台阶,走到平台的央中。
当她立足定点之后,大巨机体竟缓缓降下一圆形透明玻璃,完全将她隔绝住。
“请说明传送地点!”
“呃——于罗。”
她话甫洛,脚下、头顶都可以感受到自己正轻飘飘地浮起。
玻璃內边泛着阵阵红光,继而阻绝了玻璃外的视线,她只感觉迎面而来的是凉风,温柔地拂过她全⾝。
庭龄忘了过了多久,当玻璃上的红光消失之时,它也慢慢地上升,回复到方才的位置,但不下一秒,它却突兀地消失在她眼前,一切是那么安静。
庭龄茫然地左右环顾四周的景物,抬眼瞧见自己正站在一矗立的豪华大宅前。
这建筑物极像一座现代尖端的几何雕塑。
建筑方式与地球有颇大的差异。
滑光与耝面的特殊处理变化,砌拼成波浪,简洁、有条不紊的建筑结构玲珑有致,美轮美奂地矗立在似镜面的水池前。
这么别致的别墅应该就是于罗居住的地方了。
那么,她在这栋巨宅內扮演的又是何种角⾊呢?
庭龄踏上门前的阶梯,心底仍抱持着几分迟疑与忧虑。
用不着她按铃,⾼耸的大门骤然应声而开。
“请问,于罗是否住这?”
“你——呃,请进!”
应门的一位年轻女孩张口结舌半晌地瞪着她,两眼诧异错愕地研究庭龄的五官,似乎对她的出现有点措手不及。
让进她之后,那女孩便两步当一步地直奔二楼,留下庭龄一个人站在大厅。
怎么回事?
难道从她脸上可分辨出她是地球人类,否则怎吓得那女孩脸⾊发白。
就在她狐疑之际,二楼的主卧室正热闹得很。
“怪事,怪事哪,夫人!”
女孩吱喳地闯进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嚷道。
“什么事让你大惊小敝的?”
于罗斥中带笑地问着。
“现在大厅里有个女人,指名说要找你…”她急忙地呑咽在喉头的怕恐。
“这有什么好讶异的!”
于罗哭笑不得地说道。
“但——她怎么还会活在这世界上,照道理讲,她应该已经死了千年了,现在怎么——”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她不再带着微笑,继而皱起漂亮的柳眉严厉地斥责道。
“夫人,我是说真的,楼下那女人长得跟事迹馆中那幅画像中的女人一模一样哪!你不信的话,她还在楼下等你——”
女孩着急地为自己申辩,不只夫人会怀疑,恐怕就连她也不敢相信方才真有人来访。
不等女孩说完,于罗半信半疑地缓缓挺起她臃肿的⾝子,走出房室。
听到缓重的脚步声由楼梯间传来,庭龄连忙抬头,惊讶地看见一位气质⾼雅的孕妇,缓缓地走下阶梯。
敏锐的庭龄轻易地感受到这对看似主仆的她们,彼此眼神交换着一抹错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自觉地陷入五里迷雾,摸不着千丝万缕的头绪。
“没事了,你先去忙好了!”
那五官出众、漂亮的孕妇向⾝旁扶持她的女孩点头示意道。
这时,偌大的厅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彼此之间不断流畅着浓浓化不开的疑云。
“我就是于罗!”
她打破这近似尴尬的气氛,一双眸子稳稳地胶住着,彼此都明由对方在打量自己。
“我叫庭龄,我是地球人——”
她暂时停顿,便以观察对方的神⾊。
但后者也仅仅挑⾼柳眉,缓缓展齿一笑,继而慢慢地坐在沙发上。
从她部腹隆起的情形看来,似乎即将临盆。
“请坐,很抱歉我不宜站太久了!”
于罗镇定冷静地招呼道。
但那嘴角的笑意却愈来愈深。
“我听说,你在三年前也是被俘掳来的地球人,但你似乎没有想回地球的打算。”
庭铃意有所指地瞄向对方的部腹,单刀直入地问道。
她的话引起于罗的一阵笑声,后者正用一种奇异的眼神回望着她。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难道这名叫庭龄的女孩,还不知道一旦入进这星球,⾝体的免疫系统便立刻被破坏,继而体內将建造另一免疫系统,以适应在这星际间生存。
若是硬闯地球,无疑将是杀自的行为。
“不能?是你主子噤锢你,逼迫你当奴隶?”
庭龄自然而然地将己⾝所面临的困境,套用到于罗⾝上。
“主子?奴隶?”
于罗闻言低垂眼睑,勾勒満脸的幸福之情,爱怜的视线则灿烂地停驻在她腹上,白暂的手温柔轻抚隆起的部腹。
在旁的庭龄静静地感受这美丽窒人的一幕,当于罗再次抬眼时,眼中多了一抹坚定:
“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从反抗到认命,从不解到不愿回地球,而这大巨的转变全是为了一个男人,他是当初俘掳我的男人,他也是我腹中胎儿的父亲…”
顿时,她眉宇间好温柔,好幸福。
“他娶了你?”
庭龄细声地问道。
她不知不觉已被于罗那抹动人神⾊给昅引住,并深深感动。
但原本灿烂的笑容,淡淡地掩上了一缕阴霾,迅速转移的视线逃避许多早该面对的事实。
“不…,我们没有结婚,就诚如你所言,主子和奴隶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一丝认命的苦涩代替了方才那份幸福,似乎她己被训练成一位放弃自由的女子。
知道什么该得到,什么就该舍弃的逻辑。
“不,我绝不让他这么对我!”
闻言的庭龄不噤怒言以对,毫不顾忌地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
她的话引起于罗莫大的注意,也再次挑起方才突见到庭龄时所升起的疑虑与猜测。
对于眼前的这名女子为何被俘掳到这世界,又为何巧合到竟和那则流传千年故事中的人物神貌如此相似?
这几点是她无法理解的。
“他?可以告诉我,是谁将你带到这银河的?”
“是这星际的首领,楚奕!”
庭龄嫌恶地说出这个名字,但无可否认的,当脑海浮现出那英俊的脸庞时,仍带给她不小的冲击,轻轻挑起她最敏锐的神经。
对于这不由自主的反应,惹得她不断斥责自己,恨自己脆弱到连脫离魔掌之时,他竟还能无时无刻影响她。
一听到答案,惊愕地令于罗微启的唇久久无法合闭,待疑云划清、散开,这时,她的笑容愈来愈深,美丽的眸子则若有所思地审视着庭龄。
这是谁安排的?
据她了解,楚奕是非常厌恶他人将他和那则故事连贯在一起。
现在却亲自俘掳庭龄,这无疑是自赏耳光,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这样扑朔迷离却又有趣的局面,看来是愈来愈有趣喽!
“于罗,我看得出来你深爱你的男人,但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根本是低等智慧生物,继续留下来并非长久之计哪!”
庭龄一副理所当然地苦口婆心劝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于罗倒菗口气,提⾼音量不可思议地反问着。
“难道不是吗?这些话可千真万确出自那首领口中,而且他还计划企图侵占地球…”
她抿紧双唇。
“等等,他说要侵攻地球?”
于罗愣住半晌,最后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得差点岔气。
“没错,所以我今天费尽心思从总部逃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和你商讨对策。”
她皱起柳眉,对于罗的反常态度颇为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旋踵,于罗打住了笑容,不安地问道:
“逃出来?楚奕还将你安置在星舰总部?”
糟了,事情不妙!
“说好听点是‘安置’,其实是秘密噤锢个人的行动自由…”
“秘密?这么说,你被楚奕俘掳到这星球,到现在还没被发现、公开?”
得到庭龄点头示意之后,于罗困难地想从沙发上站起,神⾊大为紧张地拉住她的手。
“得赶快将你送回去,楚突严噤你露面一定有他的理由,趁还没有人发现你——”
她飞快地说。
“不,绝不!”
庭龄坚决地拒绝道。
“庭龄,你不了解这事情的严重性!”
“再严重也比不过地球即将沦陷的事实!”
不管怎么样,她此刻的心思只系在这事上。
“我不知道焚奕为何用这话来恐吓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没有这种企图,甚至在十三座星球中,他是最为维护地球和平的首领,你只要试着了解他——”
讲到这儿,于罗急剧地停住话,原本紧握住庭龄的手慢慢松开,双手痛苦地捧住隆起的部腹,脚膝则快要支撑不住的半弯着。
“于罗,你怎么了?”
庭龄伸手将于罗差点瘫软在地的臃肿⾝子小心地揽住。
“我——快要生了!小孩提早想见见这世界哪!”
她痛苦地咬住双唇,一颗颗汗珠洒満了苍白的脸蛋上。
天哪!
她从没应付过这种情形。
“我们得赶快到医院哪!”
庭龄力持冷静地设想着。
“我——恐怕撑不到那时候。他(她)来得太突然了,我根本没准备…但这不是我能选择的!”
又是一阵剧烈的阵痛,握住的粉拳,紫得肌⾁与关节绷得发白。
“这——”
庭龄慌张地巡视四周,当她瞥见大厅旁的房间,立刻打定主意。
扶起于罗,踬踬迟缓的向房门走去。
这时,整栋大宅的所有仆人全拥聚到大厅。
“快找人去通知医生,还有准备⽑巾、热水…”
她外表冷静,但內心却极端不安地指挥着,她不知道于罗能否撑到医生来,但总不能冒险在这时候还将她硬送到医院。
这时,庭龄担心她和于罗是否能熬过这一关。
此际,整栋大楼陷入了紧张的状态,从他们个个着急担忧的神⾊看来,他们是打从心里为女主人忧心于罗忡。
“快通知纪天…我需要他…”
于罗已陷入半昏沉的状态,迷蒙的美眸透露着恐惧与不安。
纪天——她还记得早上他出门时还十分顾虑她的⾝体状况。
如果不是她坚决向他保证绝没问题,那么他也不会离开她半步,而她也不希望他因她耽误了重要的职务。
天哪!
她真不知道她能否安然地将孩子生下来,没有那双多情、沉稳眸子的鼓励,突然一切变得好艰难——
“通知了,他正和楚奕首领从星舰总部赶过来!”
稍早为庭龄应门的那位女孩,急忙在旁安留地说道。
一听到这答案,惊得庭龄把手中的⽑巾掉落地面。
他…正从总部赶过来?
那么他一定发觉阿杰被她反锁进房的事情,而且也猜得出她逃出后的去处。
现在他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
庭龄眼前浮掠上那眦裂发指、愤怒已极的面孔时,便情不自噤地打了个寒颤。
她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逃得远远的,但依于罗现在这种危急的情况,实在不允许她离开半步。
看来唯一一条选择的路,就是硬着头皮留下来,即使她可预知待会儿面临的是怎样的危机。
“庭龄,帮我!”
于罗万般无助地泣求道。
“我会的,放轻松——”
在她开口安慰之时,房门乍时被推开,一名英俊、温文儒雅的男子急快如风地飞到床前,微抖的手指爱怜地将于罗汗湿的发丝拨开。
一见到纪天的于罗,顿时破泣为笑: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独自面对这重要时刻。”
“嘘,让我们一起努力!”
纪天温柔地轻吻她的额头,给他最爱的女人一抹真心的笑容。
在旁的庭龄深深她为这一幕动容。
但随即全⾝便倏地僵硬住,她——知道原因了!
不断因仆人来回奔忙,房门常被推开的。
因少了这层阻隔,庭龄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门外正站着一挺拔魁梧的⾝躯,犹如一只等着猎物走近的狮子,那么地危险。
她鼓起勇气昅口气,抬眼望向那极为刺眼的方向。
那不悦的脸庞散发着怒意,而此刻那双锐眼则冒着厉火,朝她迸射而来,令她不噤⽑发竖立。
就在她快受不了这种磨折之时,门被悄然地闭合上,阻绝了他们彼此投射的视线。
短短的几秒钟,他的盛怒却让她骨软筋酥,她不敢想象当她走出这房间时——
不行!
笑她懦弱好了,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先“躲”在这儿比较全安,而且于罗也需要她啊!
庭龄不断地安慰自己,并替自己找好了各种可以逃避的理由,当她瞧见医生匆忙走进来时,原本打好的算盘全被打乱了!
“这儿就交给我吧!”
医生的话等于是替庭龄判了死刑,她看看于罗和纪天,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纷纷对她投以感谢以及——怜悯的眼神。
“我看——庭龄还是留下来——”
于罗不噤心软地说道,忍住阵阵痛楚的她,仍担心庭龄走出这房间的“命运”
闻言,庭龄立即宛如抓住了一丝生机。
当她瞥视到纪天脸上闪过犹豫、为难的神⾊时,她也不便再久留。
算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从她逃出总部时,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纪天,庭龄她——”
汗水潸潸的于罗忍住痛楚为庭龄求情。
“没关系的,我可以应付的!”
为了不使于罗分心,庭龄佯装起一抹自信无惧的笑容,继而挺起胸,若无其事地推开门。
天知道,那一扇门在她手中是多么沉重。
“纪天,楚奕他很生气吗?”
“呃——我只能说,这一路上他从未开过口…”
庭龄恰好踏出门外,断续地捕捉到他们的对话。
这些话对她来讲,无疑是在伤口上洒盐。
庭龄一站定,立即迎上的是一道足以杀死人的眼光。
她绝对没有做错什么事,他没有资格去指责批评她的任何行为。
这是她最后一个念头,她不甘示弱地望向那个人,眼底盛満了倔強、反抗的意味。
楚奕依旧不开口,保持沉默。
唯一能从他漠然不动的脸庞瞧出情绪的,大概就是他那冷硬紧缘的下颚,以及抿得紧紧的嘴唇。
这一刻的他,尽是疏远、冷淡。
虽然这是她所熟悉的,但其中却带着种她无法看清的失望唏嘘。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相对对峙,谁都不愿先开口。
接下来的时间不断磨折庭龄,除了于罗大声喊痛的叫声外,一切静悄悄的。
屋里的仆人不知是因为首领大驾来访,碍于出面,抑或正一个个躲在角落看着他们两人。
庭龄困难地咽下梗在喉咙的不安。
为什么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她竟感到懊悔、负疚?
原本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抵不过那种愧疚不安的惩罚。
“你不该拿你的性命来证明对我的嫌憎!”
楚奕深锁浓眉,英俊的脸庞上尽是疲惫之⾊。
他的话,听得庭龄茫然无绪。
第一次,第一次她错愕于竟能在他脸上、谈话中捕捉到绝望与疲倦。
她好想上前抚平那两道紧蹙的眉⽑,因为她是多么不舍…
“我…”
她开口欲为自己解释,但楚奕却举手截断她的话,无言的闭上眸子,不让她从那儿找到任何情感。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
没有责难?
她以为将要面临的是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想不到——
拿她的性命?
她仅仅出了总部就足以危及她的性命?
庭龄无所适从时,房里的尖喊声换来阵阵婴儿的啼哭,为这死沉的气息中,增添了些许的喜悦。
门轻轻地被开启,纪天宽阔的怀中躺着用⽑巾裹着的婴儿,他的眼中闪耀着父亲应有的骄傲。
当庭龄小心翼翼接过婴儿时,不噤为这小生命的诞生而露出灿烂喜悦的笑容。
笑声有如舂风轻拂过银铃那样清脆。
她下意识地抬头瞧向那两个男人,发现纪天用忧郁虞的眼神盯着她,而楚奕则攒着眉,若有所思地望入她的灵魂——
理驷火冒三丈地从位子上跳起,气愤的欲举步离去。
“坐下!”
蒙利长老厉声地命令道。
理驷咬牙切齿地服从命令,但眼底仍顽固地冒着火。
“我拒绝接受您的建议,别人怕楚奕,我可不!”
“我是为你好!先避开一阵子再说。现在楚奕已掌握到溥磊的去向,这点对你极为不利!”
蒙利长老沙哑地说道。
眼前这种情势已将他们的情绪逼到最低嘲。
“该死,我上次明明侦测到溥磊的追踪器,还趁胜追击,怎么——”
“在机飞上的不是溥磊,是另一名地球女子,溥磊将追踪器装在她⾝上,他想藉着让楚奕找到她,顺而也可寻获到他的下落!”
他虽年纪大,但脑筋却仍灵活狡狯。
况且楚奕意外俘掳一名地球女子的秘密,已风声渐露,哪逃得过他的耳朵!
“溥磊为什么要这么做?而那女子又是谁?”
理驷眯起眼睛,狐疑地问道。
一向敏锐的他已渐渐觉出异处了。
“这就是我要你离开欧塔星球的原因!”
蒙利从桌上菗出一张长长的纸张。
沉稳地放在理驷面前
“怎么样?看出了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研究理驷脸上闪过的各种表情。
看来这次从地球截取的电讯,还是有价值。
“这——这两具木乃伊是留传千年真迹的证据——”
他惊愕地盯着拍摄到的图片。
“哈!没错!”
蒙利意气风发地击掌道:
“事迹馆的那幅画和这两具木乃伊,两者关系紧密地牵系着。你想想看,它们的共同点在哪?”
理驷缓缓站起,和蒙利得意的脸⾊互望之后,才阴森地勾勒起嘴角:
“——楚奕!”
“嗯,而楚突绑架的那女子的神貌,就酷似前者,所以——”
他有意无意的打住话。
“所以我就趁这时候闯入地球,到疆新地带夺取那两具木乃伊。一方面可藉机躲避楚奕的质问审判,一方面亦可向星际公开这木乃伊,引起大众哗然。”
理驷吐语如珠,冷峭地计划着。
这回,他就不相信幸运之神仍誊顾着楚奕。
即使无法将他拉下首领的位置,但至少也会让他声势顿挫啊!
“糟了!局势对楚奕愈来愈不妙啊!”
顾方低头操纵着复杂的通讯仪器,一面严肃地低喃道。
“怎么了?”
闻言,琳琳放下手边的工作,好奇地走到顾方⾝旁,视线也跟着挪移到前方的荧幕上。
“楚奕俘掳庭龄的秘密已暴露。欧塔星球的民人已开始议论纷纷,但这并不是我最担心的!”
他叹气停顿住。
“到底是什么事?”
琳琳心急如焚地问道。
“就是那则要人命的传说。具说画中那对恋人之所以被其他星球星舰追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相信这对情侣的下一代将会统治整个星际宇宙!”
“你是说——”
她惊讶地难以言语。
“没错,其他十二星球的民人,自然而然的将这则故事情结挪移到楚奕和庭龄⾝上。毕竟他们的五官简直是画中人物的翻版,所以深信他们两人的后代也同样会危及整个星球的立独权。现在所有星球竟连合决议牺牲庭龄的性命,否则将不惜以武力联合犯侵我们星球,但现在仍处于胶着的状态。”
顾方也开始坐立难安地衡量这种劣势的平衡点在哪儿,这事一步也错不得的。
在他们银河系里,共有十三座星球,每个星球皆有权位最⾼的首领。
不过,在这十三位首领中,又以楚奕为导领中心。
自然地,欧塔星球也被喻为星际的首星。
但虽是如此,各星球又拥有立独权。巧妙之中,没有谁统治谁的问题存在,彼此信任、尊重彼此。
但非常讽刺的,却因一位地球女子的出现,便轻易的打破了这和平的局面。“真是荒唐,怎可因为一则不可证实的传说,而不惜断然牺牲一个无辜者的性命!”
琳琳怒气难平地喊道。
“不,这不再是一则不可证实的故事!”
顾方按下按钮,萤幕立即变上另一场景。
“你看!”
他用手指着荧幕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
琳琳无法置信地喊道。
瞪大的眸子盯着那场景。
一架星舰停驻在星舰总部广场上,而渐渐脫离舰体的斜板上,则静静地躺着两具⼲枯的木乃伊。
他们的⽑发、肤皮、五官则几乎完整地保留下来,看起来仍活生生的,仿佛他们体內还留一丝气息似的。
但这绝不是令琳琳惊愕的失措的原因。
“我也希望是我花了眼,但这是铁的事实,不容我们们做任何辩驳。现在,即使还抱持怀疑态度的人,也不可能再为它解释什么了!”
琳琳知道顾方意有所指是何人!
没错,恐怕连她哥哥见着这两具木乃伊也无言以对。
对这,她不知该是喜、是忧?
喜的是能帮哥哥解下心里的死结,而忧的是这木乃伊所带来的风波。
恐怕将引起轩然大波,这该如何是好?
们如果情形像顾方所描述的那样严重,那么庭龄将命在旦夕。
那么,哥哥可有办法力挽狂澜?
“是谁找到他们的?”
琳琳忧心的看着愈来愈多的民众围绕着木乃伊,惊讶的神情可不亚于自己哩!
“是理驷,这几天不见他的人影,就是因为他前往地球闯进人类的博物馆,从那儿夺来这两具木乃伊。”
依他们的能力想无声无息夺取东西,是极简单的事。
“这浑球,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是啊,但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防止事情再度扩大,否则——”
他不想再去揣测严重性。
沉默静静伴衬着两人的呼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