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大厅,走过弯弯曲曲的回廊,韩浩宇带着沈心荷来到特地为她准备的房间。
“你喜欢这里吗?”韩浩宇温柔地抬手碰触着沈心荷的脸颊。“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把这里买下来。”
沈心荷转开头,闪躲着韩浩宇的碰触。“何必如此大费功夫,反正我又不会在京城里待太久。”韩浩宇眼神一黯,随即用力的握住沈心荷的双肩。“不,我好不容易才又让你回到了我的⾝边,我绝不会让你走的!”
沈心荷缓缓的转回头,直直望着韩浩宇的眼睛,冷冷地问着:“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宝亲王?”
虽然沈心荷的语气显得相当冷淡,但她的语调中仍难俺一丝哀怨。
“我没有,心荷,那不是我做的!”韩浩宇激动地为自己辩解,接着,他略显迟疑的开口:“心荷,宝亲王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
虽然韩浩宇难以启齿,但沈心荷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她低垂下头,脸上瞬时布満了红云,眼中却夹带着幽怨。
答案已经很明显的写在沈心荷的脸上了。韩浩宇怒火攻心的一拳重重捶向了柱子。“可恶,那个混蛋!”
虽然明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韩浩宇心中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希望宝亲王会突然良心发现放过沈心荷,结果他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沈心荷转过⾝,背对着韩浩宇。“别忘了,是你把我送到他手中的。”
“我没有!”韩浩宇突然从沈心荷的⾝后一把抱住她。“我真的没有,心荷,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沈心荷用力挣开韩浩宇的怀抱,凄苦地笑了起来,眼中満含着悲愤。“我亲眼看到你所署名的书信,还在信中说我是个青楼女子,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韩浩宇将怀中的沈心荷转过⾝来,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那封信不是我写的,那封信是仿造的,是珊珊仿造我的笔迹写的。”
沈心荷错愕不已的瞪大盈盈明眸,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个看起来纯真可爱的岳珊珊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如此对我?难道她真的这么很我?”
“心荷,你别怪珊珊,珊珊之所以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韩浩宇连忙替妻子解释。“其实这一切全都是阴错阳差所造成的天大误会。”
接着,韩浩宇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听完了韩浩宇的解释,沈心荷虽然已经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在她的心中总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想不出是哪儿不对劲,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心荷,我们别再说这些了。”韩浩宇将沈心荷的脸捧在手心,眼中満载着数不尽的温柔。“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这里?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再为你找一个更漂亮的地方。”
沈心荷撇过头去,避开了韩浩宇的碰触,也无法再直视着韩浩宇的眼睛。“我不能留下来,我要回苏州去。”
“为什么!”韩浩宇激动地将沈心荷的头转了回来。“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我爱你,心荷,你是我最钟爱的女子啊!”
“那岳珊珊呢?岳珊珊该怎么办?”沈心荷拍开韩浩宇的手,反问着他。
“那不一样啊。”韩浩宇焦躁地在原地来回踱步着。“我娶珊珊,是不得不为的选择。虽然珊珊娇美可人,但我并不爱她,我真正衷心所爱的就只有你一人啊,心荷。”
沈心荷朱唇微启,想要告诉韩浩宇她还是不能留下来。但韩浩宇伸出手来,轻轻点住了她的双唇。
“先别说话。”韩浩宇恳切地望着沈心荷的眼睛,柔声说着。“心荷,答应我你今天会留下来。我还有事得处理,等会儿就必须离开,不过明天我会再来看你的。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请你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事,想想你、想想我,想想我们的未来。”
沈心荷真的好想拒绝,但是一接触到韩浩宇恳求的目光,还有他那款款柔情,她的决心便稍稍的松动了一下下。
最后,沈心荷终于点头了。也罢,就留下来一天吧,等到明天,明天她一定会以非常坚定的态度来拒绝他。
第二天,直到午后,韩浩宇才又来看沈心荷。
一看到独自坐在回廊上的沈心荷,韩浩宇便笑容可掬的悄悄从⾝后接近她,双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耳际呢喃着。
“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是不是在想我?”
沈心荷拉开韩浩宇的手,起⾝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才缓缓的回头看韩浩宇。出乎韩浩宇意外的,沈心荷的眼神显得相当严肃。
“我不能留下来。”沈心荷简洁却坚定的说着。
一时之间,韩浩宇愣住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问着:“为什么?你之所以千里迢迢的跑来京城,为的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
“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已经成亲了。”沈心荷垂下眼帘,轻声说着。“岳珊珊一直对我这么好,我不能如此伤害她。而且——”
沈心荷停顿了一下,两行清泪滑落脸颊。“而且我已经被宝亲王给玷污了,不再是以前的沈心荷了,你难道不在意?”
韩浩宇双手紧握成拳。他当然在意,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剧痛。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放沈心荷走,因为她实在美得让男人无法放开她。
“别再提这件事了,心荷,让我们一起遗忘吧。”韩浩宇轻轻将沈心荷拥入怀中,一手柔柔地摸抚着她的脸颊和发丝。“为我留下来吧,心荷。”
沈心荷先是一惊,随即闭上了眼,为韩浩宇没有嫌弃她感到一阵喜悦。可是她还是想要告诉韩浩宇,她不能留下来。
不过,沈心荷还来不及说,左玉便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姓韩的,马上把你的手从心荷的⾝上移开,否则我非砍了你的手不可。”左玉的声音冷冷的在他们⾝后响起。
沈心荷和韩浩宇同时抬起头来,震惊的转头看向左玉。
“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浩宇无法书信的瞪大了眼。他明明很小心,左玉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左玉冷冷的笑了起来,不带一丝笑意。“那还不简单,我只要偷偷派人跟踪你,就可以找到心荷了。你以为你能够躲得过我的跟踪吗?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
“王爷,请你放过心荷,把心荷还给我吧。”韩浩宇恳切地请求着,希望能够对左玉动之以情。左玉往前跨近一步,丝毫不见退让。“既然你已经把她送给我,那她就属于我了。只要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王爷,我并没有将心荷送给你,那封信也不是我写的,这全都是误会一场啊!”
韩浩宇急切地向左玉解释,将岳珊珊告诉自己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左玉听。
听完了韩浩宇的话,左玉微蹙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抬错了轿子?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虽说这世上不无巧事,但这件事也未免巧合的太过分了吧?巧合的让人不噤要起疑。左玉在心中思索着。
韩浩宇以为左玉怀疑他所说的话,立即义正词严地说着:“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果王爷不相信,可以去问我的妻子岳珊珊。”
“我没说我不相信你。”左玉冷冷地瞄了韩浩宇一眼。“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我还能分辨得出来。”
“那么,王爷是愿意把心荷还给我了?”韩浩宇喜出望外地问着,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说服左玉,实在是让他太意外了。
不过,左玉的下一句话,马上烧灭了韩浩宇満心的欢喜。
“我可没那么说。心荷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是绝不可能会放开她的。”左玉沉思了一会儿,又补充说!“这样吧,我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让你的仕途能够平步青云。你可要想清楚,对你来说到底是女人重要呢?还是前途重要?”
左玉的一番话,立即让韩浩宇陷入了长考之中。虽然他相当钟爱沈心荷,但前途对他来说也是非常、非常的重要。
左玉所能带给他的帮助可比他的恩师岳怀南要来得多,而且更有影响力。毕竟左玉是皇上的外甥,而且深受宠信,皇上对于他的话虽不是言听计从,但也是相当重视。
看到韩浩宇脸上犹豫不决的神情,沈心荷立刻明白了,不管她对韩浩宇有多么重要,仍远不及权力对他的重要性。
沈心荷的唇角漾起了一抹苦涩中掺杂着嘲讽的笑容,她在此刻终于对韩浩宇完完全全死心了。
“我跟你回去。”出乎左玉和韩浩宇两人的意料之外,沈心荷转⾝背对着韩浩宇,缓步走向左玉。
“心荷!”韩浩宇怯怯地唤沈心荷,声音中依然带着一丝犹豫。“对不起,我——”
“何必说对不起。”沈心荷停下脚步,但仍背对着韩浩宇,并没有回头看他。“为了女人而放弃大好前途,不值得的。”
虽然沈心荷表现得非常坚強,但左玉却别见了她眼中的那股痛楚。
他二话不说的伸手拉住沈心荷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然后拦腰抱起她,转⾝就离开了。
一回到王府,左玉也不理睬众人的注目,抱着沈心荷直接走向沁荷园。
直到入进寝室,左玉才放开沈心荷,将她抛在床上。
只见左玉双手反敛在⾝后,不停在室內来回的踱步,样子显得相当的烦躁不安。
左玉猛然又转⾝砸起了东西,顿时一阵铿铿锵锵的,室內的东西无一幸免,全被左玉给砸烂在地上了。室內満目疮痍,活像是经过了什么大灾难似的。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左玉终于停止砸东西,不知道是因为东西全都被他给砸光了?还是因为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倏地,他转⾝看着沈心荷,然后似狼要攫取猎物般的,一步步向沈心荷逼近。
一看到左玉的举动,沈心荷立即屈起⾝子,整个人缩向床头。
左玉大步逼向沈心荷,眼中蓄満了怒气。“你为什么要逃离王府?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不満意的?”
沈心荷一手紧抓着棉被,故作勇敢的抬头瞪着左玉。“恐怕多得说都说不完。”
左玉双手紧握成拳,呼昅也因激动而开始急促了起来。“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我处处体谅你,甚至还给你时间适应我,你还有什么好不満意的?”
沈心荷倔強地扬起下巴。“我根本就不想要你的体谅,我更不想适应你,我只想要离开。如果你真的想证明你对我好的话,那就放我回去。”
“你真是不知好歹又得寸进尺!”左玉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朝着沈心荷大吼。“我再说一次而且是最后一次,你已经属于我了,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就算是将来我对你倦了、烦了之后也是一样!”
“那我宁愿你杀了我!”沈心荷犀利地回嘴。
“你就是非要意我生气不可,是不是?”左玉的眼神逐渐狂野了起来,他一步步逼近了沈心荷,脸上的神情酝酿着风暴。“杀了你未免太过可惜,我有更好的主意。”
从左玉那満布着欲望的眼神,沈心荷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
沈心荷飞快从头上拔下一支发簪,双手紧握着发簪。“别靠近我。”
左玉瞄了沈心荷紧握在胸前的发簪一眼,唇角勾起了一丝毫不在意的嘲讽笑容。“你想用那支小小的发簪做什么?你以为用一支小小的发簪就能够阻止我吗?”
“我是认真的,你不要过来。”沈心荷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我也是认真的。”左玉态度坚决的回应沈心荷。“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是属于我的。”左玉继续朝沈心荷逼近,沈心荷不停的往后退去,直到毫无后路可退,整个人贴在床头的墙板上为止。
“没路可退了吧。”左玉语带嘲弄地。
紧接着,左玉一脚踏上床,紧跟着另一脚也跨了上去,缓缓逼近沈心荷。
沈心荷在情急之下,双手用力推着左玉的胸膛,却忘了她手上还握着发簪。
就这样,在推挤当中,沈心荷手中的发簪一不小心就深深刺进左玉的肩部。
鲜红的血逐渐渗透了左玉的衣衫,在他的肩际曼染开来,然后慢慢的扩大,沈心荷整个人因为眼前的景象而呆愣住了,只能睁大明眸,不知所措地。
左玉低头看着没入肩膀的发簪,然后抬头看着沈心荷,语气有些虚弱地说:“看来你是真的恨不得杀了我,是吧?”
沈心荷先是一愣,随即烈猛地摇头摇。“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左玉紧咬着牙关強忍着痛楚,然后迅速将发簪拔了出来,伤口立即血流如注。
左玉一手捂着伤口,但鲜血还是不停从他的指缝中流下。沈心荷立刻撕下自己的衣角,用力的绑住左玉的肩膀,试图先止住血。
“我这就去叫大夫来。”沈心荷起⾝下床。
不过,沈心荷走了没几步,便被左玉给拉住了。
沈心荷以为左玉是怕她会逃走,于是便回头对着左玉说:“我绝不会逃走的,如果你信不过我,那我去叫其他人来,让他们去找大夫。”
左玉略显无力的轻头摇。“不用找大夫,你只需叫秦总管去找子寒就可以了。还有,如果他们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什么都别说,只要说我不小心受了点伤就好了,知道吗?”
沈心荷连忙点头,然后就往沁荷园外跑。
不过,沈心荷一跑出沁荷园,就因为太过匆忙而撞上一个迎面而来的男子。
“你还好吧?”那个男子伸手拉起沈心荷。
“嗯。”沈心荷点头回应着。“我有急事要找秦总管,你知道秦总管在哪里吗?”
一抬头,沈心荷才发现这个男子并不是府里的仆人,因为他的衣着并非是仆人的装扮,只是在王府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子看到沈心荷焦急的神⾊,于是便问道。
沈心荷迟疑了一会儿,才照左玉所交代的回答。“王爷他不小心受伤了,要我叫秦总管去找一个叫子寒的人来。”
只见那男子原本沉着的脸⾊突然一变,一手抓住沈心荷的手臂。“快带我去,王爷现在人在哪里?”
“你是——”沈心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叫子寒的人!”
“快说,王爷人在哪儿?”卫子寒厉声问着。
卫子寒严厉的态度让沈心荷吓了一跳。“在——在沁荷园。”
沈心荷话才一说完,卫子寒便已经不见踪影,于是沈心荷也连忙赶回沁荷园。
当沈心荷回到她的寝室之时,卫子寒早已着手为左玉包扎伤口。
“王爷,你怎么会受伤呢?”卫子寒询问左玉受伤的原因。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个小伤,不值一提。”左玉避重就轻地回答。
“伤口这么深还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卫子寒不満地叨念着。“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过王爷要小心,千万别让伤口再裂开,否则复原的时间会拖得更久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就别再念了。”
左玉连忙说着,省得卫子寒再继续叨念下去。
“心荷,你过来。”一看到沈心荷站在门口,左玉立刻出声叫她,然后向她介绍卫子寒。“他就是子寒,卫子寒。子寒是我的好友,是个神医。”
接着,左玉向卫子寒介绍沈心荷。“子寒,她就是我向你提过的沈心荷。”
卫子寒先是看着左玉的伤口,然后是放置在梳妆台上已经拭去血迹的发簪,最后才看向沈心荷。
当沈心荷接触到卫子寒森冷的眼神时,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卫子寒已经知道一切了。
“王爷,你下次可要小心点,别再‘不小心’受伤了。”卫子寒话虽然是对着左玉说,但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沈心荷,而且还刻意強调不小心三个字。
左玉心底明白卫子寒的意思,但脸上还是刻意露出笑容。“放心吧,我会记得。子寒,你先下去休息吧,有心荷照顾我就可以了。”
卫子寒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转⾝走出寝室。当他经过沈心荷的⾝旁时,停下脚步冷眼看了沈心荷一眼,然后才走出去。
那冰冷的眼神让沈心荷不噤打了个寒颤,现在她终于知道左玉为什么要她别说伤他的人是自己了,为的就是要保护她。
从卫子寒那冰冷的眼神看来,如果她承认自己就是伤了左玉的凶手,那卫于寒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想到左玉就连受了伤还想到要保护自己,沈心荷的心中不噤泛起了一股強烈的罪恶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沈心荷坐在湖岸边的树荫下,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双手无意识的把玩着。
那是韩浩宇准备赴京赶考前,在沈府后院的老树下,他们许下承诺终⾝之时送给她的订情之物。
其实,沈心荷并不恨韩浩宇,只是心底对他还有着深深的幽怨。
因为,她终于了解到,像他这般热爱功名的人,真正最深爱的,既非她也非岳珊珊,而是权力。
但是,韩浩宇为了得到权力而薄情寡义的行为实在是伤透了她的心。
突然,一双厚实的大手从沈心荷的⾝后握住了她的双肩,掌心的温热透过衣衫传到沈心荷的肌肤。
沈心荷不用回头,便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
“你在做什么?”左玉在沈心荷的⾝旁坐了下来,微微侧头看着她。
“除了发呆,什么也没做。”沈心荷一点也提不起劲的回答着。
听到沈心荷的回答,左玉不噤失笑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会这么回答。
左玉一垂眼,便看到沈心荷手中把玩的玉佩,他二话不说便从沈心荷的手中将玉佩枪了过来。
“还给我!”沈心荷倾⾝想抢回玉佩,无奈左玉左闪右躲的,让她怎么抢也抢不到。“那是人家送我的,快还给我!”
左玉拿起玉佩在空中透光打量着,然后又在手心掂着重量。“这是谁送你的?”
“那不关你的事。”沈心荷伸手想要拿回玉佩,却被左玉给伸手挥开了。“还给我!”
左玉看了那块蝴蝶玉佩一眼,便转头问着沈心荷。“这是不是韩浩宇送给你的?”
沈心荷脸⾊一白,心惊左玉怎么会知道,但不一会儿她又恢复了自然神⾊。“我说过了,那不关你的事。”
从沈心荷的脸⾊来看,左玉立即就知道他情对了。他板起了脸不发一言,接着,一举手便将玉佩投入了湖中。
看着玉佩扑通一声沉入湖中,沈心荷不噤气愤地对着左玉大叫:“你这是做什么!那是我的玉佩啊,你凭什么丢掉我的玉佩?”
虽然沈心荷已经决定要把那块玉佩给丢了,但是左玉霸道的行为却惹恼了她。
“就凭我不想让你留下任何可以纪念韩浩宇的东西。”左玉蛮横地回答着。
沈心荷气得睁大水灵灵的明眸,直瞪着左玉恼怒地说:“你好过分,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可以这样!”
“我会再送你一块更好、更美的玉佩。”左玉向沈心荷承诺。
“我才不要你的玉佩!”沈心荷一点也不领情。
“你不要也得要!”左玉再也忍不住的朝沈心荷吼了回去。
紧接着,左玉低头俯向沈心荷想要吻她,而沈心荷则是双手推拒他的接近,不小心又碰触到他肩上的伤口。
左玉仍是坚决的覆上沈心荷的唇,不顾沈心荷用力推着他的肩,弄伤了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
但出乎左玉的意料之外,这次沈心荷并没有大大反抗他,居然还轻轻把双手平放在他的肩上,任由他吻着。
这是沈心荷第一次没有抗拒他的碰触,左玉虽然有些吃惊,但却不愿意放过这次的机会。
左玉轻柔辗转地吻着沈心荷,诱惑她为自己开启樱唇,好让自己能够更加深入的探索。
沈心荷先是紧闭着双唇,极力抗拒左玉的诱惑,但不需片刻的时间,沈心荷便嘤咛了一声,无法自已的为左玉微启了樱唇。
左玉把握住这个机会,尽情地吻着沈心荷。他的舌尖轻触着她,鼓励她那小小的舌尖与他交缠。
两人吻得难分难解,许久之后,左玉才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沈心荷,一手轻轻将她的头庒在自己的胸膛上。
沈心荷双颊娇红,羞怯地将脸埋在左玉的胸前,不敢抬头看他。
虽然她一直很怨恨左玉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但却抗拒不了他的碰触。
刚开始时她总是极力以僵硬的态度来抗拒左玉,可是只要片刻的时间,左玉便可以完全瓦解她的抗拒,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碰触之下。
左玉一手摸抚着沈心荷的脸颊,带着笑意问:“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沈心荷稍稍抬起头,低垂着眼帘,低声说:“我怕弄痛了你肩上的伤。”
左玉托起了沈心荷的下颔,拇指不停地揉抚着她柔软的红唇。“原来你是在担心我的伤啊。小心啊,心荷,我觉得你已经开始有些喜欢我了。”
沈心荷的颊上立即染上了淡淡的酡红。“才没这回事,我才不可能会喜欢像你这种恶棍。”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沈心荷的脸却是愈来愈红,看得左玉乐在心中。也许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就能掳获沈心荷的芳心了。
“对了,过几天我想带你到镜湖那儿去玩。”左玉突如其来的宣布。
“镜湖?那是在哪儿?”沈心荷不解地问着。
“镜湖离京城有一段距离,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带我去?”沈心荷疑惑地瞅着左玉瞧。
“因为我⾼兴。”左玉刻意如此回答。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说穿了还不是为了沈心荷。带她离开京城到外地游玩,一方面可以避开韩浩宇,当然也是希望能在这段时间里将韩浩宇完全自她心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