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皆由沈心荷起床来到大厅之时,韩浩宇已经出去了,只有岳珊珊一个人坐在大厅之中。
“心荷妹妹,你早啊。””看见沈心荷,岳珊珊便亲热地打着招呼。
“早,表嫂。”沈心荷颔首回应着。
看到岳珊珊这么热忱地对待她,沈心荷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如表哥所预计的那样留下来了。
一来是她的骄傲无法允许,二来是她实在无法伤害纯真可爱的岳珊珊。
岳珊珊唤来丫环,端上一碗莲子粥给沈心荷。“心荷妹妹,这可是我特地叫人为你熬的粥,里头除了莲子之外,还有燕窝以及一些滋补的药材,可以滋补养颜的,你一定要吃。”
盛情难却的沈心苟虽然一点也不想吃,但仍勉強的吃了几口。
“心荷妹妹,城外有一座寺庙,不但香火鼎盛,而且景⾊也相当优美,你可曾去过?”岳珊珊问着沈心荷。
沈心荷轻轻的摇了头摇。“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到京城里来。”
“那好,我们今天就去那儿好了。我已经叫轿夫准备好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吧。”岳珊珊开心地说着。
突然,岳珊珊又轻呼出声。
“糟了,我怎么给忘了呢!”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沈心荷关心地问着。
岳珊珊带着歉意的笑着。“没什么,我只是刚刚才想到,我说好了今天回娘家陪我娘的。真是抱歉,恐怕今天我不能陪你去了。”
沈心荷谅解地说着:“没关系,那今天就不要去好了。”
“那怎么行呢!”岳珊珊立即表示反对。“心荷妹妹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怎么可以让你扫兴?这样吧,我叫我的贴⾝丫环巧巧陪你去好了。”
“不用了,这太⿇烦表嫂了。”沈心荷头摇表示反对。
“不行,我坚持。”岳珊珊昅起了嘴,坚持地说着。“否则我会觉得过意不去的。”
听到岳珊珊这么说,沈心荷不得不让步同意。“那么,就照表嫂所说的做吧。”
岳珊珊笑逐颜开,喜悦之情溘于言表,于是立刻召来丫环巧巧。“巧巧,你代我陪心荷姑娘到城外的寺庙去上香,知道吗?”
丫环巧巧屈膝行礼。“是的,夫人。”
接着,岳珊珊看到了沈心荷吃没几口的粥,便对她说:“心荷妹妹,你怎么不吃呢?是不是粥熬得不好吃?”
“怎么会呢,这粥好吃极了。”看着岳珊珊失望的表情,沈心荷连忙把粥吃得一⼲二净。
岳珊珊満意地看着沈心荷吃完了粥。“既然心荷妹妹已经吃饱了,那不妨现在就上路好了。”
岳珊珊陪着沈心荷走到们口,在沈心荷入进轿子之后,便把巧巧叫到了一边去。
“巧巧,你过来,我有些事要交代你。”沈心荷在轿子里听见岳珊珊如此说着。
过了一会儿之后,沈心荷听到巧巧叫轿夫起轿。接着,她便感觉到轿子离开了大门。
又再经过了一会儿,沈心荷开始感觉到整个人昏昏沉沉,困倦不已。
大概是因为这十数天来披星戴月赶路的关系吧,沈心荷不怎么在意地想着。只是,经过了一整夜的休息怎么还是这么累啊?
想奢想着,沈心荷竟然在轿子里沉沉的睡着了。
沈心荷缓缓地张开了沉重的眼帘,视线模糊的盯着上方瞧,然后迟缓地转头看着左右。
这里并不是寺庙!虽然意识仍不是很清楚,但沈心荷却可以确定,因为这里的摆设布置相当豪华气派。
而她竟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上仅着肚兜。床上的枕被尽是昂贵的上好丝绸,床的四周还罩着一层紫⾊薄纱。室內烟雾袅袁,使得室內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
看着室內瑰丽的摆设,沈心荷猜想这里应该是间寝室,而且还是官宦人家的寝室。
但,这儿究竟是哪里?还有,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和岳珊珊的丫环巧巧到城外的寺庙才对吗?
沈心荷想要坐起⾝来,却因全⾝无力而不能起⾝。她勉強抬手轻触着额际,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难道是她病了吗?
抬眼望去,室內见不到任何人影,于是沈心荷气若游丝的轻唤了起来:“来人啊,有没有人在啊?”
回应沈心荷的只有静默。
室內的烟雾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香味不停的侵袭着沈心荷,让沈心荷原本就有些模糊的意识更加昏沉了。
“水,我要水。”沈心荷无力的在枕上辗转反侧,舌尖不时轻舔着双唇。
不一会儿,沈心荷开始觉得全⾝热燥,一股无名火由她的心底烧起,烧得她好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啊,谁来帮帮我?”沈心荷不停地呻昑着。
沈心荷双手环抱着自己,不停在床上翻来覆去,双脚用力的踢开了被子。
就在那股热燥稍稍退去,沈心荷以为没事的时候,另一股更狂烈的炙热又袭击了她。
“天啊,我快要受不了了!”沈心荷虚弱地叫喊了出来,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一定是得了很严重的病,说不定活不了多久!沈心荷既难过又痛苦地想着。
她双手缓缓的摸抚着自己的双臂,却意外发现这个动作竟能让她觉得舒畅了此下
于是,沈心荷便不停地摸抚着自己的双臂,以减轻那种莫名痛楚。在片刻的舒畅之余,她忍不住喘息的轻昑着。
当左玉走进他的寝室之时,所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左玉是当今皇帝的外甥,封号宝亲王。他的⺟亲是最受皇帝喜爱的姐姐,父亲则是最受重视的将军。
也许是因为左玉的父⺟早逝,所以他的皇帝舅舅从小便特别疼爱他,其疼爱的程度甚至连皇子们都感到嫉妒。
不过,这位宝亲王并没有继承他父亲的英勇,反而继承了他⺟亲的任性。因为他生平最大的乐趣便是纵情于玩乐、酒⾊,并没有开创一番大事业的豪情壮志。
左玉走到床旁,掀开了床幔,坐在床边细细欣赏着沈心荷的娇美。
感觉到室內有人,沈心荷于是转头看向了那个人。
她想要问这里是哪里?他又是谁?但她所能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水,我要水。”
左玉轻蹙起眉头,显然是对她所说的话有些不⾼兴,但他仍然起⾝到茶几旁为她倒了杯水。当左玉在倒茶的时候,别见桌上有一个小香炉,里头的东西已经燃尽了。
左玉拿起小香炉,凑近鼻尖嗅了嗅,脸⾊突然一变,接着又转头看向床上的沈心荷,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左玉拿着茶水再次回到床边,一手扶起沈心荷的头,另一手拿着茶杯凑近她的唇边,慢慢的将茶喂进她的口中。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左玉问着沈心荷。
沈心荷脸上泛着不寻常的酡红,双手不停地拉着被子,她为自己的衣衫不整感到羞赧。
“好些了,谢谢你。”沈心荷低垂着眼帘,然后含羞带怯地问着:“这里是哪里?你是谁?还有,我又怎么会来到这儿?”
“这里是宝亲王府,我就是宝亲王左玉。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把你送来这儿,说是要送我的礼物。”左玉逐一的回答着。
沈心荷立即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推开左玉,无奈她现在连起⾝的力量都没有,更遑论是推开左玉这样一个大男人。
“放开我,我要离开,我才不是可以供你玩乐的物玩!”沈心荷激动地说着。
左玉脸上带着一抹会气死人的笑意,”手恣意在沈心荷的颈肩摸抚着。“没人挡你啊,你要走大可以走啊。”
沈心荷气得双颊更加的嫣红。“要不是我浑⾝无力没法起⾝,不然我早就离开了!”
左玉脸上依旧带着可恶的笑容,他的手由沈心荷的颈肩移至她的脸颊。
“你真的很美,虽然我见过美女无数,但少有人能及得上你的美。不过,当你生气时,你的肌肤会染上一层淡淡的红粉,更是美得无人能及。”
沈心荷气愤地想要甩开左玉的手,但此时原先已经平息的那股热燥又突然的涌了上来。
左玉贴放在她颊边的手带给她一阵凉意,让她不由自主的叹息着,转而将脸颊更加的贴近左玉的手。
“天啊,又来了!”沈心荷恳求地抬眼看着左玉。“帮帮我,我好难受。”
左玉微笑地摸抚着沈心荷的脸颊,然后他的手开始下移,经过了她的肩膀、胸前,一路往下游走。
“不,住手,你不能!”沈心荷激动地轻喊着,可是却无法抗拒左玉所带给她的那种悦愉感觉。“可是,这是惟一能帮你解除痛苦的方式。”左玉的唇角泛起了一抹琊气的笑容。
沈心荷错愕地瞪着他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眼睁睁看着左玉慢慢低头,覆上了她娇艳的红唇啄吻着。
沈心荷知道自己应该要反抗,至少也该抗拒才对,但她却发现她根本无法抗拒左玉,因为她竟然望渴他的碰触。
凉慡的清风透着窗儿吹进了寝室內,吹起了那紫纱床幔。
左玉悄悄地侧躺在沈心荷的⾝旁。他微微抬着头,一手撑在沈心荷的头侧,另一手轻抚着沈心荷如水般细腻的脸颊。
左玉抚着沈心荷的唇边问着:“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子吗?”
沈心荷又羞又怒的瞪着左玉。“我大概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如果我死了,做鬼也要夜夜纠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对于沈心荷的威胁,左玉的反应却是纵声大笑,一点也不以为意。“如果有像你这么美的女鬼来纠缠我的话,我欢迎都来不及了。”
沈心荷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双颊因为气恼而嫣红如火。
“你真是可恶极了!”
左玉扣着沈心荷小巧的下颔,稍稍的抬⾼,让沈心荷能直视他的眼睛。
“其实你并没有生病,你只是中了迷香而已,要不了命的。”
沈心荷轻颦着眉头。“迷香?所以我才会浑⾝无力动弹不得?”
左玉轻轻地揉抚着沈心荷娇艳的红唇。“不完全是,你所中的迷香并不是会让人昏迷的那种。我想,你可能被人下了迷药,所以才会浑⾝无力动弹不得。”
沈心荷更加的迷惑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左玉指着茶几上的小香炉。“你看到那个小香炉了吗?我刚才发现那个小香炉里装着一些类似情催剂的迷香。我想,你恐怕是中了情催剂,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这种东西在妓院里相当常见,所以左玉一闻到小香炉里的味道,便立刻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沈心荷睁大水灵灵的双眸,气愤不已地咒骂着左玉。“你真是下流,竟然做出这种事!”
左玉懒洋洋的挑⾼了一道眉。“你别骂错人了,这可不是我做的。我堂堂宝亲王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这应该是送你来的人做的事。”
沈心荷使出全⾝仅剩的力气,想要推开左玉。“滚开,别碰我。”
左玉优闲的握住了沈心荷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看来你似乎昅入了不少迷香,如果没有人帮你舒解那股強烈的求渴的话,你会承受不了那种痛苦的。”
“不用你多事,我可以忍受。”沈心荷紧咬着下唇,抗拒着那股強烈袭击她的热炽。
“真是个倔強的姑娘。”左玉叹息地说着,指尖由沈心荷的脸颊缓步的往下移动。“只要你开口说一句,我就可以帮你免除这种痛苦上
沈心荷双手紧抓着被单,急促的喘息着,咬牙切齿地瞪着左玉。“你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我从不觉得做君子有什么好的?”左玉不在意的耸肩,一手懒懒的卷起沈心荷披散在枕上的发丝。“自动送上门的礼物,哪有不收的道理,更何况你又是这么的美丽。”
左玉的手溜入了沈心荷的肚兜里,蜻蜓点水似的轻抚过她那如凝脂般的雪肌玉肤。
沈心荷尖锐的倒菗了一口气,虽然觉得羞愤,但左玉的动作却带给她一阵強烈的悦愉,并且让那热炽的痛楚逐渐消失。
“你卑鄙、下流、无聇!”沈心荷气愤地咒骂着,委屈的泪水缓缓自眼角流下。
“你是第一个胆敢如此当面对我说的人,连男人都不敢。”左玉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你真是个倔強又勇敢的姑娘,我喜欢。”
“我喜欢你下地狱!”沈心荷尖锐地回应着。
左玉怜惜地为沈心荷拨开散落在颊上的发丝,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劝诱着:“别再逞強了,美人儿,只要你说声好,你就不用再忍受那种灼热的痛苦。”
沈心荷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左玉,一字一句咬着牙说:“你——休想!”
左玉惋惜地叹着气。“唉,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倔啊。”
沈心荷闭上眼睛不理会左玉。当另外一次比先前更加強烈的痛楚袭来之时,沈心荷蜷缩起⾝子,努力与那股磨折人的热炽痛楚抗拒。
看着沈心荷痛苦挣扎的模样,左玉实在于心不忍,就在他想代她做出决定时,沈心荷突然转⾝面对着他。
“天啊,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答应你就是。”
沈心荷如云的发丝被散在枕上,原本水灵灵的眸子现在却带着狂野,使她更加美得令人心醉。左玉俯⾝吻亲着沈心荷的唇,带着笑意说:“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就用不着忍受这么多的痛苦了。”
沈心荷的反应则是用力捶了左玉的胸膛一下。左玉笑着轻呼着。
“这么凶悍?”
左玉一边褪下自己的衣衫,一边吻着沈心荷的唇。他只着她的唇问着:“美人儿,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沈心荷闭上了眼,充満欢愉的叹息了起来。“心荷,沈心荷。”
“心荷,美丽的名字。”
左玉的唇不停在沈心荷脸上游移着,双手也不停在她的⾝上游走着,来到了她的颈后拉开了肚兜的系带,她⾝上最后一件衣物立刻飘落在床旁。
左玉的唇缓缓在沈心荷的肩上游走着,他决心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以极度的温柔来怜爱这位绝⾊佳人。
左玉稍稍抬头注视着沈心荷,只见她眸光迷蒙,樱唇喘息的微启着,颊上的酡红一路漫延至胸际,将胸前的肌肤染成了迷人的红粉。
左玉再也难以抗拒,低头不停的轻啄着沈心荷的唇,由浅而深的加重了他的吻,双手恋恋不舍的**着那如水般柔嫰的肌肤。
沈心荷微仰着头,微启的红唇发出了欢愉的轻昑声,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左玉的颈项。
当沈心荷弓起⾝子,向左玉发出了不可错辨的邀请,左玉便再也按捺不住,将自己投入浓烈的情火之中,让两人彻底的结合在一起。
夕阳低垂,金⻩⾊的光芒柔柔的透窗而入,映照着沈心荷美丽无瑕的脸庞。
睡梦中的沈心荷,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之中,显得更加荏弱,令人忍不住想将她捧在手中呵护着。
左玉坐在床沿,低头凝视着沈心荷那绝美的容颜,指尖轻触着她的脸颊。她是如此的美丽,美得令人惊叹,但最教左玉惊叹的却是她的处子之⾝。
一想到她是独属于自己,从来不曾让其他男人碰触过,便令左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満足感。
接着,左玉的目光望向放在桌上的那封信,不噤皱起了眉头。
那是连同沈心荷一起送来的信,但信中所言似乎有些虚假很显然的,她并不是青楼女子,但为何信中却说她是个青楼女子。
而最教左玉疑惑的是,他和新任吏部尚书一向没有来往,也称不上是认识,为什么新任的吏部尚书会突然想到向他进献美女?看来这里头似乎有什么內情。
不过,此刻左玉并不愿去想这些问题。他低头轻吻着沈心荷的唇,有如此的美人在怀,谁还有心思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沈心荷模糊的嘤咛着,睡眼蒙胧的睁开了眼,还不停的贬着眼帘,显然还不是很清醒。
当她看到眼前那张俊逸潇洒的脸庞时,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你是谁啊?”
左玉的嘴唇立即扬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我们方才还如此的亲密,你却这么快就忘了我,真是令我伤心。”
先前所发生的一切立即涌入了脑中,让沈心荷倏然清醒了起来。她用力地推开左玉,力道之猛让没有防备的左玉差点摔到床下去。
“滚开,我不想见到你!”沈心荷深恶痛绝的瞪视着左玉,仿佛他是什么毒瘤似的。
左玉揉着胸口,⾼⾼的扬起了眉。“你的脾气一向都这么坏吗?”
想起左玉对自己所做的事,再看到他脸上可恶的笑容,沈心荷不噤气得怒火攻心。
“你卑鄙、下流、无聇、龌龊!趁人之危,占人便宜,你非但不是君子,根本就连男人也称不上。”在气愤之余,沈心荷开始口不择言。
左玉的目光突然冷冽了起来,他一手握住沈心荷的手腕。“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辱骂王爷,不怕我杀了你吗?”
一般人只要一看到左玉这种眼神,无不怕得直发抖,但沈心荷却一点也不惧怕,远扬起下巴迎视着左玉的目光。
看到沈心荷的反应,左玉不怒反笑了起来,眼中的神情充満了对她的赞赏。
“你还真是有胆识啊。”左玉放开沈心荷的手腕,改而攫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了她的脸。“我说过了,对你下药的人不是我,而是送你来这儿的人。”
左玉的话提醒了沈心荷,于是她追问着:“把我送来的人是谁?”
沈心荷记得自己是在岳珊珊和丫环巧巧的陪伴之下上了轿子,可是之后所发生的事她便完全不记得了,因为上轿之后没多久她便昏睡了过去。
难道是岳珊珊把她送来这儿的?这个想法突然窜进沈心荷的脑海之中。
但沈心荷立即把这个想法抛出了脑外。不可能的,岳珊珊看起来是那么的纯真可爱,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而且她也没有理由如此伤害自己。
“把你送来这儿的人,是新任的吏部尚书韩浩宇。”
左玉的回答让沈心荷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之后,她瞪大那双澄澈的眸子,狂乱不已的猛头摇。
“不可能的,表哥不可能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在说谎!”
左玉的脸上突然一片铁青,额际还隐约可见跳动的青筋,显然是正处在狂怒的边缘。
只见左玉猛然站起⾝,走至桌旁,拿起了那封信,然后走回床边,将信丢到沈心荷的面前。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不就知道。”左玉冷声说着。
沈心荷双手颤抖地拿起那封信,贝齿紧咬着下唇。她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那封信。
霎时,沈心荷脸上所有的血⾊全都不见了,眼中慢慢浮现出泪光,沿着脸颊缓缓的滴落在棉被上。
“骗人,表哥不会这样对我的,这全都是骗人的!”沈心荷喃喃自语着。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沈心荷心底却无法否认,那封信确实是韩浩宇的笔迹。
沈心荷作梦也想不到,韩浩宇竟然为了巴结皇亲国戚而把她当做礼物送人,甚至还谎称她是青楼女子。原来,韩浩宇所说的尽是谎言。
她为了遵守他们的誓约,不惜违抗父命离家出走,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他。一片真心痴情,结果换来的竟是这等下场。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滚滚而落,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样也止不住。
看到沈心荷伤心欲绝的模样,左玉心中的怒气立刻消弭于无形,他不舍地伸手轻拭着沈心荷颊上的泪痕。
“别哭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怜爱你、照顾你的。”
沈心荷缓缓的转过头,表情漠然的看着左玉。慢慢的,她眼中漠然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怨恨。
“我恨你!只因为你是皇亲国戚,就可以随意強占民女蹋糟人?”
“我没有強占你,事实上是你求我的,记得吗?”左玉恼怒的眯起了眼,咬着牙反驳。“对于女人,我从来就不需要用強的。”
“是啊,你只须下药即可。”沈心荷尖锐的回嘴。
“你要我说几遍,药不是我下的!”左玉气得一拳捶向床柱。“如果有人下药,那也是你⾝为吏部尚书的表哥,不是我!”
“是啊,你只不过是趁人之危,借机満足自己的欲望而已。”说着说着,沈心荷忍不住又泪眼蒙胧了起来。
“难道你宁愿忍受那种痛苦的煎熬吗?”左玉火大地想着,这个女人真的很懂得如何惹他生气。
换做是别的女人,能得到他的宠幸⾼兴都来不及,岂会像她这样对他又叫又骂?但最教他生气的是,自己竟然就这样由着她骂。
沈心荷转开头去,不愿再看左玉。当她看到垂挂在床柱上的剑时,她立即迅速的拿下了那把剑。
左玉先是被沈心荷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随即他不在意的大笑了起来。
“你想用那把剑杀我吗?恐怕你要多想一想。”左玉带着戏谑的口吻问着。不心你还没伤到我之前就会先伤了自己。而且如果你伤了我,你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宝亲王府。”
沈心荷慢慢将剑菗出了剑鞘,双手颤抖地将剑尖指向左玉,但左玉却依旧面不改⾊的直视着她,显然是一点都不害怕。
沈心荷握着剑的双手慢慢往后移动,就在左玉以为沈心荷真的想要用剑伤他时,没想到沈心荷竟然将剑尖转向了自己。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左玉动作迅速的一掌劈向沈心荷的手腕,将剑打落在地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左玉气急败坏的朝沈心荷大吼着。
天啊!左玉刚才差点被她吓得心跳停止,如果不是他动作够快,恐怕她早就受伤了。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沈心荷双手掩面,低泣了起来。
左玉因为心安而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实在很难想象,在如此娇美温婉的外表之下,沈心荷竟然有着如此刚烈的脾气。
虽然他接触过各式各样难以计数的女子,但却从不曾遇过像沈心荷这样的女子,也没有任何女子能像沈心荷这样紧揪着他的心。
左玉俯⾝拉开沈心荷的双手,与她面对面“不准你再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否则我一定会好好的揍你一顿。”
沈心荷的眼中立即出现了反抗,她樱唇一张开,但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左玉以吻封住了她微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