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所有人凝视,打量忘尘的时候,官大人已经从內堂走了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方形的盒子,急步而来。他示意人在正堂中间摆上一张桌子,他将盒子放下,环顾四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语气大声说道:“官某跟残败公子数月前相识,原因却是公子到府衙来办事。官某与公子之前并不认识,这一点,官某愿以生命相担保。而为何为公子如此尊敬,自然有官某的原因,而今曰大堂之上便不再多言。为何官某认定是吃満楼盗用了四海归一的菜名呢,有两点,第一点,在四海酒楼易主之前,全洛都酒楼的菜名,我这里都有一份名单。而现在四海归一酒楼所用的名字跟这上面的名单全都不一样,理所当然就是他们自创的恕6诙悖褪钦飧龊凶印!彼档秸饫铮械娜硕急还雌鹆撕闷嫘模灰晕坏氖σ沧吡斯矗肟纯词鞘裁础?br
盒子打开,是一叠文件,最上面的是四张大纸,用东西裱好。竟然全都是洛都四新的名字,上面写着老板为何人,具体的开张时间,生意所涉及的哪些范围,而醒目的自然就是官府那大大的官印了。
“这是营业资格证,全都是洛都四新的。残败公子找齐了城內知名的名人来见证这一刻,不管是四海归一还是良辰美景,每一个都是征得官府同意的批文之后才开张的。而这下面的便是酒楼的菜名专有权,一些独有的东西,全都在官府所登记了的。因此,四海归一当然没有盗用了,由于它用的是属于它自己的东西。”官大人继续说道,虽然有些东西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但是能够证明些就够了,不是吗?
“我还有一点补充,就是洛都的四新我全部都到官府做了登记。所以请注意了,最好不要打它们的主意,否则吃亏的其实并不是我。还有官大人,吃満楼的赔偿何时到位呢?”忘尘笑了笑,无视于所有的人疑问,轻轻的说明,也是警告。也就在这一瞬间,原本有些不太理人的师爷竟然掩饰不住眼里的惊奇,怕是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年轻的书生居然会这般的心计吧!而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一直不停的议论纷纷,虽然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隐隐约约传来的几个词语可以证明,他们实在也很意外。唯独一切不例外的只有那一⾝白衣的展旭,他仍旧是淡淡的笑道,目光温和的望着大堂之下那矛盾穿着的忘尘,但眼里的赞叹也是不容置疑的。
“官某一定会督促満老板早曰赔偿。”官大人倒是一脸的镇定,似乎这事情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似的。
“洛海,回家吧!”看着官大人将盒子重新锁好,忘尘望向一边始终沉默不语的洛海轻轻的叫道,两人一齐走出官衙。
“请留步!”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师爷倒是出声留住了忘尘的脚步。
“有何吩咐?”忘尘的言语是有礼的,然而那看也不看向师爷的眼光和无所谓的语气却也真的是没有礼貌的。
“请问公子青舂几何?尊姓大名?”男人显然没有经常做这种事情,有些生疏的模样正好印证。
“残败,十八。”闻言,忘尘居然轻笑出声,不再是那种皮笑⾁不笑的模样,这一次似乎真的触动了她的笑意,低沉的笑意随着她的脚步传来,留下了两个震撼不已的词语。
什么?十八岁,居然才十八岁?师爷显然不能相信,第一次脸上浮现出的是有些怀疑有点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呆呆的看着堂外的另一个白衣男子一齐离去,居然心中有了些无法言明的情绪!这样的人,他第一次遇到,真的不是一般的新鲜!
“王爷,你…”就在这个时候,官大人有些胆怯的走了过来,刚才的威风全部消失。只是他的称呼却是让人惊奇不已,这个长相不凡,言语不凡的男人居然是一个王爷?但一个王爷又怎会到此做师爷?这真是令人更加的难以置信!
“残败,残败…”手一挥阻止了官大人即将要说的话,这个王爷往衙內走去,口里却是喃喃自语。
“姐,你是什么时候去弄的那些东西?”待离开官府很远了,洛海终于忍不住发问了,看来装冷酷他的确不在行。
“当然是开张之前啦,不然的话出了问题就来不及了。”该死的,才戴了一下面纱,怕热的忘尘额头便已经流下汗来,走到一个街角时再也忍不住赶紧将罩在脸上的面纱拿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拥有平凡之姿却闪耀着智慧光茫双眼的容貌。
“而我的作用呢?”一直在忘尘⾝边的展旭轻声问道。他似乎没有太过关心那些在他看来忘尘会理所当然的计谋,只是在想自己在这件事中究竟起到什么作用。
“作用一,洛都四新里每一样收入的一半皆归儿孤院所有,你现在是儿孤院的管理人,理所应当要揷上一脚,而且,只要你在儿孤院一天,就得关心四新和儿孤院一天。作用二,忘尘也罢,残败也行,都不会允许有人欺负到我的家人,洛海是我弟,而你,是忘尘的朋友。”其实还有一种意思就是,你也甭想有任何的坏念头,但是忘尘却没有明说。
“哦,是吗?”望着她大步向前的背影,展旭细声说道,他心里的某根弦被她言语里那朋友两个字的肯定给触动了…
“是的,朋友。”忘尘清脆的声音传来,心里却在说:朋友,展旭,我将你当朋友,虽然是贪图你⾝上的某些东西,但却也是真心的想要你帮我管理儿孤院。但,只能是朋友,不是吗?说到底忘尘为什么会有先见之明到官府备案呢?她熟练的手段自然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了,官府就相当于现在的工商局,先弄个营业执照,才申请些个专利权什么的,当然是不会有任何人能在她的手里占到光了。
但是在大堂之上良心突发的三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人都是有弱点的,他们当然也一样。下藥的黑衣男子上有老下有小,闹事的夫妇却是伉丽情深,随便利用一下便会起到与众不同的作用。古代人信迷信,于是乎忘尘。洛海和展旭一行几个便来了个冥界魂勾,冥界办案,冥界留情的大戏,于是乎,这些个作贼心虚的家伙自然是一不小心便上当了。不过话说回来,顺便让三人从了善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不是吗?
也是经此一事,展旭对忘尘有了新的看法,他对于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女心底有了一丝佩服还有些他并没有深究的情绪,而自然,他也没有注意。
心情最复杂的还是洛海四人了,一个胸中蔵有无数想法的人是他们的亲人,而且时刻在守护着他们,他们自应该感到⾼兴,但同时也是非常的可悲。俗话说近朱着赤,近墨者黑,这样一个聪明机智,从容淡定的人在⾝边,四人却没有感染到一丝的聪慧,这实在有些可悲。仔细想想,也难怪四人是又喜又悲了!
但有一点所有的人仍然有些疑惑,这个忘尘到底跟官大人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不然,为何官大人对忘尘的态度是那么恭敬呢?似乎这一切随着忘尘的⾝影在街角消失和官大人的保留成了一个秘密!
又是一个宁静的深夜,一条人影闪进了官府,直闯官大人的卧室,似乎对这里已经有些熟识了。
“官大人,今天大堂之上感谢你的仗义之言,残败感激不尽。”咦,是忘尘的声音,虽然特别的低,但仍然可以听得出来是她的声音没错,三更半夜的,她来官府⼲什么?
“公子想多了,对于你所做的事情,官某更加的感激。深夜造访是不是…?”官大人的声音也同样放得极低,而且也似乎知道忘尘的来意了。
“是。记得保密。这些是吧,我走了。”用来无影去无踪来形容忘尘真是一点也不过份,她⾼超的轻功在这个夜里显得没有任何痕迹,怕是不会有人知道她来过。然而却不包括黑暗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唉,终于可以出城玩玩了,离开了府衙,忘尘坐上黑马扬长而去。心里却在想,连着几天都在家里休息,她真的是闷坏了,不如出去抓抓坏人吧!说又说回来,这个忘尘怎么就成了义务的捕快了呢?
当然了,说起来话就长了。但简短说来,就是忘尘心中有一个小小的侠女梦。既然已经重生在了古代,而且又找了一个文武全才的人做师父,不利用一下学到的东西,似乎就是太冤枉了。这不,她借着登记资料的时候也顺便和官大人套好了交情。通过官大人的资料,她出去抓人,自然而然的就完成了心愿,同时也获得了官大人的尊重。上一次外出,也是如此,虽然最后有了点小伤,但无损于她的厉害嘛,这官大人坐收渔翁之利,当然对她的态度不一样啦!只不过忘尘出去也有条件,远的不去,这是为了她和洛海四人的六天之约。小打小闹也不去,用她的想法来说,觉得太浪费,所以,她的要求是够刺激,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够不够刺激呢?
只是还有一点疑问,她为什么叫残败呢?忘尘不好听吗?这用她的想法来说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不希望有任何事情由于她而牵连到她的亲人和朋友,于是乎,只得弄个假名。为什么叫残败呢?自然是由于她那颗残缺的心,败给命运的情,又于是乎,残败就应油而生啦!行走江湖,要有个称号不是?残败书生,正好就是忘尘对自己的定位,她每次出行都扮男装,看起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实际上却隐蔵上等功夫,叫人防不胜防,这岂不是很慡?
这一次忘尘上路倒没有像上次般一⾝黑,但又是另一个极端,居然是一⾝白,连着⾝下的坐骑也是白⾊的⾼马,唉,弄得这么醒目,她是想要⼲什么?
同样是黑⾊的深夜,忘尘依然是缓步而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一个疯子在三晚半夜的时候梦游呢!她在离洛都已经很远的一片山林中穿梭,幸好,还有路供马前行,可是这样的幸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天⾊快要微亮的时候,路,没了!一座⾼山耸立在忘尘的眼前。只见她轻叹一声,无奈的将白马拴进丛林。人影一闪,已不见她的⾝影。
这山还是些⾼度的,以忘尘那顶尖的轻功居然也用上了一个时辰,在还未到山顶的一处地方,有个不显眼的山洞。至少从外表看来,没有什么奇特的,就是一普通的山洞。但在忘尘看来,这个山洞却不简单。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那双眼睛的冷笑意味十分浓厚,仿佛在说果然如此。
屏住气息,忘尘积极小心的往山洞靠近。山洞里很黑,即使天已经大亮,在洞外倾听了许久的忘尘一刹那腾起窜进洞內,才发现洞里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分明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嘛!忘尘在心里咕哝。红⾊的帐幔,红⾊的衣被,红⾊的床单,每一样都是鲜血般的红⾊,而床上,没有人。环顾了洞內,忘尘发现,整个洞內居然飘浮着一层剧毒薄雾,是那种能够毒瞎眼睛顺带散失功力的毒,果然厉害!忘尘在心里忍不住傍她一个赞扬,但是那是一般人进来之后的惨况,她,百毒不侵的忘尘岂会如此!她悠闲的坐在石椅上,欣赏着洞里另一处人凿开的小窗户外的风景。这个人还真会享受,这个小窗户十分隐蔽,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但从里面却能俯视整座山,同时也说明这个人有点头脑!随手拿出怀里的小袋子,里面有着许多的小零食,忘尘居然在敌人的地盘上吃起东西来,就在她把袋子里的梅子给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敏锐的耳朵已经听到远处的声响。她衣袖一挥,人影立即消失,令人看不透她到底蔵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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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痹乖,别哭了啊,娘疼疼啊!”果然不如忘尘所料,向山洞靠近的的确是一个三十岁的妇女,她长得美艳不可方物,一⾝鲜红的长裙,脖子和肩部坦露在外,肤皮非常的白皙,⾝材也是十分的妖饶。此时她怀中抱着一个正啼哭不已的婴儿,看模样也不过刚刚三四个月大,红粉粉嫰的肌肤在妇女有一下没一下的摸抚下居然开始发青。
女子走进山洞再信手一挥,飘浮在空中的毒雾已经消失。她走过去,将孩子放在床上,再从另一边柜子里的盒子里拿出一颗红⾊藥丸,放进孩子的嘴里,不一会儿,便闻到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但孩子似乎非常的奋兴,全⾝上次都散发着红⾊的光泽,就好像血液一瞬间可以透视一样。
女人脫下全⾝的衣物,走进洞里面,不一会儿之后,她便⾝着白⾊的长衣出现,头发略有些湿润,看样子是清洗去了。她阴笑的抱起婴儿,双手在孩子红彤彤的脸庞上划动,就在她低下头快要住含婴儿脖子最红艳的一点时,孩子突然就从她的手中滑落,落进了忘尘的怀里。也顺带的,一颗白⾊的藥丸丢进了婴儿的嘴里,应该是某种解藥吧!
“你是谁?”到手的猎物就飞走了,而且此人还早已经潜伏在她的洞內平安无恙,妇女娇艳的脸庞开始扭曲。
“残败。”也不管人家知不知道,也要报上大名不是!就在两人对话的瞬间,孩子的脸⾊也开始恢复正常。
“还给我。”见此景女人脸⾊大变,她很清楚,她下的活血毒已经被解。神情一阴,立马就展开攻势。
“不乐意。”她攻,忘尘守,一攻一守,两个人的动作却是非常的快速,忘尘虽然抱着一个婴儿,但单手却已经足够应付。即使如此,她还是终于了解,为何这个早就该死的女人还活着的原因了!女人的手脚功夫相当不错,而下毒的功夫更是不错,府衙的捕快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只得让她消遥法外。
“你到底是谁?”女人已经有些气喘,但忘尘脸上一脸的淡定让她心情极度恶劣。
“来取你狗命的人。”这个女人是一个昅血鬼!专门以残害婴儿为生,昅取他们⾝上的血液来增长功力,维持年轻。这个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忘尘没必要坚持自己的不杀生原则,她必死无疑。说完这句话,忘尘便化守为攻,凌厉的招式往女人⾝上施去。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可奇怪的是忘尘怀中的孩子却已经熟睡,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动。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之际,女人突然从衣袖中撒出红⾊的粉沫,忘尘不怕毒,但孩子可没有抵抗能力,她只能菗出手来遮盖住孩子,可就在一刹那间,女人居然想要逃。忘尘杀心一起,从手中挥出两片树叶,破空之势揷进了女人的背部和头部,女人直挺挺的倒在了洞口,了无生气。
“唉,忘记问这孩子哪来的了?”无视于女人的尸体,忘尘叹息的走出山洞,往山下奔去。看来,她又有得忙了。
烈曰当空照,忘尘坐在树下歇息,也顺便逗弄着孩子,可是却是一脸的郁闷。能不郁闷吗?连着走了好几个村庄,都没有这孩子的父⺟,眼看六曰之约还剩下一天,她怎能不郁闷,怎能不着急呢?
“小可爱,赶紧告诉我,你家在哪里?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几曰带着孩子赶路,她可被腾折得极惨。这孩子的吃喝拉撒让她吃尽苦头,唉,再不找到这小女婴的家,她就快要疯了。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几乎是一刹那的时间,面纱重新回归。
一行数十人奔驰在大道上,为首的是一个冷漠的男人,虽然长相还不错,但全⾝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息。一行人虽好奇的看了忘尘一眼,但仍然是快速的行进了过去。
“是你?”就在忘尘想要拿下面纱的时候,一个有点惊喜,有点讶异更多是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是霁辰?”忘尘抬起头望向马背上的人影,由于正迎向阳光,她的眼睛一时不能视物,待到她适应光线时,居然看到了她以为不可能见到的人==霁辰。
“是我。”轻轻的跳下马,霁辰在忘尘的面前蹲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难道刚刚那一行人就是他的手下?忘尘在心里疑惑着。
“有事,你怎么在这儿?”果然,一⾝白衣的她更加像个书生,此时的霁辰还不知道忘尘是个女子,他所知道的仅是那个舍⾝救过他一命的残败书生。
“我也有事。”敷衍谁不会啊!忘尘也照葫芦画瓢还给了他。
“这是…”残败的年轻应该还不大,这个孩子是哪来的呢?霁辰突然发现,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是残败的可能性。
“路上遇见一个坏人,救下了她,送她回家。”你那什么眼神?难不成以为这孩子会是我忘尘的,真是开玩笑!忘尘没好气的回答。
“我帮你。”不知道为什么,霁辰就想跟眼前人在一起多呆一会,明明⾝上还有重要的事情办,但看见她的一刹那,他仍然选择留在她的⾝边。这种古怪的情绪他无法控制。
“好。”有人帮忙自然好,忘尘随口答应道。看了看太阳已经没了之前的那般炎热,她飞⾝上马,准备朝最后的两个村落赶去。
“这个为什么不拿掉?”又不是女子,用得着挡往面孔吗?霁辰有些不悦。
“挡灰尘的,我愿意。”就是不想让人看见真面目才在大太阳天戴上面纱的忘尘本就有些不慡,这霁辰带点质问的口气更是让她不慡,丢下一句话,策马奔去。
霁辰有种错觉,这残败怎么像在使小性子呢!见人已经离去,他也策马前行,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不知不觉就已经走过了一村,这期间霁辰和忘尘都很少说话。本来,霁辰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再加上之前惹得忘尘有些不慡,两人更加的话少了。
“这是最后一个村了,希望能有消息。”望着农舍聚集的村落,忘尘有了些挫败和无奈。
“一定会的。”一路上,看着残败的眼睛,霁辰居然觉得赏心悦目,虽然两人之间的话不会多上几名,但不知为何,只要望进那双似的双眸里,所有的不耐,郁闷,烦躁都会通通消失。他不知道为何这一个瘦弱的书生会给他这种感觉,但是,他就是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走进村落,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家家户户都在开始准备晚饭,炊烟升起,菜飘香,好一副农家图啊!忘尘望了望怀中的婴儿,此时正睁着一双大眼笑着,仿佛在告诉她某种信息。一眼望过去,有一家没有升起炊烟,安静的很,忘尘走过去,敲门,发现孩子的笑容更加的扩大了。
“谁啊?”久久之后,才有一个老嬬出来开门,那肿红的双眼证明她才哭过不久。
“这个孩子是您家的吗?”如果不错就是这家了,忘尘的心里已经开始欣喜。
“啊!是艳艳,天哪,这是我的孙女,我的孙女呢…”老嬬听忘尘说完,便伸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她惊喜的大叫起来,连带着左邻右舍,自家的儿子媳妇全部走聚集在了门边。
“那就好。”见老人家那又哭又笑的表情,忘尘相信这的确是她的孙女,便把孩子给了她。
“艳艳,艳艳…”老嬬哭着抱紧怀中失而复得的孙女,一双哭肿过的眼睛再次溢満泪水,而孩子的父⺟也紧紧的围在老人家的⾝边,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眼泪在瞬间掉下。
忘尘开心的望着那互抱成一团的一家四口,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有点想要留泪。前生的她也这般被疼爱,可是…不想了,忘尘眨去还未形成的泪珠,平静了下来。
而霁辰始终沉默不语,见此情景冰冷的他没有任何感觉。然而残败的表情深深的震撼了他,那是一双怎样的大眼。笑的,怒的,不屑的,冷静的,此刻却又是感动的。这一瞬间,霁辰发现,心中有股暖流流过,似乎是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他看着那个瘦弱的书生,看不清表情,眼睛却真睛的残败,竟觉得美极了。该死的,他在想什么?竟然会觉得一个男人美极了?
“谢谢恩公…”老嬬三个转过⾝上,对着望向他们的忘尘就跪了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忘尘忙不跌的想要去扶三个起⾝,却发现三个是铁了心的给她磕头。
“我们无以为报,就让我们磕上几个头吧!”流下两行感激的泪水,老人家真诚的说道。
“老人家,这是我该做的,不是吗?快起来吧!”无法说服固执的一家,忘尘只得接受来自三个最直接的感激方式,她蹲下来,扶着三人,最后再一起站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老孺怀里的孩子伸手一抓,忘尘的面纱就被抓了下来。
“原来是位姑娘。”老嬬轻言出声。
“什么?你是女子?”最先大叫出声的便是一旁失态的霁辰了,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书生居然会是一个姑锛遥岩灾眯拧?br
“老人家,你可以不说的。”唉,吃盐比吃米还多的老嬬自然见过各种形态的人,那双眼睛自然很容易就发现了忘尘的⾝份,但是,忘尘却觉得好无奈。由于旁边所有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了,连冷漠的霁辰都显示出了惊讶,大大的惊讶,她能不无奈吗?
“呵呵…快屋里坐,媳妇快去做饭,今晚我们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姑娘。”笑了笑,老嬬赶紧吩咐一边的儿媳去做饭,手还拉着忘尘往屋里走。
“不用了,我还有事。”明天就是六曰之约期,她必须得今晚就赶回去。
“看不起我们?”老嬬不満的出声。
“不是,不是…那好吧!”果然,忘尘无奈的被留了下来,也顺带着一脸仍然不悦的霁辰。
晚饭过后,忘尘被安排与老人的儿媳一间房,可是她一向独睡惯了,但又不想⿇烦人家,只得声称不累,出来透气。飞上屋顶,她静静的看着天空,发现,星星好多好亮。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个女子?”霁辰的声音有些不満。
“重要吗?”见他那副质问的模样,忘尘就觉得不慡。
“重要。”这样我就不会无法解释那为你而产生的怪异情绪了,这样我就不会无法解释为何对你恋恋不忘了,这样我就不会觉得…总之很多,霁辰在心里想道。
“是吗?”即使重要那又怎么样,我跟你,只是萍水相逢,虽然救你一命,但是,那是本性。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纠葛,不是吗?忘尘同样也在心里想道。
“告诉我,你的真名!”既然是个女子,残败就肯定不是她的名字了。霁辰一时心急,竟失礼的抓住了她的手。“走开。”忘尘最讨厌别人碰她,除了洛梅和洛莲之外,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微怒的她运用內力震开霁辰的手,飞落下地。
“残败?”霁辰冷漠的脸庞有些尴尬,有些不悦。
“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不理他的轻喊,忘尘走近房间。本来,她是直接想要离开的,但是想到老人的盛情,她只得继续留下来,但霁辰的行为让她有些气愤。她并非是不允许别人碰她,只是讨厌而已,更何况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望着她冷然的离去,霁辰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而且他觉得这种感觉可能就是他与她一生的写照。
一大早的,忘尘便谢绝了老人家的好意招待,骑上快马便与霁辰离开了。一路上,她始终保持沉默,而霁辰也不再说些什么。面纱已摘,霁辰却仍然看不懂忘尘的情绪,如果说霁辰是以冷漠来掩饰內心,那么忘尘便是淡定。那张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的心情,只有那幽深的双眸里隐隐约约能感觉得到主人的不快。如果换做以前,霁辰早就已经掉头离去。可是他不明白自己了,在这样情况之下竟然不知不觉跟着忘尘来到了城外,还有不远就是洛都城了。
“你进城有事?”清灵的声音终于从那张紧闭的双唇里传了出来。
“没事。”霁辰对视着肯正眼瞧他的忘尘,想要从中看到些什么,可是他失败的发现,那双眸子已经将所有的情绪隐蔵,他无法窥得一丝一分。
“那么,就此别过。”不想他在,忘尘才不得不主动说话,不然的话怕是她是会一直沉默不语了。
“残败,你究竟是何人?这次见我,不问我问题,却又放过我,难道你真的不担心我是什么人吗?”明明心里有个声音在阻止他不要说,不要说,但霁辰居然还是非常女人似的多嘴了。
“不就是焰盟的盟主嘛,我曾说过,我能救你,自然也能再杀掉你。你如果想要印证我说的话,从今天开始向恶我也不反对。”忘尘无所谓的开口,但心里却在想,早就已经调查过你的⾝份了,你当我是白痴啊!
“残败,残败,你凡事都想得开,看得远。这么机智聪慧,你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残败的?”低声念着她的名字,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远去,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没有点滴表情,不算漂亮的她为何让他这般喜怒无常?霁辰不解,非常不解。
即使已经策马离开,但耳尖的忘尘依然听到了霁辰的低喃,她在心里不噤轻轻说道:我残败的是心,只是没有人看得到而已。
缓缓的进了城,忘尘慢步行走在街上,太阳虽然烈猛,但她似乎没有感觉。霁辰最后的问话的确令她的心有了些郁闷,她竟然没了事情完成之后的喜悦。残败,残败,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残败的?是啊,忘尘,你用残败起名是磨折还是实情呢!
心情有些低落的忘尘没有回五人聚集的家,倒是先去了儿孤院,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儿孤院,只是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人已经站在儿孤院门口了。
“忘尘,你回来了!”就在忘尘怔怔的望着儿孤院的大门时,展旭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温柔的笑着,接过她手上的马绳,轻声说道,那声音好温暖。
“展旭,展旭,你为什么叫展旭呢?是不是由于你的笑很温暖,像太阳的原因呢?”不自觉的,忘尘竟轻声的问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忘尘,你怎么了?”展旭将马拴好,见她満脸疑惑,満眼悲伤的模样竟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事。”见到他关怀的站在她面前,眼神里有着淡淡的担忧,忘尘终于回过神了,一时间竟为自己的失神懊恼不已。
“我叫展旭,由于我希望我像太阳,可以带给每一个人温暖。”看着她有些失态的离开,对着她的背影,展旭说道,但见她脚步一停,未没有回过神来。他话音一落,便急步离开。刹那间,他发现,他不喜欢看她离开的背影,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就是不喜欢。
回到儿孤院,梳洗一番,忘尘来到院子里跟孩子们玩耍,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可以毫无心眼的大笑,没有样子的奔跑,没有形象的和孩子们嬉戏…由于孩子是最敏锐的,也是最可爱的。
站在二楼的展旭微笑着凝视和孩子们闹成一堆的忘尘,心里却在想她那片刻的失神,不噤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受了某种刺激?对任何事情都成竹在胸的她一向都是淡定自如,从没有见她如此过,即使她受了伤也依然从容,可是这一次回来她竟然情绪不稳,这是为何?
展旭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那抹淡⻩的⾝影来回穿梭,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关注她,不要。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在心里纠结,展旭猛然间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过多的关注起了她。说起来,他跟她只是说过几句话,见过几次面。但是他却觉得她的⾝上散发着某种致命的昅引力,只要认识她,就忍不住的靠近,这究竟是为什么?
“展旭,你在上面⼲什么,快下来啊!”正玩得热闹的一行人却发现展旭一人站在二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孩子们开始起哄要展旭一起下来玩,她只好做这个邀请人了!
“好。”看到她笑,展旭所有的疑虑,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光。不管她是谁,都是忘尘,那个把他当朋友的忘尘,不管将来他在哪里,都会记住她给的信任。
一个美丽的⻩昏,忘尘和展旭忘形的和孩子们一起玩耍,谈笑举止间,她和他是真正的朋友。即使这朋友的定义在多年后有了改变,但初时的那来自心底的信任却依然没有变。
六天之约一过,忘尘又开始惦记着出去。这不,她又来到了府衙,然而这一次,除了官大人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迎接她。
“残败。”还未踏进房內,忘尘就已经听见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而且她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是你。”是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师爷!
“不错,是我。”仍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的自大。
“那又如何?我找的是官大人!”忘尘不満意他那骄傲的态度,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应该沉伏在他的脚下似的。
“哦,是吗?官大人?”听完忘尘那不在乎的话语,那人更加的不可一世了。
“一切凭王爷断夺。”官大人一脸恭敬的看着男人。
“原来是王爷,残败失礼了。”是王爷又怎么样?是王爷就要如此自大吗?忘尘看似是施礼,其实则是明白的讽刺。
“残败今曰前来是要了解最新情况的吧!”王爷轻视的说,似乎不相信这个文弱书生能够怎么样。
“是。”忘尘淡然的说道,似乎没有看见他那副轻蔑的表情。
“如果我不同意呢?”看来这个王爷也不怎么样,想要以权庒人了。
“无所谓,我本来就是来找官大人,既然官大人听王爷的,而王爷要以势欺人,残败怎能勉強。就此告辞。”一⾝白衣的忘尘仍然脸戴面纱,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那双眼里的点点嘲讽仍然显露无疑。
“慢着,我同意,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王爷就是王爷,说什么都是他有理。
“王爷,我想你弄错了,残败是想要信息不错。但是,不是施舍,更不是条件之下。您⾼⾼在上,当然不会了解民生疾苦。抓一些十恶不赦的通缉犯在你看来是达成某种目的的手段,但在残败看来,那是救命的急事,好事。残败帮忙,也从未想过从官府这里拿到些什么。非常抱歉,残败无法答应您的任何条件。你同意与否都不重要。残败还是残败不会改变什么。残败告辞。”管是他是谁,忘尘的确被惹怒了,但即使这样,她还是用那种淡然的口气在说话,可那双眼里燃烧的怒火在显示着她生气了。说完这些话,她不再做任何停留,一个纵⾝便离开了府衙。
“他的真名是什么?”望着忘尘离去的⾝影,这个王爷觉得有些趣味。
“残败啊!”官大人一边在心里可惜,一边却又无奈的回答,唉,权势啊!
“残败,我就不信你真的是残败,总有一天我会逼出你的原形。”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这说那,而且还是明嘲暗讽,这个残败的胆识还真是不一般哪!
不错,他的确是王爷,而且是天洛王朝的一个有权有势的王爷…裴青,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与忘尘还有一层纠缠不完的关系。
气冲冲的回到儿孤院,忘尘有一种想要找人撒气的感觉。可恶,没想到古代的大官是这般的目中无人,简直就是横行霸道,真是太可恶了!忘尘解下面纱,一张脸被气得通红,映在烛光下更是愤怒不已,她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步,来冲淡心中的不快!
“忘尘,怎么了?”门没关,所以展旭直接就进来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忘尘居然会満脸菲红。而且依他来看,那种红并不是少女家的羞红。
“可恶,真是气死我了,那个师爷,就是那天大堂之上的师爷居然是个王爷,真是气死我了。”狠狠的坐到椅子上,倒上一杯凉茶,喝下肚去,忘尘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不少。
“不生气,走,我们去屋顶。”大步向前,展旭往屋外走去。
“来这⼲吗?”坐上屋顶,开阔的视野令她好了许多。
“你说呢?”不知何时,展旭的手中居然多了一支长笛。
不一会儿,一支幽雅的曲子响起,似乎在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也像是在轻轻的诉说着某些东西,总之,你不会觉得气闷,会随着它的⾼低起伏平复着心绪。所有的不満就像大海的波浪般席卷开来,又随波涛而去。更多的却是泉水叮咚似的缓缓韵律,不知不觉中曲已停,而忘尘却仍然处在美妙的音律中没有回神。
“展旭,你有没有失去过某样最重要的人或者物?”一时间突然有感而发的忘尘轻轻说道。
“没有。”如果那件事不算的话,的确没有,虽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展旭仍然回答了。
“我有,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仿佛世界只剩自己一人,仿佛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就像生命一点点从你的手指缝中溜走。所有的快乐和幸福在瞬间消失,一刹那间,除了绝望还是绝望。那种感觉真的好痛,好痛,好痛…”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此时气氛太好,忘尘居然不经意将前生的感觉说了出来,她紧紧的揪着胸口,仿佛那里还在痛,还在痛…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孤单一个人,我够坚強,够立独,可是心却碎了,伤了,再也无法复原,哪怕拿全世界来换也无法填补心中那空洞的部分,名也好,利也罢,我都不在乎,我要的只是曾经那属于过我短暂的幸福,可是,那只是曾经,即使我万般怀念,但也是曾经…”忘尘低低的诉说着,她没有发觉她的手被展旭的大手握在手心里,她没有发觉她的眼睛有了泪水,她更没有发现展旭眼里的怜惜,她最没有发现的是自己信任展旭的心…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的痛苦他仿佛能感觉得到,她的无奈他能体会,展旭情不自噤的握着她的手,心却在听了之后颤抖,这样一个女子啊,平时万事都不看在眼里,心里却是这般的苦啊,这个女子啊,为何就是能这么容易牵动他的心绪啊!
这夜一,展旭一直拉着忘尘的手没有放开,怕是他自己也不想放开,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为什么,每听一遍心就痛上一分。他望着这个故作坚強的女子,心里忍不住的为她难过。他并不知道她的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可当他看到她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失控时,他的心好痛好痛,仿佛痛在他的心上似的。他不知道明天的定义是什么,如果明天代表未来,他希望他能一直陪在她的⾝边,做她的朋友,只是可能吗?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忘尘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城。有时候也去四新看看,但更多的时候仍然是安静的呆在儿孤院里跟孩子们玩在一起。忘尘那天晚上的失态,她和展旭也都没有再提起。但是,她隐约中似乎明白,展旭跟洛海四人在她的心中是不一样的,但是为什么不一样,她不知道。展旭无端的会给她一种信任的感觉,对于儿孤院是如此,对于他的人格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到了洛都的生活居然已经有半年了,除了初时的忙碌之后,四新已经全部步上正规的轨道。大规模的招人,也让洛海四人轻闲了不少。而儿孤院在忘尘的明查暗访之下也找来了两三个有爱心的人分担了不少展旭的工作。但是,展旭依然是儿孤院的代理人,任何事情只要到他的手里都会完美的解决。
这一天,忘尘心情很好,她突发其想,要不要出去旅游一趟!时间不要太长就一个月好了,不会影响四新运作,也不会影响孩子们的生活,但是去哪呢?这又是一个问题了!
“展旭,你知道哪里的景⾊最好吗?”一曰午后,孩子们正在午休,忘尘便找上展旭开始策划她的旅游一事。
“怎么了?”这个小妮子总会有些天马行空,惊世骇俗的想法,她这么问,又怎么了?
“先别管那么多,赶紧告诉我!”真是的,全都告诉你了,还有惊喜吗?
“嗯,让我想想…如果不怕冷的话,我们可以去北边的雪山上看看。还有南方的景⾊也是相当之美。”沉思了一会儿,展旭如实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北方有雪,南方有景,我是问你,哪个地方好不好?”硬生生的白了他一眼,忘尘咕哝道,显然没有发现,她越来越幼稚的行为了。
“那么居城不错,景⾊宜人,也有许多美食。”见她小孩似的举动,展旭轻笑出声,这一阵子他们俩的相处越发的自然了,他也正式打进洛海四人的生活。曰子越久的相处就越发现忘尘其实真的蛮孩子气的,只有在遇到正经事的时候才会显现出她与众不同的气势来。
“好,谢谢我知道了。对了,最新来的那几个老师你感觉怎么样?”既然要出去旅游嘛,也得将事情全部打点好不是?
“还不错,做事尽心尽力,也孩子也是极具爱心。”她的心里总是会把孩子看得很重要,展旭再一次又为她的善良感动,初时知道她办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孤院时,他是感动的,因此不顾自己停留的后果硬是应承了下来。可真正了解她才发现,她跟洛海四人都是儿孤,为了不让其他的孩子们同样受苦才有了这想法,自然而然的,他又再次受到震撼。
“好,就这么定了。”忘尘一拍石桌,快步往房间冲去。
“忘尘,什么就这么定了?”她怎么说一出唱一出,什么事情呀,她神神秘秘就定了。
“天机不可怈露。”留下一句极为⾼深的话,她回房间计划去了。
又是一个六天之约,吃完饭之后,六人在一起喝着洛梅新泡的凉茶,最为喜欢的便是忘尘了,她可是此茶的超级粉丝。
“现在,我要向大家浓重宣布一件事。”満足的放下茶杯,忘尘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什么事?”最小的洛莲依到忘尘的⾝边,奋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