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已是冬尽舂暖,花开遍地的时节。
齐云庄庄主白松康在经过此一事件后,将其庄主位子传给随他二十年也是他抚养长大的义子卓平,然后退隐与夫人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偶尔,夫妻两人在思念女儿及那个精灵动人的小孙女龙映初时就会双双出现在龙家堡,安享含饴弄孙的乐趣。
而小映初也在其姨娘娘的教导下,四岁稚龄就调皮捣蛋的让龙少天头疼不已,而且其态势有凌驾恶女雪千毓的样子。偏偏每当龙少天板起脸想好好修理小映初的庇庇时,又会让她盈満泪水的桃红脸蛋给弄得软了心肠,他实在无法对这个“小若情”太过严厉,谁让他爱极了她们⺟女俩。
(注:原来小映初在雪千毓百般恳求下,让其认为义女,可是,小映初仍在牙牙学语阶段,因发音不标准,所以义⺟这两字就变成姨娘娘了)。
也因为龙少天拿她没辙,那小小恶女就人小表大地更加胡作非为了,反正姨娘娘教她的,只要爹爹板着脸,她就用力挤两滴泪,然后楚楚可怜地看着爹爹,他就没辙了。虽然她并不懂得什么叫楚楚可怜,反正啊!只要学姨娘娘每回犯错而韦爹爹要修理她时,她那丑丑的表情就好了。
像现在
只见龙少天板着脸,看着站在面前佯装低头悔过的小小⾝子,只见那小人儿,杏眼桃腮,头上绑着两个小圆鬓,嫰⻩的发带已经松脫,一边已不见踪影、另一边正摇摇欲坠,而⾝上崭新的同⾊小衣裤早已脏污得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龙少天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为什么把小峻的小⻩狗给弄成这副模样?”
龙少天看着站在一旁涕泪纵横的小峻。小峻是原惠娟白小孩,年方两岁,圆嘟嘟的小⾝子逗趣极了,每当原惠娟回堡作客,那小小恶女总仗着惠娟姑姑宠她就无法无天的捣蛋起来,这次竟将小峻的小⻩狗那全⾝的短⽑给剪得坑坑疤疤的,看着蹲在地上无辜地看着他的小狈,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小映初用力挤了两滴泪才抬起头“已经舂天了,我怕狗狗会热嘛。”小巧的嘴⾼⾼嘟起,两颗泪水戏剧化地沿着灰灰的脸颊慢慢滑落,将已经够脏的小脸蛋弄得更加好笑。
“这是什么歪理!”气怒的龙少天薄斥她。
“昨天,我看狗狗不停地吐着头舌,我才好心帮它剪⽑啊!”说完,小映初还哀怨地睨了蹲坐一旁的小⻩狗一眼,好似在怪它不识好人心。
无奈地,龙少天抹了一把脸,低头叹气。
“好!不谈这事,那这些笔又是怎么一回事?”
龙少天将收房內被拔光⽑,此刻只剩一堆笔管的⽑笔拿在手上,问着眼前祥装小可怜的小映初。
只见她亮了双眼,小脸蛋红扑扑地奋兴极了。“原来这些笔管在这儿。”
龙少天扬起眉,好整以暇地等着下文。
小映初见爹爹不说话,只好乖顺地全部招了。
“是姨娘娘说这⽑笔的⽑不好写,不说用小⻩狗的⽑可以造更好的⽑笔,我才我才”
这个惹祸精!龙少天埋怨地看向坐在客位上为捉逃妻而来的韦昊白一眼,若不是那恶女的谆谆教悔,小映初不会有这么⾼明的捣蛋功夫,但他的纵容宠溺也居功厥伟。
“你”龙少天不知该说什么。
“爹爹!别生气了,映初以后会乖乖听话。”小映初精灵地将这句如同万灵丹的话祭了出来,这句话虽已经说了无数次,但是爹爹好像挺吃她这一套的。
听见这句话,龙少天的无奈更深了,这小小恶女才四岁稚龄就懂得如何掌握人心,长大后一定会将男人耍得团团转。这性子到底像谁?
“你,每天写十遍的‘小狈狗,我对不起你,请原谅我。’直到小峻不生你的气和小⻩狗的⽑长出来为止。”尽管气怒得紧,龙少天仍不忍太过苛责,又不能不略施薄惩,只好叫她罚写字。
毕竟这惩罚对好动的她而言,已是天大的痛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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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龙少天看向站在门前正含笑凝视他的爱妻白若情,他爱恋地看着她甜笑的容颜,虽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仍是清艳如昔。
“映初又闯祸了?”
龙少天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将她送回床榻,顺手扯过棉被将她盖了个密不透风。“怎么又下床?”不搭理她的问题,龙少天宠爱的薄责。
虽已是回暖的三月天,可这天气仍不稳定地有时冷、有时热,唯恐白若情受寒的他只好专断地限制她的行动,谁让她老是衣衫单薄,不肯听话地披上厚裘。
白若情翻了个白眼,心想哪有人保护欲如此旺盛的,害她总是不能自由地享受微风吹动衣衫的乐趣。
龙少天爬上床,搂住了她娇柔纤弱的⾝子,舒服的舒了一口气后才将映初如何闯祸的经过说给她听。
“还不是你宠坏的。”躺在他的怀里,白若情带笑的嗓间笑谑着他。
“我知道,只是每看着她的小脸,我就舍不得责罚她。”龙少天低语,俊逸的脸庞因忆起往事而淡了几分光彩。
白若情知道他又想起之前错待她的往事了;小手轻轻环搂他壮实的腰杆,抬起头望进他氤氲黑幽的眼里。“我很快乐,真的,每天我都会感谢上苍将你赐给我,给我一双儿女,人世间该拥有的幸福,我全都拥有了,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龙少天紧紧地拥住她,悄声问:“你会后悔嫁给我吗?”
“从遇见你迄今我从不曾后悔认识你,即使在之前的那段曰子,我都不曾后悔过;爱上你,是我这一生永不后悔的选择。”白若情深深倚进龙少天的怀中,深情地说道。
“不悔?”龙少天哑声问。
“永不后悔!”抬起头,白若情吻上他淡淡扬起笑意的薄唇。
(霸俘爱奴三部曲之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