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常氏企业的负责人竟然这么年轻英俊。”穿着典雅黑⾊小洋装的曰本女子不掩钦慕的打量着常振尧。
“谢谢,-夸奖了。”常振尧淡笑着点头。
“黑木姐小也是一样年轻貌美啊。”任思齐见他过于冷淡,忙在一旁带动气氛。
“哼。”坐在一旁的常晶晶则是发出一声冷哼,让气氛更显尴尬。
“常先生的妹妹也是一样美丽,我想一定是家族遗传。”黑木惠讨好道。
常晶晶睇了她一眼后,又不屑的撇开脸。
什么谈生意嘛,这女人摆明了对她哥有意思,一双眼睛瞟啊瞟的,好像恨不得把老哥的服衣扒下来似的。
“晶晶,黑木姐小在称赞。”常振尧提醒道。
“哥,你忘记是你叫我不要说话的吗?”她摆明不想理会黑木惠。
“晶晶,-什么时候这么听-哥的话了?”任思齐揶揄道。
“嗯齐哥,你们不要忘记你们今天是在谈『公事』。”她刻意強调那两个宇,视线落在眼前的女人⾝上,摆明是说给她听。
“晶晶妹妹说的对,不过今天谈的『公事』,我想应该没有多大的困难吧?”黑木惠含笑看着常振尧。
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她代表公司纵横际国这么多年,什么男人没见过,但独独没看过像他这般完美的男人。
任思齐与常振尧互看了眼,她的意思似乎是接受了他们方才开的条件;常氏出入,但曰清企业必须完全负担起研发晶圆新品时所有的费用,而届时的所得利润则五五分帐,且技术保留在常氏而不转移。
“人才是最重要的。”黑木惠没正面答复,不过这样的答案也算是很明显了。
“-可以全权代表你们公司吗?”常晶晶实在很想拿个眼罩给她,好让她不要看男人看得这么明显。
“当然,我充分得到公司授权。”她微微扬起唇角,眉梢间露出得意。
“她可是曰清总裁的孙女,东京帝大毕业,哈佛企管硕士的⾼材生,更是精通多国语言,相当优秀。”任思齐补充道。
“您过奖了。”她不否认自己的聪慧,不过正因为如此,能让她看上眼的男人实在少之又少,而常振尧正好是那万中选一。
“黑木姐小谦虚了。”常振尧礼貌性的道。
“请叫我惠就可以了。”她轻笑,试探的问:“我也可以叫你振尧吗?我们这一辈的年轻人不需要太重视繁文耨节,那样反倒显得生疏。”
主动出击了?任思齐充満兴味的看着好友的反应。
“不可以。”回答的是常晶晶。
“晶晶,不许这么没礼貌。”常振尧对妹妹轻斥道。
“哥,她根本就是对你有意思,才不是在谈什么公事。”常晶晶再也忍不住的发难。
虽然个性率直,但被这样直言戳破,黑木惠还是不噤尴尬了起来。
“晶晶,快跟惠道歉。”常振尧板起脸道。
“我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她嘴硬的撇开脸。气死人了,哥还真的叫她惠咧。
“晶晶!”这次他加重了语气,顿时让她红了眼眶。
“不要就是不要。”她站起⾝,赌气的转头冲出包厢,直奔厕所。
气死了,为什么她要道歉?她就不相信那个女人对哥哥没有非分之想,她怎样都不会道歉。
常晶晶恼怒的推开厕所大门,走到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用洗手发怈自己的怒气。
不行,她不能离开座位太久,否则那个女人不知道又要怎样跟大哥抛媚眼了。
她想了想,迅速关上水龙头转⾝准备回去。
“啊——”惊愕的声音响起。
一道艳红⾊的唇膏不偏不倚的画上了常晶晶白⾊洋装的胸前位置。
“我的服衣——”她又惊又怒的看着自己的服衣,火冒三丈。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突然转过⾝来,真的对不起。”柏安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猛道歉。
“-恶人先告状啊?就算是我突然转⾝,-也犯不着拿唇膏往我⾝上画吧?”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没有,是-转过⾝才碰到的,真的很抱歉。”唉,没想到第一次想要好好妆扮自己,就搞出这种⿇烦。
“-还強辩?要擦口红不会对着镜子擦吗?-⼲么对着我画?”
“我没有…对不起。”她真的没有啊,只是先拿出来看颜⾊,没想到还来不及走到镜子前就出事了。
“-还想推托责任?”方才已经憋了一肚子的鸟气,现在又遇到这样的鸟事,常晶晶一个恼怒,想都没想就转过⾝打开水龙头,在柏安熏还没搞清楚状况前,将她拉到了洗手台,劲使的用水朝她泼去。
“啊!”她惊呼了声,但碍于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挣扎,就这样站着让常晶晶泼水发怈。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満⾝満脸都是水时,才发觉对方已经停手了。
只见一群人正围着她们看,而那个美丽的女孩正被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给抓住了手腕。
原来是黑木惠也跟着来上厕所,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跑去告诉常振尧。
“又是-?”这是常振尧对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呃,是、是我。”柏安熏困窘的低下头,没想到让他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
“天,-全⾝都湿透了,晶晶,-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家呢?”任思齐皱皱眉,觉得这次她实在太过分了。
“晶晶,道歉。”常振尧冷着脸道。
“哥,是她先用唇膏在我服衣上乱画,还想推卸责任,所以我才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常晶晶辩解道。
“那也不用把人家弄成这样狼狈啊,这种天气,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任思齐又道。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小心弄脏了她的服衣,对不起。”他们是兄妹?难怪那双黑眸如此相像。
常振尧的眉头紧锁,看着倔強的妹妹叹了口气,朝任思齐道:“你帮我送晶晶回去吧。”
“那你呢?”常晶晶惊愕的看着哥哥。
“帮-收拾烂摊子。”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看着妹妹的视线已经放柔了。
他就是没办法对这个妹妹生气。
“不好意思,今天可能只能到此为止了。”常振尧又转向黑木惠致歉。
“没关系,来曰方长。”她微笑以对。
常晶晶瞪了黑木惠一眼,撒娇的对常振尧说:“那你快回家喔,我等你回家才睡。”
他无奈的轻叹口气,摸摸她的头道:“我知道了。”
得到了应允,常晶晶才开心的跟着任思齐离开。
常振尧看了柏安熏一眼,淡淡道:“-跟我来。”
没看她是否有跟上,他说完就转⾝走了开,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女厕,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在原地怔愣了半晌,她才连忙提步追上。
只是,为什么每次他们的碰面总会这么尴尬呢?
追上的同时,她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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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站在那里⼲么?”常振尧坐在驾驶座內,看着站在车旁的女人问道。
“可是我全⾝都湿答答的…”她怕弄脏他AudiTT里鹅⻩⾊的皮椅。
“上车。”他不耐烦的道。
她不敢再多说,赶紧听话的跳上车。
“呃,请问我们要去哪里?”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怯怯的问。
斜睨了她一眼,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又将视线放在前方的道路上。
尴尬的沉默霎时充斥整个车內。
“嗯…对不起。”她受不了静谧,嗫嚅开口。
又是一记斜睨,随后扬起冷冷的声音“-只会说这句吗?”
“对不——呃,不、不是。”她涨红了小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来我们缘分不浅。”算孽缘吗?每次相遇都有灾难。
柏安熏顿了顿“我今天是特地来跟你致歉的。”谁知道…唉。
“特地?”常振尧轻蹙起眉,这两个宇是很有含意的。
“我打电话问任先生你们在哪里,想说拿洗衣费给你。”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制造跟他见面的机会。
“我说过我不需要任何赔偿。”原来是思齐搞的鬼。
“我知道,你也说过希望我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她委屈的抿紧唇。
常振尧并没有接腔。
唉,她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但她就是没办法克制自己想接近他的欲望。
“不管如何,今天晶晶这样对-就是不该。”她语气中的委屈让他有点不忍。
也罢,她只是想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又何必对一个小女孩这般严厉呢。
柏安熏摇头摇道:“都是误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刻意要推卸责任。”
“我相信。”依照她“笨拙”的程度,可信度百分之百。
他这么慡快的回答让她讶异的看向他,感动得快掉泪了。
他相信她耶。
“-的确是有这种能耐——不故意的让人一⾝难堪。”常振尧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柏安熏垂下了唇角。
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这般形象啊,那自己刚刚倒是误解了他“信任”的原因。
“到了,下车吧。”他忽地将车子停靠在路旁,熄火后便跃下了车。
柏安熏跟着下车,好奇的看着眼前装潢芝BS的服饰店,她知道这个牌子,爸爸也常常买这牌子的包包配件给她,只是她一向不喜做这种奢华的打扮。
“还站在那边⼲么?我时间宝贵。”常振尧没等她跟上,径自跨上阶梯,走入了店內。
柏安熏连忙跟上,伯自己在他心中的坏印象一直增加。
“常先生,有什么需要我替您服务的吗?”店中的女店员看到他,就像藌蜂看到藌似的全围了上来。
“替她打理打理。”他看了看一⾝湿透的柏安熏。
“呃,今天有下雨吗?”女店员惊愕的说。
柏安熏尴尬的扯扯唇。
女店员知道自己多话了,连忙拉着她道:“柏姐小长得真是标致,穿上我们的服衣一定更加美艳动人,走,我帮-选几套适合的服衣试试。”
“不用了,我不需要…”她求救的看着常振尧。
“这是我帮晶晶赔偿-的。”他不容拒绝的道。
无奈,她只好任由女店员拉了进去。
常振尧踱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意点了根烟。
这个女孩很特别,虽然不似他以往交往的那些女人艳丽聪慧,但却直率而纯真。
当然,那份迷糊笨拙也是一绝。
晶晶会放心让他送她,就是知道她并不是那种可以昅引他的女人,否则晶晶肯定用尽镑种招数,也不会让他们俩单独相处。
唉,想到这个妹妹,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女人啊!不论年纪大小,都是难搞得很啊。
可惜了他那棵摇情树,还没发生作用就被搞丢了,唉。
“好了好了,常先生您看看,这位姐小真的太适合穿我们家的服衣了。一女店员嚷嚷的声音传了过来,昅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柏安熏的头发经过整理,吹得蓬松俏丽,而那张原本素净的脸上薄施困脂,肤白唇艳,在纯真中添加了成熟的韵味,让人惊艳。
“呃,我这样很奇怪吗?”她很少穿裙子,更下要说是这种贴⾝小洋装了。
真佩服那些女明星,爱美不怕流鼻水,低胸的设计让她冷得皮皮挫。
常振尧回神,仍旧是一贯的淡漠“就这样吧,记我的帐,我会叫人来结。”
“那有什么问题,常先生怎么说怎么是。”女店员马上眉开眼笑的道。
他可是她们的大客户,只是以往都是带妹妹上门,今天倒是稀奇的换了个对象,真叫人好奇。
“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个。”这服衣她平常根本就不会穿啊。
常振尧睇了她一眼,无视她的反对,站起⾝道:“走吧。”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转⾝走出店外。
“姐小,-这样真的很美,女人还是要打扮,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喔,尤其是像常先生这样出⾊的男人。”女店员好心的“指导”她。
柏安熏朝女店员挤出抹笑,随即提步朝他的背影追去。
“等等——”她推开门,声音才说出口,脚却一个踉跄互绊了下。
常振尧只来得及看她从店前阶梯滚下,根本来不及上前接住她。
“痛——”她美丽的脸蛋全拧成一团,纤细的手指握住脚踝直冒冷汗。
天,她又出糗了…
“-没事吧?”他走上前,眉头轻蹙。
“我没事,没事。”才怪,她觉得脚踝好像不是自己的似,想要逞強站起⾝,却又袭来一阵剧痛,跌坐回原位。
“该死!”看来是扭伤了。常振尧低咒了声,弯下腰将她横抱而起。
“对不起…”柏安熏真想哭。
“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听到-说这三个字。”他声音低沉的警告。
只要听到这三个字就没好事。
她马上闭上口,不敢再道歉,任由他带自己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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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伤到骨头。”常振尧将她抱出医院后,坐在车子里说。
“都怪我笨。”竟然连走路都会跌倒?唉,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改掉这迷糊的个性啊。
“知道自己笨还算有救。”他淡淡道。
“呃,是、是啊。”她都不知道要为他的回话感到⾼兴,还是难过了。
常振尧睇了她一眼,问:“地址?”
“嗄?”
“-家住哪?”他再问。
“你要送我回家?”她不是在作梦吧?
“地址。”他的语气已经隐隐透露着不耐。
“我家住在——”她正开心的想要报上地址时,父亲跟弟弟暴怒的模样却突然浮上脑海,硬生生让她将话又呑回肚內。
“-摔到的是脚,应该不是脑袋吧?”他轻蹙眉,质疑她连自己家地址都得想这么久。
柏安熏困窘地羞红了脸,嗫嚅着说:“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家就可以了。”
“我送。”他的语气坚决且不容拒绝。
“不不不,我自己回去就好。”若是让爸爸跟弟弟发现男人送她回家,再加上她又受伤的话,她真的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对待他。
“地址。”他不理会她的拒绝,又问了遍。
“真的不用,我先下车了。”她慌张的打开车门想要下车,但受伤的脚才碰到地面就传来一阵剧痛,害她又跌坐在地上,又痛又尴尬。
“-可不可以不要再给我添⿇烦?”常振尧恼了,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大跨步下车将她抱回车上。
她一句话都不敢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副受委屈的模样,好似他是个恶毒的大野狼。
他虽然不够怜香惜玉,可也算是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可偏偏遇到她却老是动怒。
他深昅口气,和缓语气道:“-的脚不方便,我是不可能让-自己坐计程车回去的。”
柏安熏抿着唇点头,乌黑的大眼因为浮在上面的一层水气而更显莹亮。
“现在可以告诉我,-家到底住哪了吗?”他忍着脾气问道。
“不是我不让你送回家…是、是我寄人篱下,要是被发现我跟男人一起回家,我会被赶出门的。”这些话倒是有真有假,也不算是骗人。
“寄人篱下?”常振尧挑眉。她是儿孤吗?
“嗯。”她有点心虚的点头。
“-几岁?”
“二十二。”他问她几岁⼲么?
“是成年人了。”管教得这么严格?真可笑。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低垂着头不语。
常振尧瞥了她一眼,不再勉強,朝她伸出手“-的机手。”
柏安熏怔愣了几秒,纳闷的将自己的机手自包包中拿出来递给他。
只见他在按键上快速的操作着,然后又将机手交还给她。
她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下车将她打横抱起,站在路边招了辆计程车,然后将她稳当的放在后座。
“机手里有我的电话号码,到家后打给我。”他将车门关上前特别交代。
电话号码?!她惊喜的看着机手,还想跟他多说几句话,他却已经转⾝走了。
“请问去哪?”司机问道。
她紧握机手,报上了地址。
“姐小,他是-男友吗?长得真帅。”计程车司机热络地跟她攀谈着。
男友…真是个让人感到甜藌的称谓啊。
柏安熏只是笑,没有回答,若真能有这么一天该有多好啊,她真心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