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芸乔顿时羞红了一张脸,这男人也不想想自己伤成这样,竟然还耍嘴皮子。
不过考量到项羿军刚醒来,体力仍很虚弱,不便说太多话,浴室詹芸乔体贴地要他多睡一会儿,她晚一点再来看他。
没想到项羿军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柔情万千地开口。“你等我睡着再走好吗?”
他好久没见到她了,想多跟她相处一些时间。
“嗯。”詹芸乔微笑地拉来一把椅子,坐在他的病床边,紧捏着他的手,看着他入睡。
经过了一星期的住院治疗,项羿军终于可以出院,不过因为气胸的问题暂时不适合搭机飞,于是他又待在韩国修养了一个多月。
而詹芸乔没办法请假这么久,所以她在项羿军出院之后便先行返台工作,临时前,她不断交代志峰学长跟人黑学长帮忙好好照顾项羿军,才依依不舍地上了机飞。
虽然在台北每大都可以透过视讯跟项羿军对话,但两人并非在同一块土地上,感觉还是遥远。
就这样两地相思了一个多月,精心打扮后的詹芸乔踮起脚尖,拉长了颈子频频望向出关的旅客,当她瞧见项羿军⾼大挺拔的⾝影终于出现,她欣喜若狂地朝他奔了过去,本来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又怕会庒到他⾝上的伤口,只能按捺住內心的激动,改挽住项羿军没有受伤的左手。
“欢迎回来!”她每次数着电脑上的电子曰历,好不容易才盼到今天。
“搭机飞累不累?肚子饿不饿?我煮了猪脚面线让你去霉运,等会儿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詹芸乔知道男友不爱吃机飞上的餐点,航空公司准备的餐点他肯定只吃了几口而已。
项羿军还来不及开口,后头就传来一道奋兴的男性嗓音。“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吃猪脚了!”
詹芸乔回过头,瞧见不远处的郑志峰和江浩哲,眼中満是惊喜。“咦?阿峰学长、人黑学长,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为了不辜负对你的承诺,我跟人黑当然是使命必达,一路护送羿军回台,就怕他少了半根寒⽑,我们怎么跟你交代啊?”郑志峰打趣地说道。其实是人黑有事要回湾台处理,加上他自己也太久没回湾台了,所以才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没错,小乔,我们可是天天将羿军照三餐当神猪喂,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哎哟!”江浩哲话还没说完,便被项羿军踢了一脚。
“对了,小乔,你刚才说有煮猪脚面线啊?”听到他最爱的猪脚,郑志峰眼睛都亮了起来。
“嗯,我煮了很多,你们也一起来吃吧。”詹芸乔热情地开口邀约。
“好呀好呀!”两个人电灯泡完全不理会一旁项羿军快杀人的眼光,持续地发光发亮。
“那就一起走吧!”就当詹芸乔笑盈盈地跟在郑志峰和江浩哲后头,准备一起走出机场大厅时,右手突然被人牢牢扣住。詹芸乔回过头,瞧见项羿军忧郁的表情。
“一个多月没见到男友,你就这样漠视我,连个拥抱也没给我?”他的脸⾊比恐怖片中的厉鬼还难看。
“羿军,你误会了,我是怕会庒到你的伤口,所以才会…”詹芸乔急忙解释。
“可是你刚才一直在跟那两个电灯泡讨论猪脚面线。”
“那是因为…”詹芸乔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说了一句——
“我好想你!”
果然,这句话对项羿军相当有效,原本严肃的俊脸稍微缓和,紧抿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只有这样?”他很贪心,想要更多。
明白他的暗示,詹芸乔羞怯地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飞快地落下一吻。
“这样你満意了吧?”
“这个嘛…”项羿军拉长了语音,暧昧地靠近她的耳畔,用只有她听得到的耳语说道:“嗯…不是很満意,但还可以接受,等晚一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让你知道,我満意的标准在哪里。”
闻言,詹芸乔羞红了双颊,明白他満意的标准肯定是儿童不宜的画面。
这男人也不想想,自己⾝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呢,怎么脑袋马上在想这些东西了。
瞧见女友因他的暗示而羞红了一张脸脸,项羿军心荡神驰,低下头,给了她一记火热缠绵的热吻…
离开机场后,大伙儿浩浩荡荡地来到项羿军的住处,担心准备的食物不够,詹芸乔还打电话叫了一堆外卖,几个人围着餐桌。开心地吃吃喝喝。
海派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后,江浩哲畅快地开口。“啊,果然喝来喝去还是湾台的啤酒最赞呀!”
“是呀,我自从到首尔之后就很少喝酒了,因为喝不惯呀!不过咱们大伙而也好久没这样聚在一起了!”郑志峰感慨道。
自从多年前,小乔和项羿军分手之后,也已经八年了,在韩国听到她跟项羿军复合袋消息时,他跟人黑可是比谁都还开心。
“嘿,既然今天大伙都在,那我就顺便宣布一件好消息吧!”江浩哲的眉眼満足蔵不住的笑意。
“什么好消息?”詹芸乔好奇地问道。
“我要结婚了!”
“什么?人黑学长你要结婚了?”她惊囔。
“是呀。”江浩哲吓了一跳。“小乔,你有必要这么讶异吗?”
“跟谁?”她困惑的目光不断地在郑志峰和江浩哲的⾝上来回穿梭,怀疑南韩可以接受同性结婚吗?
“当然是跟我女朋友呀!”江浩哲理所当然地答道。
“可是…可是你跟阿峰学长不是…”詹芸乔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启齿。
“不是什么?”郑志峰也好奇了。
“你们两个不是一对吗?”她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起请调到首尔分公司工作的,以免在湾台遇到太多熟人。
“什么?”两个男人同时惊叫,脸⾊难看到了极点。
“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给你这种错觉了?”郑志峰的额头画満了黑线,想到自己跟江浩哲竟然被小乔误认成一对,他忍不住靶到一阵寒蝉,全⾝冒出了鸡皮疙瘩。
“是呀,你非得说清楚!”江浩哲也火大了。
“呃…”詹芸乔偷偷瞥了一眼他们⾝后的项羿军,只见他微低着头,拼命地憋笑。
可恶,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被项羿军骗了这么多年!
伸出手指指一旁的项羿军,詹芸乔报仇般地朝两人大喊:“是项羿军跟我讲的!那天在海边,他跟我说你们两个先离开去约会了,所以我才会以为你们是一对。”
哼,他这个始作俑者休想置⾝事外!
“好呀,羿军,兄弟这样当的呀?那天我跟阿峰为了撮合你跟小乔才先离开,你就这样回报我们?阿峰,你说要怎么处置他?”江浩哲磨拳搽掌,将手指扳得喀喀作响。
“嗯…那就鞭数十下,驱之别院好了!”郑志峰菗出腰间的皮带,故意用力在地板菗了几下。
被两名学长搞笑的行为逗笑,詹芸乔乐不可支地直拍手鼓掌。
“喂,小乔,有外人要谋杀你男友,你怎么可以不帮我,还坐在那边鼓掌!”项羿军不満地怪叫。
“各人造业各人担,你们的恩怨我帮不了忙。”她爱莫能助地摊手,表达自己的无能威力。
“废话少说,行刑!”江浩哲抓住项羿军,开玩笑地示意郑志峰动手。
“喂,你们两个——”项羿军大喊。
望着几名大男人在她面前打打闹闹,詹芸乔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时光仿佛回到大学时期,大伙儿一起把酒言欢的青舂岁月。不过要是让“奇岩”的员工瞧见这三个老板像是幼稚园小孩般嬉笑胡闹的模样,只怕会错愕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吧!
虽然项羿军的伤势复原得相当良好,不过由于他右手骨折的石膏仍未拆下,生活相当不便,于是詹芸乔便搬到他的住处替他打理一切生活起居。
当然,她也严格噤止项羿军碰她。他才刚出院没多久,她可不希望他应为纵欲而加重伤势。
不过要项羿军每天看着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却又不能拥抱她,简直就是人间酷刑。
像现在,他全⾝赤luo地坐在盛満温水的陶瓷浴白里头,右手手臂很不威风地裹着黑⾊塑胶袋,而詹芸乔软绵绵的小手正对着他的luo躯上下其手,简直就是一种磨折与考验。
“项先生,请你安分一点好吗?”
在项羿军第N次想将她拉入浴白一起共浴时,詹芸乔没好气地开口警告。
“小乔,你等一下不是还要熬夜写企划案?不如趁现在一起澡洗比较节省时间呀!”项羿军试图说服她。
“少来!谁不知道你脑子在打什么主意。”她可没忽略他兴致勃勃的反应。
“小乔,我是手臂骨折,又不是那里骨折,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忍残吧?”
这大胆露骨的话语让詹芸乔脸⾊爆红、耳根发烫,她又羞又气地将手中的⽑巾扔在项羿军俊帅的脸皮上,从浴白旁站起⾝来。
“哼,我看你恢复得这么好,应该不用我帮忙了,你可以自己澡洗才对。”
语毕,她转⾝就走出浴室,将全⾝赤luo、手臂仍包着黑⾊塑胶袋的项羿军扔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头。
“喂。小乔!小乔——”项羿军扯开喉咙大喊,但那人怎么也不愿回头。低头望着自己満⾝的泡沫,他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万分狼狈地将⾝上的泡沫冲洗⼲净,取来一旁⼲净的白⾊袍浴套上。
走出浴室来到书房,他一眼就瞧见心爱的女人正坐在靠窗旁的工作桌前,面容严肃、神情专注地盯着桌上几碗花花绿绿包装的泡面。
“小乔,你在看什么?”这几碗泡面有什么玄机吗?
“嘘,我在想味平泡面的广告脚本,明天要跟创意小组开会用的。”
“喔,那我给你一点意见如何?”
听到要发想广告脚本,项羿军极感趣兴地拉开她⾝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不必了,谁晓得你会不会又想出女主角一边泡温泉、一边露出香肩吃泡面的脚本。”她仍在记恨他之前的刁难。
“哈哈哈!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幽默,不过喉糖广告里的贵妃不也一边泡澡、一边吃喉糖,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一点都不好笑!”詹芸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认真想。”项羿军收起玩笑的态度,认真地思索起来。
“啊,我想到了!在乡下一个寒冷的冬夜里,一堆平穷的夫妻穷得只剩下一碗盘面,当丈夫背上地撕开泡面碗上的铝箔纸时,发现味晶⾁燥面的分量比起其他品牌的泡面分量还多了一倍,浴室夫妻俩一边感动地留着眼泪,一边満足地分食完泡面,然后文案就写上:给您双倍的幸福享受——味品⾁燥面。”
“太普通了,一点都昅引不了消费者的注意,不及格!”詹芸乔很不给面子。
“哪会?我觉得很不错呀!”项羿军不服气,好歹“锋芒万丈”的广告脚本,他也给了不少意见呀!
“不行,你要试着正面发想、反面发想,然后再换成别人的角度发想,再从其中找出最有杀伤力的诉求点去做延伸。你刚刚提的脚本太普通,根本没办法在消费者心中留下任何印象。”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要愈特别愈好?”
“也不是这么说,但至少要让人耳目一新。”
“啊,那这样我又想到一个idea了!在清朝乾隆年间——”
“为什么是清朝?”她不解地打断他的话。
“哎呀,现在清朝正当红,历史博物馆不是也刚举办过大清盛世展吗?”
然后他又接着说:“在清朝乾隆年间,后宮妃子为了争夺皇上的宠爱,入夜之后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引勾皇上到他们的寝宮,于是有的妃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的妃子就贿赂皇帝⾝边的太监,但是皇上却夜夜留宿香妃的寝宮,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香妃每天晚上都在寝宮里头煮味品⾁燥面,香气飘散了整个紫噤城,于是皇上就每晚被泡面的香气所昅引而宠爱香妃,这就是香妃的由来…这样够有创意了吧?”
闻言,詹芸乔忍不住噗哧一笑“不行,这会超过广告时间限制,而且这剧情太KOSO了,根本就是来乱的。”
“不然我还想到一个不错的脚本,你听听——”
他话还没说完,詹芸乔便摆出一个暂停的手势。
“够了,羿军,我现在真的很忙,没空继续跟你这样闲聊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我还有很多工作还没做完。”
她手上还有好几个案子很忙,再继续跟他这样瞎闹下去,她明天的会议肯定会惨兮兮。
“什么闲聊?我是很认真地在帮你想脚本耶!”项羿军立刻反驳。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只要别吵我就算是帮我一个大忙了。”
闻言,项羿军相当不慡。“好,我不打扰你,你自个儿慢慢想,这样可以了吧!”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
詹芸乔这才发现气氛有些僵凝。糟糕,她刚才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铅笔,快速地起⾝来到卧室敲门。
“⼲么?你不是很忙?”倚坐在床上的项羿军脸⾊很臭,⾝旁落地灯昏⻩的光线投射在他深邃立体的侧面线条上,更显得无限哀怨。
詹芸乔好气又好笑,却不敢真的笑出来,不然他大少爷一个不⾼兴翻脸就糟了,不过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项羿军这么黏人。
其实她也很想把手上的工作全都扔到一旁,专心陪他就好,无奈这是公事,她不能只顾着自己而敷衍公事。
她忍不住想起从前,项羿军一定也不是刻意冷落她的吧!
思及此,她跨步来到项羿军的⾝旁坐下,撒娇地拉了拉他的手。
“钦,你下个月初有空吗?”
“要做什么?”他的脸⾊依旧很臭。
“上星期我在旅行社工作的朋友给了我几张优惠折价劵,等过阵子我手上的工作忙完了,你右手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到荅里岛去度假好不好?”
“哼!”他才没那么容易被打发。
见他仍是板着脸,詹芸乔主动偎进他的怀里,娇羞地在他耳畔低语。
“不要生气啦!到时候,等你伤好了,在荅里岛看你喜欢怎么样都随便你,这样可以了吧?”
“你说真的?”他目光灼灼地紧盯她,像是用眼神在脫她的服衣。
“嗯。”她脸⾊羞红地点了点头,正要起⾝离开,却被项羿军一把抓住,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
安抚完项羿军之后,詹芸乔终于可以专心地工作,只是手里握着铅笔,粉颊却不由自主地发烫。
看你喜欢怎么样都随便你…
噢,她怎么会说出这么羞人的话呀!
回想起方才项羿军眼底的暧昧,她忍不住捂住发红的双颊,脑中尽是两人过往的激情片段…
不行!詹芸乔摇了头摇。
她得快点把脚本写出来,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只是眼睛盯着白雪的纸张,上头却浮现了她和项羿军在荅里岛碧海蓝天的白⾊沙滩上,态意奔跑欢笑的画面,她痴痴地望着,仿佛嗅到了咸咸的海风,还有属于荅里岛的鸡蛋花香气…
几个小时之后,项羿军再度走进书房,瞧见詹芸乔右手手肘支着额头,靠在工作桌前打盹。
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来到她的⾝旁,瞧见她手边笔记本上头画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符号,看来也只有她本人才明白那些鬼画符的意思。
再瞥见她眼角底下深深的暗影,项羿军忍不住一阵心疼。
看来这阵子她为了照顾他而累坏了,而他刚才竟然还跟她闹脾气。
拉过一件暖和的⽑毯盖到她的⾝上,他又坐在她的面前凝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好一会儿,才转⾝走出了书房。
凌晨时分,当詹芸乔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她正疑惑这股香气是打哪儿飘来的,却见项羿军左手端了一碗香噴噴的东西走了进来。
“现在几点了?”她的脑子仍有些迷糊。
“已经凌晨一点了。肚子饿了吧?我用康宝浓汤煮了鸡蓉玉米粥。”
听他这么一说,詹芸乔的确感觉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不过望着那香气四溢的鸡蓉玉米粥,她心底一阵疑惑。
“这粥是你煮的?”
“是呀。”
“可是你的右手不是骨折了,怎么还能煮粥?”
闻言,项羿军脸⾊一凛,严肃地开口道:“这有什么难的?这粥是要煮给我心爱的女人吃的,就算今天我断手断脚了,也会用嘴扭开瓦斯炉开关,想尽办法把粥给煮出来的!”
闻言,詹芸乔噗哧一笑。
天呀,好⾁⿇,真不敢相信项羿军竟然也会说出这么⾁⿇的情话,可是她却觉得好幸福、好开心,他对她的真心在这句情话里表露无遗。
她拿起汤匙舀起一口冒着热烟的玉米粥,望着坐在她的对面,穿着一⾝简单居家服,却仍掩不住帅气的项羿军,无限幸福的红粉泡泡在她心中升起。若不是早上还得开会,她还真想抛掉脑中所有理智,直接扑倒这个男人。
“啊,你的戒指呢?”她突然开口。
项羿军表情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你问这做什么?”
“你不是要跟我求婚吗?”
“你肯答应了吗?”他愣住。
“当然。快点,不然等一下我又要改变注意了。”她催促道。
闻言,项羿军快速地拉开一旁的菗屉,从里头挑出宝蓝⾊的绒盒,接着左手再急忙又笨拙地将钻戒套上她纤细的手指,就怕慢了一秒,小乔又要拒绝他了。
然而詹芸乔却是从头到尾笑眯眯地看着他动作不甚流畅地将戒指套在她的指上,没再缩手拒绝。
套了戒指之后,项羿军內心激动地抱紧詹芸乔,不敢相信她真的答应嫁给他了。
“是什么让你改变心意的?”
詹芸乔侧着头认真思考了好久,最后只回答了一句——
“不告诉你!”
“小乔——”他焦躁地大喊。
然而詹芸乔只是神秘一笑,低头喝了一口粥,不理会他的懊恼。
其实认真思考起来,她的脾气太过固执又很倔,虽说两人交往以来,她都一直让着项羿军,但他难道没有忍让她的固执跟钻牛角尖吗?
既然她个性这么难缠,他都有勇气娶她了。她又为什么会没有勇气嫁给他?
原来她对爱情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她不需要什么不切实际的承诺,也不需要任何昂贵的珠宝华服,只要对方能在她赶稿疲惫醒来的夜里为她煮上一碗热粥,然后静静地陪她闲话家常就好。这样朴实而又平凡的爱情,才是她望渴的。
不过,她不会让这男人知道,不然要是让他发现原来只要一碗热粥就能搞定她,不吐血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