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教室,陈晓意就在人群中眼尖地看到了白乐宁,她拉着爸爸小跑步过去,拍拍白乐宁的后背,等她一回头就问她:“要不要一起?”
白乐宁晃了晃薄竞的手,征询他的意见。
薄竞不急着回答,只笑问陈晓意:“妳就是我们家宁宁常提起的小意意?”
哇,小宁宁真够意思,在大帅哥面前还常常提起她喔?
陈晓意大大咧咧地挽住白乐宁的胳膊,笑嘻嘻地自我介绍道:“宁宁哥哥好!我叫陈晓意,和小宁宁是班里公认关系最好的好朋友!”接着她就转⾝抱住自家老爹“这是我爸爸!”
薄竞挑挑眉,对她笑了笑,朝陈父伸出了手“您好,陈叔叔,上次您到白氏的时候,我们已经见过一次面了。”
因薄竞在各方面表现优秀,以他的成绩,也不用担心升学试考,所以新年刚过,白父就让他跟在自己⾝边学习了;他目前学习的,不是怎么经营一家公司,而是从基础做起,帮忙整理一些客户数据,顺便认识一下,经常与白氏建设合作的公司代表人。
陈父就是其中之一。
接下薄竞抛来的话头,陈父温和地笑道:“是啊,原想着今天在这里遇到的会是白先生,没想到却是你来了,白先生一定是在忙着并购的事情吧?”
薄竞笑而不答,陈父也不再追问,于是四个人凑成一组,各怀心思地往楼下走。
陈晓意拉着白乐宁,落后前面两个人几步,悄悄问道:“妳爸爸今天怎么没来?真忙着工作了?”
白乐宁点头“嗯,我还跟他生了好大一顿气呢。”
陈晓意表示了解“我跟妳说喔,本来今天是我妈妈来,可我爸爸非要跟她换,说什么去和某个人叙旧什么的,欸,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妳爸爸吧?”
陈父所在的公司前不久与白氏建设有些往来,两家的孩子也都知道一点,再加上白乐宁在好友面前,从不避讳提起自己爸爸的事情,所以当陈晓意听说,爸爸要代表公司去和白氏建设商讨合约时,她还特别指出自己与白乐宁不仅是同班同学,更是好朋友。
可惜白父这个人并不徇私情,即使对方的女儿与自家宝贝交情不一般,他也不会因此而改态变度,所以当陈父含蓄地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白父热情地招待了他,但却没有同意对方就进货份额上调五个百分比的要求。
陈父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心情自然不是很好,本来还想透过今天的家长会再试一次,不料白父工作繁忙没法到场。
白乐宁和陈晓意拉大了与前面两人的距离,直到双方能互相看得清楚,却什么都听不见的时候,陈晓意这才撇撇嘴“我爸爸还没死心呢,妳瞧他的样子,八成又想跟妳哥套交情了。”
后面两个孩子嘀嘀咕咕,前面两个一老一少,则你来我往的无声过招,不一会儿,超过三科成绩⾼挂红灯的陈晓意,被班导老师逮走,陈父不得已也要跟着一起聆听班导训话,薄竞这才有时间牵回自家小羊。
只是小羊太惹人喜爱,还没走完半个操场,⾝边就围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孩子,薄竞不方便紧扯着她不松手,于是⼲脆放任她自由,自己则站在一旁守着。
然而,他的出⾊并不会让他被人忽略太久,几乎是他刚走到树下站定的同一时间,另外几个貌似刚満十岁的小女生,就兴冲冲地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薄竞挑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回答了,并不因为她们年纪小自己几岁,就装酷地摆出爱理不理的样子;他态度掌握得恰当,既不会给小女生们留下孤僻⾼傲的印象,又不会让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觉得自己受到了特殊重视。
小女生们见薄竞有问不一定答,并不健谈,与心中所想的那种阳光型大男孩有些差距,难免就退而远观,不敢靠前太多了;倒是有个大眼睛的小女生,很大胆地凑上前来问薄竞:“白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薄竞也不纠正她对自己姓名的误解,只简洁地回答:“正在等。”
小女生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就听一阵清脆的嗓音甜甜地响起:“薄扮哥,我们走吧?”
白乐宁虽然忙着跟同学们说话,但她一直都在关注着薄竞,此时见这么多女生围着他,她心头忽然觉得大大地不慡,薄扮哥是她的,不相⼲的人靠边站啦!
这么想着,她两只手就像有意识似的,拨开面前的同学,冲到薄竞眼前,扔下这句话,就扯着薄竞要离开。
但有人偏不想如她的意。
“呆瓜宁,不许走!妳给我站住!”
薄竞和白乐宁双双回头,看向那个跑得气喘吁吁的男孩子。
“妳⼲嘛一看到我就跑?”男孩満脸别扭,恼怒地瞪着薄竞“因为他?他是谁?”
向来走甜美路线的白乐宁脸⾊一变,凶巴巴地吼回去:“又是你!我才懒得跟你啰嗦!薄扮哥是谁关你什么事!”
薄竞抿嘴轻笑。
这一笑可把陆咏给笑急了“你笑什么?”
“啊?”薄竞笑意清浅,有趣地打量起这个自他一进教室,便死死瞪住他不放松的小表“我没笑什么。”
陆咏感觉对方好像在小瞧自己“你是呆瓜宁的哥哥?”掩不住的醋味十足浓厚。
薄竞心下了然,果然是只上窜下跳的嫰醋坛子。
经过这半天来的观察,以及白乐宁在家时的描述,薄竞确定,这个还在用不甘与嫉妒烧焚自己的小表,对他家宝贝有好感,欺负宁宁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罢了。
但是,这小子不觉得以他现在的年纪吃醋,还有些嫌早吗?再者,用欺负小女孩的手段,来博取欢心的作法早过时了,他就不怕适得其反,让人家更讨厌他?
于是薄竞正了正脸⾊,向“小情敌”撂下了战帖“如果我是宁宁的亲哥哥,恐怕早在听到你喊她呆瓜的时候,就已经用拳头招呼你了。”
而事实上,以宁宁的年纪,薄竞现在就开始吃醋似乎也有点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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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咏劲使瞪他,恨不得要在他⾝上瞪出两个大窟窿“我刚才问过我爸了,他说白氏建设的董事长,根本就没有儿子,你是哪里蹦出来的哥哥?你、你…”突然想起老爹常说的一个词,陆咏立即活学活用“你其心可议!”
白乐宁气红了眼眶“你再喊我一次呆瓜,我就真告诉王老师了!还有,薄扮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污蔑好人!”
陆咏面对她的时候,与面对薄竞不同,竟然嬉皮笑脸地挤了挤眼“妳去说啊,我才不怕。”
又气又急的白乐宁,握紧薄竞的手,站在他旁边恶狠狠地盯着陆咏。
陆咏并不受她影响,转而像只被烧着了尾巴的小老虎似的,朝薄竞大呼小叫:“放开呆瓜宁的手啦!你又不是她亲哥哥,凭什么抓着她?还有,你凭什么来参加她的家长会?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薄竞故作沉昑状,有技巧地保留道:“问题太多了,恕我没办法回答,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能来参加她的家长会。”他弯腰,在陆咏耳边气死人不偿命地说:“因为这是我未来岳父的托付。”
陆咏牛眼圆瞪,眼睁睁地看着薄竞舂风拂面般地,又朝自己一笑,然后将白乐宁带离操场。
等新学期开始的时候,陆咏却不知为何,连续两天没来上课,白乐宁的后座也连续空了两天;后来班导告诉大家,陆咏在暑假就办好了退学手续。
没过多久,白乐宁的后座就换了个活泼可爱的小女生,她无比庆幸着,也一直没去问陆咏好端端的为何突然退学。
再后来,包打听陈晓意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是陆咏的爸爸、妈妈因为闹离婚,闹得不可开交,就把他扔给在国外定居的奶奶,让他到国外念书了。
“真遗憾,我跟妳讲喔,我哥说了,我们班难得有希望可以培养出一个能跟妳那薄扮哥抗衡的小帅哥,竟然还没来得及培养出来,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陈晓意咂咂嘴,一副“此乃天下第一憾事”的样子,如是对白乐宁说道。
也就在家长会过后,陈晓意才从自家老哥的嘴里,得知薄竞是他的校友,而且,薄竞在他们学校,确实很有点叱咤风云的味道。
不过白乐宁并不在乎这些小事,她在乎的是薄竞一招制胜的法宝。
自从家长会结束后,任凭白乐宁怎么明着询问、暗着敲打,薄竞就是不肯告诉她,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个嚣张的陆咏,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告诉我嘛,告诉我吧!”白乐宁⿇花似的扭在薄竞⾝上“人家很好奇呀!”
薄竞唇角微扬,文不对题地说:“小丫头,快点长大。”
宁宁,快点长大吧!我可是,一早就把妳预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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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度向前推移,一晃六年匆匆而过。
刚升上国二的白乐宁,⾝体开始发育,很多烦恼也随之而来,家里只有两名男性成员,很多话又不能跟他们说,特别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薄竞。
一想到薄竞,白乐宁放下跑遍许多地方才买着的、自认为最衬他气质的领带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唉唉,薄扮哥竟然对她说,他想要的生曰礼物,是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虽然她很喜欢他,也从小就希望长大了能当他的新娘,可是、可是…拜托,她才十三岁耶!薄扮哥这么早就想把她拐跑,会不会太急了呀?
白乐宁拍拍自己羞红的脸蛋,拿起经过千挑万选才相中的领带夹,拆开在店里已经包装好的盒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将一张歪歪扭扭地写着“愿意啦!”的小纸条,贴了上去,然后按自己的想法,重新把礼物又包了一遍。
嗯,其实她小了点也没关系,就像意意说的那样,薄扮哥已经二十多岁了,人又长得好,如果再不贴上专属白乐宁所有的标签,他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再说,国中交男朋友不算早,很多同学都谈过恋爱了,不差她一个!就连小意意也交过好几任男朋友了。
这么想着,白乐宁害羞地又红了脸,最后确定过服衣和发型都没问题,这才推开门,走出房间。
来到楼下,就见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三份吐司,父亲和薄竞都在,却没动过一口。
白乐宁捏紧了手里的礼物盒子,入座后脸⾊微红地小声对薄竞说道:“薄扮哥,生曰快乐!”
已考上研究所的薄竞,正边看报纸,边同白父交流着最近通过的企划案,他对其中几处细节有些意见,所以趁白父还没去公司的时候提了出来;听到白乐宁的祝福,他笑着将报纸搁在餐桌上,别有深意地说:“宁宁准备好我想要的礼物了吗?”
白乐宁低了头,从薄竞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耳根和后颈都变成了粉⾊,他知道,自己的生曰愿望即将实现。
“原来又到小竞的生曰了?呵呵,宁宁这丫头,也没提醒我一声。”白父笑着打趣女儿“怎么,妳薄扮哥今年还特别许了愿啊?该不会是妳说了大话,结果现在却没做到,所以才一上来就底气不足?我记得妳以前都直接跳到小竞怀里,又叫又闹的祝他生曰快乐,非得把我们的耳朵都震聋不可。”
“爸爸就爱开玩笑!”白乐宁很没说服力地辩白着,将手里的礼物放在桌上,轻轻推向对面的薄竞。
薄竞捻起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并不急着拆开,只是満脸神秘微笑地把玩着上面的蝴蝶结。
白父倒也没怎么在意,只催促女儿:“快吃吧,小心上学迟到。”
匆匆结束早餐,白乐宁亲亲爸爸的脸,又退开几步,害羞地在薄竞脸上蜻蜓点水了一下,这才迅速地拎起书包,扔下一句“我走了,拜拜”就头也不回地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餐厅,连白父的“路上小心”都没听清。
“这孩子。”
白父笑叹,扭头却见薄竞不同以往的轻松悦愉表情,他想了想,恍然大悟,忍不住板起脸“你小子!说吧,是谁先表的白?”
看女儿那含羞带怯的小模样,再结合小竞这副要笑不笑的得意劲,早发现他们之间有点什么的白父,如何能猜不出来其中奥妙?不过对于薄竞和白乐宁的感情,白父还是挺乐见其成的,毕竟薄竞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出⾊,这样的女婿人选,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听白父这么问,心里有数的薄竞正⾊回答:“昨天晚上,我先提出来的。”
小丫头从国小就不缺人追,虽然在自己刻意的引诱下,从没正眼瞧过其它男生,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材开始变得玲珑有致,面容也越发娇美,有意对她出手的男生必定不在少数。
他年长她九岁,这个九岁的差距,虽让他有更成熟的心态来经营这段感情,可这差距同时也令他无法时刻守在她⾝边,赶走一切觊觎她的狂蜂浪蝶,他岂能不早作打算?
这回答让白父怔了怔“咦,我还以为会是宁宁先沉不住气呢…”
出神地想了好一会儿,白父突然満面笑容地说道:“宁宁快国三了,别耽误她升学就好,反正我也不指望她能考上第一志愿,但⾼中必须要凭自己的能力去考;你一个已经考上研究所的人,学业也不是很重,没事就多帮她复习功课,良**往什么的,我不反对。”接着又换了个问题“小竞啊,快跟白叔叔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宁宁呀?”
呃?良**往还好理解,结婚这个就有点…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薄竞勉強镇定对答:“考我虑过了,等宁宁大学毕业。”
为什么事情发展的走向会如此诡异?这种时候白叔叔不是应该跳起来,先送他一顿老拳,然后才能平静下来,好好面对他这个即将偷走白家宝贝公主的大尾巴狼吗?怎么一下子就省略过程,直接跳到结婚上了?
幸而薄竞见过不少世面,这才没被白父诡异的思维牵着鼻子走。
于是白父更満意了,边拿起面前的吐司咬了一口,边下达⾝为未来岳父才能下达的指令:“宁宁没上大学前,不许你碰她一根指头。”
一向以优雅示人的薄竞,险些失控地噴饭,不过他还是因此涨红了俊脸“咳咳咳…不用白叔叔说我也会这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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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白乐宁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地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才数到无名指,陈晓意放大的脸就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想戴戒指啦?”
白乐宁先被她突然冒出的脑袋吓了一大跳,接着又被她的话给吓得连忙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听到。
陈晓意大咧咧地挥手“回魂!预备铃早打过了,大家都去上体育课了。”
她们两个因为学校即将举行的圣诞舞会,而被班导派来的传令兵留在教室,随时候命,趁着这会儿班导还没来拎人走,陈晓意绕到好友桌前跟她先聊几句。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注定她们要成为交心好友,白乐宁和陈晓意一路从国小到国中,足有七年时间,一直都是同校兼同班,并且在接下来的⾼中,应该依然能当同学,因为她们已经商量好准备直升⾼中部,只要毕业考及格就成。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陈晓意不给白乐宁构思谎言的机会“说,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妳家薄扮哥终于忍不住兽性大发,一口把妳给呑肚子里去了?”
白乐宁一阵尴尬“妳说什么啊!什么兽性大发、呑肚子里去?乱讲!薄扮哥才不是那种人呢!意意,妳才多大就整天満脑子都是这些⻩⾊思想,肯定是妳男朋友把妳带坏了!”
陈晓意两手一摊“阿城可纯洁了,牵个小手都要征求我的意见,这和妳那个薄扮哥的做法真是天壤之别!我记得妳很小的时候,牵手权就被他垄断了吧?”
白乐宁更尴尬了,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小意意妳快闭嘴啦!妳再说,我就不跟妳玩了!”
“也对。”陈晓意摸着下巴沉思“我到妳家去玩过很多次了,妳那只老竹马确实很能忍,一看就是闷骚人物,估计还能再撑个十年、八年也没问题,不过我们小宁宁这么可口,他真能忍得住不对妳出手吗?很难啊!很难吧…嘶,疼!”
白乐宁收回狠掐了好友一爪的纤纤细手,忿忿然道:“妳再说,我掐死妳!”
陈晓意大笑“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但她是个闲不住嘴的人,才没一会儿,就又扯到圣诞舞会了“不意外的话,晚会还是我们主持,妳猜男生那边由谁来和我们搭档?会不会是那个据说酿造了大巨轰动的帅哥生新?”
去年圣诞舞会,就是由她们这对生新主持节目,当时和她们搭档的是国二的学长,其中一位还在舞会开始后跟宁宁告了白,可惜被婉拒掉了;今年那两位学长升上国三,没机会再登台亮相了,就不知今年到底是生新加盟、还是老生凑数。
白乐宁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可说的“不是一年级的学弟就是二年级的同学,还用得着猜吗?小意意妳啊,为什么一听有帅哥就两眼放光?当心妳男朋友用醋淹死妳!”
陈晓意口中的“帅哥生新”饶是像白乐宁一向对这些不感趣兴的人,却也听同班女生议论过很久了。
看到好友的不动如山,让陈晓意假叹起气来“坏了!宁宁,我发现妳的幽默细胞越来越少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又闲扯了几句,忽然感觉教室门口有人,陈晓意从桌子上蹦下来,朝门外一看,登时拍手叫好:“哈,我就知道会是那个一年级的生新嘛!”
白乐宁好奇地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见一个制服上别着一年级胸徽的男生,正默默地靠在门边看着她们,站姿自信,衣着整齐。
见白乐宁和陈晓意都回了头,男生稍微欠了欠⾝,颇有大将之风地朝两人颔首致意“学姐好,老师派我来请学姐们到办公室一趟。”中间停顿了下“我是一年三班的徐星名,这次舞会就⿇烦两位学姐多多指点了。”字正腔圆、相貌出众、不卑不亢,完全不像多数国中男生⽑⽑躁躁的样子。
白乐宁连忙站起⾝,在学校里每次学弟、学妹们的鞠躬,总让她觉得受之有愧,除了年纪虚长人家一岁之外,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东西。
陈晓意戳了戳白乐宁,附在她耳边,表达了自己的惊讶:“居然没对着妳流口水耶!”
犹记得去年的晚会,两位学长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视线全黏在白乐宁⾝上不可自拔,实在是她的容颜太娇艳甜美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会看得目不转睛,实属人之常情;而陈晓意的长相,则和白乐宁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清新自然又不乏青舂活力,也引来了不少爱慕者。
如今这两朵国中部之花的视线,全投在徐星名⾝上,他的眼皮竟抖也不多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