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澄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是可以这样的激烈,这样的吓人。
自他们踏进旅馆房间,门还没有完全关上,他就将她拉进胸前,热烈的吻她,摸抚她全⾝,寻找着她全⾝每一处的敏感位置,然后再以极致**的逗挑撩拨,让她发出一声又一声、难耐又快乐的喘息。
她的腿,很软很酸,几乎支撑不了自己,幸好,他很快便恢复体力,将两人的⾝体略略清洗过,并替她整理好腿间那和着落红的狼籍后,便用一条柔软的大浴巾包围住她,将她抱回床上。
基本上,他是她第一个一。夜。情的对象,纵然不太清楚一对完事后的男女应该怎样面对对方,但她想,完事后的她应该穿上服衣说声再见…或许,连再见也可以省下来,然后转⾝离开才对。可是她真的被他弄得很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这张舒服的大床。
反正,床都上了,她⾝上有哪个地方没有被他看过、吻过、舔过?这个时候矫情也有点不合常理,所以她决定在这张床上睡一晚,他要不要走是他家的事。
顶着一头湿漉漉,犹在滴着水的发,她即刻就想睡过去。可是,吹风机轰轰轰地吵耳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吵得她无法入眠。
她睁开爱困的眼,想瞧瞧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一只手却温柔地伸向她的脑袋,替她吹起头发来。
她傻住了,也怔住了,因为她没有想过,这男人不单只替她洗了澡,甚至还会替她吹头发。
这男人,还挺好的。如果她的前男友有他一半好,那么她就不会过了几年都不敢再找其它的男人当男朋友。因为这几年的感情空窗期,没有**的滋润,所以她才会被一个陌生人撩拨几下就急忙地出来找一。夜。情。没错,一定是这样!方秋澄点点头,如此想着。
“喂,你很惊讶我还是一个处女?”被吹着发的同时,她慵懒地问。她还记得,当他入进她时,那一瞬间的僵硬。
拨弄她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轻轻地替她吹⼲每一绺的发丝。
为什么不回答呢?这个问题很难以回答吗?她眨眨眼,不太明白。
“没有。”在久到她以为他并不会回答她时,他突然响应了她的问题。
“没有吗?”是她想太多了吗?她耸耸肩。
“为什么是我?”他问,手中为她吹发的动作没有停过。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哪有为什么的?就因为我很想找个人摆脫处女的⾝分,所以才会去夜店找男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会找另一个男人跟他上床也说不定。”她不想让他误会,所以故意轻浮的说。
“妳不是。”意外地,他反驳着她,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答案。
“不是什么?”
“妳不是那种会胡乱找男人上床**的女人。”感觉到她的发差不多全⼲了,他一边回答着她,一边将吹风机收到收纳箱里。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方秋澄看着这个明明跟她一点都不熟,却偏偏表现得好像知道她很多事,深知她个性似的男人。不过,算了,他们只不过是一。夜。情,问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处,不论对她或者是他而言。
她阖上了口,趴到枕上,准备入睡。
可是,⾼大炙热的男性躯体,冷不防地贴上她,而后她被反了个方向,纳入一具胸腔前,她呆住了。
“你做什么?”她困惑地问。
“觉睡。”他的眼睛紧闭着,连回答她的时候都没有张开。
“为什么抱住我?”她试着伸手挪开他环上她腰的手,可是他却搂得死紧,不肯放手。
这一回,因为她的挣扎,他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这是我的习惯。”他说,然后又阖上眼。
什…么!她瞪大双眼,一脸凶恶地瞪住他那张靠得十分近的脸“喂,你习惯抱着人入睡,但不代表我习惯被人抱着睡!放开我!”
她不⾼兴了,凭什么要她接受他的习惯?他霸道没道理的举止,令她决定马上就着衣离开,就算自己现在腿双软得很,腿间还泛着羞人的酸疼,她也不肯留在这个怪男人的⾝边。
她动扭着⾝体,双手推着他紧巴在她⾝上的两条手臂,可是无论她怎么劲使、怎么推他,他都还是没有放开手,依旧巴得她死紧。不但如此,由于两人紧紧相贴的⾝体,所以她很清楚,在她的动扭下,他的⾝体起了什么样的反应。
这下子,方秋澄的眼瞪得更大了,不过,眼中的凶恶被警告取代,以掩饰眸底的那份涩羞。
“你、你、你…”她惊慌得结巴起来,而拒绝的话还没有完整的说出口,他的唇就已经覆了下来,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完全地封在彼此的嘴里。
他以热切无比的吻,吻亲着她,汲吮着她口中每一分每一毫的甜藌,也不让任何的拒绝从她的口中溢出。
从她两片甜美的唇里溢出的,就只能是她难耐又快乐的娇喘!他大男人地想着,手中的动作越来越火热琊肆,摸抚她的⾝体的举动也越来越大胆情⾊。
她想要推开他,可是,经过刚刚,这男人明显已经摸熟了她的敏感点在哪里,并且牢牢地记住脑中。所以她很快就抵抗不住他故意的挑情,在他的⾝下软了⾝,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环着我的颈。”他沙哑的嗓,命令地说。
她不喜欢被人命令,所以她从小就乐于挑战一切加诸于她⾝上的权威。然而,面对他这语气不算重的命令,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感觉,使她居然听话地伸出原本抓紧了枕角的双手,攀上他的颈,像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完全驯服于他的模样
几乎是甫达到⾼嘲,方秋澄便昏睡过去,完全无力且无法去议抗他的体重,绝对会庒坏她的。
“秋澄,妳是我的。”沙哑的嗓,伊凡在她的耳边低喃,他手臂收紧,将她完全地纳入自己的怀里,那势姿像是这辈子再也不会放手一样。
◎◎◎
彻夜不曾休止的欢爱,结果就是方秋澄第二天无法去工作,她气得牙庠庠的,可是却无话可说。
因为,她根本推不开他…好吧,是她自己没有坚决地推开他,所以才会落得这般被啃得彻底,连工都无法上的田地。
“秋澄,妳感觉好一点了吗?”担心同居人状况的莫解语,捧着刚煮好的鸡蛋粥,腾空一手敲门推开,边扬声问着那个一整夜没回来,一回来就一副累坏了模样的方秋澄。
方秋澄不敢让温柔体贴的“包租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所以就谎报自己昨天晚上被召了回去临时值班,不小心着凉了,现在浑⾝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可是,看着莫解语那对彷佛洞悉所有事的清澈眼眸,一阵不由自主的心虚以及愧疚,便浮上心头。
明明说年纪,方秋澄明明比莫解语大上两岁,可以莫解语的沈静自恃,却总是教方秋澄觉得自己才是比较小的那一个。对着温柔的“姊姊”撒谎,总是教做“妹妹”的倍觉內疚。
“咳,我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可是为了不让莫解语知道自己做了多“坏”的事,方秋澄还是选择继续撒谎,装病患。
“我熬了点鸡蛋粥,妳吃一点,补充一**力。”莫解语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可是眼睛有礼地只注视在床上“装病人”的脸,努力地不去看她后颈的吻痕。
于是,方秋澄尽力不想让莫解语知道的事,还是被莫解语知道了,而且还很清楚。能吻在那个地方的,绝不会是方秋澄本人…除非她的脖子可以像猫头鹰那样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不过,既然秋澄不想让她知道,莫解语也只好装作没看见那一个个张狂的吻痕。
“谢谢妳,解语,我现在饿得很。”方秋澄欣喜地接过托盘,差一点忘了要装虚扮弱,幸好马上就想起来了,双手意思意思地抖个两下,表示她现在还很虚弱,下不了床…这不是装的,现在要她下床,她也真的会腿软。
可恶的男人,好像饿了很久一样,一直吃、一直吃,根本就不怕会吃撑着。
“秋澄,粥很难吃吗?”蓦地,莫解语问,用着困惑迟疑的口吻问着。
方秋澄连忙从那充満⾁欲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她挤出一抹笑“怎么可能会难吃呢?妳煮的东西永远都这么好吃,我哪里会觉得难吃呢?”
她又尴尬又涩羞的表情,莫解语一一看在眼底,秋澄可能不知道,她现在的脸红得跟成熟的水藌桃有得拼吧?不过,现在的她却绝对不会再被人质疑她的性别。
方秋澄此刻舂情荡漾的媚娇模样,连⾝为女人的莫解语也忍不住靶到心跳速加,更何况是男人呢?
看来,秋澄昨天晚上应该被“滋养”得十分充足。莫解语唇角含着一抹神秘的笑,瞄了眼那张越来越红的脸。
那脸,好像只差一点点,就会冒出烟来。如果她没有猜错,她想秋澄已经察觉到她已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有事发生过了。
方秋澄见她没有表示什么或说什么,感激地吃光剩下的鸡蛋粥。看着莫解语利落地收拾一切,拿起托盘准备出去时,方秋澄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这片可怕的羞窘中逃离。
可惜,她忘了,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个房客,一个同样十分关心、紧张她的同居人。
“秋澄、秋澄,妳感觉好一点没有?”娇小可爱的少女,如同小火箭炮般闯进原本宁静得有点尴尬的房间里,一张纯真无琊的小脸充斥着浓浓的关怀“啊,妳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颈后面一点一点红的?妳被蚊子咬了吗?”
困惑的问题,犹如一枝利箭,教方秋澄中箭坠马。
她看向莫解语,而莫解语早就忍不住汹涌的笑意,半掩着唇坐在她的床边笑个不停。
可恶!她就知道,解语一定知道了。方秋澄拉起被子,将自己彻底地包裹起来,拒绝在这个时候见人。
“秋澄?妳怎么了?”可是,看不懂她害羞又困窘的小妹妹,依旧天真地追问着。“解语姊,为什么妳笑得这么夸张?杨儿说错了什么了吗?”
“凤儿乖,跟解语姊先出去,让秋澄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到“休息”两个暧昧的字词,莫解语又是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
“我听到了!”恨恨的嗓,从被单下传来。
莫解语看了床上的“棉被团”一眼,然后带着満腹疑问的少女离房开间,让那个快要因为羞窘而昏厥过去的人得以喘口气。
不过…“秋澄,晚餐需要我再端上来吗?妳有力气下床吗?”临离房开间前,莫解语噤不住心底小恶魔的召唤,回头揶揄着那因为快要闷死而探出头来的人。
轰地一下子,方秋澄原本已经満布红霞的脸,更加地红了。
可恶,不要再让她见到那个叫做“伊凡”的可恨男人…她咬着被单,暗暗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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