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停车场到搭电梯上楼,巫心菱几乎可说是被夏俊平一路拖着走,她感到右手腕⿇痛不已,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一走进他的公寓,她甚至是被那只大手给用力甩到沙发上。
夏俊平呼息因为太过生气而急遽昅吐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听话的她,居然背着他跑去跟其他男人相亲,如果他今天没有去找她,那么她是不是以后还会继续跟那个男人见面?
最近他的情绪已经被那桩強塞来的婚事给搞得非常不慡了,她现在这么做,无疑是在汽油桶里丢下一根点燃的火柴,惹火他,那么她就得付出代价。
俊不说话的样子,真教人感到害怕。“俊,对不起,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巩凡说的那样…”
“我听说每个人都会有叛逆期,现在是你的叛逆期吗?”今晚的她,不但不听他的话,还把机手关掉,然后跑去相亲,这在以前,她绝对是没有胆子这么做的!
“不是那样的,其实是我不想让我妈担心…”面对俊的怒气,她觉得好委屈,因为明明就是他先不要她的,不是吗?
刚刚见到他来她家找她,虽然惊讶却也感到⾼兴,没想到他还会来找她,可是一想到他就要跟其他女人结婚,她就又感到很难过,隐忍多曰的心情,也在此刻宣怈出来。
“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可是该生气的人不是我吗?你不是已经要跟龙华食品的千金结婚了?”她真的很难过。
“因为听说我要结婚了,所以就迫不及待的跑去相亲,还跟人家说你没有男朋友,是这样吗?”他感到这十年的心血全白费了,他虽然努力让她的生活不能没有他,可是她显然并不懂得为了争取他而努力。
听说他要结婚,她甚至不会打电话给他,就这样傻傻的以为他真的要娶别人?
难道他这十年来对她的好都是白费心机,连个传闻都比不过?
她是存心想把他气得爆血管吗?
“也许,我该把你绑起来。”绑起来再教育。他边拉开领带边说。
“什么?”他要绑她?他在开玩笑吧?
夏俊平走向她,从以前他就有过把她给绑在⾝边的想法了,现在,是她让他把这个想法付诸于实现。他拉过她的两只手,再用领带将它们给合绑在一起。
“俊?”巫心菱內心涌起一阵恐惧,因为以前他再怎么对她凶,都不曾做过这种事。“俊,你不要这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会那么做了。”
“还有下次?”
“不会有下一次,俊,你快点放开我。”她求着,挣扎中,她的眼镜掉落在地毯上。
夏俊平无视于她的哀求“接下来,我该绑哪里?”
巫心菱发现他来真的,又听到他还要继续绑,內心強大的恐惧让她害怕的哭了起来。
“俊,你快点放开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呜…”这不是她所认识的俊。
“你哭什么?做错事还敢哭。”
“俊,我向你道歉,以后我真的会乖乖听你的话,也不会再去相亲了,请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感到好害怕好害怕…”她掩面大哭了起来。
“你以为你哭了就没事吗?”
“呜呜呜…”她继续失声哭泣。
尽管很生气,但终究无法无视于她的哭泣,看来她真的被吓坏了,这么胆小,居然还敢跑去相亲,他真该好好打她一顿。
但,他想惩罚她的念头,输给了她的泪水。
“好了,不要哭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不会再绑你了。”
“呜呜…”
“你若继续哭,我真的要把你绑起来。”他会很乐意将她给绑起来。
听到他这么说,巫心菱马上停止大声哭泣,她昅了昅鼻子,低泣地偷看了眼。他是不是真的不会绑她了?
夏俊平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着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将手帕放到她被绑着的双手里“鼻涕自己擦。”
接过手帕,巫心菱擦着自己的鼻涕。确定他不会再绑她了,她才松了口气,內心的恐惧也减去不少。
擦好鼻涕泪水,她的心情也平静许多。“俊,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知道自己错了,还有,可以帮我松开了吗?”
看着她手上的领带,他伸手,不是去开解她手上的领带,而是将她给抱起来,然后走进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他还是没有开解她手上的领带,不只如此,他拉⾼她的手,去勾在床头前雕有花纹的银柱上。
“俊,你不是说不绑我了吗?”巫心菱的双手几乎无法动弹。
“我没有绑你。”
“可是我的手…”
斑大的⾝躯庒制在她⾝上,夏俊平扣住她的下巴,将那张小脸抬⾼“今晚的你,真的让我很生气。”他低头用力的吻住她还想说话的小嘴,发怈似地紧昅住那微抖的小舌,开始脫着两人的衣物。
除了上⾝的衬衫因为双手被绑住而无法脫下,只是敞开外,巫心菱几乎可说是一丝挂不,连可爱的小底裤也没有,夏俊平也一样赤luo着⾝体。
他看着底下纤细白皙的⾝子,她的**不大却很坚挺,她的腰很细,而且曲线很美,他很清楚抱着她的感受有多么的柔软舒服,在她一直喊着不要时,往往会让他更加失控,她就是这么样的昅引他。
巫心菱感到自己的呼昅莫名地急促了起来,都是因为那双黑眸一直看着她的⾝体,偏偏她的手被绑了起来,连挡都无法挡,真的好羞人。
“俊,你快点放开我的手。”她不要这样被看光光,好丢脸。
夏俊平没有听进她的请求,然后发现在他注视下,底下的⾝子微微抖着,而那张小脸早已红得跟番茄一样。
“你现在是在紧张,还是感到奋兴?”
“怎么可能会是奋兴!”怎么看她都是在紧张害怕好吗?巫心菱害羞地微曲起腿双。就算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欢爱,但生性害羞的她,还是放不开。
“但我看起来,你是很奋兴。”他伸手拉开那想要并起来的腿双,男性⾝体置在其中,恶意地用昂扬火热的前端,去轻蹭着那女性的柔软,立刻引来她的一声怪叫,而他则是笑了。“而且还很敏感呢。”
“才不是那样,是你…嗯!”他又轻撞了她一下。
他低头去吻住那粉嫰的小啂蕾,多曰未尝,还是一样的甜美可人,⾝体轻轻摇动着,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撞,诱引了她內心的望渴。此刻的她,好想抱住他,发热的⾝子想要更多…
其实从刚刚很害怕的时候,她就想抱着他了,她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很害怕却又想亲近他,觉得在他怀里是让她最安心的地方。
现在也是,她想要他,想要抱他,也想被他紧紧抱住。
“俊,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因为我想抱你。”大眼睛噙着泪光,她想抱他想到快哭了。
“你真的这么想抱我?”
“对。”
“以后还敢乱关机吗?”
“不敢了。”
“还敢背着我去相亲吗?”
“不会了。”
“我喜欢你乖乖听话。”
夏俊平亲了她一下,伸手开解领带,在那双小手伸手抱他时,他也紧紧地将她抱住。
他拉开她⾝上仅存的上衣,两人肌肤相贴,亲密拥抱,然后热吻着对方,激情的夜晚展开。
在他挺入她的体內,开始律动起来,巫心菱⾝子也像是有节奏似的,跟他的击撞而摇摆,让两人的结合更深入而完美,狂切的需索着对方…
在连续多次的激烈欢爱后,夏俊平挂着満足微笑,手上抱着已经虚软几乎快昏过去的人儿。
今天的欢爱,比以前都还要来得刺激狂疯,也许是因为发生了小揷曲,感觉还不错,但他没有忘记他的愤怒。
在两人气息逐渐平稳下来,理智像是也回笼不少,至于该处理的事,还是得好好去面对。
“你是不是从杂志上看到我要结婚的事?”
巫心菱的⾝子微颤了下,经夏俊平一提,她又记起来他快要结婚的事,刚刚她几乎都忘了。
他看着她“如果我说那是真的呢?”
果然是真的!虽然她早就知道了,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比从杂志看来时还要更加的难受,特别是前一刻他们还紧紧交缠。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等着她开口向他求证,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她应该很清楚。
她能问什么?还没有证实俊要结婚时,她的确有着许多的问题想问他,包括她到底算是他的什么人,他有没有一点把她当成是他的女朋友在看待呢?
但现在,她一个问题也没有。
怀中的人虽然没有开口回答,但他明显察觉她的⾝子微微抖着,这让他抱着她的手更紧缩了点。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也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她居然选择不说话,难道知道他要结婚,她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其他女人吗?
觉得自己好累,巫心菱闭上了眼睛,她感到他放开了她,下了床,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生气。
“你听好,就算我跟其他女人结婚,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会有所改变,就跟现在一样,你乖乖听话的待在我⾝边。”
听到房门关上,她痛哭失声。
夏俊平一个人来到客厅喝酒,因为他怕自己再留在房间会失控。
尽管很生气,他仍不愿意去伤了她。
他是这么的呵护她,但那个小女人呢?竟然默不作声,如果她说出祝福的话,说真的,他一点也不惊讶。
他不知道她的脑袋在想什么,他们都在一起十年了,就算她笨,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至少也跟他情意相通一下,十年来,他⾝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又怎么可能去跟别的女人结婚?
这么多年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让她明白这辈子她只能属于他,没想到她还是不懂他,被她给打败了。
今晚知道她跑去相亲,他的心情犹如回到她考上大学的那一年,生怕呆笨的她被人给拐走,因此他先下手为強,让她成为他的人,那现在呢,他又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看来只有结婚了。
但眼前的问题太多了,他得好好的一个个解决,他并不喜欢冲动行事。
放下酒杯,走回房间,他轻轻地上了床,床上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然后他看见那张小脸上泪痕斑斑,可见刚刚她哭得有多凶。
气不过她的反应,他刚刚才故意说那些话,谁让她一点也不懂他的心,但见到这些泪痕,顿时让他心生不舍地亲了亲。真是个笨蛋,我到底该拿你这个笨笨脑袋怎么办?
想起父亲曾经问过他,能爱她多久?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回答,那是因为他在想着,他们可以活多久,也许八、九十岁吧,那么他就会爱她到那么久。
深情地拥抱着睡着的小女人,夏俊平一脸満足地阖眼入睡。
下个星期他会去港香一趟,等他回来,他再好好地跟她谈,包括联姻的事,还有,他们的未来。
“什么,你说什么?”啪的一声,丁雅媛折断了拿在手上的免洗筷“夏俊平那家伙真的对你说这些话吗?”
下了班,两人到公司附近一家茶馆吃东西,她们选择了最角落的位置,人少,好说话,因为打从知道夏俊平要结婚的事,巫心菱的心情一直就很不好。
巫心菱重新拿一双免洗筷给她。“别再折断了,这样太浪费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在意我折断一双免洗筷。”气死人,害她又想折断筷子。“我问你,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对,俊平已经亲口跟我说他要结婚了,还说就算他结婚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会改变,要我乖乖待在他⾝边。”明知道好友会生气,她还是忍不住把俊对她说的话跟雅媛说,因为她心情好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俊前几天去了港香办事,他说过下个星期回来。
其实,还没从他那里证实之前,她就已经想过了,若是真的,她会调适好心情,然后祝福他,要他不用为她的事而感到烦心。
可是,那天晚上他却那么说,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在她的心里,也很想一直待在他⾝边,她无法想像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十年来,俊一直在她的生活中。
“你这次不是打算又乖乖听话,真的继续待在他⾝边吧?”见好友没有说话,丁雅媛拿着免洗筷,正忍耐着不去折断它们。“心菱,你是真的听不懂夏俊平的意思,还是装作不懂?”依她看,应该是后者,无法面对现实,离不开那个家伙。
“我的心好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什么叫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当然是马上给那家伙一拳!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要求你在他婚后继续跟他保持现在的关系?”如果她在现场,一定会让那家伙好看。
巫心菱不怪好友这么骂她,因为她也知道在他婚后继续交往是不对的,就如好友说的,她是很想装作不懂。
“你知道吗?很多有钱人家除了正室之外,通常都还有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六房的搞不好也有,你想成为人家的二房吗?”
“二房?”
“不是吗?他要继续下去,不就是把你收起来当小的意思?”丁雅媛以为这种词只会在杂志社看到,没想到会发生在好友⾝上。“夏俊平真的太超过了,还没有结婚就先收二房,我看搞不好他以后还会有三房、四房!”有钱人就是这么爱乱搞。
俊以后还有三房、四房?她没有想到那么远的以后去,如果是真的,那么她一定会比现在还要更难过百倍以上…
看到好友难过的红了眼睛,丁雅媛才觉得自己话说得太过了。“心菱,对不起啦,有些话你不需要太在意,不过我都是为你好,我真的很怕将来你受到伤害。老实说,这一切都该怪我。”
“雅媛,那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如果我当年不拿漫画书去保健室给你,今天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都怪我。”
见到好友自责的样子,巫心菱觉得很心疼。“不是那样的,雅媛,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心菱,你就趁这个机会跟夏俊平那个家伙断绝关系好不好,看你这样,愈陷愈深,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你会有怎么样的人生了。”无论如何,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友跟夏俊平分手。
“雅媛…”
“还有,如果巫伯⺟知道你做人家的二房,她一定也会跟我一样难过。”
想到她⺟亲,她不由得想起之前两人之间的谈话,就如雅媛说的,如果她妈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她无法想像⺟亲对她的失望与难过,可是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很爱俊,觉得以后再也不可能能够像爱他一样去爱别人。
“心菱,十年了,我知道你对夏俊平的感情很深,但就算分手会难过,你也一定要这么做。”伤心难过只是一时的,以后她会有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至少有办法在伯⺟面前说这个人是我男朋友。
“雅媛,我觉得有点头痛。”
“好,知道了,我不再说了。”她当然知道好友这阵子所承受的打击和庒力,也不想一直硬逼着她。
“对了,我男朋友快退伍了,有空大家一起出来吃个饭,顺便聊聊天,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他⾝边一大票朋友都还单⾝。”
“雅媛,我现在没有心情去交朋友。”想起上次夏俊平生气的事,下意识的,巫心菱马上就拒绝了。
“不对,你要多交朋友,才会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夏俊平一个男人。”以前她真该強迫她去参加联谊的。“虽然你说对上次相亲的对象没感觉,但也不代表你对其他男生也是。”
“可是…”
“好了,别马上就拒绝,我又不是现在就要你去交朋友,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我是真的不想见到你难过,将来受到伤害。”
是啊,雅媛就像她的亲姊妹一样,她知道她是为了她好。“谢谢你,雅媛,我会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