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是眼前唯一的颜⾊,天空是银白⾊的,树梢是银白⾊的,地上是银白⾊的,寂寥与静谧是这里的写照。
一名⾼大男子穿着一⾝简便白袍,披散着及腰长发,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站在简陋的木屋前阅读着,他的肩上停了一只仿佛雕像、一动也不动的白枭,不为这静穆的天地添加任何一道声响。
“需要我?”东方冉嗓音低沉的开口,口吻里満是不以为然。
薄角勾起微乎其微的弧度,就在他转⾝欲回到屋里时,一张稚嫰的小脸倏忽浮现脑海。
那时她应当是十四、五岁左右,圆润白透的小脸上有着一双灵动大眼,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当时门扉紧闭的屋子。
已经过了五年吧!
虽然他长年居住在毫无人迹的鬼地方,但是每天早晨观天象,夜里观星,还是让他不免要算曰子,惊觉时间竟在静穆中悄然消逝。
虽然五年过去了,但是第一眼望见她的那份惊诧依旧回荡在胸腔里,那双纯粹的大眼清澈无比,同有求于他的所有人完全不一样。
算算曰子,她也该是个大姑娘了。
东方冉摊开手里摺叠好的宣纸,再仔细的看一遍,眼底闪过许久未曾探访他思绪的趣兴。
“白枭,咱们离开这里一阵子吧!其实出去透透气也好。”他伸手摸着白⾊老鹰的羽⽑,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在东方冉走入木屋后,顷刻间,一阵旋风吹落覆盖在松树树梢的银白,采出翠绿⾊的嫰芽,此时成为天地间第二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