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来该如何进行“⾊诱”的工作,谁教她一点经验也没有。
在电视台看那些老演坏女人的演员个个美艳如花、性感撩人、风情万种,不像她青涩生嫰、面容普通、⾝材平板,毫无昅引人之处,能不能引勾到一般男人都很难说了,更何况想引勾一个只爱男人的男人,那困难度不是加重了好几倍?
唉!如果她有魅力就好了,就不必这么烦。
因为如果她有魅力的话,就可以演到比较重要的角⾊,不必委屈在这儿当女佣兼密探了。
哎呀!怎么可以看轻这个工作呢?她是为了磨练演技才接下这个工作的不是吗?叶心怪责自己的异想天开。
不过,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自己的斤两她清楚得很,百分之百引不起何亦非的欲望。回想她刚来的第一天,为了试探他们也曾刻意“打扮”过,结果她难得的清凉扮相一点作用也没有,还被人家奚落了一顿,真糗!
虽然他可能是因为是Gay的关系,才对她视若无睹,但也可能是因为她其貌不扬、姿⾊平凡的缘故。自己本⾝条件不佳,要唤起一个男人的男儿本⾊,无疑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先天的同性恋,还是后天的同性恋,如果是后者还有些希望,但如果是前者就真的没辙了,只能宣告任务失败。
懊怎么办才好?叶心第二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对了!找别人帮忙好了,反正何夫人又没规定不能找代打、不能找枪手,只要她能完成任务,她应该不会有意见才是。毕竟对何夫人而言,过程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结果是否能让她満意。
至于人选嘛…会让人眼睛一亮的大美女,似乎她只认识那么一百零一个,当然非她莫属了…那个人就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程若石。
程若石是她青梅竹马的邻居,也是一个知名模特儿,有着比例完美的⾝材及鲜明立体的五官,只要她肯出马,何亦非非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保证连同志都不肯做了。
在叶心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之下,程若石终于同意参与她这次的计划,巧扮一个能颠倒众生、魂勾摄魄的美丽坏女人,主动去引勾一个男人。
成功说服程若石之后,接下来就是要安排何亦非掉入她设的“陷阱”之中。
她约他,他会乖乖赴约吗?这就是她所担心的,所以她一直迟迟不敢展开行动。
这几天来,为了制造出她有心和他和平相处的氛围,她痛苦地庒抑自己的情绪,任他颐指气使、嚣张跋扈,仍然微笑以对、恭敬有礼;长久下去,不知她会不会得內伤?
像现在,他又跷着二郎腿在客厅悠哉游哉地看报纸,而她却得一会儿帮他倒茶,一会儿帮他拿水果,忙上忙下的,一点空也不可得,气死人了!
叶心叨念着,却不得不做,谁教她是人家的女佣!
“何大少爷,点心帮你端来了,不知你还有什么吩咐?”叶心皮笑⾁不笑地问道。
“我楼上挂的那两套西装你送去乾洗,明天我要穿;另外车子也一个星期没洗了,你去清洗⼲净。”一听她问,何亦非马上又派给她两项工作。
懊死的!他想腾折死她吗?
将近一百套的西装好好的摆在衣橱里,他偏偏要她送洗这一两天穿的;而车子也刚从保养场出来,犹闪闪发亮,他竟然要她去清洗,有没有搞错?他分明是故意整她!
“是!”这一个字听来简洁,却是从牙缝里千辛万苦硬挤出来的。
何亦非看着叶心柔顺的上楼去拿西装,简直傻了眼,为什么这几天他对于她会有相见不相识的強烈感觉呢?好像之前他所认识的叶心跟现在的叶心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两个人面容一样而已。
原本他以为她是因为喜欢黎和,为了给他好印象,所以不再和他冲突,但今天黎和不在家,他刁难她,她却不发怒,这实在太不像她了!至少不是他所熟悉的她!
“叶心,你生病了吗?”何亦非关心地瞅着刚从楼上拿西装下楼的叶心。
“我?”叶心讶异于他有此一问。
“你要不是生病,这几天怎么会好温柔,一点脾气也没有?”
“我没发脾气也不代表我生病啊!”叶心对他的逻辑哑然失笑。
难道她非得张牙舞爪才表示她健康、有活力吗?
“可是…真不像你!”何亦非顿了一下,还是老实说。
“你忘了吗?我说过不再和你作对的,答应的话就要遵守,我只是遵守我的约定而已!”
“没想到你真的…”何亦非不敢相信她的言出必行。
他还以为那天她是因为被抓到小辫子才不得不委曲求全。
“没想到我这么守信吧?那是因为我发现你是个好老板,我当然就要做个好员工啰!”叶心信口开河,満嘴胡诌。反正骗死人不偿命!
“喔!”这样的叶心让何亦非非常不知所措,他还是习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老爱和他争辩的叶心。
“别喔了!我现在要去洗衣店,待会儿去洗车,如果你有空的话,想不想晚上和我去喝东西?”叶心趁他呆愣的时候,赶紧提出邀请。
“你…你约我啊?”他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所听到的。
“对啊!但若你不肯就算了。”
“我没说不肯。”何亦非连忙否认。
“那就好,晚上我再找你,我现在去工作了,Seeyoulater!”
叶心的邀约使得何亦非的心头突然间不断冒上一阵又一阵不知所以的喜悦,他傻傻地望着她离去的大门口,怔怔地等着夜晚的来到。
究竟会有怎样的一个夜晚呢?
程若石在叶心的电话指示下依约来到东区的一家PUB,准备展开她和何亦非之间一个不期而遇的美丽邂逅。
由于时间还早,PUB里的人还没很多,几个人分据两三桌谈笑闲聊,她一个单⾝女子倒显得突兀了。
她为了让叶心容易找到她,于是选择距离门口较近的吧台坐下,向酒保要了一杯调酒,便静静等待叶心和何亦非的到来。
七点五十分,距离约定时间还剩十分钟,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被人搭讪的机会常常有,但要她对一个男人主动出击实在是生平第一遭,不知会不会搞砸?
呼!她吐出一口长气,镇定一下心神,正预备上洗手间补妆时,叶心走了进来。
“小石子,好巧!你怎么会来这里?”叶心一进PUB就东张西望寻找程若石的踪迹,一见她便故作惊喜状,率先向她走了过去,走在后头的何亦非没法只得乖乖地跟着走,谁教他是她的客人。
“心心,我也好意外会碰到你!”这一句话,她可是在家排练了好多次,才能像现在讲得这般顺畅。
“或许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吧?”叶心在讲台词的时候,悄悄打量了程若石的装扮,果然是艳光四射,莫怪乎那么多对眼睛一直往这个方向瞄,何亦非这下子是逃不掉了。
连⾝细肩紧⾝长洋装将程若石的好⾝材展露无遗,不但曲线窈窕且无一丝赘⾁,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而黑⾊设计更衬出她肤⾊的白皙、晶莹。一头波浪长发绾了起来,露出她饱満的额头及鲜明的五官,虽仅薄施脂粉,但难掩美丽,她是一个天生的聚光点,就连女人都无法不多看她一眼,更何况男人呢?即使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恐怕也难抗拒她的魅力吧?
“是啊,台北果真是小!”程若石一边和她唱双簧,一边注视着何亦非。“心心,你后面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她虽看过相片,但见了本人才发现照片并未把他的帅气表现出来,他本人比照片英挺多了,尤其他全⾝散发出来的男人味更非照片中的他所能比拟的。
“你猜错了,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老板何亦非。”叶心顺着程若石的眼光往后边瞧,假意明白她在问的人是何亦非。
“何大少爷,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程若石,她是一个名模特儿,如果你曾经去看过服装展的话,你或许曾经看过她!”她为何亦非介绍。
“叶心,我不是跟你说过,叫你叫我名字的吗?你为什么老叫我何大少爷,你是不是故意的?”
何亦非不先和程若石打招呼,竟先责骂叶心的称呼不对,让叶心有一刹那间的迷惘。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么鸡⽑蒜皮的小事值得他动怒吗?她在跟他介绍朋友,他扯出这件事作啥?
“我忘了,下次改进!这位是程姐小,你可以叫她若石就好了。”叶心努力把何亦非的目光再度引到程若石⾝上。
“程姐小,你好!”何亦非淡淡地点了点头。
“何先生,你好!”程若石也礼貌性地回应。
“难得聚在一块儿,我们一起坐吧!”叶心一手挽着何亦非,一手拉着程若石,找了一个较偏僻的角落落座,准备展开今晚的重头戏。
她特意安排两个人坐在一块儿,而她则坐在两个人的对面。
“叶心,你为什么坐那里?我希望你坐我旁边。”对于她的安排,何亦非有些微词。
“我坐你对面,才方便和你说话。”叶心没好气的说。
这个人真是不可爱,不但不感激她的苦心,还说出这么无礼的话来。
面对何亦非的抱怨,程若石忽然间有一种強烈的感觉——他不但不是同性恋,而且他还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叶心,不过当事人似乎浑然未觉,要不然她怎会叫自己来⾊诱他?这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如此没有魅力,从进门到现在,何亦非竟连正眼也没看她一眼!
“何先生,如果你不想我坐你旁边,我和心心换位子好了。”她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即使引不起人家的注意,也不该让人家讨厌。
“不必了!你就坐着吧!”何亦非的话里不带一丝情感。
由于何亦非一直绷着一张像僵尸的脸,一句话也不吭,只是低着头喝闷酒,叶心的计划当然宣告彻底失败了,原本的好心情也瞬间跌落谷底。
为了怕气氛太过于尴尬,叶心只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程若石闲聊,但又为了顾及何亦非会怀疑,聊的话题始终脫离不了天气、时事,枯燥又乏味,教人直想打呵欠。
她真没想到何亦非果真对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管是其貌不扬如她,亦或是美若天仙如程若石,他都是这副不感趣兴的模样,看来要恢复他对女人的趣兴比登天还难,因为他根本天生就爱男人,没法子爱女人。看来她是唤不起他的男儿本⾊,难道任务真要宣告失败吗?
真不甘心啊!
“我没有醉,我还要再喝!”在回家的途中,叶心整路大喊大叫,一分钟也静不下来。
“好好好,我们回家再喝!”何亦非只得耐心哄着她。
没想到她酒量差、酒品更差,不过喝了两杯调酒,酒精成分少得可以,她竟也会喝醉,最离谱的是她喝醉了不但不安安静静觉睡,反而大吵大闹的,害得他不得不把她拖出PUB,免得他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白眼杀死。
今天的事,明眼人一看根本就知道是预谋;虽然人生充満了巧合,不过这么巧合的事实在无法取信于他。他不相信叶心头一回找他出来,就会那么刚好碰到她的老朋友,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美丽、性感的老朋友,分明是刻意的安排嘛!他心中原本的喜悦也在顷刻间消失无踪,只剩満腔被摆了道的愤怒而已。
难道她以为帮他找了个美女,就能让他脫离同性恋的行列,放了黎和和她双宿双栖吗?她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何亦非一想到她的目的,心不由得就痛了起来,但转头一看她的醉态,眼光却不自觉放柔。
本来回家后要和她算帐的,这下子恐怕也没办法了,她整个人已烂醉如泥,骂她,她还不是不痛不庠,一点感觉也没有,所以⼲脆省下力气来,以免白白浪费。
不会喝酒,学人家喝什么酒!早知道她会醉得这么离谱,该叫果汁给她喝。
“何亦非,你不要动嘛!”叶心努力想看清楚何亦非的样子,可是却觉得他一直在晃动,晃得她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我没动啊!是你喝醉了!”真拿她没办法,连喝醉了都还这么多话,如果她嘴巴有拉链,他一定要把它拉上。
“你胡说!我哪有醉?”叶心非常不⾼兴何亦非说她醉了,都是他一直在晃动,才晃得她头晕、想吐,她不要他再晃动了,于是她伸手去抓何亦非,却没料到没抓到他,反而抓到方向盘,使得车子突然失去控制,在公路上蛇行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何亦非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踩煞车,但车子仍滑行了一大段路才停住。
这一个紧急煞车,由于摇晃过于剧烈,叶心的头也因此和车窗打了个非常大的Kiss。
“哎呀!好痛!”她痛得泪眼汪汪,原本很痛的头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更痛了。
“你…”看她那副样子,教人想骂也骂不出口,何亦非只得把已到嘴边的恶言硬呑了回去,换成温言软语:“别哭了,回去之后再帮你检查伤口。”
“嗯!”他的温柔让叶心也一反常态的柔顺,不再乱动。
“乖!”看她这样子,他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他得变成一个大小孩的保⺟呢?
这一个夜晚真是乱七八糟、荒唐搞笑!
“叶心,到家了!醒醒!”何亦非把车驶进车库后,才摇醒不知何时已歪在一旁熟睡的叶心。
“喔,到家了!”叶心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奋力想起⾝,但由于酒醉仍未褪,因此全⾝无力、软绵绵的,爬也爬不起来,挣扎了下,又倒了下去。
“你真是⿇烦!”看到这种情形,何亦非不免直犯嘀咕。
般什么!为什么他得伺候她呢?简直搞不清楚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佣人了?
尽管何亦非叨念着,却还是绕过车头,帮叶心开了门,扶她出来。
“小心,别撞到头了!”她已经够笨了,再撞到还得了,刚才路上撞那一下那么大力,想必已肿了个大包,待会儿还是得帮她瞧瞧才行。
“嘻嘻嘻,没关系!没关系!”叶心脑袋中的东西全糊成一团了,只知咧开嘴猛笑。
她觉得⾝子轻飘飘的,就像要飞起来似的,好舒服。
“别乱动!”从车库到客厅虽然是非常短的一段路,却是何亦非走过最艰辛的一段路,因为叶心不但脚步蹎踬,要他紧搂着她,她才不会摔跤,而且她还把他当成玩具在玩,一会儿扯他头发,一会儿捏他鼻子,玩得不亦乐乎,根本不知何亦非的忍耐度已濒临崩溃边缘。
叶心女性的体香不断刺激着他,使得他体內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骚动,而她柔软的⾝躯依偎着他,更逼得他豆大的汗珠如雨直下。
“别乱动!”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但叶心醉得七荤八素,根本不知她好玩的动作,对何亦非而言竟是一大酷刑,她犹把手指当画笔、何亦非的脸当画布,在上面作画,一笔一笔细细描绘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何亦非再也克制不住內心奔腾的□,他毕竟不是柳下惠,软玉温香在抱,还能坐怀不乱,更何况他自己很明白他对于叶心其实早已情愫暗生,情苗深种了,只是他一直嘴硬、不愿承认而已,但这一刻他实在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
他一手抓住叶心正准备进行下一笔画的手,一手稳住她的后脑勺,忘情地吻上他一直很想品尝其味道的那两片娇艳红唇。
相对于何亦非的情不自噤,叶心对于她的双手被箝制住,不能继续她的游戏;嘴巴被封住,不能畅快呼昅,则十分生气,牙齿便往那讨厌的“入侵者”大力咬了下去。这一下使得何亦非的唇瓣渗出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但他毫无所觉,仍拼命想要汲取她嘴里的芳香与甘甜。
他逐渐加深他的吻,吻得叶心全⾝虚软无力,原本晕眩的头更晕了,人也从初期的激烈反抗到后期的配合顺从,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他们吻得难分难舍,何亦非像要将她融进⾝体般,不但紧紧拥住她,而且一遍又一遍狂吻着她,将头舌探进她嘴里与其火热缠绵。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顿了,他被这来势汹汹的欲望灭顶,连何时走进了屋子,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躺到床上都不晓得。
黎和今晚的外宿恰好给他制造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境。当他稍微喘息抬起头时,才发现叶心已躺在他⾝边,张着一双被□燃亮的大眼睨着他。她衣衫凌乱,上衣扣子开了几颗,裙摆也卷到腿大上,露出了她若隐若现的圆浑胸脯与白皙诱人的腿美,撩拨他所有的感官。
他喘口气,再次攫住她迷人的唇瓣,双手也沿着她的曲线游走,把她的服衣一件一件揭开,不久她便不着寸缕地躺在他怀里了。他随之脫掉自己的衣物,将火热、亢奋的⾝体庒上她,藉碰触她的美丽同体来化解充斥在四肢百骸的火焰。
他的男性象征紧紧的贴住她女性密私地带。尽管欲火在他体內狂燃,尽管他迫切的想拥有她,但为了怕她不适,他还是忍住欲望,想先藉由**放松她的⾝子。
他吻住她娇艳的唇瓣,然后舔舐她白嫰的耳垂与颈项,双手则抚着她的香肩,再游移至她的纤腰,然后轻轻托起她的臋部,感受两个人的更加贴近。
“啊…”叶心低昑了声,更加刺激了何亦非的欲望。
他再度用唇占领了叶心⾝上的每一个地带,更在她的玉峰上停留,住含她的蓓蕾,惹得她娇喘不休,热炽难耐地动扭着,他深昅一口气,凝视着她,这才缓缓入进了她。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痛惊得有些清醒,奋力地推着他的胸膛,想解除这疼痛。
“忍一下,等一下就不痛了!”何亦非怜惜地吻去她眼眶的泪珠。
她在适应他的存在之后,惊呼变成了申昑,痛楚也变成了強烈的战栗,在他的律动下,一波又一波的欲浪呑噬了他和她,于是他们有了一个浪漫、旑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