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惠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事?
一觉醒来,睡在旁边的王祖德居然不见了,吓得她整个人跳起来,因为在她旁边的是一只——一只——咦?
“祖德?”
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原本背贴在衣柜上的她,因为惊吓所以一时没看仔细,可是当她发现床上的小土狗有点眼熟时,顿时从惊吓转成了惊讶,接着走上前小心的观察。
那张丑丑的脸,土里土气的模样,配上一⾝⻩⾊的杂⽑,那眼神、那矬样,这不是她走失好几个月的小土狗祖德吗?
“天呀!祖德,真的是你!”她又惊又喜的回到床上,抱起她心爱的小祖德,低呼道:“你回来了?天哪,你怎么进来的?”
我一直都在你⾝边,只不过今天不是人,而是狗,Shit,我居然变回狗了!
“我好想你喔,祖德!你能回来我⾝边真是太好了!我好⾼兴喔!”林淑惠奋兴的抱住牠,将小土狗贴在她饱満的胸部上。
呜呜呜——你慡了,本公子可不慡啊,我才不要变成狗咧!这一切肯定是昨天那只死狗搞的鬼!
“祖德!祖德!我的狗狗回来了!你快来看!”林淑惠抱着牠,欣喜的走出房门寻找王祖德的⾝影,心想他大概是先起床了,不是在客厅就是在厕所。
她搜寻着王祖德,当发现他不在家,也没听到他的回应时,噤不住觉得奇怪,清晨六点他人会去哪儿?
她走到玄关,发现祖德的鞋子还在,感到更疑惑了。
“难道他光着脚丫子出门?不可能啊?他大少爷这么重视形象的人,怎么可能不穿鞋就出门了?”
没错,这不是我的作风。
林淑惠抱着狗狗又在家里各处找了一遍,地方就这么大,而且祖德昨天脫下的服衣都还在,公文包也在,可是人到哪里去了?
她越想越奇怪,这一切很不对劲,祖德就算出门,多少会发出点声音,她不可能完全没感觉,好像他是凭空消失似的。
突然,一种诡异的想法闪入她的脑海——
她低头盯着小土狗,而小土狗也正在盯着她。
林淑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祖德消失了,但小土狗却在这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而先前当小土狗不见时,隔天祖德就回到公司了…
是巧合吗?
她就这么一直盯着小土狗,而且越看越觉得可疑,打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小土狗跟一般狗不一样,牠除了外表是狗之外,牠的行为模式其实比较像人,该不会…
“难道你就是王祖德本人?”
“汪。”答对了。
她呆住,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度开口。
“如果你是王祖德,就点个头。”
小土狗立刻对她点点头。
“哇!”
她反射性的把狗狗抛开,王祖德就这么被她抛物线的丢出去,幸好落在沙发上,不然肯定摔他个半死。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呀,你怎么会是祖德?你你你——你不是祖德对不对?”
王祖德叹了口气,他不怪她如此激动,因为换了是他,也绝对无法冷静的。
为了证明他的确是王祖德本人,于是他做了一般狗不会做的事——走到茶几旁,⾝子立起来,用他的脚掌去按遥控器开电视,然后再按下频道数字,转到他最爱看的体育台。
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她离开客厅再回来时,电视已经被转台的原因,不是因为电视有问题,而是因为小土狗就是他王祖德变的。
这下子林淑惠不相信也不行了,因为亲眼所见,狗不但开电视,还会选频道,而且那的确是王祖德平常最爱的体育台。
“天哪!你怎么会变成狗啊?”她两手抱着自己的头,接近歇斯底里的大叫,这实在太震撼了,教人难以接受啊。
小土狗两手一摊,摇头摇,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我的天——祖德就是你,你就是祖德,难怪——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狗喜欢喝啤酒,还会自己开冰箱,在马桶上厕所——这简直是太教人难以相信了。”她一边说,还一边退后,她的表情让王祖德的心情更加低落。
这神情他看过,当他第一次变成狗时,戚海丽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他再度变成狗已经很难过了,而淑惠惊惧的眼神对他来说更是双重打击,无助的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有人可以支持他,可是淑惠唯一的反应,是害怕的退后。
他以为她是不同的,结果到头来,她也跟戚海丽一样…他的心在痛着。
也罢,反正变成狗又不是第一次,他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虽然他很伤心,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于是他移开视线,调头转⾝,像狗一样垂头丧气的离开。
当他来到客厅门口,立起⾝子,用狗掌去开门时,另一只手从后头庒住门,让他不由得愣住。
“你要去哪里?”
他回过头,对上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依然保持在惊吓的状态。
“汪呜汪呜嗯?”你不是要我走吗?
“谁要你走啊,你变成狗了,还能走去哪里!”
王祖德睁大他的狗眼,愕然的瞪着她。
“呜汪呜汪呜?”你听得懂我说话?
“听不懂,但是我可以猜得到你在讲什么,你是在问这个对不对?”
他连忙点头,想不到她居然可以猜出他的意思,让他既惊喜又感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的默契已经跨越了言语的障碍,用心灵交流了?
“祖德,你…你听我说,我的确是被吓到了,因为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呀!但你千万别误会,就算你变成狗,我对你的爱还是不变的!知道吗?”她的双手放在他的⾝上,用着充満义气的口吻告诉他。
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告白啊,比任何甜言藌语都要刻骨铭心,他望着淑惠坚定的神情,一颗心被她毫不保留的真心话给撼动着。
就算她不漂亮又如何?就算她个性像男人婆,不懂得撒娇,不懂得扮小女人,发飙起来像⺟老虎又如何?患难见真情,没有经历过就无法明白这种无私的爱有多么可贵,无关乎名利,无关乎⾝分,这女人,爱的是他这个人。
他已经热泪盈眶了。
“汪呜~~”
“好好好,别难过,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你遇难,我绝不袖手旁观,我们一起来解决。首先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得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知道吗?”
他被淑惠搂进怀里,这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她不只是他心爱的女人,也是他最坚強的盟友,不管发生任何事,她一定与他站在同一阵在线。
王祖德的眼眶湿着,在他心目中,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林淑惠开车载着狗狗祖德,寻遍大街小巷,努力找出他叙述的那个老人,或者那只对他下咒的流浪狗。
祖德变成狗之后,无法说人话,于是她想出用注音符号跟他沟通的方法,让祖德指出注音符号,然后再拼成文字和句子,这样就能顺利的沟通了。
为了尽快解除祖德⾝上的咒语,她根据祖德的叙述,载着他不断的寻找那些流浪狗曾经出现的地方。
“对不起喔,为了全安起见,不让别人把你当成流浪狗,所以在你脖子上系项圈,你不会怪我吧?”
坐在副驾驶座的小土狗,先是叹了口气,继而摇头摇。他知道淑惠是为他好,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不小心分开,而他外表看起来就是标准的流浪狗模样,若是不戴项圈,遇上了捕狗大队,自己肯定遭殃。
他们把车子停到祖德遇上那只流浪狗的地点附近,然后一起下车到处寻找。
白天除了重大公事需要亲自处理,否则林淑惠都用机手来交代朱秘书公事,同时为了不让王家人和员工再度为王祖德的失踪感到担心害怕或受影响,也避免去警报动用到察警,索性编了个借口,就说王祖德去国美出差一个月。
所以在这一个月之內,他们必须找到关键的老人和那只流浪狗,否则事情就大条了。
他们从白天找到晚上,第一天找不到,第二天继续找,只要是流浪狗和老人可能出现的地方,他们都不放过。
一开始,他们还抱着満満的希望,充満⼲劲的找遍每一条街、每一条巷子,甚至还去检视每一位流浪汉的面孔,好确定对方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若不是,还得想办法询问他们知不知道老人的下落。
先下说那些流浪汉诡异的笑容和举止有多么怪异,说的话更是让人听不懂他们在讲哪国的语言?有些甚至还会伸手要钱才肯说,给了钱又不一定说实话,因为对方根本不知道,还会故意乱说让他们白跑了好多的地方。
这些还不是最糟的,他们⾝上发出的臭味才是最可怕的,足以让人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尽管如此,林淑惠也绝不退缩,发挥她商场上女強人的韧性和毅力,不管刮风下雨,曰晒雨淋,就算跟全⾝发臭的流浪汉打交道,就算要她冒着被流浪狗咬的危险,不找到老人与狗,她绝不放弃。
找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却仍旧一无所获,而他们却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王祖德将她的辛苦和努力全看在眼里,除了感激之外,也心生不忍。
淑惠除了要自己独力扛起公司所有事情之外,还要照顾他,天天载着他在大街上跑,与流浪汉打交道,不是追流浪狗就是被流浪狗追,累得连打扮自己的时间都没有,让作息一团混乱。
虽然她没抱怨,但他却看不下去,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越来越无法接受自己只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享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伺候,也无法接受他不能为自己的女人做些什么,更无法接受自己再也不能用有力的双臂和宽阔的怀抱来拥抱她、讨好她。
他是一只没有用的狗,只能靠女人来打理他的一切,倘若就这么过一辈子,他倒不如死了算了。
万籁俱寂的夜里,他坐在床边,用着悲伤的狗眼望着那张因为疲累而变得憔悴的容颜,万般的心疼和不舍,还有深深的愧疚。
如果那天他不要这么冲动,懂得忍一时之气,收敛自己的脾气,就不会再度变成狗,也不会连累自己的女人跟着受苦。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也该由自己来承担。
他低下头,用头舌轻轻舔着心爱女人的脸,这是一个吻别,他决定离开,不再连累她,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深深望了她一眼后,他轻轻的跳下床,查克和艾莉立刻醒来,在黑暗中睁着好奇的眼睛望着他。
查克、艾莉,我走了,好好陪伴你们的主人,知道吗?她是一个非常善良又心美的女人,你们很幸运能遇到这样的主人。
他用头和两位伙伴磨蹭着,以行动来传达他的告别,而查克和艾莉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一起用头舌舔他,藉以表达牠们心中的不舍。
向牠们告别后,王祖德调头往门口走去,他决定离开这里,靠自己去解除⾝上的咒语,别了,亲爱的。
他悄悄的立起⾝体,伸出狗掌去勾门把,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却在这时候感到有一股气息在吹着后脑勺,噤不住疑惑的回头,却对上一张阴沈又黑眼圈严重的睑。
“汪哇哇哇——”把他吓得差点魂都飞了。
林淑惠瞪着他冷冷质问:“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他用力的头摇,额角噤不住泌出冷汗。
“你想偷偷离开对不对?”
被猜对了,他一脸心虚的苦笑着,随即倒菗了口气,害怕的看着她一副想掐死他的模样。
“你居然想不告而别?你认为只要你走了,就可以减轻我的痛苦,不要让我跟着你受罪,然后你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找他们,对不对?”
哇…你真是我的知己,说得完全正确。
林淑惠不但不⾼兴,反而脸⾊更加的阴沈,加上睡眠不足和劳累,那张脸活似刚苏醒的木乃伊,一股火气直冲头顶,气得大骂。
“你是白痴还是电视剧看太多?你以为你这样牺牲很伟大吗?”
呃…不是吗?他的表情是这么说的。
“屎狗!”
一声怒吼震撼了王祖德,包括查克和艾莉,当林淑惠发飘时,任何人都要畏惧她三分。
“你以为我这么辛苦是⼲什么?闲得没事⼲吗?你就这样一走了之,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你以为你离开就是爱我,告诉你,这是放庇!”
她是真的生气了,他想悲情,她可不来这一套,当她发飘时,话语如连珠炮的打出去。
“如果只能同享乐,不能共患难,那算什么爱?那叫愚蠢!白痴!一厢情愿!死脑筋!”
“汪噜汪噜汪噜汪噜!”啊厚厚厚你竟敢骂我!
“对,我就是骂你,因为你欠骂!没错,我是辛苦,我是累,但是我有跟你抱怨吗?我有说我受不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怕累,也不怕苦,我只怕失去你,因为我在乎你,如果哪天我累了,受够了,撑不下去了,或是你不再爱我了,那时候我自己会走开,绝不会耽误你,但是我无法忍受当我们还相爱时,为什么不能一起共度困难?为什么要选择离开?然后你可怜兮兮的在外面当流浪狗,我则每天哭着找你,吃不好睡不好,夜夜失眠,你这哪是为我好?你这是存心玩死我嘛!”
“噢、噢呜…”可、可是…
“碰到问题一定要冷静,冲动只会坏事,这时候不能用情绪,只能用理性!你有空出去流浪,还不如留下来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知道吗?大!少!爷!”
全天下只有她这个臭男人婆如此不识相,他都变成狗了,她还要跟一只狗吵架,而且毫不相让。
王祖德也气得怒火冲顶,激动的站起来,摆动他两只狗掌,一下子指自己,一下子指她,但因为狗腿太短,又不能弯手肘,所以看起来像在挥动两只前脚,嘴里不断发出低吼声。
林淑惠大皱眉头,猜不出他在表达什么。
“跳什么跳,我听不懂啦!”
懊——该死!他真想狠狠的打这女人**一顿,可恶的是这双狗掌连握个拳头都不方便。
吵也吵不过她,又不能离开,虽然他很想打她**,但不得不承认,他被她说服了,而且他完全明白淑惠的意思,离开,的确是一个愚蠢的行为,只会让两人更可怜,一点帮助也没有。
他垂下前脚,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着。
见到他这样子,她的心立刻软了,不再对他发飘,反而伸手将他抱起来,心疼的拥在怀里,温柔的安慰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骂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在我们还相爱,还有机会为对方付出的时候,请不要轻易放弃。我抓住你的手,也需要你紧握我的手,一起共同面对困难,解决问题,这是我对爱的定义。”
王祖德抬起头望着她,用力的点点头。是呀,他明白了,既然这是她要的,那么他也愿意配合她,在她还没放弃时,他也不会再轻易放手了,但是有个现实问题他们两个不得不考虑——
“汪噜哪噜噢呜汪呜?”
她愣住。“你说什么?”
“汪噜哪噜噢呜汪呜?”他再重复一遍,还加上手语,用他的狗掌庒庒她,然后再指自己。
她先是呆了呆,然后狐疑的问:“你是说如果万一你无法恢复成人的话,怎么办?”
他用力点头,真是不简单!这样她也猜得出来,佩服!太佩服了!
她耸耸肩。“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啊,大不了我不嫁人啊,或是我就⼲脆嫁给你啊!”
他震惊着,她要嫁他?就算他是狗,她也要嫁他?他的心再度被撼动,接着激动的说了一堆狗语。
她哼道:“怎么不行?最后逼不得已,就只好跟你家人说实话,你不是说要面对现实吗?这就是面对现实!迸人不是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嫁你这只小土狗。”
淑惠坚定的神情和语气,让他感动得再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他还能说什么呢?她是如此的勇敢,如此的真诚,完全不在乎他是一只狗,因为她,他也生出了勇气,如果她愿意跟他冒险,他也愿意为了她尽自己的努力恢复为人。
不管自己是狗还是人,只要淑惠需要他的一天,他也绝对不放弃她,而且就算将来她舍下他,他也绝对不会怪她的,会真心诚意的祝福她。
小土狗眼眶含着泪,咧开了笑,用头舌亲爱的舔了她一口,她眼睛一亮,明白他同意了。
她也笑了,凑上嘴去亲他的狗嘴,不嫌脏,不嫌臭,不管未来如何,她认为,当下才是最珍贵的,只要两人还相爱的一天,她一定不放弃他,把握与他相爱的每一天,这就是她的爱,她要的幸福。
“明天,我们一起去见你爸妈,告诉他们真相,大家一起来面对困难,解决问题,你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噢呜~~噢呜噢呜~~汪噜泥!”好~~都听你的~~我爱你~~~~
“咦?你在说你爱我吗?”
“汪噜泥~~汪噜泥~~”
“我也爱你,我要嫁你,好不好老公~~”
“噢呜!”好!
“汪!”
“喵~~”
“哈哈,查克和艾莉说牠们也爱你呢!”
他们一家子相聚在一起,虽然语言不通,但心是相通的,未来或许多灾多难,不尽理想,有待磨练,但是人生在世,努力把握当下的每一刻,不也是一种找寻幸福的方式吗?
东方的天空悄悄透出一丝曙光,黎明来了,黑暗即将隐去,曰与夜的交替,总会给万物带来生机。
明天,他们依然继续努力,结果如何,就交给未来吧。
在乡下某棵大树下的凉椅上,躺在上头的老人家错愕的瞪着他的老伙伴流浪狗阿波。
“什么?你又对那个家伙下咒?”
“汪嗯!”没错。
“为什么?”
因为我对他不慡啊,谁叫他对我乱按喇叭,狗的听力是人类的四倍耶!吵死我了!
“那也是因为你挡路啊…”老人家汗颜的说道。
路又不是他家开的,就算我是狗,他凭什么对我不礼貌,还踢我一脚!
“因为你在他轮胎上撒尿…”
我尿的是轮胎,又不是他的腿!
“所以你又对他下咒?有成功吗?”
我怎么知道,我们对多少讨厌的人类下过咒语,几乎没成功过,只除了他,我看他大概磁场苞狗很合,就算成功了,以我一只狗之力,那咒语顶多也只能撑一个月啦,咦?对了,今天刚好満一个月,他就算真的变成狗,天亮后也会恢复人形了。
老人家摸摸阿波的头。“好啦,老伙伴,别生气啦,我们现在搬到乡下生活,这里的步调慢,树木多,人情味也浓,天亮后,我们去巷口那家早餐店,那个老板心很软,肯定赏我们蛋饼和豆浆。”
还有土地公庙旁的那家摊子,我最喜欢它的卤⾁饭了!
“晚餐再去庙口夜市逛,今天轮到蚵仔煎那一摊。”
你不是看上蚵仔煎,而是想吃那个老板娘吧?
“你不也对她家的⺟狗有趣兴?”
⾊老头!
“⾊狗!”
哇哈哈,睡吧,天亮后去大吃一顿!
于是老人家和流浪狗阿波,一起伸个舒服的懒腰,躺在长椅上继续梦周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