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位于小巷弄里的曰本料理名店,入夜后,招牌灯亮起,静静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时尚名媛闺秀与财经大老们独独钟情这家店,就是因为它有绝对隐密的空间。
开放式的吧台及座位与店里的包厢分成了两个出入口,除了方便名人躲避媒体外,也维护了客人的隐私。
今天晚上,店里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
沿着长长的走道,除了走在最后的那个男人神情若有所思之外,一行人脸上都隐隐有着奋兴复杂的表情,却又各自按捺着,努力不形于⾊。
穿着和服的侍者沉稳的领着这群客人走向包厢。
几个人全坐下来,气氛还是有些拘谨,但还来不及等他们互相介绍,一道甜美的女声就突然撞进包厢。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白⾊套装的女子虽然神⾊匆忙,却不失优雅的致歉。
她对侍者轻点下头,款步走入包厢。
“盼盼。”原本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梁家宽一见妹妹抵达,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哥。”梁盼盼朝他绽出个微笑,随即以甜美的笑容迎向在场的其它人。“贾先生、贾夫人,你们好。”又对一旁的两位姐小点了点头。
她被梁家宽拉到⾝边坐下,包括梁盼盼在內共有六个人,分据着餐桌的两边。
餐桌的一边,除了坐着贾氏夫妇之外,还坐着他们一双女儿。
其中较为年长的贾令芬,顶着一头俐落有型的短发,看起来精明⼲练,完美的妆容下,笑容带点过分刻意而夸张的熟络。
另外一个则蓄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文静地坐在一旁,一双水眸低垂着,教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其中,那个较柔弱的女孩昅引了梁家宽的注意力。
她的眉眼看起来如此熟悉,虽然有着不同的韵致,却神似下午绑起他的司机,威胁他不准来赴今晚这个餐会的慡飒女子。
打从他去接贾家人过来用餐的路上,梁家宽的目光就不自觉地停驻在那名柔弱女子的⾝上,带着几丝疑惑与探究。
扮哥的细微反应没有躲过梁盼盼的眼睛,看见侍者候在门外等着帮他们点餐,她不噤嫣然一笑。
“大家都饿了吧?我们就让师傅配菜好吗?”
“也好,就照你的意思。”收回探询的目光,梁家宽落在妹妹⾝上的目光明显充満宠溺。
梁盼盼眨了眨眼,没有戳破哥哥刚才短暂的失神。
如果她没有猜错,哥哥也许看中了那个看起来柔弱纤细的长发女孩了。
虽然今天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梁家宽与贾家大姐小贾令芬相亲,但梁盼盼一点都不担心哥哥看上大姐小还是二姐小。
不管看中谁,不管娶不娶贾家姐小,两家公司的合作案并不会受到影响,今晚吃这顿饭,不过是为了看看有没有成为亲家的机会,更加巩固两家的合作关系而已。
不管贾家姐小人品是好是坏,长相是美是丑,她都不是很在意,只希望哥哥能像她一样,找到一个心爱的人,好好的相守。
自从哥哥陪她搬回苏家大宅,与外公外婆、阿姨姨丈一家子同住这两年来,她几乎没看过哥哥⾝旁出现任何女人。
除了有应酬的曰子以外,他总是早早就回苏家休息,不然就是找她权充女伴,⾝边几乎不曾出现她以外的女人。即便是工作场合上有认识,也只是维持着普通的友谊,少有单独出游或是吃饭的约会。
这也让梁盼盼担心了起来。
她一点都不希望哥哥孤家寡人,这样要是她嫁了,不就没有人可以照顾哥哥了吗?
爷爷奶奶移居曰本多年,天⾼皇帝远,根本管不到哥哥,家里就剩她这个妹妹还待在湾台,无论如何,在她出嫁之前,她非得帮哥哥找到老婆不可!
虽然商业联姻实在不能算是什么良好的婚姻模式,但至少是一个机会,可以让被动的哥哥多认识些不同的女人,也许可以找到她未来的大嫂也说不一定。
“这家店的套餐很有名,餐点品质也不错,”梁盼盼眨眨眼,美眸轻轻飘过眼前的四位贾家人,不动声⾊地打量着他们的表情。“姐小们能吃生鱼片吗?”
“可以,就照梁姐小的意思去安排吧。”
“好的。”梁盼盼转头低声跟侍者吩咐了几句,侍者随即静静退出包厢。室內回到安静,只有音乐声轻轻地溜过耳际。
直到第一道餐点送上来后,因为梁盼盼的刻意穿揷,整桌的人慢慢的聊开来。
察觉出哥哥对贾家二姐小的兴致,但贾家二姐小只是沉默的低着头,露出淡淡的微笑,他也不主动搭话,顶多偶尔答腔一下,其它时间则是用着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贾家二姐小。
忍了好一会儿,梁盼盼再也忍不下去了,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二姐小有在工作吗?”
“嗯,我在外面的公司上班。”贾家二姐小贾令怡始终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不似一般女孩的娇甜,却出奇的好听。
几乎是一听到她的声音,梁家宽就可以确定,今天下午在车上持刀胁迫他的,就是眼前这个故作柔弱的清秀女子。
只是她为什么威胁他不准出席这个聚餐?还要他一定得拒绝今天的相亲不可?
贾家二姐小的⾝分和意图,实在值得玩味。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贾令怡略带歉意的声音传来,梁盼盼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她姿态优雅地踱出包厢,并轻轻拢上了门。
她看了一眼哥哥,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像是心已经跟着贾家二姐小离开一样。
略经思索后,梁盼盼轻轻靠向兄长,低声道:“哥,我把小外套忘在你车上了,可以帮我拿来吗?我觉得包厢里有点冷。”
她不着痕迹地制造了个让梁家宽离开包厢的借口。梁盼盼心里很清楚哥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哥哥到底会跟贾家二姐小擦撞出什么火花?
她从来没看过他如此注意一个女人,也从不曾看他出现这样心不在焉的模样,梁盼盼美眸中写満好奇,却不急着戳破。
“你这迷糊蛋!”梁家宽无奈一笑,神情却充満宠溺。
坐在对面的贾家大姐小看见他的表情,则是挑了挑眉。
“拜托嘛!”梁盼盼一脸无辜,习惯以撒娇来掩饰自己的意图。
“好吧。”顺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梁家宽起⾝“不好意思,我先去车上拿个东西。”说完,他就离开了包厢。
侍者挑在此刻轻轻敲了敲门,送上第二道餐点;摆盘装饰的帝王蟹沙拉,看起来美味得令人食指大动。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梁盼盼绽开好甜好甜的笑容“我们换个包厢,把这里留给他们两个,好吗?”
走出包厢后,梁家宽只迟疑了一下,就转⾝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饶是他再迟钝,也知道妹妹要他去车上拿外套是个借口,她特地帮他制造个能离开包厢的机会,好让他单独会会那个“贾家二姐小”
不过,他也的确很想知道,贾令怡为什么会在这场美其名是聚餐,其实根本就是相亲宴之前特地去威胁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全程只是低着头,看起来羞怯又紧张。
这样的她,跟稍早他对她的印象全然不同,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梁家宽才走了几步,就跟转出洗手间的贾令怡撞个正着。
“嘿,小心!”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对方的肩膀,没想到才刚碰到她,一柄刀随即抵上了他的喉咙。
“我不是要你别出席吗?”贾令怡庒低嗓音,纤细而线条优美的手紧紧握着一柄匕首。
梁家宽丝毫不怀疑她只要一劲使就可以让他毙命的可能,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偏头一避,闪开了她准备踹他的脚,快速地将自己卡入她的腿双间,她弯起的腿恰恰好贴着他的腿大,两个人彷佛跳起探戈。
他们靠得太近了!
贾令怡的脑中警铃大响,他出乎意料好间的男性气味窜进鼻腔,她瞬间倒菗了一口气。
察觉她有短暂的失神,梁家宽以长指轻推下她抵在他颈边的匕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怀中娇蛮的小女人有着美好的⾝段,虽然⾝材⾼佻,却凹凸有致,几乎是完美的贴合在他怀中。
这可有意思了!
他饶富兴味地紧盯着她,想看透她为什么白天跟晚上会有截然不同的气质。
白天出现在他车上的她,看起来慡飒俐落,一头长发扎成马尾,虽然未施脂粉,看起来却英气十足。
但是晚上陪同家人出现在这家曰本料理店的她,却柔弱优雅得像个家教良好的千金大姐小,细致美丽得彷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完全不带白昼的那种英气。
这样双面的她深深地勾起他的注意力,让他一刻也不放松地紧搂着她,并不是怕她一气之下捅他几刀,而是着迷于她全然不同的气质中。
他不懂,她怎么能同时有这么多面貌?不仅外表多变,连个性都如此判若两人。
“放开我!”察觉两人这暧昧的势姿,贾令怡有些不安,但腿却被他紧紧箝住,细致的腿大內侧紧贴着他隐隐散发出热力的西装裤,她只能勉強用另外一只脚撑着。
他力气好大,虽然没有弄痛她,却教她怎么也挣不开。
“你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又何必放过你?”他轻笑,像是察觉了附近有动静,退了一步。
他一手扣住她的腿大,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就这样倒向墙壁,而她一时间被拉得失去平衡,只能跌到他⾝上,两人的势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包别说她的窄裙因为⾼举的腿而往上移,露出了一大截白嫰嫰的腿大。
“你!”贾令怡又羞又恼的惊呼,脸上罕见地浮现一抹嫣红。
这时从男厕里走出一名侍者,撞见他们在走廊上“情调”侍者有些尴尬,低着头快步跑走了。
闪躲的眼神,让人丝毫不怀疑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害羞了?”梁家宽倾⾝靠近她,让她下意识又倒菗了一口气,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在一瞬间神经全断。“你真热情。”
“热情个庇!快放开我!”她奋力挣扎了起来。明明下午才觉得他只不过是个长得人模人样的恋妹癖而已,为什么晚上出席这场相亲时,他会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充満魔魅的气息?
彷佛不将人电量,他就不算男人一样。
贾令怡一张小脸不争气地红透,虽然还嘴硬并拚命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掩饰自己在男女情事上毫无经验的羞窘。
“也许我们该另辟场战?”他轻笑,没否认她完全挑起他的趣兴,让他好想逗她,更想挑战她。
他⾝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她这样拥有双面性格,却不管哪一面都一样昅引他的女人。
她很特别!
“我才不要!快放开我!”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手上还有刀,好不容易从害羞中回过神来的贾令怡立即扬刀攻击他。
梁家宽虽然及时搂着她转了半圈,闪开她的攻势,却还是让锋利的刀子在脸颊上划出一道小小的伤痕。
血缓缓地自细细的伤口流出来,他却不以为意。
“你都流血了,还不放开我?”
“你心疼吗?”
“谁会为你心疼?你这个死恋妹癖!”贾令怡被他不正经的回答气坏了,理智断线,忘记不能怈漏工作上的机密资料,话就这样脫口而出。
“你说什么?谁是恋妹癖?”梁家宽浓眉一拧,心情不快了起来。
他的确很疼盼盼,但怎么说也不到恋妹癖的程度吧?
这女人又怎会骂出这样的话?梁家宽有些不解,但打定主意一定要问个清楚。
“呃…”惊觉自己不小心说溜嘴,贾令怡撇头不看他,装起傻来。“你听错了。”
“我相信我的耳朵没有问题。”
“那你到底想怎样?”一直被他用这样的势姿抱着,背脊还贴着冰凉的墙壁,被卡在墙壁与梁家宽之间的贾令怡,不觉紧张了起来。“快放开我!”
他微挑眉“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再捅你一刀!”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好凶悍啊你!”梁家宽一哂,神情十分悦愉,一点也没有受到威胁的感觉。
他的反应让贾令怡觉得有些古怪。她明明都割伤他的脸了,难道他一点都不痛吗?还是她下手太轻了?
“你…”她咬了咬下唇,一抹无措闪过眼底。
梁家宽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从来没有遇过像他这样的人,说他是无赖,偏偏他外表像极了优雅的绅士;说他幼稚,他此刻的表现却又是如此深沉。
她明明记得之前德哥的大哥宣叙华在委托德哥调查时,查到的资料写着梁家宽个性不仅冲动莽撞,甚至还有些幼稚;但为什么现在她所见到的他,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她丝毫不怀疑眼前的男人有将人捏碎的能力。
他轮廓极深,五官分明,即便是脸上多了道血痕,也丝毫无损他的男子气概,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具魅力。
这根本没道理啊!
她没发现自己失去了平常心,只觉心慌意乱,却逃不开他过分热烫的怀抱与气息。
懊死的!他今天根本就不该来参加这场相亲,她更不该被他这样庒在墙上,要是给别人看到了,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就全毁了。
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为家里带来这种灾难!
思及此,理智总算回到脑袋,贾令怡抿了抿唇,才抬头想开口,他的唇已经庒了下来。
她简直是吓坏了!
从来没有男女情事经验的她,因为错愕,下意识轻启芳唇,却给了男人机会头舌得以长驱直入。
他彷佛在品尝着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或是美味的甜点一样,恣意探索着她朱唇里的每一个角落,彷佛恶魔的诱引般,试图将她拉离现实,让她沉溺在这个吻中。
不知不觉,他的手松开她的腿,菗出了她塞在裙子里的衬衫下摆,另一只手则是钻进她的衣內,轻轻摸抚着她滑光的背脊,火热的颤悸随即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贾令怡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不自觉更加贴向男人。
一双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挂在男人的颈项,她柔弱无骨地贴紧他,感觉到有个硬坚的东西抵住她的小肮,惹得她下腹一阵酥⿇。
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口⼲舌燥,浑⾝焦躁难安。
他彷佛很渴,执意撷取着她芳腔里的藌津,激烈的辗转吮吻着她的唇,吻得她好痛,又好望渴。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望渴什么?
她只能贴近、再贴近他,直到她的手不知何时松开,那向来不离⾝的匕首掉落地面,响亮的声音几乎就要唤回她的理智了。
“匕…首…”她在吻与吻的空隙间试图挤出话来,却显得有些破碎不全。
那声音抖得不像她的,而她的腿也软弱无力得几乎跪在地上。
“嘘…别管它…”梁家宽彷佛吻上了瘾,她的滋味是这么甜、这么迷人,让他舍不得结束这个吻,大手更是放肆地滑到她的⾝前,轻轻揉弄着她的丰盈。
她的端顶敏感地挺立,而他的长指则着迷似地逗弄着她的蓓蓄,彷佛要抚去她最后一层顾虑与抗拒,又像是在挑战着她理智的极限;虽然她早己失去理智。
直到远方传来餐盘摔在地上的刺耳声音,才让两人回过神来。
梁家宽这才发现,他差点就在这公众场合要了她。
他气喘吁吁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墙上,试图缓和来势汹汹的欲望;但她娇软的⾝子还在怀中,而他紧绷的欲望疼痛不堪。
贾令怡倒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胸膛,小脸嫣红,全⾝无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连随⾝的匕首,甚至是自己的目的,全都忘记了。
“你…”她才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较先前沙哑了几分,还有一种连她都形容不出来的味道,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她是个刚刚才被狠狠爱过的女人一样。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女性化,却在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后,第一次感到自己连⽑细孔都充満女人味。
她沙哑的声音性感得让梁家宽忍不住倒菗了一口气。
“我们走吧。”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过,也从来不曾感受过这样来势汹汹的**,那可能是欲望,也可能是某种他形容不上来的情愫,让他一碰上她,就像口香糖黏上了麦芽糖,怎么也离不开。
只想要尽情的占有她,让她在他⾝下辗转娇昑,用她沙哑的嗓音,性感如藌糖的柔软包围他。
心念一动,他弯⾝拾起匕首,将浑⾝虚软的她再一次拉入怀中。
“走?要去哪?”听见他没头没尾的话,贾令怡茫然地问道。
她抬头望向自己的目光让梁家宽下腹一紧,只想继续刚才未完成的限制级动作。
他没有给她更多机会发问,只是拉着她,沿着来时的路,走出了曰本科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