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果换人

洁白的贝齿陷入在他棕色的肌肤上，很快的出了几个血口子，跟手背上昨天的抓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相辉映着。这点疼痛对萧荆而言不算什么，可是一连两天，他竟然都伤在同一个女人手上，也着实难得。

　　＊＊＊而他也清楚女人的狠劲，对她自己都是如此，如同那一只狠心断腿的小狐狸。因此在撬开女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舌之后，萧荆几乎往那张小嘴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进去了三分之一的手掌。

　　就怕女人不小心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伤了自己，无论是小舌还是柔软的口腔内壁都仔细的护着。女人浑身发着热，口腔里的温度更是烫如火舌。

　　柔软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热全都紧贴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糙的肌肤上，萧荆有那么一刻的分神，想起了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在女人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上大肆品尝到的香甜，还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腻的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而女人的梦境，也因为口鼻之间多了萧荆的气味之后，开始变化。

　　“快过来给爹爹抱抱，我的乖女儿又长大了…爹爹这次出门挑了一件极好的礼物回来…这是一块雪山上的千年寒木做成的镇纸，因为常年受到雪水的滋养，有一股特别清幽的松柏之气，世间罕见…”

　　那年她八岁，刚练得一手好字，父亲送了她一块寒木镇纸，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她抱着镇纸，父亲抱着她，出门许久归家的匆匆父亲身上有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还有淡淡的松木清香萦绕。

　　此时，女人仿佛又闻到了跟那一天一模一样的气味。是萧荆给她买药的一路急来急回，也是这个男人骨子里的气息。

　　“唔…”爹爹…想到极为疼宠她的父亲，女人紧绷的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咬紧地牙齿也松开了，她呼呼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着气，似乎是追寻着昔日里的记忆不放，竟如同一只小猫一样。

　　贪恋地伸着舌尖在萧荆的手掌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了几口，留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漉漉的痕迹。轻柔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的触感，如同闪电一样袭击萧荆的心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猛地剧烈起伏了几下，将他努力克制的情绪再一次击垮。

　　“都已经晕死过去了。竟然还想着招惹人，真是…真是…”萧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口已经到了嘴边，可是看着女人的脸，抿着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骂不出声，他紧绷着嘴角，伸手抓了抓棉被，将女人严严实实地盖好。

　　然后一把抓上药包走了出去。动作间，一点也没碰到女人留下的痕迹，浅浅的口水还留在麦色的肌肤上。萧荆朝着灶房而去，急着去煎药，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他家的篱笆院子外面。

　　“萧荆。”女人是黎远的娘子双娘，朗声叫着他的名字。萧荆大步走过去，两人站在篱笆边说话，问到“你怎么过来了？”“你的事情我听阿远说了。药买到了吗？”

　　双娘梳着一个利落的发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着脸上的大片胎记，也没一丝一毫的遮掩，利索坦率的很，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子如此，说话也是如此。“买到了。够吃五天。”

　　“那就好。”双娘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接着说道“我是过来给你送药罐子的，阿远说你用得着。我还准备了一些旧衣服，不嫌弃就给你娘子换上吧。”双娘的这一声“你娘子”听得萧荆舒舒服服的。

　　萧荆说到底是一个糙汉子，对女人的事情上心，对女人用的东西却不上心，一早去了镇上一趟，竟然没买些女人的衣服鞋袜回来，依旧让她穿着他的旧衣裳，还是双娘想的仔细。

　　“麻烦你了。”萧荆也没说谢，接过双娘捧在手里的东西。就这样大喇喇的收下了，他这便想走，双娘却又开口问道。

　　“阿远还说你娘子这病会盗汗，身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的衣服要常换，若是在受凉了。加了风寒更难治了。还要经常擦身子，保持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你成吗？要不然我替你来？”双娘对萧荆提议道。

　　这些事情，女人做必然会更仔细妥帖些，可是萧荆想到他昨天帮女人洗澡时，见过的那一身白皙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2.jpg">体会被另一个人看到，哪怕同为女人的双娘，他也是一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闷。“我记下了。”萧荆留下话，在双娘触不及防间一个转身。就这样走去了灶房。

　　＊＊＊双娘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黎远，男人是急匆匆追着她而来的，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故意东张西望着。“来找我的？”双娘走近了问道。

　　“不是…嗯。”黎远摇了摇头，又点头，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男人脸上神色别扭，明明那般睿智，却稚气的像个孩子，堵着气说道“家里的药罐子不见了。我出来找找。”“在路上找？”双娘没好气的问了声，又妥协般说道“我已经拿去给萧荆了。”

　　说完话，双娘也不管别扭的男人，大步往回家的路走。黎远留在原地，又气又恼，被双娘抢了话，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瞅着双娘的背影越来越远了。

　　他急忙又气恼地追上去，凑到双娘耳边嘀咕了句“萧荆现在可是有娘子的人了。”双娘没应声，背着男人的脸上却竟是笑容。她也早就是有相公的人了。可还不是有人不放心，这么长时间了还吃着醋。

　　＊＊＊萧荆对双娘并不是刻意的冷淡。而是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双娘如今又是黎远的娘子，他需要避嫌。这大概也是这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糙汉子难得的细心，却表现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在双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朗，不在乎这些细节，如果换一个人，必定以为萧荆对她避之如蛇蝎，连一句礼貌的话都不愿意多说。双娘带来的是一个老药罐，说不上质地多好。

　　可是在黎远手里经年累月的煮着药，滋养出来的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是难得的。萧荆曾听黎远说起过其中的药理。

　　他并不是很懂，只记下这是个好东西，如今用的时候也格外小心，免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脚给砰碎了。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没一会儿，药罐里的热水开始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扑腾声，袅袅的水汽也将药味散了出来，紧张了一晚上没松口气的男人。

　　在这个时候才觉得安心了些。幸好他有银子，也有药，不用像十二岁那年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和妹妹，全都死在瘟疫中，死时都没能吃上一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饭，骨瘦嶙峋的。现在时间长了。

　　萧荆已经有些不记得父母和妹妹的模样，却一直没忘记他一个人站在破旧的草席边，看着那三具尸体的凄凉，他没有钱，亲手刨坑将亲人下葬，他也不识字，连块墓碑都没有立，这一回。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也这样睡过去，再也不醒来。八碗水烧成一碗，药终于熬好了。女人依旧浑身发热的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