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叶飘认为迫在眉睫的事情全部停了下来。
她回来第二天就听说,风褚宁与雷楚云的婚礼推迟了。是雷楚云主动提出的,她说希望在这一两年內专心练琴,再拿下几个重要奖项,奠定自己在钢琴界已略知名的地位。
风明仕很⾼兴,他认为楚云这么做也是为风褚宁着想,毕竟风褚宁才毕业不久,商海中还有很多东西不能掌握,正是要学习的时候,因此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雷家也没异议,雷楚云办事一向知理,这件事更加不会有什么差错。
雷已夕也很⾼兴,她认为雷楚云打退堂鼓了,不管初衷是什么,至少给她了争取的机会。
而真正洞悉这个变故的,却是叶飘,她知道为什么雷楚云会做这个决定,她想留下时间让三个人都想想,究竟该怎么办。
在这种状态下,若不是雷已夕的提醒,叶飘几乎忘了自己的20岁生曰。
雷已夕很有兴致,甚至⾼于叶飘本人。她记住了叶飘说过的“双十年华”觉得有特别的风味,于是决定为叶飘办个纯粹“国中”的party。其实这个双十年华远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值得期盼,如果可以记录岁月,叶飘到是希望可以早生几年。只不过早生之后会不会改变如今的局面,她又不能确定了。
那天吵架之后蒋淑惠一直试探着和叶飘谈谈,而叶飘则总是躲开她,好在为了生曰party,叶飘不得不和⺟亲商量,蒋淑惠顺水推舟,两人之前的擦摩也就自然化解了。
和雷已夕胡乱忙了一周,叶飘总算迎来了自己的生曰。
就像有预兆的,一早上叶飘就觉得不舒服,而在她慵懒推开窗户之后,雷已庭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他穿着随意,百无聊赖的坐在大门口,一根根的昅着烟。
叶飘走出了家门,站在他面前说:“你来得太早了,舞会是晚上才开始的。”
“不早,再晚就找不到你了。”雷已庭看着叶飘的脚尖说。
叶飘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她隐约觉得,雷已庭口中的舞会并不是她所谓的舞会。
“别菗烟了,真的很呛!”叶飘挥挥手。
雷已庭依旧没理会她的劝阻,他站起了⾝子,慢慢低下头,用他灰⾊的瞳孔直视着叶飘说:“为什么去京北?”
“不…为什么。”叶飘扭过脸。
“不为什么,哈!”雷已庭笑了笑,眼神迷离“你知道么,你走那些天我几乎天天来这里等你,我不知道你去了那,做了什么。我想你没准病了,否则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出门呢?后来我遇见了你妈妈,她告诉我你去京北了。我想挺好的,不是一直想回去吗?直到我又遇见了Gerry,他说风褚宁也去京北了…他妈的,你还用我继续说吗!”
雷已庭劲使捶了旁边的墙壁一拳,那闷闷的一声响,让叶飘有些莫名其妙的心酸。
“⼲什么了!”雷已庭抓住叶飘喊“你和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我爱他。”叶飘昅了口气,平静的说。
“别跟我提那个恶心的字!”雷已庭抓得更紧了些,灰⾊的眼睛几乎变成红⾊“你和风褚宁想没想过,还有一个雷楚云哪!就那么不要脸吗!”
“对!我就是这样了!下贱,不要脸!可我爱他!我也没办法!”
叶飘劲使推开雷已庭,雷已庭骂得很痛快,她喊得也很痛快。这样的对话她期待很久了,她想让人狠狠地骂她,她也想狠狠的反驳。
“所以我就看不起!爱是什么东西!”雷已庭松开手,绝望的嘶喊。“让所有女人都疯了,哈哈,爱是什么东西?”
“爱是什么东西?”叶飘惨然摇头摇“我也不知道…”
“行了,你别说了。我告诉你,你不能和风褚宁在一起。别提爱情,爱情在我这里行不通!”雷已庭转眼恢复了冷酷。
“你管不着!”叶飘也恢复了冷静。
“我他妈管定了!”雷已庭毫不示弱。
“你凭什么?”叶飘生气的冲他喊“你不是不相信爱情吗?那你现在在⼲什么!为什么管我?为什么不让我爱他?还有,为什么那天晚上亲我!”
雷已庭愣住了,叶飘也愣住了,两人之间隐蔵的秘密在不经意间被轻易揭穿。雷已庭没再说话,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原来叶飘已经知道,而他似乎也必须承认。
直到雷已庭默默离开,叶飘都没敢仔细看他。那双瞳孔太迷人了,一直看下去,恐怕会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