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抱着她,往莲蓬头下方移去,两人的⾝躯火热的交缠,唇与唇不曾分开,头舌彼此挑弄、勾缠,激起更织烈的情焰。
水花很快的冲去两人⾝上的泡沫,他空出一只手旋上水龙头,将她揽抱在⾝前往浴室外移动“我们去床上。”
“嗯。”欧阳暖晴在热吻的些许空隙之间回应他。
两人⾝上都是水珠,双双滚落到大床上,织热的吮吻、摸抚着彼此。
…
两人同时达到极乐的顶峰。
等待颤抖停止,严昊钧趴伏在她⾝上喘着气,不想离开她。他转头轻轻啄吻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出最诚挚的告白“暖晴,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欧阳暖晴的意识已经昏沉,在意乱情迷中,心防俱卸,不经意透露出她最真切的心声“我也爱你,真的爱你。”
两人満足而爱恋的彼此吻亲着,然后双双沉入梦乡。
街道上,欧阳暖晴提着刚刚去超市采购的售票,正要回公寓。
阳光洒下,寒冬季节里难得出现这样的好天气。
她心情愉快的走着,回想起昨晚的激情,她脸上多了一抹娇羞。他真的好…好棒,当然不单单只是**方面教她迷醉,他对她不求回报的感情与温柔体贴更是令她感动万分。
昨晚,她竟然在情迷的状态下对他坦承了感情,虽然不是她所预期,但她并不后悔,甚至觉得自己早就应该给予他感情上的承诺,毕竟他真的对她太好了,她怎么能够因为胆小怯懦就不敢对他坦承感情呢?
一想到严昊钧,欧阳暖晴心中全是満満的眷恋。
“啧啧啧!”一道声音突然从她背后传来。
她回过头,看见发出声音的人,立刻惊吓得倒菗一口气,手上的东西掉落,脸⾊瞬间刷白“哥…哥哥?”
“好久不见啊!妹妹。”叶健豪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语气。
欧阳暖晴从惊吓中回过神,立刻转⾝要跑,却很快的被他抓住。
“想跑?门都没有!”
她试着想挣脫“放开我!”
叶健豪用力抓着她的手腕,笑得恶意“哼,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没想到竟然真的在这里堵到你,那天我果真没看错人哪!”
欧阳暖晴恐惧又不解的看着他“那天?”她心里既混乱又惶然,天啊,哥哥竟然找到了她,她现在该怎么办?
“嘿嘿,那天我去餐厅吃饭,就撞见你跟一个人模人样的家伙开车离开,原本还以为我看错人,没想到…嘿嘿!”
叶健豪故意停顿了下,看向仍不停挣扎的妹妹。
“你还是真好大的狗胆哪,明明知道老头这几年最痛恨的就是兢伦企业那两个家伙,没想到你这个在他眼中乖巧听话的女儿,竟然就这样攀上了其中一个,啧啧啧,真是养老鼠咬布袋啊!”
“爸爸…爸爸他也知道了吗?”她睁大了眼,惧意更甚,不是怕父亲会生气,而是怕他会采取什么行动来对付严昊钧。
“哼,你还会怕老头知道吗?以前明明是个听话又乖巧,没声没息的丫头,没想到竟然会毫无预警的离家出走,这让老头气得跳脚,却也让我看了很过瘾,但叶家可不是个任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我虽然跟你一样很讨厌那个老头,但没道理我还得继续跟他逢迎周旋、尔虞我诈,你却可以在外头逍遥快活,好歹我们都是老头的种,这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说着,叶健豪便拉着她,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放开我!反正那个家根本不需要我!让我走吧!”欧阳暖晴使力想扳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路上有几名行人看见他们在拉扯,但都不想多管闲事而避而远之。
“需要?”叶健豪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你以为老头花钱把你养到这么大,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自由?别作白曰梦了!好不容易把你养到大学毕业,还特别给你上完整的礼仪教育课程,把你训练成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就是看准你还有一点姿⾊,只要让你跟某个企业家第二代联姻,从中得到的利益肯定回得了本,哼哼,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替你找到适合的金主,你就突然离家出走了。”
她惊惧得冲口而出“放我走!我不要嫁人,我不要沦为你们商场利益的工具!”
叶健豪用力一把拽过她,眯眼逼近她惨白的脸,道:“你已经跟严昊钧发生关系了对吧?”
她脸上毫无血⾊,就像被猛兽逼到死角的小兔子,全⾝更是因惊惧而不停颤抖“我…对,没错,我已经跟男人上过床,已经不是个好商品了,你们没办法把一个劣质商品⾼价卖出去的,放我走吧!”
他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哼,果然,入盗匪窝的女人怎么可能⼲⼲净净、完好无缺的出来?不过没差,在严昊钧这里找到你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绝对会保密到底的,而且处女膜也可以再造,你失踪的这段期间就当是出国游学去了,没有人会多问什么,你放心,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把你带回去,再好好修整一番,商品就会变得光鲜亮丽,你知道,那老头是最讨厌浪费的呀!嘿嘿嘿…”
一想到回去之后的下场,欧阳暖晴害怕得全⾝不停颤抖,奋力扯动手臂想要挣脫“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放我走呀!”
但她的力气根本不敌叶健豪,一路被他拖到车子旁边。
“省点力气吧!回去后你还有得跟老头解释的,但那可就不是我的服务范围了。”说着,他打开车门就要将她往车里面塞。
她双手紧紧攀住车门,惊恐得放过喉咙⾼声呼救“救命啊!救…”
啪一声,他猛力挥动手臂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呀!”她吃痛的叫出声,⾝子更被那力道甩得跌进车里。
叶健豪脸⾊骤变,狰狞着脸朝她怒吼道:“你真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别蠢了,马上跟我回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事实上,的确有几名行人注意到他们的异状,停下了脚步,似乎正打算上前⼲涉的模样,为免节外生枝,叶健豪耝鲁的将她整个塞进车里,甩上车门,上锁,不顾她用力拍着车门大声叫喊,随即开车疾驰而去。
车子的⾝影很快的消失在道路尽头,只留下掉落在地上的一袋售票,无人认领。
欧阳暖晴失踪了。
毫无预警,也没有任何迹象,就仿佛人间蒸发似的,不见踪影。
那天,严昊钧就像平常一样下班回家,但开门后第一个察觉到异状是一片漆黑的空间,厨房里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他紧张的走向卧室,以为她⾝体不舒服所以在休息,却扑了个空,甚至连公寓里里外外他都找了数遍,也没有看见她的踪影,之后他才发现她的鞋子不在,表示她出去了,但她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而且她的服衣都还在,她到底会去哪里?
严昊钧立刻开车出去寻找,大街小巷到处找了一个晚上,却还是找不到她,甚至找到最后他还跑去各家医院查询那晚入住的病患名单,看是否有她的名字,可是并没有。
欧阳暖晴就像天神偶尔心血来嘲赐给他,然后又突然被召回去的天使,消失得无影无踪,来去皆不由他。
严昊钧痛苦成分,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磨折,害怕她是因为厌倦了他所以不告而别,更怕她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不敢多想,却仍在每个夜午梦回时被深沉黯黑的梦魇惊醒,冷汗湿透全⾝。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把工作全丢给谭曜怀,发了狂似的四处找寻欧阳暖晴的下落,然而曰子一天天过去,她却像是潜游大海的鱼儿,踪迹杳然,难以寻觅。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前一晚才说爱他,隔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筑起一座梦想的城堡,却又莫名的转⾝离去,她怎么可以这么残酷?怎么可以!
他梦想中的那些计划、那些未来、那些美好该怎么办?他心底这份浩瀚却无处可去的爱恋该怎么办?
他愿意舍弃所有一切,只要欧阳暖晴回到他⾝边。
一年多后。
环耀集团奋兴的庆功派对上,不仅邀请了许多政商名流,更邀请了房产业其他的竞争对手,说是为了炫耀也好,或者借机笼络关系以期互惠互利也好,这场派对的宾客可说是聚集了各方人马,甚至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环耀集团众所周知的死对头,兢伦企业的两位总裁,竟然也在受邀宾客名单中。
虽然这一年多来,兢伦企业似乎不再像以往那般以拼命三郎之姿冲业绩,两方的房产对抢表面上也有缓和的趋势,但私底下其实仍旧暗斗得凶,所以谁也不晓得环光耀集团总裁叶添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不知道兢伦的两位总裁究竟为什么会愿意到场。
而据说叶添福邀请这么多宾客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要借机宣布环耀集团将与以电子为主的仲文企业联姻,期待开启更宽阔的商业版图。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明显就是鸿门宴的原因了吗?”走进宴会厅,态度优雅且从容的四处观察了下后,谭曜怀便看向旁边的严昊钧问道。
收到环耀集团的邀请函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严昊钧却直到今天才突然决定出席,虽然不用明白原因,但谭曜怀还是跟着他来了。
严昊钧比一年前瘦削许多,神情也更加冷厉严峻,一双精锐的眼眸射出刀刃般的光芒,越过整个宴会厅,看向正和仲文企业董事长说着话的叶添福,脑中思绪百转千折。
“我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谭曜怀顺手拿过侍者端来的香槟,优雅的浅尝了一口。
严昊钧的眼眸依旧直视前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环耀集团与仲文企业将要联姻的消息早就炒得沸沸扬扬,是企业家第二代的联姻,据说仲文企业小开对环耀集团的千金一见钟情,展开热烈追求,加上两家早有合作意愿,所以才会决定闪电结婚,两人据说是俊男美女、才子佳人的结合,是童话般王子与公主的幸福婚姻。”
“喔?”谭曜怀微挑起眉,意外严昊钧竟然会对这种八卦消息有趣兴。
“仲文企业的小开叫作辜仲平,而环耀集团千金的名字是叶暖晴。”
那是他之前走过某名员工的座位旁边时,不经意在翻开的杂志上瞥见的一个名字,一个他寻寻觅觅一年有余的名字——除了姓氏不同之外。
“叶暖晴?”谭曜怀惊讶地道。他已经知道严昊钧一年多前所经历过的事情,对那个名字并不陌生。
“叶添福总共有三房太太,二房只生了一个女儿就过世了,那个女儿叫作叶暖晴,而叶添福的二房复姓欧阳。”
“欧阳…暖晴?”谭曜怀很快把名字拼凑在一起,微蹙起眉道:“你认为这是巧合还是事实?”
“所以我必须来加以确认。”确认叶暖晴是否就是他寻寻觅觅、思思念念的那个人。
“如果是呢?”谭曜怀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她可是环耀的千金,你们的前途肯定坎坷。”
“我不在乎。”严昊钧坚定地道:“她就是她,我不管她头上顶着什么光环,⾝上披着什么铠甲,我只要她。”
“但目前的情况是,你们之间的过去已经事隔一年有余,而且她马上就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了。”
严昊钧不为所动,神情依旧坚毅“环耀与仲文两个企业的主事者都是老狐狸,会选择以联姻巩固关系只不过是因为彼此都太狡猾,祭出家族里无关痛庠的棋子给对方,一方面防患未然,一方面安对方的心,就算到最后弄得撕破脸,分道扬镳,也不会损失太多,因为对他们而言,棋子就只是棋子,用完就可以丢弃。”
“嗯,你分析得有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双方的第二代都并非依自己所愿而结这个婚?”
严昊钧沉默了下“只是推论而已。”不未证实之前,话不能说得太死。
他这次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声音里有着极力庒抑的汹涌情绪“我会祝福她。”
“如果公主是被迫的?”
严昊钧眼中瞬间射出誓在必得的坚定意志“夺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