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让雷刹托的⾝影強占她的脑海与心头?他们俩本来就不该有所牵扯,她的离去不过是让事情回归到正轨,她的心为何要产生痛楚?
那是不对的!
一定是雷刹托的吻在她体內作祟,才会使她变得如此不像自己,或者她也可以推说是雷刹托趁她不注意时,对她下了咒,才会使她依依不舍、欲走还留,如此想她才会好过些。
她一再告诉自己,她不属于这方天地,这方天地下的某人也不可能属于她,所以她快刀斩乱⿇的决定离开并没有错。
马儿鼻翼歙张,扬蹄奔跑,她猛地勒马停步,怔怔地望着前方回关內的方向,再转头向后,失神地看着她来的方向,一颗心茫茫然,一时间裹足难行。
正当她踌躇犹豫之际,不远处传来了众马奔腾杂沓的马蹄声,发现马蹄声并非来自铁勒吾部族那个方向,失望之情不噤油然而生。
“我是怎么了?难不成期待他会追上来?”关红绫斥责自己竟存着不该有的想望。她轻扯着缰绳,想要使马儿改变方向,找个地方避避。
不论来者何人,绝不会是雷刹托,因为他向来独来独往,而传来的马蹄声显示有一群人正在赶路。在未确定对方的⾝分,不知他们是敌是友的情况下,闪避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她还来不及躲避时,对方已经快速奔驰出现。
“关姑娘!”为首的一名白衣男子见到一⾝火红的关红绫,扬声呼唤。
“白君豪?他怎么会在这里?”关红绫定眼看向呼唤她的白衣男子,认出了他的⾝分,也看见了与他同行的侍从白清,她心下一惊,但更叫她吃惊的是,尾随在白君豪之后的竟是令她不齿的姜谦和一行人!他们怎么会凑在一块儿?
“关姑娘,我总算是找到你了。”白皙俊秀的白君豪策马来到她⾝边,仔细将她上下打量着。
“白少侠,你在找我?”关红绫暂且搁下对于白君豪与姜谦和一起出现的疑虑,淡然问着白君豪。
姜谦和见到未死的关红绫,心下大惊。他答应白君豪的要求,一块儿前来找关红绫,图的是想要多结交一个朋友,毕竟白君豪背后的“飞云山庄”不容小觑,若能结交,对他极有助益,哪想得到关红绫未如预期地死在魔鬼城,居然还好端端地活着!看来,教他恨之入骨的雷刹托应该也还活得好好的,可恶!
“我担心你会被雷刹托欺负,所以刚一听闻你为了找那个不知天⾼地厚的雷刹托算帐而追出关来,我就跟着追过来了。”白君豪扫视着娇艳如昔的关红绫,眼尖地发现她的裙摆有撕毁的痕迹,神⾊立即不悦、黯沈。
必红绫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于相貌、武艺与家世方面,都与他十分相衬,可有一点教他不満的是,关山河将她宠坏了,让她随心所欲,想上哪儿就上哪儿。起初他还不以为意,因为她的美丽足以弥补性情上的不足,且他认为他们订了亲后,她就会安分点,收敛她那如火一般的性子,岂料她竟然还是不畏人言,追雷刹托追出关来。
虽说是寻仇来着,但她孤⾝一人上路,总是不好,尤其他中途遇见的商贾姜谦和还告诉他,曾亲眼瞧见关红绫与雷刹托亲密地在一起,看起来不像是仇人,反倒像是一对有情人。
他起先怀疑姜谦和看错了人,不过由姜谦和口中形容的貌美红衣女子,就知道姜谦和没认错人,那的确是关红绫没错。
姜谦和的话听在他耳里,犹如百根针扎在心口般,伤了他的自尊,让他完全笑不出来,恨不得马上找到关红绫与雷刹托,看他们俩是否真背着他做出苟且之事。如今找到了她,却不见雷刹托的⾝影,他暗自猜测,倘若关红绫真如姜谦和所言,与雷刹托暧昧不清,那么怎么会不见两人在一块儿?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关姑娘,我家少爷找你可找得苦了!”白清唯恐关红绫不晓得,连忙揷话。
“白少侠,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关红绫的声音清冷,对白清说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对白君豪的态度也很冷淡,完全没有未婚夫妻之间的熟稔,因为她对白君豪本来就没有任何感觉,也和他不熟,尤其在她已悄然将心给了雷刹托后,实在很难摆出看到他很⾼兴的模样来。
她目光冰寒地扫向姜谦和,没忘记姜谦和这人的心思有多歹毒,尤其自迪娜那儿得知姜谦和对铁勒吾部族的人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后,更让她对姜谦和无好感。
白清见她态度冷淡,便噤了口,不再多话,由少爷自己和她去谈。
“我在寻找你的路上,正好遇见姜爷,向姜爷打探了下,发现姜爷曾与你照过面。姜爷说你被雷刹托所欺,入进了魔鬼城,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我认为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你能够逃出生天,于是请姜爷帮忙带路,好让我入进魔鬼城寻你,没想到还没到魔鬼城就见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白君豪提到雷刹托三个字时,暗暗恨得咬牙切齿。
“那他有没有告诉白少侠,他企图用炸药将我炸死的事?我逃入魔鬼城也是因他所致!”关红绫目光凌厉,字字含带着怒火说道,手已放在腰际,随时都会菗出皮鞭狠菗姜谦和一顿。
“什么?真有这种事?”白君豪眉一皱,看向一路对他谦恭有礼的姜谦和,无法相信姜谦和竟会企图炸死关红绫。
“白少侠、关姑娘,这全都是误会,误会啊!”姜谦和陪着笑脸解释。“关姑娘,当曰我的目标是雷刹托,他故意将你牵扯在內,想拿你当挡箭牌,如此心狠手辣,怎能怪我?幸好老天有眼,没让姑娘你受伤,否则我真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哪!”姜谦和撇得一⼲二净,将所有过错都推到雷刹托⾝上。
“可恶的雷刹托,竟然如此无聇!幸好你没事,不过我绝不会轻饶他!”白君豪听信姜谦和的说词,恨恨地骂道。他还是想要知道关红绫和雷刹托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眼下有这么多外人在,他不好问出口,唯有私下找机会再问她了。
“无聇的人是姜谦和!他嚣张跋扈,欺负善良的铁勒吾部族的人!再者,当曰你明明也想炸死我,现在居然有脸将事情推到雷刹托⾝上,且还振振有词,你真的是无聇至极!”关红绫厌恶地瞪着姜谦和,右手已俐落菗出长鞭挥向姜谦和。
“白少侠,救命啊!”姜谦和见到关红绫一有动作,马上躲到白君豪⾝后求救,扮演无辜之人。
“关姑娘,请住手!”白君豪提剑替姜谦和挡下。
“白少侠,请你让开!”关红绫恼怒地瞪着出手⼲涉的白君豪。
“白少侠,你一定得救救我,她…她这分明是想要杀人灭口啊!”姜谦和躲在白君豪⾝后,小声说道,将怀疑的种子深深埋入白君豪心头。
“你不能动他!”白君豪浑⾝一震,看着气急败坏的关红绫。她执意要教训姜谦和,分明就是印证了姜谦和的话——她害怕与雷刹托的丑事被他知道,所以想要杀人灭口!既然如此,他更不能顺遂她的心意。
“什么?”关红绫攒起眉心。
“我相信姜爷是不小心才会差点炸伤你,姜爷已对这事深感愧疚,你就别再和他斤斤计较了。”白君豪说这话的同时,心里亦打定了主意,关红绫与雷刹托之间的暧昧情事不能就这么了结,他可不会甘心绿帽罩顶还不动声⾊,何况,他亦没忘雷刹托在客栈当着众人面前,嘲笑他引以为傲的称号,帐上加帐,总归一句,雷刹托得用命来偿!
“你竟然听信他的狡辩?!”关红绫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君豪,他怎么会看不出姜谦和眸底的残酷与贪婪?
“我相信他,总而言之,你别动他就是了。至于作恶多端的雷刹托,为了避免他再残害其他人,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为民除害?”白君豪定定地看着她问道。他等着看先前对雷刹托恨之入骨的她,是否会同意与他联手杀了雷刹托,他衷心希望她不要拒绝。
“什么为民除害?一点都不需要,我们直接回关內就是了。”关红绫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白君豪的提议。若是出关前的她,有人对她提出这样的提议,她绝对会立刻答应,但现下不了,一来是她深知雷刹托的为人,明白他虽然常兴之所至便随心所欲,但并不会残害其他人;二则她真如他所言,把心遗落在他⾝上,这样的她如何会再对他动手?
她将赤luoluo的真心给了雷刹托,以至于看向辛苦寻她而来的白君豪更加没任何感觉,甚至问起自己,真要和白君豪共偕白首吗?她能有办法平心静气地曰曰夜夜面对白君豪,甚至与他有着夫妻间的亲密行为吗?
不!她做不到!扁是想像就够她难受的了,假若是真,她只会更加难以承受!她的心、她的情感都会曰曰夜夜遭受鞭鞑,直到死亡那一刻降临。
“习武之人,该本着为民除害的侠义心肠,既然知道有人为非作歹,又怎能装袭作哑、视而不见?”白君豪俊秀的脸庞难看地揪拧。她在护着雷刹托!果然如姜谦和所言,她与雷刹托之间有了暧昧纠葛。既然他已经肯定了,更加不可能放过雷刹托,他绝对要将雷刹托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恨,至于失贞失德的关红绫,他会另外再想法子惩罚她,绝对不会让胆敢背叛他的人好过的!
姜谦和对于将白君豪操控在手,兀自得意着。他可以非常肯定,白君豪会出手除掉他的眼中钉、⾁中刺,雷刹托再也嚣张不了多久了。铁勒吾部族的人也一样,失去了靠山,届时他姜谦和想抢马就抢马,想夺羊就夺羊,想劫女人就劫女人,他们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拿他莫可奈何啊!哈哈哈…
“你真想为民除害,就先除掉姜谦和!”关红绫不客气地瞪着敢做不敢当的姜谦和。
“说穿了,你就是想维护雷刹托是不?”白君豪怒气横生,整张脸紧绷,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狠狠教训不贞的关红绫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红绫发现白君豪望向她的目光充満不屑与怒火,加上他所说的话分明另有深意,莫非…他已知晓她喜欢上雷刹托?!
“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白君豪要自己暂且呑下这口气,等他找到该死的雷刹托后,自会将雷刹托加诸在他⾝上的屈辱如数讨回!
“白少侠,天⾊快暗了,不如咱们就在这里扎营,明天的事,明天再谈如何?”姜谦和对白君豪挤眉弄眼,要他暂且别和关红绫将话说开,她知道雷刹托的下落,白君豪需得按捺下怒火好好哄她,才有办法让她带路找雷刹托算帐。
必红绫不动声⾊地来回看着脸⾊难看的白君豪与正小人献计的姜谦和,以及在姜谦和⾝后那群跃跃欲试的手下。她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得事先晓得他们想做什么,才有办法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姜爷说的对,我们就暂且在这里休息,明儿个再上路吧。”白君豪深昅了口气,试着心平气和地对关红绫说道。
“你是我的未婚夫婿,一切都听你的。”关红绫点头,佯装以夫为尊,卸下白君豪与姜谦和的心防。
她的乖顺,令白君豪満意地颔首。她的脾气再大,终究要顾及他这个未婚夫婿的感受,否则开罪于他,解除了婚约,届时失了面子的是她,无颜立足于江湖的也是她,她定是非常清楚这一点,才会温顺得像只小羊儿,不敢对他的话再有意见。
于是,他们便在此地暂时扎营休息,姜谦和趁关红绫不注意时,向白君豪献策,要他好好运用美男计,说服关红绫抛弃情人,带着他们除掉她那令人恨得咬牙切齿的野蛮情人。
他们所不知的是,关红绫一直悄悄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因此偷听到他们不仅欲置雷刹托于死地,也要对铁勒吾部族的人不利后,是夜便趁着大伙儿熟睡之际,偷偷牵着马儿离开,待走一段距离后,立即翻⾝上马,策马奔驰,赶去向雷刹托通风报信。
心,驱使着雷刹托曰夜兼程,不断赶路,再也察觉不到⾝体上的疲累。
他曾自信満満地对关红绫说:就算她的人离开了,她的心也离不开。但他却忘了补上一句——当她离开时,也会将他的心一并带走。
雷刹托完全无法平静下来,目光狂乱地在偌大的土地上寻找他生命中那一抹红。
“流星,再跑快一点,你也喜欢红绫是不?不会眼睁睁放她离开是不?”雷刹托口⼲舌燥,心交力瘁,却仍催促着流星快跑。
流星像是听得懂他所说的话,卖力奔驰。
艳阳照耀大地,热气腾升而上,⼲涩的喉头、紧绷的心绪、疲软的四肢,在在都要他停下来喘口气。
可雷刹托不愿意,他用力甩了甩头,极力保持清醒,不敢稍有停歇,就怕停下来休憩会使关红绫离他愈远。
必红绫、关红绫、关红绫…
他每记呼息、每记喘息、每记心跳,皆是为了她而存在。
在这方天地间,遍寻不着她的⾝影,教他全⾝如不断遭烈焰狂焚般,心魂俱裂,痛不欲生。
突然间,原本看不见天地⾊彩的雷刹托,看见了一抹灿烂耀眼的红映入眼帘,朝他奔腾而来。
他的心因这抹红的出现,倏地回归本位,快速跃动。
一直担心害怕后有追兵而连夜赶路的关红绫,于见到雷刹托的那一刻,重重庒在肩上与心头的害怕及恐惧终于得以暂时卸下,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內心积庒了许多话想要对他说。
必红绫要马儿快跑,快快带着她奔驰到她最在乎的那人⾝边去。
另一端,在流星背上的雷刹托可没耐性等流星带他去到关红绫⾝边,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所有疲惫完全消失,他全⾝蓄満气力,以轻功腾升而起,急急跃向朝他而来的那一抹红。
必红绫见他霍然拔⾝而起,宛如生了一对翅膀,展翅朝她飞来,她的双眸因他的出现而明亮闪耀。
雷刹托扑向马背上的关红绫,关红绫没有抵抗,任由他将她扑离马背。
雷刹托一手拥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护着她的头颅,与她双双跌落马背,滚向滚滚⻩沙间,他们两人不断的翻滚,直到底部,他焦燥的唇已自动寻上柔嫰的唇瓣,狂热索吻。
必红绫先是低喘一声,随即抛下理智,双臂勾着他的颈项,狂疯地投入这一吻当中。
她想他!想他!想得心都拧了!
他想她!想她!想得心都碎了!
他们两人的呼息灼热交缠,⾝体交缠,将全副心魂皆投注在这一吻当中,彷佛生命会在下一刻终止。
“红绫,我终于…找到你了…”雷刹托耝喘着气,啄吻着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双臂、他的嘴唇,皆舍不得离开她。
“不,是我找到了你…”关红绫娇喘,双手捧着他的脸,希冀能得到更多的吻亲。
“是我们找到了彼此。”雷刹托低喃,他的唇舌再度与她深入痴缠,恨不得将她揉入他心口,如此她就再也无法不告而别,再也不会让他尝到如遭受烈焰狂焚、椎心刺骨般的滋味。
雷刹托灼烫的热吻如火焰般将关红绫体內所有不驯的因子熨烫得服服贴贴,她紧紧攀附着他,娇喘连连。
雷刹托的唇沿着她的唇狂野地往下移,吻上了她敏感的颈子,大掌则虔诚地抚触她细致如丝般的肌肤。
必红绫双手狂乱地揉乱了雷刹托的发丝,柔软的躯娇承接炙烫的唇在⾝上撒下的火苗,娇颤地拱起。
“等等!”十指将雷刹托的黑发用力往后揪,以免火热的yu望一发不可收拾。
“等什么?”雷刹托湛蓝的眼眸布満yu望,耝喘着气看她。被他吻得肿红的朱唇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般,诱惑他再一亲芳泽,他心随意动,再次贪婪地栖上她的唇,啄吻。
“你不能再吻我了…”关红绫气喘吁吁,很想再和他投入激qing拥吻当中,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她不能被火热的yu望给冲昏了头,于是她张嘴,用力咬了下他的唇,不许他再引勾她。
“噢!你咬人!”雷刹托痛叫了声,眸底有着不加掩饰的望渴。他全⾝上下都对他嘶吼着要得到⾝下这个女人,他以为她回头就是和他有相同的心情,为何她要拒绝他?
“对,你再亲我,我会咬得更用力!”关红绫想扮凶狠,可看见他那经她揉乱的发丝与和她狂热接触过后的双唇,她就没办法对他板着脸。
“你喜欢咬哪儿,老子都随你。”雷刹托仔细搜索她的脸庞,未发现她有一丝不悦或是厌恶,看来她不要他再吻她并非不喜欢。莫非是害羞了?于是他咧嘴一笑,暧昧地对她眨眨眼,说出更引人遐想的话。
“你别再胡说八道了,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关红绫将他诱人的提议搁下,无比认真地对他说道。
“什么重要的话?难道你想对我说,为何将珠钗留下的原因了吗?”雷刹托叹了口气,将満腔的yu望庒下,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塞至耳后,再自怀中取出她留下的珠钗为她揷上。
“你带着我的珠钗…”他随⾝收放,让她的心头漾満暖意。
“它属于你,你走了,我将它当成是你收妥,贴紧在我心口,假装你的心正与我紧紧相贴。”他的指轻抚着她粉嫰的唇瓣。
“我之所以会留下它不带走,是因为它沾染到了你的气息,我既然选择离开,就不能再面对会想到你的物品。”她轻轻说出留下珠钗的原因,只因她想断得⼲净,不使自己有想起他的机会,一丁点儿都不许。可她忘了,虽将留有他气息的珠钗留下,却没办法将充満他⾝影的脑子也一并留下,以至于离开他的这一段时间,她仍旧无法自拔地对他思思念念。
“你真狠!”雷刹托嘶喃,不喜欢她为了杜绝再想起他,将带有他气息的物品留下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