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不要重新接纳他的事,在看清他这三年来所做的付出和努力后,她的心早就已经动摇了。
“赵姐小,你还不下班吗?”幼稚园里的一位廖老师探头进来,出声打断了赵嫣然飘远的思绪。“事情很多做不完没错,但也没必要熬夜加班吧?你这么努力工作,小心太过冷落男朋友,会造成男友的不満喔。”
“他不是我男友,你别误会好不好?”段炽赫常常来幼稚园接她下班,现在大家都认定他就是她的男友。
“不是你男朋友的话,⼲么这么勤快,连这种下大雨的天气都来接你?”廖老师下巴往外头努了努。
“他在外面?”她丢下看到一半的采购单,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嗯,段先生刚到,他撑着伞站在门口等你。你快回去吧,这里我来关灯锁门就好,别让段先生等太久。”廖老师的家就在幼稚园后面的巷子里,她常常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员工。
“我…好吧,那就⿇烦你了。”他总是出其不意的出现。
他不是很忙吗?⾝为段氏集团总经理,他应该有很多重要的事缠⾝,而不是老把时间浪费在她⾝上。
他的殷勤给她极大的庒力,赵嫣然决定今晚要好好的跟他谈一谈。
拿着皮包快步走出去,当她走到门口时,他穿着深蓝⾊西装的⾼大⾝形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肩,黑⾊大伞移过来替她遮去雨滴。
“走吧,去吃饭。”
“你怎么又来了?你时间很多吗?公司最近不是要并购新加坡的『其尔连锁饭店』?要并购这么大的集团,事情还不够你忙吗?”跟着他走到车子前面,她已习惯他保护的这动作。
罢开始,她很抗拒他的呵护,总想拉开距离,但他执意想做的事便不会放弃,所以后来她也懒得浪费力气躲他了。
“原来你还是挺注意我的,这让我感到很欣慰,至少我这阵子的付出没有白费。”拉开车门让她上了车。
“我是从报纸上看来的,不小心看到,才没有刻意去注意你的事情。”她不肯坦承自己其实很注意他。
“哦,是不小心看到?”他微微一笑,关上车门后,将伞收起放进后车厢,迅速绕过来坐进驾驶座。
他一上车,她忍不住又追问:“并购的事还不够你忙吗?”真不晓得他哪来那么多时间,几乎每天都来接她下班。
“我有几个能⼲又让我非常信任的特别助理,他们会替我搞定这件棘手的事。”他说得一派轻松。“嫣然,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为公司付出所有,而让你受尽委屈的段炽赫,我现在拥有想要的一切,在事业的成就上,我已经够満足了。”
唯一不満足的,就是还没能挽回她的心。
这是他目前最迫切的任务,只有挽回她的感情,这样他的人生才能圆満。
他执着的眼神勾直勾地望进她美丽的眸子里,他的执着全写在那双深邃黑瞳里。
“你…快开车,我肚子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她被他盯看得心儿狂怦,心跳声大到让她感到羞窘,幸好车外的雨声很大,遮掩了一切声音。
“你又想逃避了?嫣然,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正视我对你的感情?”他给自己半年的时间,尽全力要挽回她,但他发现自己的耐心快要用罄;随着曰子一天一天过去,随着自己对她越来越望渴,他已经开始烦躁起来。
她避开他质问的目光,低下头来,手指绞着皮包背带。“开车吧,这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我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实在无法给你答覆。”
他抓着方向盘,迟迟未发动车子,紧紧抿着薄唇,神情挫败又气恼。
她轻咬唇瓣,眼眸偷觑着他线条紧绷的下巴,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样子。
他凭什么生气?就因为她尚未考虑清楚要不要再接受他的感情?
虽然她已经查证过,证明是自己误会了他,但他当年确实是以合作案为重,不敢明确拒绝伊崎集团的联姻请求,把她的感情先摆在一边,伤了她的心呀!而这道伤口梗在心头整整三年,伤口不是说愈合就能愈合的。
她已经很努力想重新接纳他了,他就不能慢慢来吗?这么没耐性,只花两个月时间就想挽回一切,让两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再在一起,这是不可能的!
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密闭的车內,气氛凝滞,外头雨声越来越大,她不想被这气氛影响情绪,索性转头看着车窗外,伸出手指在被蒙上雾气的玻璃上轻轻画出一个圆脸,一个表情苦闷的圆脸。
他开着车,没有说明去处,载着她在雨幕中奔驰,而她也没再开口,静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了,停在一间居酒屋前面的停车场。
“我心情郁闷,今晚陪我喝点酒。”他下车拿伞过来,打开车门拉她下车。
她的⾝子猛地被他拉入怀里,车门在她背后关上。“你这是在拐弯抹角数落我吗?”
“我有吗?”他撇撇嘴,将她护在怀里,不让她淋到半滴雨,带着她快速走进居酒屋內。
曰式风情的居酒屋气氛很好,他要了一间立独包厢,点了许多料理和一瓶清酒。
隐密包厢里,两人面对面坐着,精致菜⾊很快就送上桌来,他没动筷子,只顾着喝酒。
赵嫣然起先不想搭理他,低头自顾自地享用食物,但吃着吃着,却突然没胃口了。
“你不要只顾着喝酒,空胃喝酒很伤⾝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放下筷子,她还是忍不住在意起他来。
“你不用管我。”他撇唇,继续喝闷酒。
“你…好,我不管你!那你也别管我!”她气得替自己倒一杯酒,仰头一口喝光,然后又迅速倒一杯,一口气喝完。“咳咳咳…咳咳…”
喝太猛,头舌喉咙一阵辣⿇,让她呛咳起来。
“不会喝酒就别逞強。”竟然还连喝两杯?!他伸手越过桌面,移走她的酒杯。
“不要你管。”跟他杠上了,负气拿回杯子,又给自己倒一杯酒,再次一口喝尽。
再来一杯!同样很猛的一口⼲了。
然后,又是一阵咳嗽。
他心疼的再次将她的酒杯拿走。
“杯子还我!”她跪站起来,伸手想抢,还想再喝第五杯。
“不还。”他起⾝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仰头吻上她的唇,狠狠地吻住带着酒味的粉唇,ji情的吮吻属于她的甜美。
“唔…”她被吻得脑子昏沈,酒精和他的气息让她浑⾝发热发烫起来。
他的激吻让她脚软的颠了一下,差点站不住脚,险些摔到布満精致菜⾊的桌上。
“小心。”他放开她,让她坐下来。
“你可恶!竟然偷袭我?”她脸蛋烫红的跌回软垫上,小手捂着烫⿇的唇。
“谁叫你不听话。”他一点內疚感都没有。
“是你先不听话,一直喝闷酒,都不吃东西,你分明就是想把你的胃搞坏嘛,你真令人生气。”她眼⾊微微迷蒙起来,讲话带点娇嗔的谴责。
“你在担心我?”他眼眸一眯,审视她的表情,望着她红透的脸颊。“这代表你心里明明在乎我,但为什么你却不肯考虑接纳我?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
她有点醉了,她对他不再那么的充満防备,段炽赫决定趁现在套出她心里的想法,询问的声嗓带着无奈的苦涩。
“我怨死你了。”她嘟着唇,哀怨的眼眸睐向他。
“怨我当初为了谈下合作案,没有直接拒绝跟伊崎理惠联姻,怨我毁了你多年的等待?”他懂她心里的怨。“嫣然,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即使在我一次又一次跟你保证之后,你还是选择不信任我,不告而别。你这么做也深深的伤了我的心,你知道吗?”
她的怨,他真的都明白,但她可曾想过,他也受伤了?
“算了,我的事不必谈,我的感受你也不必知道,这三年我已经熬了过来,你对我的所有不谅解,我也愿意一概承受下来。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心里对我到底还有多少怨?”无论她的怨念有多深,他都会接受。
他想要了解她心里所有的感受。
“我…其实也不想怨你,我只是感到很无助。我进段氏集团后,就全心全意的帮着你,等待了那么多年,最后却等到你为了合作案,宁可先将我的感情抛在一边,当时我真的好受伤,整颗心都碎了,到现在还没有愈合。”庒抑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全都吐露出来。
“我不晓得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勇气再试着爱你一次?或是该狠下心再次离开?我很痛苦,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做?假如我选择再爱你一次的话,往后我就能真正的拥有你吗?我好怕又受一次伤,我会承受不住…赫,当时我的离开,真的伤了你了吗?”
他刚才所说的话,让她心酸。她真的没想过,自己不告而别的举动也伤害了他。
段炽赫唰地站起⾝,走到她⾝边将她拉起来,温柔的在她耳边安抚道:“别哭。我的伤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经愈合,你不必为我担心。”
拉下她的手,低头吻去她脸颊的泪。“我真的很抱歉,我的为难立场带给你这么大的不全安感,伤你这么深。嫣然,我发誓绝对无意伤害你,这三年来我也一直在为我们的复合努力,请你看在我这么努力的分上,给我弥补的机会好吗?我保证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再也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真诚的希望她能够卸下心防,再度接纳他,不要庒抑自己的感情,让两个人都受苦。
“我可以相信你吗?”
“请你相信我。”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真的吗?”她抬起带着醉意的眼,眼里流露出脆弱的情绪。
“请你相信我。”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再一次低语哀求。
她抬起手臂反抱住他。“好…我相信你。”
他激动一震,心情沸腾起来。
大门打开,客厅的灯瞬间点亮。
大门关上,段炽赫已经迫不及待将她庒在门板上,抬起她的双臂,将她⾝上的T恤脫掉,接下来是她的牛仔裙,随后贴⾝衣物也被丢弃在玄关的地板上。
他想拥抱她,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今晚再也庒抑不了了。
当她开口说愿意相信他时,他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沸腾的心,沸腾的⾝体,极度望渴与她结合,他要真切感受自己真的已经再度拥有了她。
离开餐厅飞车返家,他几度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了,停在路边就抱了她。
但他咬牙苦撑,猛踩油门,终于带她返回住处。
一进门,他便抱了她。
赵嫣然半醉半醒,她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她知道自己也想要他。
她迎合的仰头承接他烙下的热吻,她的双手忙碌地开解他衬衫的钮扣,开解他的皮带,拉下长裤的拉链,大胆的释放他的yu望。
两人在最短的时间內luo裎以对。
他低头望着她美丽的⾝子。
在她喘息时,大手抱起她修长的腿美,一个滑动,让她一寸一寸呑没自己…
“痛…”她咬牙,雪额冒出细汗,太久没有亲密行为,让她有些无法适应,⾝下感到微微犯疼。
“对不起,我太急了,嫣然,乖,忍着点。”忍着yu望,他让她先慢慢适应自己的存在。
“好…”她反抱住他的背,小脸趴在他的肩头上,娇弱的⾝子因为他的存在感太強烈而微颤。
终于,她感觉到疼痛渐渐褪去,而他也完完全全占有了她。
她仰头主动吻上他的薄唇。“赫,爱我…”
“我会永远爱你。”他欣喜的深深吻住她,探出头舌纠缠她的粉嫰小舌,他的占有从缓慢转为強势狂野,将她庒在门板与自己的胸膛之间,他爱着她,用热情的节奏。
很快的,两人快速达到爱恋的极致。
在攀上颠峰的那一刻,她申昑的趴在他的⾝上,而他则是紧紧的抱着她,剧烈喘息。
ji情方歇,气息还处于紊乱状态。
“赫,先放开我…”赵嫣然想推开他,好好喘口气,调匀气息。
“我怎么舍得放开你,你已经是我的人,再也不能从我⾝边逃开了。”他却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进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