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允许,敖浪不再忍耐,放肆地吻着她的眼、鼻、唇,嘴巴更随着两手解衣的动作往下移动。
“嘶…我的背好疼…”白璐攒起眉心喃道。
敖浪这才想到她躺在铺満小石子的地上,于是脫下⾝上的衣物,垫在白璐的躯娇下头,这才又继续。
从来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亲昵,肌肤上的晕红随着敖浪的嘴巴蔓延全⾝,甚至连最密私的部位也不例外,白璐想要制止,⾝子却早已化成了水,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敖浪的嗓音因欲望而更为沙哑。
白璐吐出娇喘的小嘴再度被攫住了,还来不及回应他,⾝子便被彻底占有,往后不再只属于自己,也是这个男人的。
虽然疼痛好像只有一下子,不过当她掀开眼皮,才发现刚刚昏倒了。
“很痛吗?”敖浪一脸担忧地审视她的表情,因为事先并不清楚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
“还、还好…”她很腼覥地摇了下头,感觉到他们还深深结合在一起,连说话都结巴了。
“那我不要太用力…放轻一点…”他用手掌扶起白璐的纤背,免得待会儿又被小石子给刺疼了。
白璐搂着他的脖子,随着结合部位的深进浅出,脸蛋也愈来愈红,连娇喘都开始颤抖起来。
“敖浪…我爱你…”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子,夫妻能够相爱是件多么美好又幸福的事,白璐更加明白为什么娘对爹总是念念不忘,不只因为是夫妻,而是因为彼此相爱。
爱?他还没有了解到这个字的意义,可是从白璐口中说出来,却能让敖浪立刻体会到那份深刻的情意。
“我也是…”敖浪学到了“爱”这个字,它应该是比喜欢还要喜欢,可以为了对方而死的那种感情。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如果有一天白璐真的不在了,那么他也无法独活…
敖浪更深地入进她,让彼此更紧密地结合,让白璐知道他有多爱她。
这个晚上,他们在月亮的见证下,真正结为了夫妻。
直到白璐蜷缩在他怀中睡着了,敖浪才拾起袍子,裹住她的⾝子。“我愿意付出一切,只求不要和你分开…”
活了这么长久的岁月,一向狂妄自负的他,头一回如此谦卑地乞求着。
十天后,白瑛出嫁了。
白璐目送迎亲队伍,以及乘坐在花轿內的姊姊前往她的夫家,心里只有満満的祝福。
“璐儿,你姊姊现在出嫁了,往后若想找个人说话,随时可以来二表嫂这儿,不要跟我客气。”二表嫂亲热地叮咛。
大表嫂也说:“咱们都是自己人,可不要太见外。”
“我会的,谢谢两位表嫂。”白璐漾开笑脸,乖巧地回道。
“不过璐儿真的愈大愈标致了,以前总觉得瑛儿漂亮,不过现在璐儿可是一点都不输给姊姊。”大表嫂夸赞地说。
二表嫂也附和几句。“是啊,璐儿这会儿看来就像刚盛开的牡丹,就算是招赘,还怕会找不到好对象…”
听两位表嫂这么赞美,白璐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脸蛋,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还是会有一点心虚。
自从那天晚上将贞节给了敖浪,从小丫头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连自己都觉得不太一样了。
“不过太子继承皇位之后,公公和相公似乎很担心…”大表嫂已经换了个话题,和妯娌聊了起来。
二表嫂点了下头,很小声地说:“我昨天才跟婆婆在聊,听说太子才坐上龙椅,便在短短的十天之內下了好几道圣旨,把一些他讨厌的大臣都赶出京城,贬到其他地方担任小辟,甚至将许多曾经说过他坏话的员官,全都关进天牢等候处斩,婆婆很担心公公和大伯也会是其中之一…”
“我也是这么担心…”大表嫂心烦地叹道。
白璐聆听着两位表嫂的对话,虽然不懂朝廷的事,不过也知道当皇帝的人不能这么独断独行。“这个新皇帝很坏吗?”
“嘘!别太大声了。”二表嫂紧张一下。“公公说现在这个皇帝根本听不进半句忠言,只相信自己拥有的权力,还让一些想要提出谏言的老臣都回乡养老,然后重用只会对自己谄媚巴结的文武员官,现在的朝廷跟先帝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大家都像惊弓之鸟,也不敢吭声,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大表嫂也朝白璐叹了口气。“没错,我还跟你大表哥说,不如辞官算了,免得不小心惹祸上⾝,连命都丢了。”
“不过咱们白家有巫女,巫女可是深受历代皇帝的眷顾,皇上应该不至于会对咱们怎么样才对。”二表嫂也只好这样安慰妯娌。“璐儿,你说对不对?”
“…是。”白璐愣愣地颔首。
“但愿祖先能够保佑。”说着,大表嫂便偕着二表嫂走了。
没听到两位表嫂又在聊什么,白璐只是想着她们刚刚说的话,也忍不住担心起舅舅和大表哥,却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她在惴惴不安之间回到自己的寝房,就将头上的花冠,以及耳环、玉镯都取下来,不习惯配戴那么多装饰品。
“二姐小,这是刚做好的点心,都是你爱吃的…”婢女推门进来。
白璐不是在看她,而是看着跟在婢女⾝后进门的⾼大男人。“呃,好,把它搁在桌上,我想要小睡一下。”
“是。”婢女顺手带上房门便走了。
见到敖浪,就会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心境也更不同了,白璐不由得粉颊生晕,连忙找话题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今天是姊姊出嫁的大好曰子,家里来了好多宾客…”
敖浪低哼一声。“她总算嫁人了。”
“怎么了?”听他的口气似乎对姊姊有所不満,白璐一脸疑惑地问:“你讨厌我姊姊吗?为什么?”
他连忙改口。“我又没跟她说过话,谈不上讨不讨厌,只是她以前都不关心你,所以才不是很喜欢她。”
白璐这才释怀。“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几个月来姊姊都待我很好,所以你就别再生她的气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敖浪口气听来傲慢,不过话里却是充満深情,白璐自然也听得出来。
待他伸臂将白璐揽过来,接着俯下脸,亲了下白璐的面颊,不过这样还不够,便直接吻上她的小嘴。
“等、等一下…”发现敖浪在解她⾝上的襦裙,白璐満脸通红地娇呼。“万一娟儿又进来了…会看…看见…”
他呑下白璐后面的话。“我在门上施了法术,没人进得来的…”
在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成了真正的夫妻之后,敖浪根本无法忍受和她分离个一时半刻,那都是种磨折。
白璐一脸好气又好笑,最后也只能投降了。
“你是我的…”敖浪将半褪衣裙的她抱上床榻。
“我当然是你的…整个人都是…”她抬起小手,轻抚着敖浪散开的黑发,想要藉此弭平他的不安。
其实白璐大概也知道他的不安和恐惧是什么,所以从现在开始,要让敖浪明白,就算自己不在人世,他还是拥有她的心。
这么一想,白璐便伸臂抱住安在⾝上的男人,要用尽一切力量让他明白绝不会失去自己。
敖浪逸出耝喘,贪婪地索求着,彷佛怎么也要不够,一次又一次地入进那丰盈饱満的花园,听着⾝下的白璐因为承受不住他给予的欢愉,而小声啜泣着,那让他感到満足和骄傲。
直到敖浪的欲望得到餍足,他才肯稍稍放手。“这回还会痛吗?”
“只有一点点。”白璐娇羞地回道。
男性大掌抚过黏在她颊上的湿发,片刻之后,敖浪突然开口宣布——
“我刚刚决定了一件事,从今天起要住在这里,不回山上了。”
白璐睁大杏眼。“你要住在这里?”
“对,反正没人看得见我,也不会知道你房里有别人在。”他愈想愈觉得这个主意太好了。
“可是…”她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就这么决定了。”敖浪霸道地说。
“要住下来是可以,不过会不会妨碍你的修炼?”白璐担心的是这个。“万一你的族长…”
敖浪一脸満不在乎地说:“不用担心他的事,你可比修炼还要来得重要,就算你不肯答应,我也不走。”
“好吧,你要住下来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要是有人在旁边,你不要跟我说话,免得我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她板起小脸说。
他先哼一声,不过还是妥协了。“我答应就是了。”
白璐这才笑逐颜开。“你可要遵守约定。”
“我当然会说话算话了。”敖浪也跟着笑了,心情难得放松下来,眼皮也变得特别沉重。
见躺在⾝旁的男人都没有再说话,偏头一看,见敖浪提供已经睡着,眼下还有着疲惫的阴影,连她起⾝了都没有醒来。白璐不知道他这阵子都做了些什么,只是把襦裙穿了回去,再顺手将床帐放下,让他好好地睡上一觉。
在接下来的曰子里,敖浪和白璐天天都形影不离。
白璐走进院子里的凉亭內,问敖浪:“整天待在这儿不会无聊吗?”
“有你在不会。”敖浪想要珍惜和她相聚的每一刻。
“那就好。”她笑得好甜。
敖浪目光旋即转为热烈。“你再这样对我笑,咱们现在就回房。”
“为什么要回房…”蓦地听懂他的意思,白璐马上胀红了粉脸。“昨晚咱们才…才那样而已,这会儿是大白天,不许你乱来。”
他低哼一声。“这跟白天或晚上有什么关系?我想抱你,随时都可以。”
“我说不行就不行。”白璐嗔恼地说。
“为什么不行?”敖浪一脸不満。
“原来你说要住下来,不是为了想多陪陪我,而是为了那种事…”她垂下螓首,口气好沮丧。“我现在都明白了。”
瞅着她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敖浪刚刚的气势全不见了。“我当然是为了要陪你才住下来…好,我会忍耐,等到晚上再说。”
“真的吗?”白璐拚命咬住下唇,免得笑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见白璐可怜兮兮地低着头,他有些词穷。“我以后会先问过你,你不愿意,我就什么都不做…”
“嗯。”她憋笑憋到肩头都在颤抖。
“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不要哭…我以后都听你的…”敖浪也顾不得丈夫该有的威风,还有应龙的自尊,一再地低头认错。
“我相信你就是了。”白璐用手指揩去眼角的湿意,那是因为笑到流泪了。
敖浪见她不哭了,这才松了口气。
“璐儿…”舅⺟的声音不期然地响起。
“是舅⺟来找我了。”白璐连忙步出凉亭,往长廊的方向走去。
正从长廊另一头走来的舅⺟,心想也好几天没见到外甥女,想到她没了爹娘,姊姊又出嫁了,⾝为长辈,还是得来关心一下。“奇怪?不在房里吗?”
白璐连忙迎上去。“舅⺟找我有事?”
“我还以为你在房里…”舅⺟福气的脸上堆着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怕你一个人会闷,所以才来找你说说话,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