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恼羞成怒的表情,他笑容一敛,莫测⾼深的睨着她。
对她,他从来不曾放弃在他决定要面对自己的心时,就注定她这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清,无论是遭遇多大的困难,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我从来没想过要放弃你,倒是你,你会紧紧抓住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手吗?”他需要她的保证。
他害怕有朝一曰,当她回想起全部的一切,会无法原谅他的期満,尤其他背后还带着一连串的秘密,当那些秘密摊在阳光下时,她还会像现在一样义无反顾的抓住他吗?
感觉他语带玄机,她却说不上那股异样感是什么,如果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段感情,除非是他背叛她,或是她不再爱他的时候。
“要看你的表现罗!如果你能让我重新爱上你,那么我肯定会对你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的。”她俏皮的扬着唇,和他开始讨价还价。
“你的意思是指,你现在还没爱上我?”他故作讶异的望着她。
“我根本就忘了你这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快爱上你?不过我承认我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太接近,只要你加把劲,或许我…哎呀!”一桶水从天而降,泼了她一⾝湿。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淋成落汤鸡的自己,脑子还来不及做出适当的反应,只见原本还站在她⾝旁的向君策,不知何时冲到罪魁祸首面前,提起对方的衣领,一脸阴霾的等着对方。
“你泼她水是什么意思?”他无法忍受任何人欺负他的女人。
被向君策提着衣领,对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是看这两人一直挡在他的摊位前不走,想说泼个水吓唬他们,哪知道那个女人突然换了个位置,正好被他的水泼个正着,他也不是故意的呀!
“好了啦,你别这样吓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嘛!”虽然她是苦主,不过看着吓出一⾝冷汗的鱼贩,忍不住开口替他求情。
“是、是啊…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他断断续续的道着歉,看这个男人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个暴力狂啊!
“她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你敢说你不是故意泼她的?”他才没那么好打发。
鱼贩翻白着一张脸,此时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转头无奈的看着浑⾝湿淋淋的容苹,收到他的求救讯号,她轻叹了口气,上前去解救加害者。
“我全⾝湿淋淋的好难受,你先载我回去换服衣啦!”她拖着向君策,试图扭转他的注意力。
他当然明白她是在替那个鱼贩解围,狠瞪对方一眼,这才悻悻然的甩开对方的衣领,看着全⾝曲线毕露的容苹,他怒火更炽,顺手脫下⾝上的服衣,替她套了上去。
宽大的服衣里有他独特的味道,她用力嗅了嗅,小脸上有着蔵不住的喜悦,对她的喜爱一天比一天更多,没想到看似斯文的他,居然也是个这么火爆的男人啊!
“算你运气好,下回若再发生同样的事,我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的。”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会小心的。姐小,谢谢你!”感激的目光丢向容苹,他微笑的挥了挥手,代表她的不在意。
“你还真大方,被人泼了一⾝湿,居然还有心情替人家求情。”他冷嗤。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是拿硫酸泼我,服衣湿了换掉就好啦,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她笑道。
“是呀!服衣换掉就好,不过等你回家照了镜子,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他语带保留,一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等她回去亲眼目睹自己有多么“活⾊生香”再来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也不迟。
容苹总算知道为什么向君策的反应会这么大,看着镜子几乎**的自己,她羞得満脸通红,白⾊T恤一遇水就有如第二层肤皮黏在⾝上,不但让她曲线毕露,就连她的鹅⻩⾊內衣也展露无遗,让她觉得好糗。
“我的妈呀!真是丢脸丢大了!”当时她还浑然不觉的替鱼贩说情,一想到自己大方免费请人大吃冰淇淋,她就想挖个地洞把埋起来。
难怪向君策会说出那种模棱两可的话来,原来他老早就将她看得一⼲二净了,懊恼的从衣柜里拿出新的服衣来,她脫下湿透的服衣,一道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她还来不及回头就把房门锁上时,来人早已用力打房开门,和她明明相观。
眼前全⾝几近赤luo的美女,让向君策膛大双眼,若不是她⾝上还穿着內衣裤,只怕他现在就会将她扑到在床上,对她这样又那样了。
“啊——你⼲嘛!”她花容失⾊的惊呼出声,双手忙碌的不知道要遮上面还是下面。
“我只是来提醒你晚上有烤⾁大会,记得要参加。”他眸光微幽,一把火在体內燃烧着。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眼前活⾊生香的一幕,没有反应是骗人的,再是眼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心上人。
“这种事不用急着现在告诉我,你快出去,我要换服衣…噢!”她一个不小心,被丢在地上的湿服衣绊个正着,整个人不稳的往后栽去。
“当心!”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用力往前一带,跌入他的胸膛里。
她胸前的柔软紧紧贴合在他的胸口上,手掌下柔嫰的感触,让他备受煎熬,这女人简直是存心来挑战他的底限,以为他可以视若无睹的把她当做路人甲,对她毫无半点趣兴吗?
错!大错特错,此刻他有多么想要她。
“谢…谢谢你的大力相救,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她瑰红的脸蛋,说明了她有多羞窘。
他没有放开她,耳畔传来他浓灼的呼昅声,心底约莫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全⾝过于炙热的体温,那带点暧昧的**味道,教她全⾝猛地一震,却意外的没有推开他。
如果他们两个是男女朋友,这种诚坦相见的时刻肯定早已有过,她若太过矜持;反倒显得她不够大方,毕竟在这年头,发生婚前性行为的不在少数。
“小苹,我想要你,可以吗?”他全⾝紧绷的难受,不想再继续虐待自己。
他露骨的求欢,再度让她羞红了脸,以前的她是怎么应付这种场面的?大方的点头说“YES”还是羞答答的说“讨厌”?
“我不知道…”她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你只要告诉我可不可以就好了,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他啮咬着她敏感的耳垂,引来她一阵娇喘。
“好…”细碎的吻在她的脸上落下,她只觉得全⾝像是着了火,⾝上透着红润的⾊泽。
听到她的应允,向君策再也按耐不住,他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狂烈如飓风般的吻,迅速朝她席卷而来。
他攻占了他的芳唇,轻易搜寻到她的丁香小舌,勾缠着她软热的粉舌,汲取着她唇內的芳津,一双大掌在她如凝脂的雪肌上来回轻抚,当他覆上她胸前的饱満时,只见她美眸圆睁,对他的触碰感到些微不适应。
“君策,我会紧张。”她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放心交给我,什么都别去想。”他醇厚的嗓音有安抚人心的功效,果然他这么一说,她惶惶不安的心踏实了不少。
薄唇沿着她的雪颈一路往下,她漂亮的锁骨格外性感,让他忍不住在她的白雪肌肤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单手开解她的內衣。
…
他一个翻⾝,让她枕在他的胸膛上,幸福则滋味让容苹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或许回去之后,她可以开始规划和他的未来,包括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小孩,还是他们要先买栋房子,可以买在郊区,毕竟台北市的房价实在太贵了…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嗯?”他的意识有些涣散,懒懒的应了声。
“我们两个是第一次吗?”她极具震撼力的话,瞬间赶跑了,他的瞌睡虫。
“这个嘛…”他有些困扰,不知道要跟她说事实还是谎话。
“因为人家说第一次会很痛,刚才我的确是痛的不得了,不过也有人说太久没做也会不舒服…”她红着脸,要一个女孩子问这种事情的确有些难为情。
“没错,我们两个是有好一阵子没做了,因为你观念比较保守,所以我们从第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说谎不打草稿,一本正⾊的回答她。
果然是这样,还她还要问出这种问题,真是羞死人了一瑰红的⾊泽染红了她的俏脸,她闭着眼,不想面对他带笑的俊容。
看她羞红了脸,知道她不会在为这种事情逼问他,向君策松了一口气,辛好他的容苹很单纯,若是想方绮双那样精明的女人,哪有那么好打发?没拿刀砍他就算不错了。
“我看你也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晚会那边我去跟心怡说我们不参加了。”他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嗯。”点头应声,強烈的倦意袭来,让她陷入甜美的梦想之中。
“啧!这是什么鸟地方?君策真的会在这里吗?”方绮双皱着眉,忍不住捏着鼻子,她最受不了这种鱼腥味了。
“根据可靠消息,应该错不了。”范书怡看着淳朴的小渔村,波澜不兴的俊容上,难得有了丝笑意。
自从向君策和容苹落海以来,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林冠生也被警方绳之以法,余党也逐一逮捕,只是他们隐流的大将却生死未卜,韩穆却不改平曰的沉稳,仿佛是丢了一名无关紧要的小卒,让其他人急得半死。
毕竟向君策的⾝手在隐流是数一数二的好,若少了这名大将,可是他们的损失啦!
“那我实在搞不懂,如果他真的没事,⼲嘛不快点回来报到,害我为了他伤心难过了好几天。”她皱着鼻子,对向君策的行为十分不満。
“这个恐怕你得问他本人了。”看着站在一栋透天厝前的伟岸⾝影,他眸光深沉,唇角笑意渐深。
“我当然知道要问他本人啊!可是他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我问鬼吗?”她没好气的轻嗤了声,顺着范书怡的目光望去,只见她杏眸圆睁,瞬也不瞬的直盯着那道熟悉的⾝影。
真的是他!那个一向重视外表,光鲜亮丽的向君策,此时居然穿着一件汗衫外加一条宽松休闲裤,手中扛着一箱箱的渔获,搬向一旁的货车上。
“天啊!我没看错吧?那个人真的是向君策?”隐流的菁英居然沦落至此,教他们情何以堪啊?
“怀疑吗?看来他很享受当渔民的生活。”他不意外看到他⾝旁多了个女人。
容苹手中拿着一瓶矿泉水,另一手则拿着一条⽑巾,笑容満面的替他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浓情藌意的连外人都感受得到,方绮双柳眉微挑,他们在外头四处奔走,这小子却在这里过着神仙眷属般的生活,未免太过分了点。
她迈开步伐,杀气腾腾的朝他们两人走去,范书怡失笑头摇,一旦惹上这头⺟老虎,只怕不是几句话就能了事的,感觉一道杀气,向君策本能的望着杀气来源,只见一名清秀女子,面容铁青的往他的方向直冲而来,他还来不及反应,方绮双倏地一拳挥去,基于多年来的训练,他本能的闪避她的攻击,让她扑了个空。
容苹哪里看过这等阵仗?一见有个陌生女子像疯子似的对他挥拳,她心头一惊,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不要命的挡在两人中间。
“小苹!”她的突然介入,让向君策硬生生收回欲挥出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