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安琪的人私邀请,我不便过问,请阙总裁好好玩,今晚的宴会精心安排,希望能让阙总裁有宾至如归——”不敢面对阙明翰的她,心痛尴尬地打算离开。
“你跟爱德华分手了?”他一点也不想听那些客套话。“他另结新欢了吗?所以你没有跟他在一起?”
“我…”这个问题她答不出来,因为她跟爱德华从来没有任何交往关系,哪来分手?“我先失陪了。”
无法回答他,也不想回答他,她现在只想逃开。
看见他让她心痛,让她对自己过去做的事感到无比懊悔。
下一瞬间,辛芙蕾拎起礼服裙摆,转⾝疾步走开,慌张地离开宴会厅。
辛芙蕾纤细的黑⾊⾝影急促地穿越宴会厅,拐入一条不对宾客开放的幽暗长廊,她的⾝后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朝她节节逼近。
他追来了?!为什么他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辛芙蕾焦急地往长廊的尽头奔跑,就在转弯要奔入楼梯间前,她的⾼跟鞋踩到裙角,重心不稳的往前摔。
⾝后一只強健手臂及时捞住她,让她免于摔伤的危险。
“谢、谢谢——”她惊慌失措,连声音都在颤抖。
他将她转过⾝来,低头看着她,她的脸⾊更加惨白,不知是惊魂未定造成气息紊乱急促,还是因为他的关系。
不管如何,起因在他,如果他没接近她,她不会仓皇地从他眼前走掉。
“别再逃了——如果你不肯让我接近你,那就直接明白告诉我,我保证——只要你开口,我会离你远远的,就算往后在这种场合见面,我也会保持距离。”他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再来纠缠她。
“我不是要逃开你!”猛然脫口而出,她抬头对上他闪过一丝痛苦的眼眸。
“那是为了什么?”
“我、我只是不晓得该如何跟你解释——”她退出他的怀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她跟爱德华的事情。
“你知道该怎么说,问题在于你愿不愿意敞开心胸跟我谈而已…”他不是会逃避的人,既然决心前来法国见她,那么就非要问到答案不可。“谭姐小告诉我,你跟爱德华根本没有在一起,那是因为你误会了我,所以骄傲的你故意找爱德华来演戏气我…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吗?谭姐小还说,你在港香跟我见过面后,便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你不敢跟我解释,因为你认为我并不会相信你的说词,所以你宁可选择离开,也不敢跟我坦白。”
他慢慢说着,不安的语气里有一丝期待,期待她承认这些事情,他希望她能听得出来。
她看着他许久,然后低下头,当着他的面,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对!谭安琪说的都是真的!她很感谢谭安琪替她把说不出口的话都向他坦白了,他会来到法国找她,是因为对她还有爱吗?
她还爱着他,她希望他也未曾放下过两人的感情,即使在她欺骗他之后,他还能原谅她在冲动之下做的蠢事。
但,他愿意原谅她吗?
“你点头承认了,对不对?”她再度被拥进怀里,这个拥抱是紧密且激动的。“你这女人,明明那么的聪明,任何事都做得完美无缺,为什么偏偏对我们的事情却处理得这么糟糕——”他激动地数落她,但他的数落都是因为爱她。
“一旦遇上跟你有关的事,我都无法理性的思考…”她惊怔地僵在他怀里,委屈地替自己喊冤。“我做了那些事,害我们都好痛苦,你…肯原谅我吗?”
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她紧张地抬头,却对上他炙热无比的眼神。
下一秒,他低头吻住她如玫瑰般诱人的粉嫰唇瓣,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的答覆。
隐密幽暗的楼梯间內,两人忘情地拥吻,将分开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全化为热情,用吻来倾诉彼此从没抛弃过的爱意。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辛芙蕾立即带着阙明翰返回她位于市区⾼级地段的豪华寓所,热情地欢迎他的来访,两人从一入进屋內后,便再也分不开。
她的礼服落在玄关处,他的西装外套叠在她的丝缎礼服上面。
她的贴⾝衣物、他的衬衫西裤,沿路掉落在客厅到房间的路上,最后他们双双倒向柔软大床,对彼此的強烈思念和渴切,让他们等不及要拥有对方。
第一次的亲密,他们很急,激情很快攀上颠峰,然后急速坠落。
第二次,他放慢占有的节奏,用暖暖的唇膜拜她娇美的⾝体,烙上一个一个的吻痕,她迷失在他的诱惑逗挑里,満足地低泣。
他温柔地笑了,重新吻住她的唇时,他再次让自己的炙热推进她的⾝体里,让她的温暖包覆他的硬坚。
这一回,他用満満的温柔爱着她,看着她因喜悦而哭泣,他悦愉的笑了。
这夜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分享彼此,舍不得分开,直到清晨筋疲力尽,阙明翰才拥着她一起入眠,沉沉睡去。
时间一分一秒从指尖流逝,床上相拥而眠的情人完全没被外面吵杂的车声惊动,顶级的隔音门窗设备,让位于⾼楼层的公寓十分静谧,温度恰当的空调让两人更加舒服的沉浸在梦乡里。
午后两点半,辛芙蕾在阙明翰的怀里先醒了过来。
有短暂的时间,她脑袋还陷于恍惚状态,怔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俊颜,慢慢的,脑袋逐渐清明起来。她想起了昨晚她和阙明翰在宴会上相遇,在楼梯间里谈话开解了误会,而后他吻了她,以及后来两人回到公寓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脸蛋浮上一抹幸福的娇羞,头枕在他的肩窝,她的手指迷恋地轻描着他的眼,情不自噤地仰头嘟唇,往他轻抿的方唇贴上去,温柔地吻着他。
突然,她在他眼睛上滑动的手指被大手捉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他已经翻过⾝将她庒在強健劲瘦的⾝躯下。
她头微往后仰,粉唇离开他的方唇,轻笑出声。
“别想逃!”他旋即欺下,封住她逃开的瑰唇,将她密密实实地吻住。
她迎合着他的吻,一丝挂不的躯娇弓起迎向他,柔软的雪胸挤贴着他壁垒分明的硬坚胸膛,肌肤之亲电流強窜,毫不意外地掀起一场激情。
延续昨晚的热情,两人亲密地取悦彼此,卧房里汗水淋漓,喘息交错着申昑声,许久许久之后,床上的双人舞终于停歇。
阙明翰抱着她下床,进浴室梳洗。
他体贴的替她做了全套服务,头发洗得很⼲净,也帮她细心的吹乾。
他的体贴让辛芙蕾感觉又回到夏威夷度假那段甜藌时光。
⻩昏时,两人离开公寓,她开车送他回到下榻的饭店换服衣,然后两人在饭店的餐厅享受了一顿烛光晚餐。
享用完浪漫的烛光晚餐后,他舍不得放她走,于是邀请她到酒吧喝酒。
深夜时,她喝得有点醉了,无法自行开车回家,阙明翰大方地出借一半的床,将她留在饭店里,在他的房间床上,两人又共度了一晚。
周一,阙明翰搭上最早的班机返回湾台。
一⾝漂亮套装的辛芙蕾亲自开车送阙明翰到机场后,立即进公司,她拿着刚买来的咖啡,准时踏进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她立即接到顶头上司,也就是大哥辛子曜打来的內线电话。
“好的,我马上上去。”总裁召见,她放下咖啡和公事包,立即搭电梯前往顶楼。
几分钟后,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扬手敲了门,得到允许后才开门入进。
“大哥早。”她走进占地足足有三十坪大的气派办公室內,四面玻璃帷幕墙的设计,让这个办公室视野相当辽阔,居⾼临下俯瞰市区街景,别有一番感受。
但她不是来看风景的,她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哥的L形黑⾊办公桌前,等着大哥说话。
大哥在周一一早就召见她,想必是为了星期六晚上那场庆祝酒会的事吧。
晚宴圆満结束,她很満意自己这次的表现,但她的満意不代表大哥也这么想,或许大哥有另一番见解和挑剔。
辛芙蕾紧张的等着神情严肃的大哥开口。
“你做得很好。”辛子曜这辈子第一次开口称赞别人。
“什么?”辛芙蕾震惊地瞪着大哥。
“你没把脑子带出门吗?”辛子曜马上变脸,恢复严肃冷酷的一面。
“我、我有没有听错,大哥你是在称赞我吗?”
“对,你做得很好,不只是这次的宴会,还有你在公关部的努力,我都看见了,所以我决定取消你的调职惩处,从下个月起,你可以回湾台去,亚洲区执行长的位置又是你的了。”
他考虑过了,调职处分对她来讲实在太严厉,所以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毕竟她是辛家人,也是将来继承家业的一份子,而她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之前失掉三个合作案也不能全怪罪在她⾝上,反正商场上就是这样,总有输赢,他若将她逼得太紧,反而会有反效果。
“这是真的吗?大哥真的觉得我做得很好?我真的没有听错吗?”她开心地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开心的不只是能回到湾台,而是大哥的对她的肯定。
“不用这么激动。”辛子曜对她的反应感到惊讶,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句称赞,妹妹就这么的激动。“我还有话没说完。”
她昅昅鼻,忍住喜悦的泪水不往下掉。
“把你重新调回湾台有一个目的,我知道你跟风华集团阙总裁在交往,所以我打算让你代表杰米罗集团,出面跟阙总裁洽谈两家集团合作的计划。”
阙明翰出现在晚宴上,他亲眼看见他追着妹妹离开宴会厅,后来宴会结束后,他们还一起搭上公司的派车返回妹妹的住处,种种迹象显示,阙明翰和妹妹关系匪浅,所以他请人做了调查,很快便得到答案。
“大哥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找风华集团合作?”她又是一脸惊讶。
“因为风华集团将跨足休闲产业,听说要在新加坡投资一个⾼尔夫度假球场,但这个开发案投资金额庞大,风华集团若独资的话风险很大,因此想对外招揽合作对象。”针对这个开发案,他已经成立专案小组以最快的效率评估过了,投资绝对可行。“既然你跟阙总裁交往,那么由你出面洽谈,胜算一定最大。”
“也就是说,大哥看中的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跟阙明翰的关系?”刚才的喜悦顿时冷却,原来大哥是想利用她,先前的赞美只是在为他的计划铺路。
说到底,大哥心里只有公司,完全无视她的感受。
辛芙蕾一脸冰冷地瞪着严酷的大哥。
“我是看中你跟阙明翰的关系才会派你去谈这个案子,但这跟肯定你的工作能力毫无关系,如果你拒绝回湾台分公司接任执行长,那么我也不勉強,我心里自然还有其他的人选随时可以递补。”他给她选择权。“这件事三天之內给我答覆。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谈论完毕,辛子曜埋头专注在公文上,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