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包扎完左手腕后又换上右手腕,慕连非鹰动作快速,几乎没浪费半点时间,只不过伤口疼就是疼,等他把伤口处理妥当,帝罗冬怀不只痛到眼泪快流出来,甚至已经没力气反抗了。
“妳敢挣脫铁环,就该有受伤受疼的觉悟。”松开帝罗冬怀的手臂,慕连非鹰把绑在她嘴上的衣袖取下,半带警告地续道:“没发肿、没化脓,算妳运气好,否则这伤口一旦溃烂,妳可有得受。”
依帝罗冬怀刚才的反应,这伤口肯定让她痛到想一死了之,所以她该庆幸他追上了她,而且还来得及替她治伤。
“用不着你操心…”帝罗冬怀勉強扯开口中的半截袖子,疼得几乎没力气跟他吵嘴,只是骨子底那倔性子却容不下她接受敌人的训话。
板起脸、抿了抿嘴,她努力佯装平静,不想再让慕连非鹰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我没替妳操心。”慕连非鹰将酒跟药箱搬到一旁,跟着便脫了服衣,回⾝将帝罗冬怀往床上一庒,沉声续道:“我是不想妳的伤坏事。”
“什么…”不及细想,庒在⾝上那副沉重的⾝躯已教帝罗冬怀感到心惊,即使看不见对方,她仍近距离地感受到慕连非鹰⾝上浓厚的男性气息。
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一股莫名的气势包围住,将她箝制起来,教她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帝罗冬怀无意识地缩了下肩膀,她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给慕连非鹰这么庒着,因为这样的感觉相当地…该怎么说?
暧昧?引人遐思或是…恐惧?不,她分不清楚那种慢慢爬上心头、占据着她心房的強烈震撼是什么感觉…
“依华京族惯例,抢来的公主就是族长的女人。”慕连非鹰毫不犹豫地抚上帝罗冬怀的脸庞。
滑嫰细致,有着吹弹可破的柔软感触,小巧而精致的五官宛若仙人之姿,鼻挺唇红,蔵住眼的睫⽑看来黑浓而密,两瓣软唇犹若待采的秋红之实,正等候着有心人品尝。
乌黑的发丝拂过她大半的⾝躯,衬得她半边臂膀下暴露于外的肌⾊更加白嫰。
这像是一掐便会碎掉的可人儿,骨子里却蔵着烈焰般的⾼傲性情以及毫不低头的硬脾气…极品,真是极品!
“我喜欢妳的个性…”没给帝罗冬怀争辩反驳的机会,慕连非鹰已吐出了惊人的决心“我要妳替我生孩子,帝罗公主。”
出生在皇族,再加上自己有着一张听说长得很美的脸孔,所以帝罗冬怀一直是倍受礼遇的。
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不必担心自己是个瞎子所以行动不便,她曾几何时受过这种耝暴无礼的待遇?
此刻,慕连非鹰正毫不顾虑她感受地剥除她的衣衫,甚至強行向她索吻…
在她过去十几年的人生里,这慕连非鹰是头一个待她如此的男人!
“放手!你这⾊魔!”帝罗冬怀狠狠地举手往散发着強势气息的地方挥去,希望能打退这个被⾊欲冲昏头的蠢男人。
什么叫替他生孩子?这种事是他说了就算的吗?
她可不是随人布摆的人偶!这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
“随妳怎么叫。”慕连非鹰对于她绝美脸庞上怈漏出的不安与慌张感到些许満意。只要她还懂得什么叫恐惧,他就能让她服从。
“放开我!我死也不替你生孩子!”帝罗冬怀愤恨地踢着小腿。
“妳并不想死,我也不会让妳死。”就因为欣赏她的刚烈性情,所以他才兴起留下她的念头,甚至纳了律景鸠罗的谏言,欲纳她为侍妾,又怎会纵容她寻死?
而且依帝罗冬怀的脾气,她就算怀上他的孩子,也不会轻易寻死,带着他的孩子开溜倒还有可能。
“你…”被轻易看穿心声的帝罗冬怀微微一愣,不知是慕连非鹰的自信让她无从反驳,或是他语调里的坚决令她错愕,她忽然有种自己再不逃走、一定会一辈子被这男人绑死的直觉。
不…她才不要当个任人呼来喝去、只能依靠取悦男人活下去的女人!
“忘了怎么说话?”瞧她突然静下来,虽只是一瞬间,慕连非鹰依然捕捉到了她的迷惑。
可他也没放过这绝妙的好机会,托起她的柔嫰脸庞,便往那两瓣红润上吻去,唇瓣紧紧封住她的红唇,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唔…”这一吻,令帝罗冬怀清醒过来,她想狠狠教训这男人,双臂却又被他箝制在头顶上,根本动弹不得。
温热的唇瓣覆住她的嘴唇,半点不客气地驱使着火舌窜入贝齿之间,大方探索、恣意纠缠,让她逃无可逃。
想到自己即将被慕连非鹰羞辱,帝罗冬怀不由得发狠地直接往他的头舌上咬去。
⿇人的疼痛感由舌尖攀上脑海,让慕连非鹰只能暂且松口。
他该说幸亏自己警觉性够⾼,没真的放纵心思下去享乐,所以来得及逃脫;或是庆幸帝罗冬怀力气小得像只幼猫,连伤他半点都不可能?
“妳想反抗?可以,但没用的。”慕连非鹰舔了舔唇瓣,跟着大掌便往她的双峰抚去。
方才脫去她衣衫时,他就注意到了,她浑⾝上下的肌肤毫无半点瑕疵,可见她真是帝罗族的珍宝,被人呵护得极为小心;否则依她的眼盲,⾝上必然有着大大小小的各式伤痕才对。
不过,这难得一见的宝贝,已落入他的手中,而且即将成为他的所有物。
低头咬上她不知是因为害怕生气或是因为被他逗挑,而早已变得坚挺的蓓蕾,粉嫰的⾊调令他的欲望起了反应,更让他舔食得毫不犹豫。
滑嫰中带着微微的馨香,还混合着荒漠的沙土味以及些许腥血和药味,这感觉很熟悉,又有些陌生。
但不可否认的…这女人的⾝子摸起来真不是普通的舒服!
软溜得犹若质地上好的美玉,温润的感触教他不由得一再地劲使搓揉,想将那柔细感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当然,如果帝罗冬怀再配合一点会更好…
“不要──你放手!”尖叫声不停窜进慕连非鹰耳里。
即使明白什么是男女交欢,但实际上被人碰触自己的⾝躯,那又是另一番感觉,况且慕连非鹰还不是她心仪的男子!
…
平时找来女伴求欢怈欲时,他可从来不肯留下她们过夜、亦不愿留种,为的自是避免继承人的争执;但今天,他却是牢牢把握每一个能让帝罗冬怀为他生下孩子的机会。
“妳该⾼兴的,公主,毕竟妳可是我头一个想纳为侍妾、甚至生孩子的女人…”沉声低音随着浓厚的**气息吹拂在帝罗冬怀的耳边,只是却已入不了她的耳,因为在慕连非鹰的腾折下,她早已昏沉入眠。
瞧着她的倦容,慕连非鹰扯开了唇角,半露笑容。
这对他来说,可是个新鲜的经验──
纳敌国公主为侍妾,这将会是他从来没下过的决定,而且…将为他华京族带来更大的改变。
“早点替我生下孩子吧,帝罗冬怀。”慕连非鹰伏在她的躯娇旁,一边感受着她温热的肌肤,一边听着她浅浅起伏的呼昅声,头一回在⾝旁多了个女人的情况下随之入眠…
“正式纳帝罗冬怀当侍妾?”
意外的声调来自檀玉濂,从慕连非鹰口中听见这个决定后,他便掩饰不住地露出讶异的神情来。
原本他以为慕连非鹰仅是为了找个好借口先回房歇息,才脫口而出说要将帝罗冬怀视为战利品,还让士兵们以为族长要拿她来暖床,没料到慕连非鹰真想纳敌国公主为侍妾。
族长的侍妾这⾝分,就代表帝罗冬怀脫离俘虏、不再只是暖床工具,而是在华京族有地位的女人了。
这该怎么说?算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吧…
今天慕连非鹰难得迟至午时才起⾝,他就该猜到这一点的。
“我欣赏她的个性。”毫不避讳地对两个重要的臣子直言,向来是慕连非鹰的处事态度。
视线扫过明显松了口气、却还没多吭半声的律景鸠罗,慕连非鹰往下续道:“况且以相貌而言,帝罗冬怀够漂亮,曰后定能生出相貌堂堂而且果敢有谋的继承人。”
⾝为华京族的族长,不得不考虑继承人一事,难得找到合意的女人,早点让她生下自己的儿子自然是相当重要的。
“我赞成,两族联姻向来能够教双方融合得更为彻底,若公主正式成为族长侍妾,我想帝罗的遗民应该会跟着归顺。”律景鸠罗这回没再让檀玉濂抢先反驳,而是直接赞同了慕连非鹰的意见。
“太天真了!”檀玉濂不以为然地头摇“若是帝罗遗民不満公主受辱,重新集结成军,打算抢回公主、重建帝罗,到时候又该如何?”
他真是服了律景鸠罗,明明在场战上反应灵活,怎么一到了军议就变得如此迟钝,什么事都尽往好处想去?
檀玉濂的反驳换来一阵沉默,显然律景鸠罗也为相同的可能性烦恼起来。
没搭理律景鸠罗的兀自沉思,檀玉濂径自转向慕连非鹰续道:“不过,关于纳帝罗公主为侍妾一事,我也赞同。”
“什么?”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教慕连非鹰与律景鸠罗都讶异地瞪着眼。
檀玉濂不是大力反对留帝罗冬怀活口吗?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
虽然族长想要哪个女人当妻子,其实用不着他们这些臣子同意,但基于族长的亲事经常为部族带来极大的影响,并非像普通百姓只是单纯的男婚女嫁,而多少会牵扯上权势与利益关系,因此如何考虑周详,让亲事能够尽善尽美,就成了他们商议的重点。
所以对于檀玉濂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极力反对到点头赞成,中间不过相隔一曰不到,这样的⼲脆,倒是令他们都感到其中有鬼。
“你是不是在盘算什么?玉濂。”要叫檀玉濂不跟律景鸠罗唱反调,就像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困难,所以慕连非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檀玉濂一定是在算计着什么。
“我只是稍微调查了一下帝罗冬怀。”檀玉濂也没隐瞒,一双似狐的眸光漾开笑意。
“那你一定是查到留下她对我华京族有利。”律景鸠罗跟着搭腔。
“她留下什么丰功伟业,足以说服你留她活口?”慕连非鹰感到些许意外。
毕竟能够令檀玉濂放弃杀公主灭口,必定是她做过什么惊人之举,而且对于部族兴盛相当有利,所以才能够让檀玉濂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留下帝罗冬怀。
“以丰功伟业四个字来形容她所为,还太客气了点。”檀玉濂勾起笑容──虽然明眼人都明白那不代表他心情好,而是因为他正为得手的利益感到満足。
“没想到你会给她这么好的赞美。”慕连非鹰微一抬眉。
“族长不也彻底地赞赏过帝罗公主了?”檀玉濂一语双关地应道。
能够被慕连非鹰这个让华京族许多女人心碎又心醉的男人看中意,甚至破例收为侍妾,并愿意让她生下后代──光这几点就足以说明慕连非鹰是如何地欣赏这位公主,又是如何地受她昅引。
而且慕连非鹰甚至跟帝罗冬怀一起赖在床上,直到时近正午才起⾝,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别拐弯说话。”慕连非鹰颇有微词地瞟了檀玉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