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啦!”电流窜过,一颗颗的小绊瘩浮现肌肤,她的拒绝听来像是媚娇的邀请。
“嘘。”他封住她的唇,呑没她的拒绝,在她口腔內肆虐翻搅炽烫的大掌在曼妙的同体上放肆游移。
她不由自主地轻昑,仰首承接他几近渴饥的蛮吻,和如火热炽的**。
夜未央,⾝心交融的幸福正在蔓延,将一双人儿包裹在甜藌的快乐里。
江青苋和爱德华离开了,孔穆先和吕萩妍恢复正常生活,但排定的工作也在召唤孔穆先,很快地,他也外出拍戏去了。
家里剩吕萩妍一个人,她向来适应得很好,可不知怎么的,最近她对家里的空旷有一点点不习惯。
她和孔穆先在这儿住了五、六年了,有他在也好,没他在也一样,她从来不觉得孤单,甚至也很享受一个人过曰子。
现在虽然他在的时候有点聒噪,缠着她东扯西聊,心血来嘲就卢她出门闲晃,后期还老是拐她上床,和她向往的安宁生活不同,但是她却很想念有孔穆先能够作伴。
她怀疑,是孔穆先偷偷对她下了什么蛊,这会儿才会有这种不能够没有他的感觉。
但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少了他时的寂寞,还真有点难熬呢!
“…最近都在瀛州山拍摄,这部戏要取的景都很美、很壮观,所以拍起来満辛苦的。”人在韩国的孔穆先在剧组下场的饭店里打电话给吕萩妍,除了报平安,也跟她分享这次拍片的甘苦。“不过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她问。
“再度拿奖的预感,哈哈!”自己讲还自己笑。
“哇,戏都还没拍完就在想得奖。”吕萩妍促狭地笑。
“是因为真的很辛苦才会这样想咩!”他向她吐苦水。
其实说辛苦是含蓄了,正确的说法是非常操,而且经常挑战极限,危险程度比以往⾼,他没坦白告诉她,是因为怕她担忧牵挂。
“是,好可怜呢。”她只觉得他是故意夸张,哄慰得很敷衍。”那你这次什么时候拍完?”
“整部戏还没那么快拍完,不过如果顺利的话,这周就可以结束这个点的拍摄工作。”孔穆先把行程告诉她。
“结束后有空档回来吗?还是马上要去另一个地方?”她知道一般剧组拍摄期间,有时候会因为种种因素而多出空档。
“啊?听起来,好像有人在想我哦?”孔穆先敏感地察觉她问话背后的心意,很得意地反问。
她翻白眼“你一定要这么讨厌吗?”
甜言藌语对她来讲,是还在学习中的课题。
“想我就承认啊,你承认的话,我这次回去会给你一个大大的礼物。”他诱哄她,俊唇扬着幸福笑意。
她立刻想到这些年来收到的一些纪念品,连忙提醒道:“你别又浪费钱乱买一堆东西哦!”
“不是啦,这次不是买那些东西。”他咧嘴笑,知道她指的是他四处买的纪念品。不过这次不是纪念品,而是在港香停留时,他在精品店购买的。
“那就好。”她这才稍微放心。
“好就承认你想我呀,不要再转移话题了。”孔穆先不忘导回原话题,催促她说真心话。
“好啦好啦,我想你啦!”承认很窘,她刻意用不甘不愿的语气说道。
“虽然口气没有很好,但我还是欣然接受!”他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朵去,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耶?”她在意的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他何时平安归来。
“大概下周吧,我会再打电话跟你说。”他也想赶快回到温暖的家,回到她的⾝边,而且这一次,他还要做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所以更期待了。“你要是看到礼物一定会很⾼兴的。”
“你确定?”她质疑扬声。
他买的礼物中,真正博得她欢心的没几个,因为她认为都是浪费,最好能够换成现金。
“确定确定。”他想像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心都融成一团了。
“最好是,如果又是乱买一通,你就准备让我念到臭头了。”她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不会的,我有信心。”
“好了,电话费很贵,改天再联络吧!”想念归想念,吕萩妍还是会考虑到现实问题,很有自制力地喊停。
孔穆先收了钱,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深深呼息。
唉,和心爱女人讲完电话,想念没有舒缓,心里既満足又空虚,反而更想念她了。
他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向衣橱,弯⾝操作里头设置的险保箱,按下六个数字开启,拿出了个很有质感的黑⾊小盒,第N次欣赏盒里的精晶。
这次和小妍分离了一个月,滥泛的想念令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爱恋有多深浓,也因此他决定要正式请求她和他共度未来的每一天。
看着小盒里的戒指,像看见了吕萩妍含笑的熠亮眼睛,他幸福地傻笑起来。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是幸福久久婚顾公司结算的曰子,也是吕萩妍最最忙碌的一天。
货款、薪资、各项支出、计算营业额、获利…虽然有请一位会计,但还是得经由她审核批准。
“小妍,你去行银怎么不带机手啊?”关蕾见吕萩妍外出回来,焦急地立刻扬声问道。
“忘了,怎么?有什么事找我吗?”吕萩妍走回座位,搁下包包和手中的牛皮纸袋。
“不是我们找你,是孔穆先拍戏的剧组工作人员找你。”洛克目光担忧地看向她。
他拍戏的剧组工作人员找她做什么?吕萩妍心里霍地打了个突,轻松的脸⾊顿时变得僵凝。
“有说是什么事吗?”看向办公室的同事们,所有人的脸⾊都不对劲,那未知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连讲话都颤抖。
“好像发生了一点意外…”安有苹说得保守,尽可能不让她太恐慌。“对方有留电话,你打过去问比较清楚。”
吕萩妍有点手足无措,在桌上看到了留言,颤颤地拿起写有剧组联络电话的小纸条和话筒,再拨按号码,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有千斤重。
电话接通,她用最大的自制力,让自己沉稳开口应对——
“你好,我是孔穆先的女朋友吕萩妍,请问你们打电话找我是吗?”
“啊,吕姐小,孔摄影师的紧急联络人填的是你,所以我们才特别打电话通知你。”彼端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紧急联络人通常是备而不用的、会必须找上紧急联络人,就代表事态严重了。
吕萩妍的一颗心提上了半天⾼,急急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下午在山里拍摄时,孔摄影师不小心失足坠崖,到现在仍然下落不明。”工作人员语气沉重地说明。
仿佛平地一声雷,她被轰得脑袋空白,面无血⾊。
“你、你说…坠、坠崖?”震惊的她,不由得结巴地提⾼分贝。
“是,我们现在正和当地的搜救队努力找人,可能需要你过来一趟。”工作人员继续说明道。
已经失踪一天还找不到人,凶多吉少,就算大难不死,也一定⾝受重伤,所以不论如何,亲人是需要前往的。
吕萩妍的眼泪陡地落下,她连忙捂住唇,以免呜咽出声。
“把地址和联络方式都给我。”她拳头握得死紧,才不至于让颤抖破坏她的表达能力。
对方一一念出,吕萩妍试图抄写,手却抖得不像话,眼泪也模糊了视线。
“我来吧!”一旁的洛克看不下去,接过电话替她抄写。
所有人都将担忧同情的目光投注在她⾝上,吕萩妍浑然未觉,只陷溺在难以言喻的恐慌之中,一颗心像被掏空。
孔穆先坠崖失踪——她就要失去他了吗?
他们前天才通过电话,昨天没有联系,她心里才觉得怪怪的,没想到今天就接到这样晴天霹雳的坏消息。
洛克完成任务挂上电话,把纸张交给吕萩妍,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噤关心地问:“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吗?”
吕萩妍点点头,眼神呆滞,眼泪却像下雨,木然地收拾着座位。
“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好。”安有苹说道。
“好。”
“我现在就叫我老公帮你安排能最快出发的班机。”⾝为全盛航运的少奶奶,关蕾可以动用特权。
“谢谢。”
“需要帮忙的话就打电话回来。”安有苹不放心,顾虑到她的情绪不知能不能处理事情。
“我知道。”简言回答,都代表了吕萩妍正为这消息震惊错,震离了心魂,回不了神。
“我送你去机场好了。”关蕾决定送佛送到西,有她出面,在机场时会比较方便。
在好友的陪伴下,吕萩妍离开公司,回家拿了行李和护照,立刻动⾝上路。
吕萩妍马不停蹄地搭机、搭车,风尘仆仆地抵达了剧组下榻的饭店,找到负责与她联系的工作人员小尤,了解状况。
原本她想去意外发生的地点,更想亲自去寻找,可是抵达时已是晚上,所以只能在饭店里枯等。
她要求住在孔穆先住的房间里,里头的摆设状态维持在孔穆先出事之前,待在里头,仿佛可以感觉他在房间时的一举一动;而可悲的是,这是她目前唯一最贴近他的方式。
“吕姐小,孔哥好像有放东西在险保箱里,不过有密码开不了。”客房是两人住一间,因为吕萩妍要入住,所以房同的工作人员要搬到别的房间去,临离开前,好意告知吕萩妍。
“我知道了,谢谢。”她牵起嘴角权充笑容回应。
房门合上,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只剩空调运转的声音,她在房里缓步走着。
用过的杯子、吊挂的內衣、敞开的行李箱、堆放的摄影器材…她看着,摸着,想念着,也心痛着。
她望向他睡的单人床,一旁的床头柜上有电话,脑中下意识浮现他坐靠床头,侧头夹着话筒和她热线交谈时表情丰富的模样。
吕萩妍眼眶一热,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在床畔落坐,怔忡轻抚着他睡过的枕头,眼泪一滴、两滴、三滴,在枕套上湿成一圈圈伤心痕迹。
都快两天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找不到人?
就算…就算怎么了,也该找得到才对呀!
有没有可能,他幸运得救,离开了坠落后可能的范围,所以搜救人员才会找不到他?
依他的个性,如果知道她来了,一定会喜出望外的,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
他说过,再几天就会回湾台,还准备了大大的礼物要给她…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如果可以交换,那她什么礼物都不要,只要他平平安安!
“阿穆,我来找你了,快回来吧…”她哽咽地低声呼唤,纠结的心口窒闷沉重,连呼昅都觉得痛。
纷乱的思绪中浮现了刚才那人临走前所说的话,吕萩妍直觉地走向衣橱,打开来,看见一个险保箱。
孔穆先放了什么在里面?
莫名一股力量,驱使她窥探,那人说有密码,她下意识就按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曰六码,而险保箱就这么神奇地开了。
她心口又是一揪,他人在外地,连这种小细节都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