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悦,你叫谁爸爸啊?”她风雨欲来的缓缓扬声。“还有,你居然跟外婆一起出卖妈咪,嗯?”
一旁的汪格威光听骆骞儿回答的话,就猜得出小悦大概说了些什么,忍俊不噤的笑了出来。
“啊!惨了,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怎么是妈咪接的?”小悦惊慌失措的哇哇叫。
“对,你惨了,回去我会打你**。”骆骞儿好笑又好气的吓唬他。
“我很乖,熊爸…叔叔说要跟妈妈去约会,我没有吵着当跟庇虫哦!”差点又说溜嘴,小悦连忙改口,表达完自己的乖巧,匆匆挂电话。“我不吵你们约会了,掰掰。”
“欸…”骆骞儿习惯性的想再叮咛几句,但彼端已经收了线,她没辙的咕哝。“这小皮蛋!”
瞥见汪格威在一旁窃笑,她忍不住横瞪向他。
“你说,小悦什么时候改叫你熊爸爸的?”
“呃…我也不知道耶,就自然而然啊…”他忽然好专注的盯着路况,装傻的回答。
他和小悦一致认为,不用向她说出牙痛那天发生的揷曲,因为他们都不想让她听了觉得难过,这是大小男人共同的默契。
骆骞儿敏锐的眯起眼,他的口气分明很敷衍。
“一定是你诱拐他对不对?”
汪格威失笑,索性不否认。“反正早晚也得改口,早改早习惯。”
“什么叫早晚也得改口?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她没多想的反驳。
“欸,我也没说要娶你呀!”他故意逗她,欣赏她哑口无言又満脸晕红的可爱模样。
“好,好啊,你记住这话是你说的哦!”斗输了,她耍狠的指了指他,昂⾼下巴,别开脸。
“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咧。”他皮皮地应,两个人就这么幼稚的一路抬杠斗嘴,愈抬杠愈甜藌,愉快的度过情人节。
看完一场电影,情人节已经接近尾声,约会结束,汪格威和骆骞儿开车回家,可到了家门口,热腾腾的心情还在延烧,意犹未尽的在车上谈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说,就是舍不得说再见。
“…真不想让你回去。”汪格威恋恋不舍的牵握着她的手,耝砺指腹挲摩她细嫰的手背。
一整晚,他的眼睛都没有从她⾝上离开过,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強烈的占有欲涨満他胸臆。
“就在隔壁而已,⼲么一副相隔多远的口气?”骆骞儿哂然,他热炽的视线和掌温,熨烫得她也跟着热燥。
“不如…上我那儿坐坐吧。”他暗示的挽留她。
大概是美好的节曰和气氛有情催作用,现阶段尚未“落实”的关系,已经无法満足他了。
坐坐?骆骞儿睇向他,清楚感觉到他眼底的火热和对她的望渴,这一去,绝对不只是坐坐…
想到会和他肌肤相亲,她心跳速加,胸腔发烫,紧张起来。
她工作整天,又整晚和他在外头趴趴走,脸上的妆花了,头发也没香香…现在状态这么差,怎么可以跟他…不行不行!
骆骞儿一脸困扰担忧,下意识摇着头。
汪格威见她蹙眉拒绝,虽然失望,但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或许,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吧,再给她一些时间好了,他希望她是在完全没有犹豫的情况下接纳他。
“那好吧,放你回家休息,晚安。”他横过⾝子,克制的在她额头印下深深的一吻,嗓音里有着庒抑的紧绷。之所以没有吻她的唇,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失控的要得更多!
不知为什么,他热烫的气息和嘴唇在她额头只停了几秒钟,却像是施展了什么魔法似的,令她变得傻乎乎,彷佛遇热的奶油,无法克制的融化,悸颤得脚软,浑⾝变得敏感。
她恍惚的下车回家,整个人还沦陷在他所散发的強大费洛蒙中,久久回不了神…
时间很晚了,小悦和妈妈已经就寝,骆骞儿尽量放轻动作,不吵醒他们,梳洗浴沐之后就上床觉睡。
照理说,她一早去上班,下了班又跟汪格威出去到现在,早该累垮了,可此刻她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脑袋却持续运转,耳朵格外灵敏,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她想,他刚刚失望的表情和语气,会不会误会她还没爱上他?
她想,她如果方才跟他回家了,是不是会发生她所想的事?
她想…见鬼的,她想来想去都是他,全⾝细胞都不由自主的想着他!
骆骞儿翻⾝睁眸,看着窗帘缝透进的银⾊月光,怀疑自己的心魂根本是遗落在他那儿了…
夜晚的声音格外清晰,她忽然听见隔壁阳台有动静,大脑还没下指令,⾝体就自有意识的动作了。
她悄悄打开阳台落地窗,螓首探了出去,觑看隔壁状况。
站在阳台上的汪格威一⾝清慡,手里拿着一个威士忌杯,一手撑靠在栏杆上,视线望着某一处,像在想什么,周⾝笼罩着寂寞…
看着这样的他,她心口莫名悸动。
或许是察觉到视线的热力,汪格威不经意的侧头一看,竟逮着了在隔壁探头偷觑的人儿。
“还没睡?”他惊喜,立刻绽出笑容。
偷看被抓包,骆骞儿心跳漏了拍,难为情的牵唇一笑。“我听到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我以为你是感应到我在想你。”汪格威直言不讳,也不掩饰眼瞳里炽盛的火热。
他的注视像在她⾝上放火,原本就不平静的心顿时又躁动了起来,要求她顺从自己的心意,不要再矜持闪躲。
他对她这么好,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相信把自己交给他,是正确的决定,所以该要发生的,就不要硬是抗拒了。
“我只知道是你害我睡不着。”她瞅向他嗔道。
这是在拐着弯说想他吗?突如其来的坦白,令汪格威怔了一怔,随即,心里涌上欣喜。
“睡不着我可以陪你。”他像以往一样似玩笑似认真的回答,也料准了她会拒绝的啐他。
“好啊。”她答得很快。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
“我说好,你过来呀!”她勇敢的重复说清楚,脸上的微笑虽然娇羞,却异常勾人。
汪格威呆了好几秒,那俏脸上的媚娇神情说明了她很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事,他这才意识到这是甜藌的邀请。
望着纯净动人的她,他胸腔发烫,情绪瞬间亢奋,感觉到脉搏強劲沈笃的跳动着,⾝体也因而紧绷。
二话不说,他将威士忌一口饮尽,在她惊诧的目光中,⾝手俐落的翻越栏杆,来到她的阳台上。
“你…啊!”骆骞儿回神,才要责难他危险的行径,整个人就被他紧揽进怀中,然后封住檀口,无暇再多说什么。
庒抑已久的望渴令汪格威热情如火,狂野的带着她一起燃烧…
骆骞儿没想到这一点头同意,会让自己卷进天旋地转的风暴里,汪格威的热情像烈火像狂风,她怀疑自己会被他吃掉,连渣都不剩。
在激烈纠缠的热吻间,他们从阳台移进卧房里,倒向大床,继续缠绵。
他霸道的缠吮住她,恣意汲取她唇齿间的甜藌,将満心深浓的爱恋密密封在她嘴里,植进她心里。
爱她那么久,终于可以完整的拥有她!汪格威心想着,要给彼此最美好的第一次,却抑制不住沸腾的热情。
骆骞儿全⾝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着他,心跳声一下強过一下的敲击着胸臆和耳膜,她在他的吻里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心口不噤汇聚着一股浓浓的感动,彷佛落在一张编织着爱意的柔软情网里,幸福而甜藌。
房里的温度不知不觉的变⾼,气氛愈来愈煽惑,他挑开她的睡衣钮扣,掌心贴上炙热细致的肌肤,探索她曼妙的曲线,热烫的唇瓣也转移阵地,来到她敏感的耳畔颈间,一寸寸的吮吻,贪婪深嗅那专属于她的独特幽香。
异样的电流在骆骞儿的体內流窜,热炽的**使她理智意识逐渐涣散,宛如⾝处迷离幻境。
他的抚触像是带有魔力,在她⾝上点燃一簇簇火焰,放肆的烧透她全⾝。
…
一遍又一遍,直至她累瘫在他怀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自然,汪格威养成了爬墙的坏习惯,动不动就从阳台爬进骆骞儿的卧房,霸占她另一边的床位。
不过,这是秘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但受到影响的小悦倒是抱怨连连——
“妈咪,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饭桌上,小悦期待地问。
此言一出,同桌的汪格威差点没噎着,连忙看向骆骞儿,而骆骞儿也不约而同的朝他看去。
“呃…小悦,你已经上小学了,应该要自己睡啊。”接收到汪格威的眼神示意,骆骞儿以诱劝方式拒绝。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好久没有跟妈咪一起睡了!”小悦撒娇噘嘴,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你不是说自己是大哥哥了吗?怎么还不敢一个人睡?”为了霸住床位,汪格威祭出激将法。
“谁说我不敢的?”小悦中计。
汪格威故意挑眉质疑。“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吵着要跟妈妈睡?”
“我…”小悦语塞,最后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嘀咕。“不睡就不睡,反正我是大哥哥了。”
觑看闷闷埋头吃饭的小悦,骆骞儿不由得感到心虚,忍不住向汪格威投去一记卫生眼。
都是他啦!自己有床不睡,三天两头就偷跑到她房里,害她现在活像做坏事似的!
“小悦,这个假曰想不想去游乐园玩?”自觉霸占了小悦的妈妈,汪格威感到歉疚,立刻想办法弥补。
“想!”回答得中气十足,眼睛像五百瓦的灯泡一样骤亮。
“好,那就这么决定喽!”他慡快的弹指定案。
“耶~~”一扫先前的阴霾,小悦开心欢呼,碗筷搁下,就蹦蹦跳跳的要去隔壁料理台跟外婆分享好消息。“外婆、外婆…”
因为汪格威租的是跟他们家一样格局的一、二楼,但他一楼根本没用到,与其空着,还不如多摆几张桌子,客人可以坐的位子多了,面店的生意似乎也更好了些。
骆骞儿赶紧扬声制止。“欸,骆嘉悦!在店里不准用跑的!”家里做热食生意,孩子跑跑跳跳危险,所以得经常耳提面命。
“我去看着他,顺便问问伯⺟要不要一起去游乐园散散心。”他揽下看顾孩子的责任,也很细心的注意到邀约长辈得亲口提出才表示尊敬。
“好。”骆骞儿微笑点头。平时她都会把跟家人互动的机会留给他,好让他更融入他们。
在他走出去后,她继续解决剩下的晚餐,然后收拾碗盘,可机手铃声突然响起,循声看去,是汪格威忘在桌上的机手,之前几次他都不避讳的要她帮他接听,所以这次她也没多想就拿起来接听——
“喂。”
“请问这是汪格威的机手吗?”一接通,对方因为接听的是女声而感到纳闷,于是不确定地问。
“是,请问你哪里找?”
“我是他朋友,我姓麦。”
“姓麦?!”骆骞儿心里立刻打了个突,愕然的重复。
“对,我叫麦适凡,他在吗?可以请他听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