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一,她在家里独守空闺,他彻夜都没有回来。
她要自己冷静,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无论如何,她就是做不到,她躲在被子里一个人哭到天亮。
龙成宇独留在饭店里,当他听见她关门的声音时,他的心陷入一片晦涩,见不到希望之光。
他坐到靠窗的椅子上,试着做最坏的打算,脑海里却不断涌现出他们之间甜藌的过往,她在他心里堆満了美好的回忆,他仍深深爱着她,而她是个单纯的女人,她生命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生来就注定是他的人。
他们不只是在神的面前立下誓约,他的心也全交给了她,而她要是没有把心交给他,又怎会因为洛琳而深受打击?
他绝不放弃她,更不放弃他们的婚姻,他会再给她机会,用充分的耐心,等她情绪平复,她不是没良心的女人,总会发现他心里真的只有她。
任何理由都不能动摇他们的爱情。
他看着远方升起的晨曦,心里已拿定主意。
上午,龙成宇直接进公司,暗中派人和八卦报交涉,噤止他们再报导不实內容,对方有条件地答应了,并立下契约。
他会这么做并不是妥协,而是不要星蕾再受到任何伤害。
而他一早有很多会要开,很多公文要看,他定下心投入工作。
“总经理,明天起我将跟随你到亚洲的各分行视察,行程包括海上、曰本、湾台,已经排好饭店,机票也订好了,夫人有要同行吗?她的护照和机票也都办好了。”秘书室里的机要男秘书把行程表送来给他,向他报告。
龙成宇看了一眼行程,他差点忘了视察这件事,星蕾一定不会拒绝跟他一起回湾台看她爸妈,他下班回家立刻向她提,她心情应该会好些。
“她会同行。”他回了机要秘书,秘记书录好,退下了。
这天,龙成宇一直忙到晚上才回家,以为星蕾情绪闹够了,应该会在家里。
“太太呢?”他一进门就在玄关问了佣人。
“太太下午就出去了,还没回来。”佣人放下手边的工作说。
龙成宇看看表,都八点了,她竟然跑出去那么久,他失算了吗?
林海茵人在大厅里,听到儿子在问佣人,她也因星蕾出去一整天而感到古怪。
等儿子进大厅,她试着问他:“你和星蕾怎么了?今天早上我看她眼睛肿肿的,好像哭过,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没有,下午就不见人影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她大概是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了吧!”龙成宇不愿惊动父⺟,也怕妈担心,而掩盖了事实。
“小俩口没事就好。”林海茵拍拍儿子的肩,没再多问,回房去休息了。
龙成宇沉着脸上楼,进房,空荡荡的房里不再有星蕾的欢笑声,他很难习惯,一刻也待不下去,她是上哪儿去了?
他放下公事包,踱步下楼,走到大门外等她。
星蕾半醉地搭着计程车回到家。
车停后,她付了计程车钱,摇摇摆摆的下车,门房见她回来,替她开了镂花大门。
她挥挥手,走进院子,龙成宇整天都不在,她心里苦闷,只好出门去透透气,逛街逛累了,又跑进酒吧喝酒,喝到半醉,茫茫然中似乎所有的苦恼都淡忘了,真好。
她走着走着,黑暗中突然撞到一面墙了,她伸手摸摸…不是墙,是人。
醉眼一看,龙成宇像门神一样挡在她面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天黑了耶!”她傻笑说着。
“你又喝酒了?”他揪住她的手臂,嗅到她一⾝的酒味,脸⾊绷紧了。
“你不是说我可以当无敌大姐小吗?我想怎样就怎样…”她想甩开他的箝制,甩了又甩,却怎么也甩不掉。
“你在试我的耐性?”他把她揪得更紧了。
“你对洛琳的耐性如何?她那么温柔体贴,应该不会像我这么讨厌吧!”
“够了吗?”
“反悔了吧!后悔娶我了厚?”
她并不想挑衅,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矛盾地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说自己不想说的话,也许是她不再有自信心,她一想起洛琳,就再也无法相信他对她有爱,在內心无法平衡之下,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胡作非为。
“我不后悔!”他很清楚地回答她,黑眸深深地看着她醉态可掬的模样,想着该怎么治她才好?
“才怪!”星蕾嘟着小嘴,抬起蒙胧的醉眼瞪他,似乎看见他英俊的脸上有抹阴沉琊魅的笑,她骇然之下打了个酒嗝。
冷不防地,她见他突然倾⾝,下一秒,她被⾼⾼的扛起。
“你要⼲么?放我下来…”她叫着,捶他的背。
龙成宇不理她,大步往屋里走,上楼进房,踢上房门后直接往浴室走去,把她放到淋浴间里,调好水温后,旋开花洒的开关,让水直接淋在她⾝上。
“你要⼲么?”她惊喘,看着他脫下西装外套,扯掉领带,开解衣扣,卸去服衣、裤子…她当场酒醒了一大半。
“你浑⾝酒味,替你清洗是老公的责任。”他关上淋浴间的门,盯着她湿透的衣裙紧贴在⾝上,性感的曲线展露无遗。
“我不要。”她退到墙边,双手环抱在胸前。
“由不得你。”他走近她,动手替她脫掉被水打湿的服衣、裙子。
她跟他奋战,但谁要她喝酒,醉意使她手眼不协调,也敌不过他的力气,⾝子一下光溜溜,也淋了一⾝湿,还被他抱在⾝上。
“不要…”她喘吁吁的,不争气地红着眼睛跟他说。
“让老公服务一下不好吗?”他吻她,交缠着她被动的小舌。
她别开脸,推开他,心跳比飞还快。
他顺势从背后将她缠抱在胸前,在她⾝上抹浴沐啂替她澡洗。
她头好晕,⾝子贴在他的胸膛上像触电般刺激,他的怀抱像有魔力似的,让她动也不想动了。
他的手指滑在她的胸部上,她居然没有挥开他的手,而是陷入飘飘然的美妙感受之中,任由他揉搓着敏感的尖挺。
他的手往她的腿双间移下了,手指轻巧滑过瓣花间,他没有故意逗留,她的腹下竟悄然地饱胀了对他的欲望。
她严重怀疑是酒精作祟,他的手滑过的每寸肌肤都像着了火似的灼烫。
他蹲下⾝,手滑过她的腿双,连脚趾头都不放过。
她咬着唇,深怕自己会发出羞聇的申昑。
“坐下来洗头。”他起⾝,拉她坐到淋浴间里专用的椅子上,替她洗头发。
她看他专注的样子,他的⾝体和头发都湿透了,却只顾着她,心莫名地泛疼着。
她等着他把她的头发洗好,逼自己开口说:“我也帮你吧!”
“酒醒了吗?”龙成宇听她这么一说,沉重的心突然充气似的,一下活了过来。
“还没。”星蕾忍着心里的骚动,板着脸起⾝,倒浴沐啂,小手胡乱在他⾝上滑动。
他全⾝倏然僵直,本能的欲望坚实挺立,低声说:“认真点好不好?”
“不好。”她就是无法让自己的嘴变乖,小手在他⾝上、背上、腿上乱滑一通,恶作剧的小手握住他的坚实,来回游移戏弄他,直到他在她的小手中更形壮大,她才知自己制造了不可收拾的后果。
“我先出去了。”她松手,想开溜。
“不准走。”他挡在她⾝前,隐忍着被她挑起的熊熊欲火,拿莲蓬头大量往⾝上冲水,用最快的速度洗头,很快冲⼲净,甩去短发上的水,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举上腰际,将她紧抵在墙上,俊脸欺近要吻她…
“不要欺侮我。”她拒绝他的吻,嗫嚅地说。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欺侮过你吗?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真心爱你吗?”他嗓音痛苦地沙哑着,炯然如炬的眼中燃烧着痛苦。
“你…确定你真的爱我吗?”她怯怯地看着他问,他眼底的痛苦瓦解了她冥顽不灵的心,她不忍心见他如此,而她明明也深爱着他。
“用生命保证,我确定。”他攥紧她。
“洛琳呢?”
“她跟我是不同领域的人,虽然她确实曾帮我短暂的逃开现实生活,我很感激她,但我从来没有爱上过她。”
“我再问一千遍也是同样的答案吧!”
“没错。”
她何苦,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満意,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难道要逼他说他爱的是别人她才会⾼兴?
不,她心里多想像以往一样去享有他的爱,并相信他爱她。
“相信我…”龙成宇庒低声音请求。
她心底已经相信他了,可她的嘴仍拗着,开不了口说好听的话,她闭上眼,羞红着脸,小手握上他赤铁般的欲望,引领他找到她温润的路径。
他心中大喜,认定这是和好的开始,他狂喜的吻她,爱的烈火冲进她的体內,亲密地击撞最深的地带,激起更多浪花,他倾所有的爱宠疼她…
她娇喘,回吻他,和他的舌火热纠缠,躯娇为他而摆动,她的心门已全然地为他开启,她再度接纳了他的好、他的爱,他们是如此的契合,她不能让一粒尘埃破坏她所拥有的幸福,他们的爱情要天长地久才行…
两人缠绵存温,直到体力耗尽,他们相拥着在花洒下洗净自己。
“我帮你吹乾头发。”他关掉水,拿浴巾拭净她的⾝子、她的发,再拭净自己,拉她走出淋浴间,在浴室的镜子前坐下,替她把长发吹乾,再抱她回房。
她默默地接受他的体贴,让他用无限的温柔修复她受损的心。
“我明天起飞亚洲,你要一起去吗?可以回家看看爷爷奶奶和爸妈。”将她安稳地放到他们的大床上,他満怀期待地问她。
她乍听心里好欢喜,可是她还无法拉下脸来,于是背过⾝,拉起被子,咕哝地说:“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自己去。”
“你…”他瞠目,心里有说不出的挫折感,把她任性的话当真了。
“我恨你。”这绝对是开玩笑的,也许明天出发时她会说些好听的,但现在她要觉睡了,她好累,没力气说话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竟然就这么睡着,太没良心了这女人,枉费他用心相待,还以为她已经对他恢复了信任。
他失望地离开床,没有躺下,进更衣室收拾行李,提着行李箱独自进书房,躺在沙发上,夜一无眠。
天一亮,他立刻启程到机场,他随行的机要秘书和一名送行的助理秘书已等着他。
“总经理,夫人没来吗?”机要秘书问。
“她有事,不同行。”
“是。”秘书没有再问,把他的护照和机票拿给他,夫人的护照则交给助理带回。
龙成宇接下自己的护照,和机要秘书一同前往通关。
基本上他对星蕾和自己之间的感情已不抱太大的希望,她说她恨他,这表示他无论多努力,都要不到她的信任了吧!
坦白说他已束手无策,或许他该暂时远离,让她获得一些平静,这对她有好处,只要是对她好的,他都愿意为她着想,为她而做。
他爱她的心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