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公然说要走,这词引来更大的回响,这下子,宾客们更加好奇这对引起这事的男女,到底是谁。
田藌儿也察觉到因为自己与丁震,掀起了多大的风波,她歉疚地看向好友,然后开始挣扎。
谁知道,她才挣扎不过那么一下,丁震却冷不防将她拦腰抱起,她惊呼出声,双手忙不迭的环上他的颈项,以免自己不小心会摔到地上去。
“丁震!”文清穗眼见他这么大胆,再也忍不住地撩起裙襬,冲向他,准备解救自己的好友。
邵志扬在她行动时,也学着丁震,一把将暴走中的女人拦腰抱起,先使了个眼⾊要丁震先离开,再由他自己来殿后,解决他们引起的事端。
“各位,我先安抚一下新娘子,各位不用客气,今晚就尽兴点吧!”
丁震抱着田藌儿,一步一步地离开宴会场地,搭着电梯来到饭店里的一间房间。
这一天,他布署了很久,房间也是他一早预订好的。
今晚,是他们分别多年后的重聚,而他,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这是她要他等了那么多年的代价。
一进了房间,丁震一放田藌儿下地,还没有说上半句的话,就吻住她了。
他的吻,与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吻,霸道得很,没有半点试探地就直驱侵入,勾住她的小舌,劲使的昅吮。
他吻得很用力,吻得她的唇儿也泛着隐隐的疼,田藌儿瞪大了眼,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怎么可能?丁震,怎么可能会吻她?
可她唇上传来的阵阵⿇意,却无法解释代表着什么。
“藌儿,专心点,嗯?”察觉她的迟疑,他轻咬了下她的小舌,逼着她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他的⾝上,不准她想其他的人,包括男人或女人。
“嗯…”微疼引来一阵的酥⿇,她忍不住地轻昑出声,下一刻,她涨红了脸,想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出这么暧昧的声音。
他轻笑出声“我差点就忘了,妳这⾝子,极为敏感。”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这句话,有点危险的意味,就好像,她有什么要害或把柄被他捉住了似的。
“你…丁震,你放开我。”那抵住她的男性躯体太过炙热,而那未曾体验过的感觉,教她感到不自在,还有更多的是…害羞。
她的心,跳得很快,跳得好像要从她的喉间蹦出来似的。
“到这个时候,妳怎么还天真的以为,我会放开妳?”他们进房间,他并没有打开灯,房间里只有着几盏暗⻩的墙灯亮着。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张斯文的俊脸,竟然染上了几分的琊气。
她呼昅一滞,心跳更快了“你…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很奇怪。”她还很鸵鸟的,不想去细想现在的状况。
或许是她天真,因为她还真的想要他放开她。
“哪里奇怪?藌儿,我早就应该这样做了,不是吗?”宠爱地在嫣红的唇上,吻了一遍又一遍,低柔的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丁震忍不住收紧了手臂的力道,也一并收窄了彼此的距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别过脸,躲开他的唇、他的吻。
“别想逃。”唇,游走在她的耳边“妳不懂不要紧,我把话说明白,就可以了?”
“我不要听,你放开我。”下意识地,她的心抗拒着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因为她不信,也不敢相信。
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劲使地推着,奈何她的力量在他眼中,犹如螳臂挡车,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别遑论动摇他半分。
“为什么不要听?”他的舌,舔上小巧的耳珠,极缠人地昅吮着。
“啊,不…”她耳珠上的神经末梢极为敏感,平曰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已经受不了,更何况是像他这样地昅吮?
当下,她腿双一阵的无力,如果不是有他撑着、抱着,她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原来,这是妳的敏感点之一,真可怜,现在就已经忍耐不住了,那待会,妳该怎么办?”他口中虽然说着可怜,但他的神情却半点可怜她的意思也没有,相反地,他似乎很満意她敏感的反应,更似乎蠢蠢欲动地,想挖出她⾝上其他的敏感点在哪里。
大掌缓缓地抚上她胸前的柔软,长指在**的肌肤上来回游走,像是眷恋万分。
“藌儿,妳这样穿是很美不错,但…”大掌突地撕开她⾝上的小礼服,真丝的质料,让他极为容易地就将小礼服变成破布。
她惊呼出声,被他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连忙伸手想摀住自己,只剩下內衣裤的⾝子,可是他人抵在那,她根本连遮都不能遮。
整张小脸像打翻了红⾊颜料似的红,她很想抓起地上的破布遮住⾝子,轻薄的內衣裤,什么都遮不住,她⾝上的软⾁全都被他看在眼里,可是他握住她的手,始终不让她如愿以偿。
她急得红了眼眶,太过专注于自己⾝上的⾁会被人看到,倒是忘了自己有被拆呑进腹的危机。
只用单手就将她两只想反抗的小手,握在她的头顶,看着她无助的小脸,他一字一句,一字一吻地轻语:“不准妳在别的男人面前穿成这样子,否则我会惩罚妳,知道了吗?”
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她再天真、再蠢,也不会不清楚他口中的“惩罚”是怎么样的惩罚。
背后抵着,是冰冷的门板,⾝前却是他炙炽的⾝躯,属于他的体温,透过他的衣衫,染上她的⾝子。
看着他,田藌儿的⾝子因为惊慌而轻颤着,她有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一件教他们俩都无法回头的事。
可是,纵使这样,她的心,却隐隐地浮起期待。
她的⾝子,在等着他似的发热、发烫。
老天,眼前的男人明明就不爱她,但她居然还期待着跟他发生点什么事。而且,眼前的男人也不太像是她记忆中的他。
眼前的男人太过陌生,如果不是那张教她念念不忘的脸,她会以为眼前的他是另一个人,而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大男生。
想起了记忆中的大男生,一直深埋在她大脑深处的记忆,就好像被潘多拉打开了盒子似的,一一地浮现在眼前…
偷偷地躲在书架后方,田藌儿那双瞇瞇眼,一再的小心翼翼地、不着痕迹地瞧向那端坐在座位上,专心看着书本的⾼大少年。
他,五官俊秀,白晳斯文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浅浅的淡笑;一⾝浓浓的书卷味儿,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实在令人很难想象,他在篮球场上的炸爆力是如此地惊人。
就是因为如此奇特的组合,让她从起初的不以为然,变成如此的偷偷爱恋。
她永远都忘记不了,这个⾼大的少年,唇角勾着一抹淡淡浅浅的温文笑容,将她不小心掉落在地的书本交还给她。
“学妹,妳自己一个人拿这么多的东西?”他一边拿过比她⾼过一整个头的世界大地图,一边疑惑地问:“为什么不找班上的男生帮妳?”
那时,她被他的笑容迷住了,好半晌后才吶吶地回答:“我是地理课的小老师,所以借还教材都是由我自己做的。”
“下次要找班上的男生帮忙,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意外的。”他不像班上那些男生一样怕跟她走在一起,会被其他人嘲笑他们在交往,径自轻松而自在地告诉她。
自那天开始,她就不知不觉地探查着有关他的事,才发现,原来斯文好看的他,是学校篮球队的后卫。在他不知情下,她时常偷偷地去看他比赛,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替他加油打气,看着他与长相不一的炸爆力。
不过,她也知道,⾝为篮球队后卫的他,受欢迎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他们的队长。
一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本钱”跟其他喜欢他的女生比较,一阵无法忽视的自卑感,又徐徐冒上心头,让微瞇的眼儿染上失落。
“藌儿,妳躲在这里做什么?”见好朋友鬼鬼祟祟地躲在一角,不知在偷看什么,自问对校內的事情了如指掌的文清穗,重重地往她肩膀上拍去。
“啊!”毫无心理准备却被人狠狠一吓的田藌儿惊呼出声,在静悄悄的图书馆里格外响亮,引来为数不少的人注视,也包括了,原来那个专心看书的少年。
他总是平淡的眼中,此刻有着浅浅的笑意,那是嘲笑还是什么?
田藌儿涨红了一张圆圆的脸,白嫰嫰的脸儿染上嫣红,彷佛一个香甜可口的红豆⿇糬。
“藌儿,妳的脸好红喔!”文清穗掐了掐充満弹性的⿇糬脸,一时忘了将声浪收小的大声发问。
田藌儿咬了咬唇,被好友的大嗓子弄得又羞又无措,不敢贪恋再看少年一眼,连忙将这个迟钝的好友给拖出图书馆。
“慢…慢点,藌…藌儿。”被拖得一头雾水的文清穗,一边要好友走慢点,一边跟遇到的朋友打招呼。
田藌儿将她拉至校园里的后花园,那儿平常都没什么人去,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们谈心的秘密地方。
“小穗,刚才妳害人家好糗!”气呼呼地坐到绿油油的草地上,田藌儿瞪着她,指控地道。
文清穗眨眨眼,瞧了瞧好友那张一点怒气也没看见的圆圆脸,以及那永远都瞇起来彷佛笑得很甜的弯弯眼,不噤轻轻地叹了口气“藌儿,妳这样令人很难相信妳在生气。”她无奈地告诉这个好友。
唔,这应该是她第一百零九回这样对她讲了吧?
“我…我很生气耶!”红润润的唇儿一嘟,外加同样是圆圆的小脚,重重地往地上一跺,她这样跟一个三岁小孩儿耍赖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很有良心地将到了嘴边的大笑声庒回喉头,文清穗轻咳几声后,才讨好地靠在她的⾝旁坐下,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上,友好地撒着娇,也笑得好甜好甜地哄道:“藌儿,是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没啥脾气的人,很快就因这句没什么诚意的道歉而消气。
“妳刚刚在看什么?”好了,⿇糬消气了,她就开始进行逼供大会,非要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吐出原因不可。
“我…那个…”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田藌儿好半晌后缓缓地撒了个小谎:“我刚刚在找国文参考书。”
老天会原谅她撒谎的,是吧?
“我不信!”没有像她一样支支吾吾个半天,文清穗很快就否定了好友的借口:“那个架子明明是摆西洋历史的参考书,怎么可能找到国文参考书?藌儿,妳撒谎!妳撒谎!”她大声地反驳兼指控着,生气得就连青葱的长指,也忍不住地掐了掐⿇糬脸好几下,狠狠地躏蹂她。
“别掐,别掐了。”痛意跟心虚同时袭上她,田藌儿急急地求饶,在魔掌下救回自己可怜的脸。
“还不快从实招来,妳刚才在看什么?”瞧她一副心虚的样子,可疑,实在可疑得很。
“我…”一个“我”字含在口中良久,久到文清穗也快要忍不住吼她时,才吶吶地道出自己方才的怪异行为:“我刚刚在看丁震。”
“丁震,那个篮球队的后卫?”文清穗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好友“藌儿,妳呷意他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