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莫悦缇挣脫申屠致的怀抱冲进浴室里大吐特吐,申屠致很快跟了进来,担心地蹲在一边,帮趴在马桶上的莫悦缇顺气。
“等一下,我们去检查一下。”申屠致皱着眉头脸⾊很凝重,虽然他之前亲自帮莫悦缇检查过,除了不能飞太空,她几乎可以做正常人的一切活动,但是她的任何不适还是总让他联想起心脏病的梦魇,他敬爱的教授就是被心脏病夺去了生命,他不能承担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都怪你!”莫悦缇趴在马桶上狼狈不堪,气呼呼地指责。
“好好,都怪我,来,地上凉,我们起来再说,等一下我就帮你预约检查。”这种时候,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好脾气地包容,他小心扶她起⾝,可是她还没站直,又一波呕吐开始了。
申屠致的脸都白了,不知道是该陪着她一起吐还是冲出去打救急电话。
“傻瓜。”莫悦缇虚弱地抓住申屠致颤抖的手掌“我孕怀了,你要做爸爸了!”
“什么?你说什么?”申屠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视线移向她平坦如昔的小肮。
“我说我孕怀了!”莫悦缇扶着马桶站起来,顺便拉起懵在原地,看起来比她还虚弱的申屠致走出浴室。
“我孕怀了,你要做爸爸了!”这个笨男人,傻呆呆的。
“我要做爸爸了!”在经历了几秒的震惊之后,申屠致开心地欢呼,他想抱起莫悦缇转圈圈,但又想到她腹中有孩子,只能在客厅里绕着莫悦缇转圈圈,一遍遍地重复着:“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莫悦缇跟着笑得很开心,就知道他会开心的。
“那我们昨晚会不会伤害到孩子?”申屠致突然停止暴走,扑过来单膝跪在她⾝前,大掌小心地覆上她的小肮。
“我都跟你说了不行,你却还要!”想起昨晚自己被腾折得又是哀求、又是哭泣,也没有逃过一劫,莫悦缇气得掐他的手臂。
申屠致笑得傻呆呆的,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好消息。
“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申屠致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然后又突然笑得很得意“我这么強、这么努力,会孕怀也是正常的。”他们从来到国美就有了默契没有在孕避,这个孩子是计划內发生的。
莫悦缇气得推开他开心又得意的脸庞,抓住他的手臂洨下去,她现在是孕妇,孕妇的脾气通常不太好,有虐待丈夫的特权。
当天,申屠致向项目组请了一天假,慎重地带着莫悦缇到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她的⾝体很健康,完全可以负荷孕怀和生产的过程,这才放下心来。
之后的一个星期,申屠致每看到一个人都会开心地跟人家说:“我太太孕怀了,我就要做爸爸了!”听到人家说恭喜,就会立即露出骄傲又満意的表情,弄得莫悦缇哭笑不得。
当然,除了得到更多的疼爱和照顾,还有让莫悦缇不満的地方,这个男人竟然想用他项目负责人的特权,強制她请假在家乖乖待产。
上帝!她才孕怀七周而已,离生产的曰子还远着呢。
她又哭又闹,又撂狠话又威胁,才重新获得了工作的权力,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在乎才会如此神经质,但是她还是很受不了,她只是孕怀而已,又不是生病。
申屠致成了彻彻底底的妻奴,每天早上亲手为挑嘴的妻子煮早餐,开车载妻子上班,扶着妻子散步,连班都不加了,彻彻底底围着妻子打转。
莫悦缇的父⺟本来想搬过来照顾孕怀的女儿,但一看到女婿那紧张的样子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后,改变了主意。
每天傍晚,哈佛医学院的生学、教授都能看到一个⾼大英俊的男人扶着大肚子的妻子在校园里散步,男人的表情简直到了诚惶诚恐的地步,连看到小石子都怕咯到妻子的脚。
漂亮得像是国中水墨画中走出的仙女一样的女人,有时会露出嫌恶的表情,有时候会不耐烦,但是在丈夫没注意到的时候,她投向他的目光充満了温柔的爱意。
“这是我们医学院的新风景,怎么样,羡慕吧?”新来的亚洲留生学与有荣焉。
“希望我在医学院也能遇到我的白马王子。”澳洲来的女孩充満了浪漫的幻想。
申屠致和莫悦缇没有精力理会周围人的羡慕,他们的生活紧张而开心,一起为完成Victor教授的遗愿而努力,一起期待他们宝贝的出生。
幸福,有时候就是如此简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