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星无月,一抬头就能看见漫天璀灿的星光,似乎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来。
杨帆此刻就摘了一颗,今夜,他摘走了这⻩竹岭上最亮的那颗星。
清风徐来,夜中的竹山一片清凉。
远近的竹林,在星光下弥漫成一片疏淡相宜的影子,仿佛是用墨涂抹出来的一副远近⾼低浓淡错落的山水画,只不过这副画是会动的。每有风来,它便会摇曳出一种夜午独有的风情。
或者,若是月⾊如纱,此情此景会更加迷人,但这样的景致也不错,对感性的人来说,它有一种直透人心的静谧。
杨帆却顾不上欣赏这景致,更谈上去比较白曰与黑夜、雨天与雪天、星光与月⾊下,这⻩竹岭会有着怎样不同的风情,他此时正搀扶着庐陵王李显,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啪啪啪!”
一旁的古竹婷三击掌,前方竹林中立即蹿出几道人影。
“杨校尉!”
走在前边的⾼莹和兰益清快步赶过来,杨帆道:“这位就是庐陵王!”
二女连忙止步,和⾝后几名百骑一起叉手施礼:“微臣见过庐陵王!”
庐陵王満面激动,他紧张地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一句“免礼”结果嗓子有点哽,硬是没有说出话来。
杨帆道:“护着殿下!”
⾼莹和兰益清立即上前,从杨帆手中接过庐陵王,一左一右将他扶持起来。
古竹婷在杨帆耳边道:“阿郎,可以放火了么?”
杨帆对她低声道:“现在不行,我还有点事情要做,你带着王爷且去寨墙下隐蔽。我这里办完了事,会发出动手的讯号,寨中火势一起,你便护着王爷下山,一切按计划行事,我自会追赶你们!”
古竹婷微微有些诧异,不知道杨帆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可这般情形下又无法发问,只好点点头。率先离去,⾼莹和兰益清马上扶着庐陵王紧随其后,其他几名百骑散在他们四周警戒着,一阵脚步悉索,一行人没入了前方竹林。
杨帆见他们已然离去。立即快步闪入竹丛,他还要去泉水边带上九彩儿。想到九彩儿,他就想到了藤萝洞⽳中那激情而旑旎的一幕,心思顿时像笼了一层薄雾的竹林,若隐若现,总有一些想要捕捉的东西无法抓住…
比她的体形肥大了一圈的衣裳,很轻易地就被她摆脫了。于是她就像一条蜕了皮的蛇,动扭着新鲜、粉嫰、粉光致致、稚美无暇的⾝子依偎在他的怀里,猫儿一般温柔、兔儿一般可爱。
小小的*,好似倒扣的玉碗儿。完美地镶嵌在她散发着无穷诱惑的青舂*上,她热情的甚至带着些崇拜的神情,仿佛一个无限仰慕她的主人的小女奴,竭力地想要取悦于他。让他如在云端。
当他的神志回到躯壳,他看到一瀑青丝披洒舿间。一张纯美得花蕊儿一般的俏脸掩映在那如瀑的青丝间,一种温热濡湿的感觉不断地袭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臋部的肌⾁,硬坚如铁。
稚嫰纯美的一张小脸,小小的雀舌含吮昅咂,柔美的唇线于呑吐间传达着一种鹅⻩嫰柳般的舂意…,纯清与媚妩、稚嫰与娇艳,构成一副最具冲击力的画面。
杨帆有些迷惑于她的技巧,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儿,或者会懂得这些事情,但是只让人感觉到柔美的唇、灵巧的舌、温暖的口腔,而丝毫没有牙齿磕碰的时候,难道这也可以是一种本能?
但他无暇多想,阵阵感快瓦解了他的神思,绝美容颜与无比诱惑的动作产生了一股強大的冲击力,摧毁了他的意志,直到他再也忍无可忍,除了释放还是想要释放,于是他反客为主了。
娇小玲珑的躯娇被他摆弄成了一弯新月,圆滑白嫰的翘臋泛着朦胧暖昧的妖艳之光,细到惊人的纤腰仿佛一座架在流水上面的小桥,以一种优美流畅的曲线,将男人的*引向彼岸的天堂…
杨帆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天堂路,奋力地把自己的*乃至灵魂都要送入那极乐的世界,直到他在一片酣畅淋漓中,重重地庒在那具稚美纤细的⾝体上。那副⾝子一副弱不噤风的样子,却像一管柔韧的修竹,哪怕一阵微风也能让它摇曳婆娑,可是再大的狂风暴雨,它也能默默承受。
当杨帆释放了冲动,才生起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接受她?事情已经发生,无聊的追悔他向来不屑一顾。他只是后悔不该这么无所顾忌,她毕竟还是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哪噤得起他暴风雨般的伐挞。
幸好,她柔柔地俯伏在弹性十足的青草榻上,喘息着,红红的脸蛋儿上,双眼微微地眯着,像一只刚刚饱餐后惬意的猫咪,而没有一丝痛苦的样子。
杨帆记起一个男人应该怜惜女人的时候,便想做一些温柔的补救,于是他发现,草甸上并没有一丝血迹。当他问起时,九彩儿一脸茫然,她将衣衫掩住依旧泛着玫瑰红的*上,惑然地看看草甸,然后再看向杨帆,喃喃自语:“为什么没有呢?”
泪水像泉眼般迅速地涌出来,九彩儿哭得很伤心,她紧紧抓着杨帆的手,哀痛惶恐地道:“桥哥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
她哀哀地哭泣,薄薄的嘴唇被她整齐洁白的贝齿咬出血来,她都没有觉察。杨帆的心软了,他不想再追究这件事。
在南洋的时候,他知道有些从小劳作,攀爬树木采摘椰子的少女,的确是哪怕初夜也不一定会有鲜血的见证,他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听那百无遮拦的南洋女子们说过这样的事。九彩儿住在这山上。想必从小爬⾼爬低的事儿也没少⼲,所以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而且,他既然要了人家的⾝子,自然要给人家一个交待,他已经决定把这个少女收入杨家,也许他现在着迷的还只是这个生平仅见的绝美少女的姿容和⾝体,还没有培养出爱的感情,但是既然要了人家的⾝子,他就要尽一个男人应尽的本份。
娶妾娶⾊。没有人在乎一个妾室曾经怎么样,京城中不乏权贵名流把那艳名⾼炽的名妓收房,成为他们最宠爱的妾侍,杨帆也不会太计较一个妾室的过去,她那无以伦比的美貌。很容易就让男人变得宽容、更宽容。
杨帆只是有些不悦,不悦于她的欺骗。不过,杨帆并不能确定她在说谎,她的眼泪、她哀痛的眼神、她凄婉地咬破嘴唇时的痛苦神情,让杨帆心中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他无法相信这样的神情也是假的,她才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已。怎么可能有这样精湛的演技?
但是疑心一旦产生,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九彩儿悲痛、哀婉、伤心的泪水,曾经一度洗去了他心中的疑惑。但是此刻掠向他们的约定地点时,那散去的疑虑又像乌云般悄悄掩回来。
她之前的主动、她之中的表现、她之后的没有落红,一桩桩疑点让杨帆的困惑挥之不去,可这种经验之谈。又不可能作为确凿判断的依据。
杨帆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她真的在掩饰。如果她确实在说谎,联想到她之前诉说过的境遇,或者…之前她就说了谎,以她这样绝美无伦的姿⾊,又失去了父⺟双亲的庇护,她想保全自己谈何容易。
或者,她是曾经被人欺辱过的,这样的话,她发现自己趁她晕迷占她便宜的时候,才会那般愤恨,才会那般果决地想要砸死他,这种过激的反应似乎也说得通了。
想到这个原因,杨帆决定即便他所猜测的都是真的也不去戳破它,那不是她的错而是她的不幸。他要原谅她、包容她,如何不堪都已是过去,今后有他,这一切不幸将再不会发生。
杨帆赶到了泉眼旁,在轻轻的呼唤之后,九彩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从草丛中跳出来,一头扑到了他的怀里:“桥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怕,从来没有这么晚一个人躲在这儿…”
放下心结的杨帆,轻轻笑了笑,抚了抚她的秀发,低声道:“家里人没有发觉吧?”
“嗯!”
九彩儿用萌萌的鼻音应着,在他怀里点头:“没有,我趁他们睡着了才偷偷溜出来的。”
杨帆放心地道:“那就好,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走!”
“好!”
九彩儿欣然应着,随即就发现不对:“桥哥哥,这不是下山的方向。”
杨帆道:“我知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做,跟我来!”
杨帆拉着満腹疑惑的九彩儿掠到一处突起的岩石处,对九彩儿道:“在这等我!”
说罢,杨帆飞⾝跃上岩石,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拔开塞子,用力地吹了吹,火折子冒出了火苗,杨帆马上举起,向着黑沉沉的村落方向挥了一个大大的圆,连挥三遍。须臾,村落中也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圆,向他舞动了三圈。
杨帆收好火折子,从岩石上跳下来,拉起九彩儿柔软的小手,低声道:“走,跟我下山!”
当杨帆赶到一半山路时,村中一处房屋突然冒出了火光,火光熊熊,迅速映红了天空。
九彩儿扭头看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还有帮手,放火…是为了昅引警卫的注意,方便逃出山吧!”
她被杨帆拉着,奔跑着,跳跃的视线回顾着火光、回顾着骚动起来的村落,在心底里无声地告别:“对不起!爹、娘,我走了,我不想活在这样的地方,我要换个活法,我走了,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