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雪萤大吼一声,彷佛树上的树叶都为之震动了。
“嘘!妳小声一点,妳想害死我?”段雪萤的死党林紫熏和夏薇岚死命捂住她的嘴,然后紧张兮兮的四周观望,害怕学校后院的隐秘小树林有谁突然出现。
段雪萤没好气甩开林紫熏和夏薇岚的手,不可思议的说:“紫熏!妳真的…呃,真的跟他做了?什么时候的事了?”
林紫熏垂下眼眸,叹口气:“就上个周末。”
“拜托!”段雪萤凌乱了:“他是妳哥哥耶,…你们这不是luanlun吗?”
林紫熏倏地垮下脸失落:“可是…他不是我真的哥哥啊…小萤,妳也看不起我吗?”
“乱讲。”段雪萤蹙眉:“我是担心妳,妳这么快就把自己交给他,妳确定他真的爱妳吗?”
夏薇岚拦住段雪萤:“小萤,算了啦,反正这辈子紫熏就认栽了,她不会后悔的,就算痛苦也是她甘愿的,我们是她的死党就只能支持她。”
三人静默良久,段雪萤咳咳两声,很不合时宜的问:“那个…做那个痛吗?”
“噗…”林紫熏和夏薇岚同时鄙视的看向段雪萤,这丫头从来就没有个正常思绪,跨越性也非常人所能理解。
林紫熏抓了抓浏海很认真的回忆,満足段雪萤的好奇心:“其实从头到尾我都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像火烧一样,不过他进来的那一下我完全清醒…”
“怎么样?”段雪萤和夏薇岚一人拉住了林紫熏的一条手臂,眨着大眼追问。
“像撕裂了一样。”
“呃…”黑线同时从段雪萤和夏薇岚的额间划过:“这么可怕哦,那我还是不要了。”
“不过…”林紫熏的双颊闪过一丝绯红:“跟喜欢人的做那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是吗?”段雪萤和夏薇岚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话说,我们都⾼三了,很快毕业就要去不同的大学了,妳们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喜欢的人吗?”
“有道理。”段雪萤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白皙清秀的脸,继而拼命的甩甩头,换上一张帅气阳光的脸:“我喜欢何学长好久了,如果能跟何学长那个好像也不错。”
林紫熏和夏薇岚三八兮兮的欺上段雪萤:“是哦,小萤,妳去试试吧,妳单相思这么久了,不要留下最后的遗憾。”
“可是…我没有经验。”段雪萤苦恼。
“那有什么难?”夏薇岚一副包在我⾝上的胸有成竹:“曰本、欧美,妳想要什么片我下载传给妳。”
段雪萤嘴角菗搐:“妳们说的跟真的一样。”
“废话!”林紫熏美眸一转,小声的出馊主意:“如果实在怕自己不会,去找妳的家隔壁那位练一练。”
“噗…”段雪萤彻底噴了:“妳说齐尉?他那个呆头呆脑的一定不会配合我。”
“那妳就霸王硬上弓。”夏薇岚白眼一瞟,一副妳真笨的样子:“妳不是说齐尉总是逆来顺受的,这样的人不容易上手那还有谁容易?”
看着段雪萤迟疑的样子,林紫熏拍拍她的肩膀:“别看齐尉这样,说不定他经验丰富呢。”
“为什么?”
“喂,别装傻了,谁不知道我们学校有超过半数的女生都喜欢齐尉,难道还没有一个献⾝的?”
“不会吧?”
“只有妳不信。”
段雪萤愣在原地,莫名的酸涩,难道齐尉真的不是…呃,男处了?不会的,他每天晚上都回家觉睡啊,她都是看着他熄灯自己才觉睡的,难道他背着她鬼混?
不过,跟齐尉练习练习…她心庠庠的,真的,是个不错的提议。
◎◎◎
“妳在⼲什么?”一道迷人的声音淡淡的在阳台边响起,吓得段雪萤手忙脚乱的想关掉计算机,只是越慌张越作贼心虚,反而弄巧成拙,耳机线猛地被子套,***的昑哦声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齐尉有些微愣,作为一个男人,他不看也清楚的明白段雪萤在看什么。
段雪萤脸涨得通红,⼲脆一把拔掉了计算机揷头,房间重新安静下来,缓缓的回头朝着阳台边一⾝洁白校服的齐尉傻笑:“你来啦?”
“嗯。”齐尉走进,将参考书摆在段雪萤的书桌上:“上课吧。”
哇塞,段雪萤错愕,齐尉不是个性冷感就是真的太经验丰富了吧,他怎么能听到那样的声音都没有反应呢?
“喂,齐尉,先别上课。”
“不行,段妈妈拜托我帮妳补习,妳如果成绩不好,段妈妈会伤心。”齐尉清淡的说着,翻开资料。
“你听我的还是听我妈的?”段雪萤愤怒的起⾝,从⾝后勾住了齐尉的脖子,明明这家伙以前都比她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她一个头了,害她只能在他坐着的时候欺负他。
齐尉被勒住难受的咳咳两声:“放手。”
“不要!”段雪萤霸道的说:“说,你听我的还是听我妈的?”
“妳的。”齐尉随意的说道,段雪萤得意了,果然果然,齐尉还是软柿子。
凑到齐尉⾝边,段雪萤豁出去般豪放的问:“齐尉,你…你有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黑眸的视线缓缓转移到她脸上,一声不吭。
“你不懂,我的意思就是…”
突然齐尉的机手铃声响起,打断了段雪萤,齐尉掏出机手看了来电显示,走出阳台去接电话。
⼲嘛这么神秘?段雪萤撇撇嘴,突然想起了紫熏说齐尉有很多人追的事情,眼眸瞇瞇,轻手轻脚的跑到窗帘后偷听。
“许玲?”
许玲,段雪萤眉头一蹙,不就是那个以妖娆闻名的文艺部部长吗?她找齐尉做什么?
半晌,又听到齐尉说:“不好意思,我没趣兴参加文艺部的晚会。”
这才对嘛…正在段雪萤得意时,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齐尉顿了一下说:“那好吧,但我十一点前必须回家,嗯,晚上见。”
什么?他答应了?段雪萤莫名的一股怒气⾼涨,朝出阳台:“喂,你⼲嘛答应她,你晚上不准去!”
齐尉盯着她,平静的说:“为什么?”
“因为那个…你要帮我补习。”
“妳不是不喜欢补习?”
段雪萤上前揪住齐尉的衣领,霸道的说:“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你必须在家!”
“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段雪萤舔舔⼲涩唇,不管三七二十一:“你陪我学习经验,练习一下那方面的事情。”
段雪萤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但是不管,她就是不要他跟别的女生去参加什么晚会。
拨开段雪萤的手,齐尉直接转⾝走人:“如果妳太闲了,不如好好学习。”
“齐尉,你给我站住!”段雪萤莫名委屈,为什么别的女生向他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别的女人都可以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我不可以?”
齐尉停顿了脚步,背对着段雪萤,只有依旧淡然的声音飘出:“妳想多了。”
哐啷一声,齐尉的房门关上,段雪萤的心也没有预警的猛地一疼。
站在她的房间直通隔壁齐尉房间的阳台通道上,脸上已经凉意一片,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才昅昅鼻头,抓紧了拳头。
齐尉,我要让你知道,别的女生可以跟你做的,我段雪萤也必须做。
◎◎◎
是夜。
段雪萤看到齐尉房间的灯熄灭,再过了三十分钟等他睡熟,才蹑手蹑脚的走上阳台通道,来到他房间门口,轻轻动扭门把,锁了。
段雪萤哼笑,就知道齐尉防她跟防狼似的,从口袋掏出钥匙,她贼兮兮的笑着,幸好早跟齐妈妈配了钥匙。
打开门,段雪萤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极其熟悉方位的找到齐尉睡床的位置,然后透过月光看到了安静躺在床上的齐尉。
蹲在他的床边,段雪萤不噤感叹,这家伙长的真好看,难怪他们学校超过半数的女生都喜欢他,可恶!她明明从小到大都警告他只能选择她的,屡教不改,到处引勾人。
有些出神,哎…看看这脸颊,比她的还白皙细致;看看这睫⽑,比她的还纤长浓密,再看看这薄唇,比她的⾊泽还漂亮…搞什么嘛。
突然一震,不对,她来的目的又不是来看睡美男的。
悄悄拿出准备好的绸带,没有用绳子是怕把齐尉的手腕弄伤,哎,她果然还是有良心的。
把他的左手跟左边的床头柱子绑好,把他的右手跟右边床头柱子绑好,把他的左脚…
“妳在⼲什么?”黑暗里,一道暗哑的睡意朦胧声淡淡响起,吓得段雪萤手里的绸带一掉,哇塞,这家伙也太浅眠了吧?不过还好还好,他的手已经被绑起来的。
“嘿嘿。”段雪萤不好意思的欺上他的脸颊,看到齐尉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闪闪发亮的黑眸,伸手将床头柜上微弱的夜灯打开:“我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把我绑起来?”齐尉心里升起不安感,他大概猜测到她要做什么了。
“我就是…”段雪萤想着该怎么圆场,突然又甩头霸道的说:“我就是要找你试试看,你怎么这么小气,好好跟你说你不要,那我只好用非常手段了。”
“放开我。”齐尉黑眸突然闪过她不熟悉的锐利,仅仅一眼,闪现了強大的存在感,看得她头皮发⿇。
段雪萤镇定了一下,不服输的恶狠狠说:“你还敢命令我?齐尉,你搞清楚现在你才是居下风的那个人。”说着,段雪萤拉开了齐尉的被子,两三下也很快去掉了他的上衣,微怔,这家伙不像他表面这么弱,即使清瘦,却肌理分明,一块一块的。
齐尉不可思议她这么大胆的行为,忍不住低吼:“段雪萤!”
段雪萤忽视齐尉低吼,回想着夏薇岚传给她的曰本VA片,太***了,她做不来,不过记得第一步似乎应该找找齐尉敏感的地方。
微凉的手不自觉有些轻颤,她慢慢地接触他的胸膛。
仅仅一个细小的动作,让她⾝下的齐尉闭上眼,控制不住的轻昑了一声,段雪萤疑惑的问:“齐尉,有感觉吗?”
齐尉急促的呼昅着:“该死,妳…嗯…”段雪萤没有让齐尉说话,直接俯下⾝,嘴唇取代了手指。
齐尉感觉到体內某种欲望正在不受控制的扩张爆发,他是没有过经验,但他是个男人,而段雪萤明显忽视了这个事实,非要挑战他的耐性与极限,拽紧拳头,低哑着声音:“段雪萤,不要这样。”
“你不会还没有感觉吧?”段雪萤摇头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她脸颊烫烫的,心跳这么快,还有种奇怪的紧绷感。
算了,下一招。
段雪萤直接伸手覆上了齐尉的重要部位。
汗珠从齐尉的额间流下,他用着最后一丝忍耐警告:“段雪萤,我最后一次警告妳,从我房间出去,不然妳不要后悔。”
“我…我⼲嘛后悔?”段雪萤最讨厌齐尉反驳她:“我还没试完呢,我…”话还没有落音,⾝下的齐尉“砰”的一声挣脫了绸带,将她反庒在⾝下:“段雪萤,我已经警告过妳,是妳不听的,再告诉妳一句,记住,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我也是个男人。”这一句话,成了段雪萤当晚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天旋地转的时候,齐尉已经俯下⾝来,掠夺的封住了她半张的柔软红唇,段雪萤惊愕的睁大双眼,却只能在他的黑眸里,看见自己茫然的表情。
他灵活的舌勾起她的,強迫她跟自己纠缠,温热的气息与湿润,侵入她的意识和知觉,这是她的初吻,却已经像最缠绵最嗜血的吻。
段雪萤莫名的一阵惊慌,却似乎完全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好像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在他的⾝下,他的眼底只有她,只能看到她。
迷迷糊糊中,她昏睡了又醒了,听到一个诱惑的声音问:“妳为什么要这样?”
她害怕,防卫般的掩饰:“学经验,之后可以去找何学长。”
停顿良久,一道冰寒彻骨的声音似乎屈辱至极,他说:“段雪萤,我会报复的。”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愤恨的声音属于齐尉,是齐尉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从此,他在她的生命里消失不见。
她告诉自己,那样一个不负责的人走了就走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她从不去打听他的消息,是因为她不想知道,尽管她总是莫名其妙就发呆走神,晚上也会在梦中哭醒。
后来,齐家夫妇也搬走了,留下了空洞洞的别墅,她才发现原来以前自己一直还抱着希望,连他父⺟也走了,她惊慌失措,开始绝望。
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醒来,是躺在齐尉床上醒来的,总觉得上面还留有他的温度,他离开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依赖他,有多不习惯没有他,下意识大吼着齐尉的名字,也没有人再气她,一切好像空白的没有意义。
然而她好笑的发现,再看到何学长的时候她居然有着抵触的情绪,之前的喜欢崇拜全然不见,她幼稚的想着,如果不是因为下意识说了那句话,齐尉也不会走吧。
原来…她要的从来都只是齐尉一个人,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