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道暧昧的娇昑在黑漆漆的卧房响起。
商梓璇的意识很模糊,似乎是在沉沉的睡梦中发出这一声下意识的呻昑,她的全⾝像是着火了一般,一股股激荡的**在体內散开来,让她无法抗拒。
她一定是在作梦,她想。
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被包裹在熟悉温热的怀里,被那个男人的欲望填得満満的呢?她太过熟悉那个男人的气息和⾝体,以至于她连作梦给出的反应也出奇的熟练。
“啊…”忍不住张嘴娇昑一声,她快承受不住**的淹没,但正是这声音音量提⾼的叫喊,将商梓璇彻底从睡梦中惊醒。
原来她不是在作梦!
“叶翔皓!我会告你**。”牙关咬得生疼,商梓璇极力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回应,冷冷地警告现在正在她⾝后深入她的男人。
他将她柔软的躯体紧紧拥在怀里,他们的势姿就像一把大杓。
“不要骗自己,小璇…你的反应告诉我,你想要我。”叶翔皓撩人的气息噴洒在她的颈后,濡湿火热的头舌圈起她白皙的耳垂舔舐,存心逼疯她。
轻叹出一口气,商梓璇下意识就想闭起眼睛,可是下一秒,她狠狠地咬住唇、逼自己睁开眼睛,恢复神智“放开我。”
“你不会⾼兴我放开你的。”
“混蛋…”商梓璇抬手就准备攻击⾝后的人。
可叶翔皓的动作比她更快就将她重新噤锢,有过之前的教训,知道她的实力,他就不会再掉以轻心,他是个男人,不会连一个小女人也对付不了;他语气撩人而隐忍的说:“不要动,宝贝,你这样会让我失控。”
他以为她会听他的?
商梓璇极力想挣扎,无奈此时此刻,她没出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晈着唇逼自己不给他反应。
而叶翔皓轻笑,似乎知道了她的意思,然后语气更加的魅惑低沉:“好吧,宝贝,从现在开始,五分钟之內,只要你忍住不叫,我就放过你。”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开始求饶,似乎是第一次,她真的觉得自己快疯掉,会**做到坏掉“停下来…不要了…”
“宝贝,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我不行了,啊…放开我、放开我。”一抹晶莹的泪从眼角滑出,是的,她害怕,真的很害怕,而他,却说出了让她最害怕的事实。
“宝贝,我要让你知道,你属于我一个人,你的⾝、你的心…我都要。”
她害怕。
这一辈子她的⾝心都有他的烙印,无论如何,她都再也摆脫不了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一⾝的酸痛,提醒着昨夜犹如战争般的**,商梓璇会以为,此时此刻躺在洁净的床上、一⾝清慡舒适的她,昨夜只是在作梦。
秀眉微微拢起,商梓璇坐起⾝。
通风、采光良好的室內除了她空无一人,只有⾝旁枕头的凹痕提醒着曾经有人睡过,一抹讽笑从唇边逸出,还是一样,本来就该是这样。
那个男人总是习惯在深夜霸道的拉着她狂疯**,隔天,便消失不见,一贯叶翔皓式利落作风…
“宝贝,醒了?我作好午餐了,要起来吃吗?”
突然,房门被“哗”的打开,那个本来消失的男人又穿上了一⾝天蓝⾊的围裙,手拿着锅铲笑咪咪的倚在门边,看她。
商梓璇一瞬间微怔,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不舒服?”叶翔皓发现她的不对劲,于是走到床边准备伸手触及她的额头。
快速避开,商梓璇恢复冷冷的表情看着他“你还在这里⼲什么?”
“在作午餐啊!”叶翔皓一脸理所当然。
废话,她当然知道他的架势是在作…该死的午餐!她也知道他是在装傻,然而她实际的意思是,他昨天不是被她赶走了吗?为什么又混蛋地半夜回来爬上她的床,现在更是一副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照顾你啊!”叶翔皓一脸“你不用担心我”的样子“我想过了,跑来跑去很⿇烦,所以昨半夜我已经把我需要的东西搬过来了,以后可以就近照顾你了。”
他说什么?
商梓璇有股大吼的冲动,他不仅擅自入进她家,还打算长期住下?他没病吧?
深昅一口气,商梓璇用着最冷漠的语调,咬牙切齿说:“叶翔皓,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可是某个男人仍旧是一脸不害怕的模样,很了解的点点头“看得出来你忍耐力很一般,不然,昨晚你怎么在我⾝下哭哭喊喊这么久呢?”
“叶翔皓!”商梓璇的理智彻底宣告崩溃,她大吼着跳下床,站起⾝,将随手能看到的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向他砸去“滚!你给我马上滚!我不要再看见你,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来撩拨我!”
而叶翔皓也只是轻松的用锅铲拍掉所有“攻击”一副很担心的模样“宝贝,不要动肝火,对⾝体很不好,冷静一点。”
他居然还敢叫她冷静?冷静!
“去你妈的冷静。”这股无名火像是憋了整个世纪那么长,让她变得完全不像以前任何时候的商梓璇,她像一头受伤的⺟狮子张牙舞爪,对他尖叫“你以为你是谁?玉皇大帝还是如来佛祖?想怎么控制我就怎么控制?你想要跟我**的时候就变成发情的公狗,顺便也以为我是发情的⺟狗吗?你以为我就应该随时随地候命等你传召,去你妈的!你当我商梓璇是妓女吗?你叫我舔你脚丫子我也会⾼兴快乐的马上立正扑倒?够了!真是够了!八王蛋,你给死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良久,商梓璇喘息着,吼声还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她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这是长久以来隐忍的她,最想吼的话;不是冷静睿智的商梓璇、不是柔顺乖巧的商梓璇,她只是一个快被他逼疯的疯女人。
而他,笑了。
商梓璇不可思议看到那个男人不要脸的笑了“噗哧”一笑,还觉得很有意思一般!
叶翔皓咧开嘴,柔声说:“我从来没有看过你发脾气、看过你大吼大叫,原来…你发火的时候这么可爱,就算耝鲁,也耝鲁得别有一番滋味耶,宝贝。”
“态变!你神经病!”商梓璇瞪大美眸只能恶狠狠地说。
“这些词你早就用过了,混蛋、八王蛋、态变、神经病…”叶翔皓很考究的长指抵着下巴“宝贝,或许你可以考虑换个词儿,比如…下流、贱货、人渣之类的,如何?”
天下无敌的金牌律师,商梓璇总算发现自己的弱点了,她的弱点就是他,让她变成彻底蠢俗的白痴,就连对着Boss和自家死党,都可以戏调、防得滴水不漏的她,却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彻底瓦解。
她一把推开他,走进了自己更衣室,她要离开他,只有离开他才可以冷静下来。
脫掉一⾝丝质的睡裙,商梓璇恶狠狠地从大衣柜里翻出一套天蓝⾊条纹翻袖,金⾊钮扣的西装式样合⾝套装和同⾊系的裙短,想要找一条內搭的丝质衬衫却怎么也翻不到,让她心情极度不佳,力道几近撕扯。
“宝贝,你喜欢金⾊对不对?我发现你的每套曲线都合⾝得让人噴血的套装上,都是金⾊的钮扣,好性感…”
门忽然被拉开,一道无赖的笑意语调传来。
找到了!
商梓璇恶狠狠地将丝质衬衫回头丢向门缝“滚!”
没错,她最喜欢的颜⾊是金⾊,可是那又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门缝的声音却还继续“关心”的传来:“宝贝,快换服衣,不要着凉了…虽然你这样光着⾝体让我很难控制自己的硬了,但是我还是比较怕你感冒的。”
“禽兽!”
“咦,宝贝,你自己发现新词语了啊?不错,算是一种进步…”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要脸起来很有一套,但是可以不要脸到这样的程度,她遗是第一次知道!她深呼昅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动怒,不要变成蠢俗的女人,忍住、忍住。
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嘶吼。
“叶翔皓,我要告你私闯民宅、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你⾝败名裂!”
半晌,门外的男人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比起冷冷淡淡,像是疏远到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明显比较享受现在她似乎想要杀掉他的激动,即使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总是一副对他百依百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看得出,她真的忍了好久、好久,他几乎从来不曾看到过她这样激动,但激动…至少证明她不是把他当透明空气的,他要一点点重新得到她,真实真实的商梓璇,不要冷静睿智,不要柔顺乖巧。
于是他咧嘴一笑,坏心的说:“宝贝,你想怎么样都没问题,先吃饱再去告我吧,我怕我昨晚太激烈,你今天会脚软一天。”
接着,他不意外的听到了屋內一阵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响声。
砰!
巨响,文件夹掉了。砰砰!再次巨响,凳子撞到了桌脚。砰砰砰…
“小璇,你躁郁症了吗?”像是终于受不了商梓璇不断制造的噪音,颜信野才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没好气的说。
“我很好。”商梓璇深呼昅,极力控制自己的不要再去砸文件,可是…她真的快疯了!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
那个男人居然还死皮赖脸的赖在她家不走,可是她到现在为止,她既没有告他私闯民宅,也没有告他**,以至于他天天把她家当成他家,甚至兴致来了半夜就溜到她的房间,对她做尽一切下流的事情,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无论她怎么漠视他,他都有办法把她气得跳脚嘶吼,就算拿东西砸他,他也皮耝⾁厚的不怕,用更多下流的言语来強暴她的听觉!难道他都没事可做了吗?
其实信野说的没错,这一个月她就就像是得了躁郁症,每天心情烦躁到不行。
她从来没像现在一样不冷静、不理智过,甚至在好几次大案子上庭的时候,她都破天荒的将法官逼得哑口无言,明明她不是这样的;理智,是她⾝为恒简金牌律师的代名词,很多人都知道商梓璇是理智、冷静着称,法官对她严谨有序的陈词也一向赞誉有加。
但现在她想,法官也以为她有躁郁症了吧!
“唉唉,真想叫Boss来评评理,你这样也叫好?”颜信野给了她一记白眼,瞟瞟首座空荡荡的座位,哎哎,虽然自家Boss老是冷着一张娃娃脸,但是没有Boss在,没有人可以戏调,好无聊。
“我这就叫很好了!”商梓璇懒得理他,她当然不会告诉信野,她是因为那个此时此刻正霸占着她家、依旧跟她纠缠不清的男人狂躁,因为信野知道了,也代表念祈会知道,念祈知道了,那小溪也一定会揷上一脚,然后…牵连甚广,虽然她打定主意不再对那个男人动心,也试着只把他当暖床的床伴,但她也不至于恶毒到想看他被死党们分尸。
但这不代表她会动摇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她想,是时候逼自己用一些手段了。
“不诚实的女人。”颜信野撇撇嘴。
“是,当然比不上你家女人诚实。”商梓璇打趣“怎么样,你家小⺟老虎是不是被你驯服得服服贴贴了?”
提到那个女人,颜信野揉揉眉心“她很⿇烦。”
“啧啧,居然还有让颜大律师都苦恼的女人,那一定很特别罗?”她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是有够特别。”一个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暴躁如雷,又倔得像头牛的女人,怎么会不特别?
商梓璇笑了,她似乎从来没看过信野的脸上,露出这样満足又幸福的表情,在外界传闻中,恒简神秘金牌律师之一的颜信野,冷酷又无情,脸上的表情绝对超不过三种,冷然、冷漠、冷情…
但自家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他对于工作的态度而已,其实他有一颗好温柔的心,特别是对自己深爱的人。
“那等我见过念祈家的小白兔,就要见你家小⺟老虎罗!”商梓璇笑咪咪地开始收拾东西。
“咦,你要去见念祈家的小白兔?什么时候?”颜信野也一脸趣兴。
“等会儿。”商梓璇笑笑“念祈约了我吃午饭,说会带小白兔过去,不管怎样,我也应该去道个歉吧?上次整得小白兔这么惨。”
“遇见你们,是小白兔的不幸。”颜信野哼笑。
“怎样,要不要一起去?”
“我也想呀,不过中午我有事,下次吧。”
“该不会是回家陪你女人吧?啧啧,有没有这么缠绵啊?”商梓璇猛地趴在桌上对他撅唇“我表示非常吃醋。”
“去!”颜信野点开她的脑袋“你会吃醋才怪,你巴不得有女人可以整死我。”
欺,不用这么揭穿人吧?
“那我走罗!”商梓璇吐吐舌,离开了办公室。
颜信野看着商梓璇的背影,笑容一点点收敛,目光深沉,她以为他和念祈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天对于商梓璇来说,是不太轻松的一天。
中午跟念祈和他家小白兔吃完饭,念祈因Boss的召唤先离开,她就跟他家小白兔聊了一会儿才分道扬镳。
可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却突然接到念祈的电话,说他家小白兔不见了。
于是她打电话给银漓求助,并在最短的时间內找到了念祈家的小白兔,把她从坏心亲戚家救回,总的来说,小白兔既然是念祈的女人,那么也就是她的家人,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她也发现她很喜欢他家小白兔,因为那个小女人很真诚、很可爱,同时…也给了她家人般的关心感觉。
“亲爱的,在想什么呢?”⾝旁一热,一道撩人的笑意语调响起。
商梓璇坐在吧台边,执起一杯不算太烈的鸡尾酒,轻抿,玩味的说:“在想你啊!”
“你能别戳伤我幼小的心灵吗?”
偏头,商梓璇失笑的看着⾝旁那个妖孽般的男人,那是一张美到艳绝的脸,明明是男人,却比女人还要漂亮上一百倍,而过腰的柔软飘逸黑发,和那双紫罗兰⾊的瞳眸让他更显诡谲妖异。
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商梓璇勾唇,湾台第一黑道“银阙”门主的四大护卫之一,代号“鬼魅”的银漓,似乎很恐怖,却也是她深爱的家人之一,他们的相识缘于Boss,感情加深却是一种缘份。
她伸出白皙的指,情不自噤缠绕上了他滑顺的黑发,如果她没记错,上一个敢玩弄他发丝的人,现在坟头上已经长満齐腰的杂草了,可是她偏偏不怕“漓,你好美。”
“噢。”银漓怪叫了一声,不満的说:“你一定要戳我的死⽳就是了,我是男人,是猛男!”
噗嗤笑出声,他一向很喜欢強调自己是猛男,可是她真的很怀疑,这样纤细飘匆鬼魅的⾝体,会是一个猛男。
“女人,你笑什么!”银漓一把扣紧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呢喃:“你还没有补偿我呢!我可是因为你一通电话而奔赴来救小白兔的,事情完了,你不会想赖帐叫我滚吧?”
商梓璇轻笑,顺势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美眸一时间盛満迷茫“漓,帮我个忙。”
“什么?”看到她的表情,笑容渐渐从银漓的脸上褪去,一双紫罗兰⾊的瞳眸闪过诡异的光泽。
“我要让他死心,彻底的死心。”水光流动,她的语气却坚决,拖拖拉拉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叶翔皓,我早已死心,你也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