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她!
懊死的!言恩希竟然敢夜一未归,她已是人妻了呀!
楚震火冒三丈的开车四处找老婆,他夜一未阖眼,却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
他像个疯子似的留了上百通留言给她,甚至打电话给一些她熟识的好朋友,但莫名其妙的,就是没有一通找得到人!
昨晚在餐厅附近遍寻不到她后,他回到两人所居住的小窝,冲了个澡、刮了胡子,喝了杯黑咖啡,天还没亮就开车在大街小巷上乱晃,而他可恶的小妻子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打回来半通电话!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是早上七点三十分,他开车来到她从前就读的私立⾼中女校,想碰碰运气。这所学校已开始了暑期辅导课程,所以他想看看她会不会过来找同学,但大多数女生学都已入进校园,只剩两、三名从⾼级房车下来的——
蓦地,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一股怒火也直冲脑门…
言恩希。
她竟然就是其中一名刚下车的女⾼中生,而且还穿着⾼中制服?她忘了她休学了吗?
他怔怔的看着她走在学校对面的红砖道上,还背着厚重的书包…搞什么?他气呼呼的将车子移到路边停好,跳下车就追了过去。
天啊!她快迟到了…
言恩希边看手表,脚步愈走愈快,⾝上仿英伦风的苏格兰裙短制服衬托出她的清丽脫俗,以及出⾝于良好家庭的优雅气质。
蓦地,有人突然走到她面前,她下意识的往左一步要越过他,没想到他也往右一步,两人刚好又对上。于是她只好再往右,但他却又往左,两人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互堵对方的路。
现在是怎样?路明明很大条的说!
她有些生气的抬起头来,顿时呆愣地眨了眨眼。
懊、好帅的男生哦…
虽然年轻,但他⾝上有股贵族的气息,再加上那张五官俊俏的脸孔,让她瞧着看着,一颗少女心也跟着卜通卜通狂跳。不过她的一颗心愈跳愈快,却不只是因为他长得太俊美,而是她慢半拍的发现,他竟一瞬也不瞬的死死盯着她,好像两人仇结得很深一样,看得她头皮发⿇,心跳呼昅都跟着紊乱起来。
“你是见鬼了?不认识我?为何一脸陌生的样子?”整晚的担忧和怒火令楚震风度尽失,咬牙迸射出话来。
这男生今天一早就吃炸药哦?火气很大耶!
她蹙着眉,但还是诚实的回答“我是不认识你啊。”
“你有必要装失忆吗?还有,不是明年才要跟我到国美去继续你⾼中未完成的学业,为何今天又穿起校服到学校了?”真的是一肚子气,此刻他又饿又累,她还在装什么?
言恩希轻咬着下唇。他在说外星语吗?怎么她是有听没有懂?
“呃…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要上课了。”
勉強朝他挤出尴尬的笑容后,她就想越过他走人,但他却突然一把抱住她,吓得她差点没脚软。
“你——”
这是熊抱了,偏偏他抱得太理直气壮,她一时竟连“**”两字都喊不出来。
“我是你老公,你非得要用这种陌生的眼神来看我吗?就算气我,也该适可而止!”他绷着一张俊颜,恶狠狠的死瞪着她。
“老、老公?”她太过震惊,原本要推开他的手就这么贴在他硬坚的胸膛,黏住了。
楚震火大的将她抱得更紧,还俯⾝欺近,逼视她脸上呆愣圆瞠的可笑表情。
“言恩希,我知道你气坏了,我承认我忘了昨天是七夕,又被灌了酒,所以迷糊的睡了一觉,但当我醒来、也想起来后,我就急着撇下那群好朋友排队去买玫瑰花了…该死的,你不知道我排了多久!”
奇怪了,他、他没喊错她的名耶!?可是…她真的不认识他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完全呆住了。
“言恩希,少给我装白痴?说话!”他快气炸了。
说、说什么?虽然他喊她的名字喊得这么顺,可她却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呀!
“那、那花呢?”她转不过来的脑袋瓜一时间只想得到这句话。
闻言,他那张俊脸突然出现懊恼之⾊,抱着她的铁臂也放松了一些,她呆滞的脑袋终于能灌进一些氧气,得以恢复思考。
老师有教过,这几年大环境不佳,一些年轻人尤其遇到挫折便容易精神裂分出现障碍,所以若是在街上或任何场跋,遇到一些情绪太激动的男女,绝对不能再刺激他们,最好先顺从他们的言行,然后再找机会逃脫…
她是班上的班代,那时还负责念了一段参考实例,她知道该怎么做。
楚震烦躁的闷声道:“花被我扔进垃圾桶了,因为我找不到你。事实上,就因急着去找你,瓣花被我甩到差不多掉光了,你若真想要,我再去买一束。”
唔,果然是情绪焦躁的患者,要不然好好一束花,排队排得超久才买到,还在花束贵死人的情人节,他怎会就这么扔了?
怎么办?她该如何脫⾝?偷偷瞄了眼四周,学校大门虽不远但得要过马路,而且接近上班时间,车流量变多了,横冲直撞的跑过去也太危险。
但这附近没什么店家,都是商业大楼,要冲进去找大楼警卫,她还得爬几格楼梯,万一跌倒了呢?
哎呀!谁教他的双手还环抱着她,来往行人都特意低头或绕路而行,好似不想打扰到他们,她求救的眼光自然也没人瞧见。
惨了,她又不敢大喊,万一激怒他,他抱着她往车水马龙的车阵冲,那可就完了。
世界很美好,她才十八岁,还不想跟大家说掰掰呢…
“你到底在找什么?小脑袋又在想什么?”
楚震可没忽略她小心翼翼在四周看过来、看过去的骨碌碌眼眸,虽然她如此调皮可爱的神情,在他们近曰争执加剧的情况下,他已经很少见到。
“你现在的情绪还算稳定吗?”言恩希努力搜寻自己念过的实例中有什么可以拿来变通的,无奈心愈急,脑袋愈浑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在说什么?”他蹙起眉,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神竟然闪过一抹害怕。
“你要不要再确定一下?是不是找错人了?嘿嘿…”她⼲笑两声。
他的表情瞬间凝结,脸臭到一个不行“言恩希,你真的够了!?”
完了,他生气了,不管了——
“救——”她才要放声大喊,也试着要挣脫他闪人,怎知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手捂住她嘴巴,一手就将她搂抱得更紧。
他咬牙切齿的问:“你还没玩够?”
谁跟你玩啊?“嗯嗯唔…”她试着扯开他的手也想咬他,但他一手捣得紧、另一手抱得紧,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动扭⾝子来议抗。
“你…你真的够了!懊,我认错了,我们回家好不好?”他知道她年纪虽比自己小,但有想法、有智慧,他们近曰的争执已经太多,他只能认错。
必家?言恩希吓死了,她用自由的左手指指被他捂住的唇,在他放开后,她先喘了口气,才一脸认真的跟他说:“我不行跟你回家,真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我的确不晓得你是谁,而且我还是生学,根本没结婚。”
楚震黑眸倏地一眯,心口的怒火再度沸腾了起来。她一定要这样跟他胡闹下去吗?连“没结婚”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懊啊,要玩是吧?他奉陪!
“走,我们去找你的超级好朋友小朱,是她当你的伴娘,她一定知道你结婚了没。”他下巴紧绷、眼神冒火地说。
“怎、怎么可能?”她一整个傻眼。怎么连小朱他也知道?
这不会是哪个同学故意找人开她玩笑吧?可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没一会,眼前这个陌生的英俊男人还真的将她拉到他停在路旁的轿车前,硬是将她塞入车內后,便驱车前往小朱在中山北路工作的婚纱店。
小朱是一名美容科系的夜校生,白天在婚纱店工读顺便见习,跟言恩希会变成好朋友,是因为一场由言父赞助的职校美容美发展。家境优渥的恩希跟父亲一起出席,而天生热情活泼的她则是学校选出的主持人,也有参与展览后的庆祝酒会,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有想法,一见如故就聊出好交情。
只是,眼前的这情况,真的很诡异。
小朱狐疑的看看自己的好友,再看看一脸凶恶的大帅哥“你说恩希跟你结婚三个月,还休学了,目前只上英文家教课,好应付即将赴美继续的学业?”
大帅哥用力点点头。
言恩希用力头摇。
小朱好奇的眼神再从好友略显惊惶的小脸,往下移到大帅哥紧紧搂在她腰间的宽厚大掌,最后又将目光移回到她脸上,清楚看到她眼神中的求救讯号。
大概是遇到疯子了…唉,说真的,能被这么帅的疯子缠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耶,肯定是因为恩希长得太出⾊了啦。
小小年纪肤皮吹弹可破,连个⽑细孔都看不到,有一双翦水明眸不说,还有不必涂口红就红润的小巧樱唇,哪个男人看到不被煞到?
这么说来,根本是恩希长得太引人犯罪喽?
“小朱!”言恩希瞪着好友。她还慢慢打量她是怎样?她的腰肯定瘀青了,这男人的手劲好大…
小朱连忙回神“呃…这位先生——”
“是楚震!”
他简直气到要吐血,怎么连小朱也一副“先生你哪位”的样子?还有这几个伸长脖子、应该到摄影棚拍照的摄影师,居然也全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懊死,他们应该都认识他的!
“楚先…楚震,呃,虽然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生,但我真的要很忍残的告诉你,言、恩、希、不、是、你、老、婆。”小朱一字一字说得字正腔圆,都快成京北片子了,就怕他没听清楚。
胆敢说不是他已经怒不可遏了,那些婚纱摄影公司的职员还动作一致的猛点头。“我跟恩希是在这里拍婚纱照的…该死!你们⼲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他气得脸⾊铁青,简直快要疯了!
“是吗?那我们肯定会挂在橱窗当广告啊。”
“就是,一个这么英俊,一个如此清丽,是绝配耶。”
现场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其它人更是点头附和,可他们还是觉得很奇怪,这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说自己跟言恩希是夫妻?
说真的,要不是他看起来太英俊,言行举止也带有一股天生的尊贵,他们还真想怀疑他是不是哪根筋秀逗,才会在街上随便抓个人来当老婆。
这些人把他视为神经病了吗?楚震咬着牙,黑眸半眯地死瞪着被他扣在怀里、哪儿也去不了的言恩希。“你都套好招了是不是?不这样整我,你消不了气?没关系,我有耐心,我陪你玩,玩到你气消为止。”
她瞪大了眼“根本不是…”但她话还没说完,他已拥着她起⾝往大门走。
察觉他想到下一个地方去,她马上大叫“他真的认错人了!我怎么会是他老婆?你们快警报——”
听见好友回头求救,小朱赶紧跑了过去“你快放开她,不然我们真的要警报了。”
“对啊,虽然实在舍不得这么帅的男人被察警抓走,不过既然是你无理,我们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其他人附和着拿起机手,作势要警报。
眼看情况失控,楚震马上放开百恩希“我找朋友来总行吧?他们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大伙这下又迷糊了,毕竟看他神⾊坚定,也不像疯子。
“我是T大经济学系的生学,也是这一届的生学会长。”他指着另一张桌子上的电脑“你们可以上网到我的脸书或是到学校网站查询,一定有我的资料。”他们想这样玩,他就陪他们玩。
小朱一听立即拉着言恩希过去,两人一**坐下后,电脑萤幕画面很快进到校网站,再入进经济学系,果然便查到这一届生学会长楚震的个人相关资料——
案亲是际国知名的建筑大师,⺟亲是脑科医学权威教授,目前双亲都旅居法国,楚震本人则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中时已是数理资优生,在学校相当活跃,更是许多女生学眼中的白马王子…
家世很优耶,一切看来正常,但怎么言行失常?
一群人全挤在她们⾝后看着萤幕上的资料,也到脸书浏览他的一些生活照和文章,然而怎么看,他都优秀到不像个疯子。
就在众人觉得困惑之际,同一时间,楚震也已连Call几名好友,要他们到婚纱店来,证明百恩希是他的妻子。但一听这话,他的好友们不是大笑就是回答他——
“老兄,愚人节还没到!”
“你脑袋有问题哦?你才几岁,有必要这么早把自己丢进婚姻的坟墓里吗?”
“你是昨晚跟我们聚会喝太多了哦?哪时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老婆叫言恩希?结婚三个月了?想整我吗?别乱了…”
楚震愈听愈觉得不对劲。他的朋友们竟然完全下知道恩希?!这太离谱了!办臂
不是该往里弯吗?他相信他们没必要、也不可能跟着她一鼻孔出气…
砰的一声,气恼的他忽然握拳槌桌。
言恩希被他这大声一槌吓得站起来,每个人的视线也随即从萤幕栘到他⾝上。
他看来很生气,但也有一丝疲惫,颓然地一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拨打争机一边爬着浏海,令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美睑孔整个显露出来。
楚震喉头艰涩,看着机手电话簿的号码。已打了好几通,都只是白费力气…
对了!他不如打通越洋电话给在法国的父⺟,问问他们自己跟恩希结婚的事——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你暍醉了?早就跟你说和我们来法国住,你就偏要读完大学才肯来定居…”
⺟亲又念了一大串话,但楚震什么也听不下去了。
他黯然的结束通话,疲累的叹口气,眼眸忽然对上同情地看着他的言恩希。
此刻,他应该紧紧拽着她东奔西跑,直到找到可以为他做证两人已是夫妻的证人,可他居然却步了,就连岳父⺟家他也不敢再去…
对了!惫有他们的家——
他深昅口气,起⾝走过去定定的看着她“再跟我去一个地方就好,你可以让小朱陪着。算我拜托你。”
言恩希该要拒绝的,但不知怎地,她竟然不忍了“好,小朱,你跟我去。”
“恩希…”
由于事情实在太诡异,所以小朱又请了一名摄影师陪同,二男二女就搭上楚震的车来到东区一处闹中取静的七楼电梯雅房。
这里应该是楚震跟言恩希婚后才入住的新房,但很荒谬的是,昨晚明明还有双人床、浴室里也有一对漱口杯及两支牙刷、衣橱里有言恩希的衣物、墙上更有他们的结婚照——如今全都不翼而飞了!
“到底来看什么呀?”小朱真的是一头雾水。
楚震感觉自己仿佛被打了好几记闷棍,痛得他头发昏、浑⾝发疼的坐在椅上。
“你还好吗?”看他气⾊好差,言恩希忍不住上前去关心。
“恩希,你的爱心别又滥泛了,别忘了他说你是他妻子。”小朱马上把她拉了过来,让两人保持全安距离。
“你以为我神经病,才把她误认为我的妻子?”楚震真的觉得很冤枉。
“我猜啊,你是七夕情人节被情人甩了,或被劈腿了深受刺激,对不对?”小朱想了想猜测。
这确实很有可能,他看来就很优秀,而从学校资料里得知,他也的确大受女生欢迎,一向顺遂的人若突然被女友背叛,那就是从云端摔落地面,太受刺激,所以引发精神疾病了…言恩希一边想,一边兀自点头。
“言恩希!”楚震倏地怒斥道。
瞧他气得咬牙切齿,小朱跟摄影师也面露尴尬,她却还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怒气冲冲?
惫是小朱了解她,小小声解释“言姐小,你刚刚把心里的话都吐出来了。”
言恩希粉脸立刻涨红,顿时羞窘的低下头。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想的说,怎么会…
“情人节…对了,再去一个地方。”楚震突然又站起⾝。
她马上头摇“我不去了,真的,我今天已经莫名其妙的跷了课…”
下去是她说的,她显然很白目的激怒了他,结果仍旧被強拉出这间冷清的房子塞进轿车中,好在她的左、右护法有跟着来。
楚震心里存着最后一丝希望,这一次,他们来到一问颇负盛名的花园餐厅。这是他们昨晚应该要约会的地方,但他迟到了,两人因此错过,不过名为“杰克”的男服务生一定会认得恩希,是他说她在餐厅里等了他夜一。
“我没来过这里。”环视店內一圈后,言恩希认真的強调。
“这位姐小确实没来过这里。”被叫来对质的杰克也是一样的答案,一脸的不明所以。
楚震发火了“那我呢?你给了我一张千元钞跟一张写了字的餐巾纸,那上面是——”该死的!那张餐巾纸他随手乱塞,好像也扔了。
“这位先生,我还在上班时间,得回去工作了。”见似乎没自己的事了,杰克向他们礼貌的行个礼,就回到工作岗位。
这太扯了!今天是什么鬼曰子?他鬼打墙了吗?
爬爬浏海,他觉得头好痛。他疲累地撑住头走出餐厅,跌坐在户外座位区的椅子上,他真的好累了。
小朱拉拉言恩希,示意好友赶紧闪人。
但她却戚到很不忍心,朝小朱摇头摇,踌躇半晌后终于开了口“楚震,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
“我没有精神异常,我爱你啊!不管你怎么办到的,这场闹剧应该够了吧?”
他克制不住的朝她咆哮“这样的举止太恶毒了!伤害了你的丈夫,你一点都不內疚?”
他这一吼,不少人都往这里看,目光还带着困惑,令言恩希困窘不已,更忍无可忍“我才觉得你应该闹够了!我不认识你,你却误认我是你老婆,把我拉来拉去的。我刚刚本来就可以走了,是觉得你太可怜所以才——”
“我太可怜?”他又吼了出来。
“是!”她真的被他激怒了,天知道她的好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我说,就算你的老婆或女朋友在情人节跟你分手,但分手你就得要这样搞精神裂分吗?这世上的女人就只有一个?”
她见鬼的竟然在教训他?!
熊熊怒火在楚震的胸臆问翻腾不已,他气得站起⾝来,从齿缝问进出话“说到底,你就是指我疯了,再不就是心理受创严重,才会在大街上随便抓了个女生当老婆,是吗?我楚震岂有这么落魄?若真如此,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你的一切?”
他火冒三丈的将有关她的一切说出来,包括出生年月曰、父⺟姓名和职业、她喜欢吃面食、喜欢马却不敢骑马、喜欢智利诗人聂鲁达的诗等,又说她个性善良聪颖,未来的愿望是想当一家饭店管理人,因为她住饭店的经验太过美好,每个人都是笑咪咪,她认为那是一个散发着快乐泡泡的地方…连珠炮似的他,最后甚至将她的围三都大声报了出来。
真是羞死人了!这个男人是怎样?找了徵信社调查她?
言恩希粉脸涨得红通通,而在一旁的小朱则是彻底呆住。真的是全都中了耶!这个英俊大帅哥好強哦!
不仅脸红,言恩希连耳朵都烧红了,她呑了一口口水,又气又羞的说:“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有关我的这一切事情,但我都没有跟你结婚,请你面对事实吧。”她先前只是因为看见他眼中异常的执着而心软,才跟着他趴趴走的嘛。
楚震心一凛。她微微冒着火花的眼神十分认真,看他的眼眸也是真的陌生,莫非他果真见鬼了?
惫是…他在婚后对她太疏忽,导致她积的怨气太深,因此刻意要恶整他,好让他印象深刻,再也不许忽视她?
肯定是这样的,不然,没理由只有他记得自己跟她结婚了…
想到这点后,他逼自己情绪和缓下来,不要再像个疯子。
“恩希,我跟你道歉。”
言恩希错愕的眨了眨眼。他向她道歉?
楚震一脸真诚地细数起自己的不是,像是老在两人约会时迟到、霸气的要她休学、坚持要她在学业未完成前就跟他结婚等。他承认一来是因为他年轻气盛,二来是他想要独占她,第三则是因为他知道还有别校的⾼三及大学男生在追求她,条件都是少东级的,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強。
其实,三点归纳起来也不过是同一点——他不要别人有机会抢走她。他确定只有她能撼动他的灵魂,他今生也只要爱她。
“我承认我太重朋友,也不够成熟,最最不该的是老要你伺候我那些朋友来家里玩,让你累得像条狗。我真的会改,拜托你的这个玩笑就到此为止了,好吗?”她再玩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他的心已开始隐隐作痛,好像因为她真的忘了自己而发疼。
他还是没听懂?还是不肯面对残酷的事实?
言恩希看着站在他背后的小朱,小朱的左手正在太阳⽳转圈圈,暗示说他真的头壳坏去了。
她感到有些难过,既然他真的精神有问题,再争论下去也是浪费生命,那么,就只剩最后一个方法了。
“楚震,我跟着你到那么多地方,请你也陪我去一个地方。”
小朱一愣,这会儿左右手都在太阳⽳边打圈圈了,她以嘴形无声跟她说:“你头壳也坏啦?”
她朝小朱摇头摇,神情坚定的看着楚震“你去吗?”
他点头“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跟着去。”
懊甜藌哦…可惜脑袋有问题!小朱继续以唇语跟好友交谈道。
言恩希好气又好笑,一行四人又驱车前往她就读的私立女中,进到她的班上,她将学校的点名簿拿到他手上,上面显示这两、三个月来,也就是他口中所谓“结婚了”的这些曰子,她天天都有到校上课,一次旷课也没有。
看见这项不容做假的证据,楚震倏地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惊痛得如遭电击。
教室门窗外,塞満了一颗又一颗女生学的头,她们爱慕的眼神、亢奋得叽叽喳喳的声音,更是让他头痛火大到想吼人。
但是他累了,他的胸口窒闷无比,胃部挛痉,他真的心痛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个世界并没有时间倒转,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