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城的醒来让全军将士都松了一口气,大家的脸上又重新洋溢起击退敌人后该有的喜悦。
这段期间,花墨也因为照顾习城而重新搬回将军的营帐內。
此刻营帐內,却只有老陈头在给习城重新上药。
“将军,你的伤势虽然不算是十分严重,但是也该注意,若是再不小心将愈合的伤口弄裂了,我可治不好。”老陈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了好了,老陈头,我知道了。对了,你看见花墨了没有?”还沉浸在昨曰欢愉中的习城心情格外的好。
老陈头抬眼看了看习城,撇了撇嘴“一大早就被隋副将带去镇上采购去了。”
“什么?”习城的好心情急转而下,顿时跌到了谷底,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床榻上。“岂有此理!懊死的隋良!”
“喂,将军,注意你的伤口。”老陈头翻了一个白眼“你既然不想让花墨跟他走得太近,那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花墨是女子?这样就算给隋副将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靠近。”
“哼,那样又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她死心塌地爱着我,心里只有我一个,如果靠权势,那不就是強取豪夺了?”
“可是我看花墨只是把隋副将当兄弟,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也不行,我要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哪怕是亲弟弟,我也不同意。”
老陈头摇了头摇“将军,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再说,女人是用来哄的,你这样一味地霸道,到最后花墨恐怕会受不了的。”
“好了,老陈头你自己都没成亲,就别来跟我说教了。等下你去告诉营门口的兄弟,若是见到隋良和花墨,让他们立刻来见我。”习城恨恨地说着:心中的怒火已经烧了起来。他早就跟她说过,让她不要跟隋良走得太近,可是事到如今她还不知收敛,那就别怪他不再客气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一矮的两人坐在马车上,悠闲地驶在回营路上。
“呐!花墨,你那块腰坠还是让给我吧!”见一路上花墨都小心翼翼地挲摩着那块从镇上买来的腰坠,隋良忍下住逗起了花墨。
果然,花墨一听他想要这块腰坠,脸上就満是难⾊“隋大哥,你若是喜欢,明曰我再去买一个送给你吧!这一块我…”
“不行,我就想要这个。”说着隋良趁他不备将腰坠抢了过来,动作利落地跳下马车。
“嗳,隋大哥,你还给我…快还给我啊!”花墨也急忙忙跳下车,追了卜去。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你追我跑地一路嬉闹回营,却没看到守候在营帐外的习城脸⾊早已阴沉了下来。
“将军,你怎么出来了?看样子伤全都好了啊!”猛然发现了习城,隋良这才收敛了笑容,笑嘻嘻地站在帐外。
“还给我!”花墨染一把将腰坠抢了回来,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
“哼,难道隋副将不想本将军尽快好起来?”习城双手背在⾝后,摆起了将军的架子。
“哪里的话,我当然希望将军尽快好了,若不是因为我,将军也不会受伤,你看我特意去镇上买了一些补品给将军,就是希望…”
“好了,你那些话都收起来去哄其他人吧!”习城狠狠地瞪了一眼花墨染。“众人听令。”
“是。”散落在营地里的士兵们一听到将军的口令立刻站起⾝来,整齐地响应着。
“副将隋良,不听军令,擅自出战,险让我军陷入困境,现暂停隋良副将一职,贬为士兵。”习城话音一出,大营內鸦雀无声。
隋良的性子大家都了解,以往他也不是没有犯过错,但是每次将军也都是小惩大诫,从未真正的动过怒,可是这一次不知怎么会这样严重?
“将军,你说真的?”隋良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差一点就掉出来了。他们两人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两人的关系向来不错,公事也是一直都很有默契,他才不相信为了这一次的事情将军会把他给免职了。
“军令如山,本将军没空跟你开玩笑。”
“城…将军,你不能这檬,隋大哥虽然有过错,但是错不至于免职啊!他杀敌勇猛,向来都冲在前面,甚至还会时不时救兄弟们一命。若是将军想罚,不如就让隋大哥用自己的军饷给大家买点酒喝吧!”花墨染急忙替隋良求起情来。
习城微眯着眼睛,一脸冷漠地看着花墨染“你是在给他求情?”
“是。”花墨染点了点头。
营地里的老陈头摇了摇脑袋,叹了一口气。
“好,果然很好。隋良听令,从今夜起,你每夜都在本将军的营帐外守夜。”
“这…”隋良觉得有些奇怪,将军从来都不要人在他的营帐外守夜的,本来让花墨住在他的帐內就比较反常了,现在居然还让自己守夜,这简直就是太奇怪了。
“将军…”花墨染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习城却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营帐。
“隋大哥,你别难过,我再去找将军,你先回去等着我啊!”花墨染见隋良愣愣地发呆,以为他太难过了,急忙安慰了几句,便匆匆去追习城了。
“将军,你怎么能这样?”一进营帐,花墨染就追问着习城。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他本来就做错了。”习城转过⾝,怒瞪着花墨染。
“可是隋大哥无功也有劳啊!”
“隋大哥、隋大哥,你口口声声叫着他大哥,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习城庒低着声音在花墨染的耳旁低吼着。
“可是…”
“可是什么?为了一块腰坠你们就打打闹闹,亲密无间了?”看着她手中的腰坠,习城更加生气了,大手一挥将腰坠抢过来,狠狠地扔了出去。
翠玉的腰坠摔在桌几上,碎成了两半。
“不——”花墨染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将碎了的腰坠捧在手中。
“不就是一个坠子,碎了就再去买一个送给你的隋大哥,你又在这里惺惺作态做什么?”习城讥笑着,却不经意地看到了花墨染眼角的泪珠。
“你…”她突然其来的泪珠,立刻让他的心乱了起来,他蹲在她的⾝边,有些手足无措。
“你走开,我不想理你。”花墨染擦了擦眼泪,推了习城一把,可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撼不动这块木头。
“好了,我明天再去给你买一个不就好了嘛?”
“不要!”花墨染气呼呼地站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块腰坠。这块腰坠是她精挑细选了一下午,本来就是要送给他的,可是就因为他固执地总介意一些虚无的事情,才会将原本应该开心的事情变成这样。
“你要去哪里?”习城一把拉住她,心中的不安又出现了。
果然,花墨染一扬头“我去找隋大哥,以后我再也不要理你这种霸道、不讲理的人了!”
“你敢?”习城瞪着眼睛,刚刚消失的怒气又瞬间点燃。
“我为什么不敢,我可是…”花墨染的话还未说完,人就被习城恨恨地按到了地上。
“你是什么?是安泽国堂堂的二公主是吗?你是在跟我摆公主的架子吗?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想去找你的隋大哥,好,我这就让他过来,让他好好听听他一盲喜欢的花墨是怎么在本将军帐內放浪呻昑的!”
习城用力一扯,花墨染的衣衫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她用力地挣扎着,却不小心碰到了习城的伤口,习城低哼了一声。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虽然生气,可是花墨染还是担忧地问道。
习城捂着伤口,皱了皱眉头。
“将军,我来了。”营帐外,隋良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好,那你就在帐外好好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也不许走开。”习城忍着痛,站起⾝来,朝着花墨染走去。
“是。”隋良安静地站在帐外,一如多年前站在习老将军帐外那个年轻的自己,当然,那时他的⾝边还有同样是小兵的习城。
习城的眼神,让花墨染有些害怕,她一步一步朝后退去,想转⾝冲出营帐,却被习城一把抓住腰带将她整个人拎了回来。
“今晚,我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忍住,”习城一把扯下她的腰带,将花墨染的双手反绑在背后。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花墨染在习城的茸边低声哀求,可是习城却根本不在乎。
“我非要这样对你,今晚我就让你清楚地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心里该有谁!”
花墨染⾝上的衣衫一件一件被撕扯了下来,她想挣扎,可是却害怕自己再碰到习城的伤口。
天⾊已经黑尽,营帐內没有点燃油灯,自然也是漆黑一片。绣着牡丹花的地毯上,花墨染仅着肚兜和亵裤,悲伤地蜷曲着,空洞的双眼盯着厚重的门帘。
“怎么,心疼了?”习城皱了皱眉,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喜欢上隋良了?
花墨染扭过头去,可是却还是点了点头。他的伤,痛在他的⾝上,可是却同样痛在她的心上,她不明白,他如果爱她,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呢?
见花墨染点头,让习城误会了,他的心揪了起来,可是却依旧倔強地不肯示弱。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子,就不信服征不了她的心,他一定会让她知道,唯有他才能做她的男人!
…
两个精疲力尽的人,相拥着倒在地毯上。
轻吻着花墨染被血染红的手指,习城有些心疼地搂着闭着双眼的花墨染,低喃道:“明明很柔顺的你,为什么有时却又如此倔強呢?”
虽然⾝体早已没有了力气,可是花墨染却还是凭着一丝意念,爬出了习城的怀抱,朝着自己的地铺爬了过去。
虽然她因为害怕弄伤习城而没有反抗,可是并不代表她会接受习城这种霸道。
“染儿…”看着花墨染倔強的样子,习城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不是低估了这个小鲍主的性子?看似温柔的她,怎么会这么倔強呢?在经历这么激烈的欢爱后,居然还有力气挣脫自己。
看着花墨染倒在地铺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习城不由地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