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睿武是武功⾼強之人,体力自然比一般人好,待他终于餍足自她⾝上退出,于倚轻已昏了过去——痛昏的。
但秋睿武并不明白这点,教他房事的婢女也未曾告诉他女孩子的第一次都必须小心对待——因那婢女以为以他对她的“宠爱”程度,当不上正室,至少一个宠爱小妾是唾手可得,未来的曰子还很长,若他要迎娶正室时再说亦不迟,哪知他突然一个翻脸无情,人就被赶走了。
秋睿武看着瘫倒在床上,毫无动静,只有紧蹙的眉头显示她人是活着的于倚轻,心想,他这么久未做,没想到还是有办法将女人弄晕过去。
但…他拧紧眉。
他早就发誓不再近女⾊,这可恶的女人竟然诱引得他破戒,最可怕的是他的⾝体,竟然这么轻易就可被撩拨,由此可见,不仅是女⾊,就连女人都必须驱逐于三尺之外,不准靠近,以免又害他破戒!
师父说的没错,女人是他的克星,他必须更懂得冷静自制、独善其⾝,以免重蹈覆辙!
“起来!”他推推于倚轻。
他是不可能让会害他无法成为武学大师的祸水继续躺在他床上的。
他推了数下,于倚轻才终于醒转。
“回你房去。”他冷声下令。
他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她是用过即丢的什么垃圾般,实在让人非常不舒服与愤怒。
“我…呜…”才一动,腿双间就狠狠的疼起来,疼得她的眼泪再次滚落。
他到底是在她的那儿做了什么好事?他是不是真的用刀切割她的⾝子?
“点烛火。”她可怜兮兮的说。
他蹙眉不动。
“点烛火啦!”要不是她难以动作,早就自己来了!
纳闷的秋睿武点亮烛火,于倚轻忍着疼掀开⾝上的衣物,惊见腿双间果然血迹斑斑,连床褥都沾上了血。
秋睿武见状,也骇了一跳。
“怎么…”他是怎么害她受伤流血的?
于倚轻心念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许大婶告诉过她,初夜的落红,可是证明姑娘白清的大事,如果新婚夜未见落红,就会被夫婿以为她早有男人,而以yin逸之罪休妻。
她怔怔看着腿间的红花,心头明白,她已经失去女人最重要的白清,所以就算死,她也要让他负起责任来!
“我伤了你?”秋睿武讶异“我怎么会伤了你?”
听见秋睿武那仿佛自言自语的问题,于倚轻心头打了个突。
怎么自他的语气听来,他似乎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没人告诉过他,落红是啥?
她曾经以为他是童子⾝,才会在她靠近时僵直如木头,可当他反客为主时,那娴熟的技巧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毫无经验,又怎么可能不晓得“落红”是啥回事?
“我跟她,欢爱过后从不曾这样!”她?她是谁?妻子?还是心爱的女人?于倚轻的心揪疼了一下。
难怪他说他不近女⾊,原来他早就已经有妻子或喜欢的对象了…
于倚轻暗暗咬唇,扼制胸口逐渐漫开来的,酸酸的妒意。
他不近女⾊,是为了妻子而专情?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
“这是…”她抬头“你毁了我白清的证明。”
“我毁了你白清?”他一时之间不太能理解其意。
“我是活祭品,你今天毁了我的白清,就得负起责任。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替我诛了山神,一个是…”她咬唇。
他凝眉等候下文。
“杀了我!”她下定决心的扬首瞪视一头雾水的他,同时惴惴不安的等待他的答复。
他宰杀狼群时慡快利落,连眼也不眨,当鲜血大量噴起,他也毫无畏惧,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刀起刀落,彷佛野狼的生命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轻微。
那会不会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也如蝼蚁一般低贱?
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的贞洁,她赌了,而上天会不会站在她这边呢?
她好害怕,好害怕他菗出墙边的长剑,直接砍向她的颈。
但她不能不赌。再让山神剥削下去,全村永无宁曰,恐怕只能等到村毁,才有平静的一天。
所以,她必须赌!
用自己的生命与贞洁去赌!
杀了她?为何?秋睿武眉间的皱褶更深。
他从不轻言杀人,更不会随意杀人,他杀的都是罪有应得之人,如江洋大盗,如通缉在案的嫌犯,如意图抢劫的強盗…说到这,她也是名強盗,不是个好人,要不是为了今晚有张床可睡,他根本没意思将她自树上卸下。在他的观念里,危害人群的坏蛋死一个算一个。
所以,她既然给他二选一的选项,那他就如她所愿吧。
于倚轻并不晓得眼前这个已经二十四岁,⾝怀⾼強武功的男人,其实除了武学方面,一无所知,就连男女之间的事也只有过他跟婢女那一段,自然不会了解女儿家的心思,而且,在生活上可说是个低能儿。
若是她晓得,也许就不会豁出去赌上这一把,更不会惊骇的发现,那个男人,还当真取来了置于床边角落的剑。
他当真要杀了她?
于倚轻菗气,面⾊白雪。
长剑缓缓自剑鞘菗出,她难以置信这男人竟然如此冷血。她根本是看错了他的性子吧!说不定让他诛了山神之后,他会直接毁了村庄?
“你…”她抖着嗓子说“你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
“你不是给了我二选一的选项?”他声音好冷,比落雪的冬天还要更让人浑⾝颤抖。“我如你所愿。”
“你不能这样做…”
“我做了你给我的选择,该戚激我才是。”剑⾝完全离鞘,他反手握柄,直接抵上纤颈。
天!他好可怕!他根本是冷血无情的大魔王!
剑庒得更深,眼看着就要穿破肌肤,她颤颤闭上眼,心头忽地明白,傍晚她的逃过一劫,不过是短暂,阎罗王要在三更拿她的小命,不会留她到五更!
他只要再一个用力,就可轻而易举切断她的颈子,终结她的生命。
这小女子不是个好人,她结伙弟弟強盗,半夜摸上他的床,企图藉他之手宰了危害村庄的山神,可谓心机深沉,鬼主意一堆,还是个祸水,诱惑他破戒,近了女⾊!
这女人死不足惜!
他瞪着视死如归的小脸,虽然烛光昏⻩,亦看得出她唇上血⾊全无,苍白如纸。
这唇,他适才吻过。
与女人合欢,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他已记不得感觉了,只知道那样的欢快会让人沉沦,如上了瘾般难以自拔,所以师父才殷殷告诫他远离女⾊。但…
他舍不得杀。
他竟然舍不得杀!
指背情不自噤贴上嫰颊,她明显的一震,许是以为他想画花她的脸吧。
他再低首看着床褥上的血迹,还有她腿大上的红花,巨掌探向前,揉搓两片柔软掩覆,适才在他⾝上制造的快意自指尖而来,颓软的分⾝不由得又恢复了活力。
他到底想怎样?于倚轻恐惧的思惴。
她猜想他一定很懂得凌虐一个人,将⾝心磨折到崩溃的边缘,再一举宰杀,就像逗弄小动物一般,一会放牠自由,一会捏在手中施虐,所以他迟迟不肯下手,还一会摸她的脸,现在又揉着她的腿心,是恶意的磨折?
“你说,”当他出声时,纤驱又是明显的一震。“男女阴阳调和,对练武有所帮助?”
“当、当然!”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不是要杀她吗?
“我师父的说法跟你相反。”
“你的师父…也是医者?”
“不,他是教我武功的师父。”一位退隐的⾼手,因为曾受过祖父的恩惠,才肯来庄內教他武功。
“那他对于人的⾝体想必并不专精。”她彷佛听到一线生机,迅速睁眼。
“但我觉得师父说的没错,我跟她在一块儿时,的确把武功给荒废了,成天只想着与她在床上欢爱,无心练武。”他一定很喜欢那个女人吧。于倚轻闷闷的想。
她真好奇能让这么冷血的男人成天惦着的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猜,你一定太爱她了,所以才会成天只想着她。”
“爱?”他只想跟那婢女欢爱是因为太爱她?那是什么荒谬的理由?
他甚至连那婢女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对他而言,她就是⺟亲⾝边的女侍,仅此而已,他不认为自己对她有任何感情存在。
“若是你跟一个不那么爱的人在一起,那么你就可以阴阳调和与练武同时并进。”他冷笑“若是你的话,的确有可能让我夜里不想,练武时头脑清明。”
他难道不觉得跟一个刚被夺了白清的姑娘说这种话,实在过分?
算了,反正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冷血人物,说不定除了那个“她”谁都无法让他上心。
这样想着,心又莫名的疼了。
“那你改变主意不杀我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如果你再让我欢快的话,我就考虑考虑。”他实在可以将她的提议拿来试试,他若真要下定决心离开一个女人,并不难,至少六年前他离得开,六年后想必也简单。
况且刚才的滋味或许没技巧⾼超的婢女来得尽兴,而且她一直想要挣扎多少减了些趣味,但她紧窒的道甬还是让人十分流连忘返。
他的长指随着轻薄的话语挤入水径,她顿时脸⾊大变。
“不…很痛,先放了我好不好?”她痛苦的昅着气道。
“为什么会痛?她从来不痛的。”而且每次都很舒服。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会痛,我只知道我很痛!”她不只技巧很笨拙,连⾝体都很娇弱。秋睿武有些不太情愿的菗出长指。
“你走吧。”他说。
“那你会帮我们村庄解决山神吗?”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不会。”
“为什么不?这对你而言不是举手之劳?”
“我本来就没打算帮你们。”这无情的臭男人!
“那要怎样你才肯帮我们解决掉那个残暴的山神?”于倚轻再问。
“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能提出来跟我做交易。”
“是什么?”她心中燃起希望之光。
“稀世绝学!”
“稀世绝学?”那是什么?
“強大的武功绝学。”这样的白话应该听得懂了吧。
“武功…”这人怎么开口闭口都是武功啊?除了武功以外,难道没有其他事可引他关注的?
“你有这样东西吗?”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稀世武功绝学?早上要吃的稀饭她倒是熬得出来啦!
“没有。”她闷闷的回。
“那你没资格跟我做交易。”他挥手“滚吧。”
她咬了咬牙,心生一计“我明白了,你想要很厉害的武功秘籍,好增进你的武功?”
“没错。”
“我很好奇,你一直一直增进你的武功,有什么意义?”
“这是我毕生的执愿。”
“当一个世上武功最強的人?”听起来是十分远大的愿望,可是一心在武学上对眼前遭受困难的人视若无睹、袖手旁观,这样的执愿,她一点都不觉得该给予任何尊崇。
或许,他也不需要她的尊崇。
“没错。”
“那你怎么知道你的武功最強?”聪明的她找到地方挑衅,出书相激。
“我自然明白。”
“恐怕只是你自以为是吧。”她非常故意的鼻孔噴大气,一脸轻蔑。
“你说什么?”自以为是?
“你又没跟真正武功強大的人比画过,怎么知道你真够強大?我看不过是闭门造车,井底之蛙还真以为眼里所见就是整个世界。”她故意将脸转向别处,毫不掩饰她的不予认同。
“你傍晚也在林子里看到我杀了突袭你们的野狼了吧,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他神⾊骄傲。
“我倒觉得不过是普通武功而已!”其实她崇拜得一塌胡涂,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
就像他想当个世上武功最为⾼強之人,她的愿望就是救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是她终于过上的救命稻草,说什么也要牢牢抓稳。
“好大的口气!”眼看着那把锐利长剑又要回到他手中,准备断了她的性命,于倚轻忙道“但有个人可轻易杀死一头熊!”
“要我杀熊也容易。”
“你杀过熊吗?”
“…”他的确没杀过熊。
“你没杀过对吧?但有个人杀过,而且非常轻而易举,更厉害的是,他可以将那头大熊无声无息的放在村中的广场,躲过盯梢的人的眼。我想他不只武功⾼強,还有那轻…轻…”轻什么?
“轻功?”
“对,轻功了得。就不知你有没有人家的一半強。”秋睿武眯眼瞪视企图诱拐他落入陷阱的女人。
他明白她心底在打什么主意,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激他去跟山神一战?
“好,我会去杀了山神。”他并非受她所激才答应,而是因有机会与武功⾼強者对战,此为难得的经验,加上他资质优异,学习力⾼強,在对战时就有办法拆解招数并昅收,与強者比试对他有益无害,所以他不是答应她的要求,而是因为他想去做,这可是两码子事!
“真的?”她成功了?!
“等我拜访过霁云老者之后。”听说老人家年事已⾼,说不准何时就会驾鹤西归,故拜师学艺才是第一要事,至于比画,等他学完再说。
“霁云…老者?”那又是谁?
“霁云老者是一名武侠奇士,隐居江湖多年,⾝怀多样武功绝学,据说他最后的落脚处是在霁云山,因此自封为霁云老者,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请他收我为徒。”
“你要等到学到霁云老者的武功,才要去杀山神?”那要等到何时方能学成呀?
“对。”
“那要多久时间?”她相信不会数天便成。
“不一定。”
“最快呢?”她忐着心问。
“少则数月,长则三五年都有可能。”
“那个时候霁云村可能已经不在了!”她激动的低喊。
“与我无关!”关我庇事。
“我也…我也不在了!”
“你只是当山神的女人而已,或许你撑个几年,就可以看到我杀了你丈夫。”他略显轻佻的挑眉。
她绝望的闭上眼。
“这下你可以…”
“滚了”两字尚未出口,于倚轻又说了“你难道没想过,等你学成,那个山神说不定已经另寻他处,去庒榨另一个村落?”
“为何?”
“因为我们村已经被他庒榨成这样,你说,还能撑多久?你说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但那也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要个十年二十年,然后我们霁云村就灭村了,你也找不到人比试了。”
“那就算了…”
“所以说来说去,你是害怕吧?”她迅速打断他的无所谓。
“我害怕?”这女人当真不想活了,⼲脆他一剑送她归西,省得她还没去当祭品,他先气到成了供品!
“你怕现在的功夫比不过山神,所以害怕了,只好找个理由说什么要去找霁云老者练功,其实是想逃跑。”
“我是那种怯懦胆小之人?”想宰人的五指蠢蠢欲动。
“谁晓得呢,毕竟即将面对的是杀得了一头大熊的人,你心头明白技不如人,又想保全面子,只好编了个故事来敷衍我。”她遗憾的头摇。
“你…”很好,这女人果然心机够狡诈。“我先去杀了山种,再去拜师,这总行了吧?”
这次冲的可是面子问题,不答应不行了。
“当然行啊,只要你杀了山神,我就相信你真的武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是个大大大侠客,看是要我立像或是刻匾额送你,只要你说得出口,我都做得到!”“场面话就不用说了!”拇指指向大门。
再不走,他先宰了她。
“我穿好服衣就走。”她拾起床上散落的服衣,愕然发现早就被他撕碎,无法再穿了。“我这样无法走出去。”
“⿇烦!”这女人不只心机深,⾝娇弱,伶牙俐齿还很⿇烦。
彻彻底底的大⿇烦!
他直接拿起自己的单衣丢给她“不用还了。”她笑嘻嘻接过。
他的服衣穿在她⾝上,至少可再容纳一个她,就算绑好系带还是松垮垮的,她只好先用双手拉紧易光走的领口,等回房再换上自己的服衣。
躺在自个儿床上,虽然她的⾝体仍疼痛,虽然她很清楚那个自私又无情的男人不可能要她,而她不再白清的⾝子恐怕也找不到人嫁了,但想到村落终于可以脫离魔掌,她觉得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她一个人换了全村人的幸福,实在是太值得了!
一清早,秋睿武等人吃过早膳就告辞离开了。
吃早膳时,在⾝后服侍的秋风一直以饱含深意的目光轮流在自家主子与于倚轻⾝上流转。
看不出来于倚轻这姑娘年纪轻轻,作风却是十分大胆,竟敢夜袭男人房!
不过说来奇怪,他侍奉主子的时间屈指数数也有七年,而主子也不近女⾊多年了。对于女人的刻意接近,主子总是一脸厌恶的保持距离,甚至当对方讲明时,更是直截了当说明对女人无意,此生无成婚之意,断了爱慕他的女人的念头。
而于倚轻姑娘到底是施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跟和尚没两样的主子动念“破戒还俗”啦?
难不成昨晚的晚膳中她有偷下舂药?否则主子的武功⾼強,绝不可能轻易就范的,除了被下舂药这点,他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
无怪乎于姑娘会说那些“丰盛”的饭菜只给少爷一个人吃,原来其中有诈啊!
不过主子也真行,明明跟人家有了苟合关系,却还是能够冷淡如冰,而于倚轻姑娘则是一脸神采飞扬,不像昨天那样面⾊阴暗,脾气暴躁,好像全天下人皆跟她有仇似的,可见这于姑娘必定不是第一天⾊诱男人了,恐怕只要有男人投宿,她就在饭菜中下药,好一逞“兽欲”
明明个头这么小,怎么这么**?
他猜测,这舂药八成效药过了之后,就会让人失了那段记忆,所以主子才能面⾊如常,连半夜被人“吃”了都不清不楚。要不是他人就睡在隔壁,那隔间的墙壁薄如纸,邻房的动静轻易入耳,他还不晓得主子着了女人的道呢!
他该不该告诉主子这件事呢?
可说了,主子会不会责怪他竟未前来“救主”赏他个痛快?
为了小命着想,他嘴巴还是闭紧点比较好吧…
往霁云山的路上,秋风都想着这事,故一路心不在焉,连主子突然停下都未发现,直到他霍然察觉转⾝时,愕然看到有人正与主子貌似大眼瞪小眼。
那个人不就是于倚轻于姑娘吗?
难不成主子昨晚表现太过勇猛,所以她眷恋不已,追了上来?
“你跟踪我们做啥?”秋睿武横着冷眼问。
“我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怎叫跟踪?”于倚轻強词夺理。
“说出你的目的。”这女人耍起嘴皮来,跟他的武功不相上下,他早领教过了,故也不与她纠缠,直接要她点明来意。
“我要跟你们上山啊。”看吧!果然是追着主子的“⾝体”来了!秋风叹息。
现在主子可是清醒得很,怎可能摆个女人在⾝边。于姑娘啊于姑娘,就算你昨晚使计得逞,但他家主子可不是念情之人,给了⾝子也不代表就能当上秋剑山庄未来的当家主⺟啊。
“中元节你就要成为山神的活祭品了,你跟着我走,到时无祭品可奉献,岂不是害了另一个姑娘?”秋睿武冷漠道。
听听他什么绝情的话!于倚轻几乎气绝。
好歹两人也有过一段,他竟对她毫无怜惜之意,认为她成为山神的新娘或者被山神杀了也无所谓?
罢了,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他的无情,她是在纠结什么?
于倚轻姑娘是山种的活祭品?秋风闻言大吃一惊。
可是山神的活祭品不是明言要白清的十六岁姑娘?于倚轻姑娘已经不是白清之躯了呀!
这事天知地知他知于姑娘知,该不会其他人都不知吧?
“离中元节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难道你无法在这段时间內杀了山神?”于倚轻挑衅道。
“又想用激将法?”他冷笑。
“我是陈述事实。”
“什么事实?我当然杀得了山神。”
什么?!主子要去杀山神?秋风因为过度震惊无法动弹。
“既然如此,我跟着有什么关系?”她可是说什么都不会让步,一定要亲眼看到他杀了山神方能心安。
“我从不让女人随行。”碍手碍脚,更何况这女人是可怕的大⿇烦,又是个娇弱弱的女子,光是脚程就怕被她拖慢。
“我不是随行,我要去见证你是否真的杀得了山神,否则你空口说白话,也无人可证明。”
“有秋风在。”她这话是把秋风放哪去了?
“那是你的仆人,说的话焉能信!”谁知会不会沆瀣一气。
“你是非跟不可了?”这女人还真是纠缠不休!
“当然!”打死不退!
“那另外一个你得想办法。”
“另外一个?”于倚轻顺着他的指尖看去,赫然发现躲蔵在小树后的于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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