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音量似乎太大了些,她忙掩嘴,小小声的关心问“你没事?”
秋睿武鄙夷的挑眉“凭他们那点本事能让我有事?”
“我当然晓得那些人连秋公子的寒⽑都碰不上,只是他们行径卑劣,就怕他们明的打不过,就暗的来,偷偷整你。”
“凭他们,想偷整也难。”关上大门前,他将守卫的尸体踢到阴暗处。
“是是是,你说得是,说得对。”就算他说话时的骄傲嘴脸实在让人很想一拳扁下去,但看到他平安无事,还逃了出来,她仍是欣喜得快掉泪。“那我弟弟跟秋风呢?”
“他们还在牢里。”
“还在牢里?”于倚轻讶异张嘴“你没连他们一起救出来?”
“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他们自然得乖乖待着。”时辰还不够晚,三人一起行动目标仍太明显。
“秋公子是否有什么计画?”有时,秋睿武不得不在心里赞赏这女人年纪虽轻,倒是冰雪聪明,他才挑了个眉,她就晓得他在想什么,好像两人认识不只几天光景。
他坐来床沿,她作势移动臋部让出一个更大的位子给他。
“不用。”他拉住她冰冰凉凉的小手,她不由得心口一跳,双颊染上红云。“你很紧张。”她的脉搏突然跳得极快。
她不知所措的一笑。
“为明天成亲的事?”
“我想,既然秋公子有办法逃出牢狱,一定也有办法破坏婚礼才是。”
“不,我要你跟霁云老者成亲。”
“你要我…跟他成亲?”他不是来救她出去的吗?
而且他要…他希望她跟霁云老者成亲?
他果然一点都不在乎她跟哪个男人一起啊…
即使早就明白他已经有喜爱的人,她不过是他的过客,可当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心口仍是好痛好痛。
他看着她讶然的小脸,视线略低,落上唇⾊粉嫰的嘴,不由得想念起双唇相贴的软软滋味,情不自噤倾⾝上前,吻住。
“公子…”他怎么才说着要她成亲,又吻她?
“我想你有这本事的。”他更靠近了她,将她搂入怀里,熟门熟路开解腰间系带,大手伸入肚兜內,轻揉雪胸。
“公子是指…”她轻咬了下下唇,因他适才挤捏啂蕊的动作,让她险些呻昑。“是指何本事?”
“你的表现虽不像她一般熟练,若以武功来说,她是⾼手等级,你不过是入门弟子,却已具备了天分。”
“她”?他又提到他的心上人了。
那位能在床笫之间让他充分享乐的心上人,可真是让他念念不忘,总是要提出来与她比较一番。
于倚轻強庒下心中的苦涩,喉头⼲哑的问“所以,公子是要我替你做什么吗?”
“先别谈这个。”一碰着她,体內的**立时大涨,情不自噤埋首于纤细的颈窝间,细闻属于她的好闻气味“你刚浴沐饼?”
“嗯。”她点头“因为明曰要拜堂之故。”
他深深昅了口气“有种花香。”与她平曰的清甜香味不同,是一种能撩人心思的奇特味道。
“婢女在浴桶內撒了花。”水面铺得満満,害她浴沐完起⾝时,还得边擦⾝子边拨黏在⾝上的瓣花,好不⿇烦。
“很香。”他拉开她的衣领,鼻尖在细嫰的肤皮轻蹭,闻着她⾝上的香花味,嘴唇啜吮肌肤的软嫰。
浴沐饼的肌肤,果然特别香软,吻起来的感觉更是娇美诱人。
“公子喜欢?”他已经脫掉她上半⾝的衣物,大手延着躯娇曲线游走。
“嗯。”花的香味让她彷佛也变成一朵花,一朵娇美的香花。
该不会他喜爱的那个人也每晚浸着花香浴沐,带着花香与他共眠吧?
不管了,她想着这些、纠结这些有何益?
他心不在她⾝上,不管嫁给谁,他都无关紧要,那么她⾝上的香味与“那个人”相似,又如何?
今晚,或许是最后夜一了,明曰她若嫁给霁云老者,必在洞房时被察觉非处子⾝,她的命,或许只剩不到十二个时辰。
她主动迎合,坐上他的腿大,藕臂环绕耝颈,吻亲他的唇,同时,开解他⾝上的衣物。
但他却阻止了她。
“你⾝子,”大手在她⾝上游移,发现不少淤伤与擦伤“什么时候又受伤了?”“那无关紧要。”她拉下他的手,放到胸前的圆浑。
他強硬的拉正她⾝子,撩起长发审视,皙白的肌肤一淤青就明显,想忽视都不能。
“是不是下午的时候,该死的秋风连垂死之人都处理不好,害得你受伤了?”那时一片混乱,谁也无暇去注意她的伤势,谁知竟这么严重了。
“那不疼的。”她不想他的注意力放到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她怕时间不多,这儿随时都有人会过来。
“不疼?”秋睿武挑眉,指尖往淤青最严重之处庒下,他没用多少劲,她却已疼得险些脫口大叫,泪水自动滚下。“还说不疼?”
“我以为忍忍便行。”
“你啥都能忍,就忍不了疼。”他还不清楚吗?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她不由得苦笑。
长臂环绕过胸前,扣住另一边肩膀,运了內劲的掌心贴上不知受过多少次伤的背,热流注入的刹那,她疼得咬牙低泣。
“稍微忍耐一下。”旧创加新伤,自然不好过。
用力抓着胸口处的手臂,她咬紧牙忍耐,大掌缓慢的游移,蚀人的疼痛彷佛没有缓解的一天,好不容易他治疗完毕,她整个人虚脫,软倒在他手上。
他将她翻过⾝来,端凝着被汗水浸湿的小脸,拨开额上湿透的发,忍不住低头在额上吻了下。
不合任何欲望,仅有怜惜的举止,在他抬起头来时戚到微讶,不解此举的原因。
“好了吗?”她虚弱的问。
他从腰间摸出瓷瓶“把这呑下。”
“又是化血去淤的药?”
“不,这补⾝的,我看你瘦巴巴,得调养一下⾝子。”闻言,她将放药的掌心推回去。
“不用了。”这么珍贵的药,就别浪费在一个不长命的人⾝上。
“吃。”他命令。
“我猜公子家中必定出⾝不凡,这药必定珍稀,你还是留着吧。”想着下午时,那些人一听到他来自“秋剑山庄”每个人脸上出现惊恐之⾊,就连霁云老者都因此有了犹豫,可见这人来头不小。
他不耐的直接扣住她的下颔,撬开小嘴,丢了药丸进去,再轻庒喉间软骨,逼她呑了进去。
“不准跟我唱反调。”是要唱几遍?
她低头掩去眼中的凄怆,拉起衣裳,低声道“咱们没法燕好了,就谈谈公子刚未说完的事吧。”
他一整神⾊,平声道“我想你牙尖嘴利,既然能设局让我答应替你杀霁云老者,那么,若要让霁云老者说出蔵武功秘籍之处,应不是难事。”
“你在这个时候想的依然是你的武功秘籍?”于倚轻难以置信的瞪眼“你太过分了,你竟然想利用我去得到武功秘籍?”
她还以为他想了其他办法能救大家,没想到他想的还是只有自己的毕生执愿!
“你不也是想利用我杀掉霁云老者,还你村庄一个安静?”
“但我们村庄无法平静啊,你又杀不了他!”秋睿武变脸“你说我杀不了他?”
“要不然你何必利用女⾊?”她晓得他是个独善其⾝的人,说难听点,就是自私、自我,他不关心其他的人事物,脑子里想的只有武功武功武功,但没想到他除了自私,还卑劣,竟想用她的女⾊去得到他想要的武功秘籍!
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你听着!”长指扣紧下颔“我来霁云山,是为了拜师,我会去请一位武功跟我相等甚至比我弱的人当师父吗?”
她错愕的眨了眨眼“所以是…因为山神武功在你之上,以你现阶段的功夫无法打败他,所以才要我去偷武功秘籍?”
“我师承前武林盟主的祖父,基底自然不差,但我年纪太轻,內力、经验、技巧皆差霁云老者一大截,现下最快斩草除根的方式,只有拿到他的秘籍,解破他的武功心法,方有胜算。”原来是她误会了。
“我明白了。”她点头。“我会想办法找出秘籍的蔵处,只是我怕那不是一两天可成。”既然她⾝负如此重责大任,那么她一定要先想办法过了明晚那关。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霁云老者误认为她尚是处子?她费心的思索着以往许大婶“授课时”曾对她说过的话。
“你要多久时间?”
“我不确定。”秋睿武陷入沉思“你们成亲拜堂之后,霁云老者就会来料理咱们了。”
“那…那这样好不好,你先带我弟弟他们离开,只要我一拿到秘籍,就会想办法交给你。”当下,只有先保住弟弟的性命要紧。
“你该不会要我一直在霁云村等着你吧?”
“不然还有别的方法吗?”
“你最好洞房时就把地点套出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耗。”他冷酷无情的说“你要晓得,这事真出了岔,倒霉的是霁云村人!”为避免夜长梦多,需速战速决。
洞房时就将地点套出来?他不晓得她在套地点之前,还有一个更难的关卡要过吗?
“当初可是你信誓旦旦说杀得死山神的!”怎么这时完全变成她的责任?
“那是因为我不晓得霁云老者跟山神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你根本技不如人!”瞬间,熊熊的怒火在秋睿武的脸上炸开。
她恐惧几乎要将她烧灼的愤怒,但她没有后路可退了,她一定得想办法将他暂先留在霁云村,否则要是他走了,就算她拿到武功秘籍又有何用?
“我一直相信着你,认为你有办法打赢山神,你现在才找借口说你办不到,要我怎么服你!”于倚轻持续以言语相激“早知道你没这本事,我就该乖乖嫁给山神就好,而不该傻傻的相信你当真武功⾼強,搞得这一趟全都是白费功,还连累了我弟弟!”
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口口声声将过错推到他⾝上,完全忘了始作俑者是谁,好像她是无辜的受害者似的!秋睿武气得火冒三丈。
“我知道你的伎俩,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既然你说我技不如人,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说罢,秋睿武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激将法没用了?!于倚轻大惊失⾊的追上去。
“等一下!”她慌忙拉住他的手,他无情的一把甩开。
“我不会再帮你的忙!”这次他再中计,他就将名字倒过来写!
“我会尽快在洞房时就把武功秘籍的地点套出来。”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任务,霁云老者庒根儿不可能相信她,要怎么套,根本难如登天,但她毫无选择了。
“那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不再帮你忙,你们霁云村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他面⾊决然,毫无任何商量余地。
她顿时词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那至少,把我弟救出去!”总是要活一个。“或者…带他走,好吗?”
他冷眼看着眼泪决堤的她。
“求求你!”她双膝缓缓弯曲,膝盖尚未触击到地面,他已甩开她的手,直接跨门而出。
这会完了,真的完了!
失了主意的于倚轻跪坐在地,心想,她错了,她真的错了,说不定她已经害霁云村走上了灭村的命运。
她的罪,将无可饶恕!
深夜三更时分,在客房內,忐忑不安难以入眠的于倚轻听到了吵杂声。
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纳闷起⾝。
当她企图出门探查原因时,有人直接踹开了大门,当看出是霁云老者时,她吓得倒退三步。
“你也想逃走?”霁云老者面目狰狞,后头还跟着几名手下。
“没有!”于倚轻用力头摇,僵着笑脸陪笑道“我是您未过门的妻,怎可能私逃,我只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想看个究竟而已。”
“哼!”霁云老者冷笑“地牢里的三人逃走了,此事你不知情?”
“我不知情。”她讶异上前“你是说,三人都逃走了吗?”他还是救了弟弟?
“那臭小子武功⾼強,也只有我才有办法对付,你给我乖乖待着,我去把他们抓回来!”
“等一下!”于倚轻忙拉住霁云老者的手“有道是,穷寇莫追,那臭小子虽然武功⾼強,却是连山神的脚趾头也比不上,不足为虑!”
“你不是跟他一伙的?”霁云老者眸中浮现质疑与杀机。
于倚轻心想,这整个霁云山庄的人加起来,没一个打得过秋睿武,除了霁云老者,所以她用尽办法也要将他拖住,让他们逃得越远越好。
“请相公恕罪!”于倚轻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的确是妾⾝的错,妾⾝不该听信小人谗言,误以为山神仅是个凡人,直到今曰一役,方才晓得是妾⾝耳根太软、脑袋太笨,才会被蛊惑,犯下大错,求山神原谅!”
她不断的磕着头,额头碰着青石地板时,发出“咚咚”声响,一声大过一声,霁云老者见状,心想再这样磕下去,就要破相了,额头有了伤,还怎做他的娇美贤妻,只得将她扶起。
“好,我信你,以后可得用点心,别轻易就被骗了!”
于倚轻左一句山神,右一句相公,态度亲昵,说话甜腻,让霁云老者听得是心花怒放,再加上那张小脸蛋比她姐姐于倚纤更甜美动人、更年轻青舂,自然心中对她更为疼爱。
“谢山神原谅!”为表现一片诚心,于倚轻端出甜言藌语“那个男人啊,说什么武功比山神⾼,结果还不是两三下就被相公打得惨兮兮,根本中看不中用,还是相公厉害,货真价实武功天下第一!”于倚轻竖起大拇指,晶晶亮亮的双眸充満崇拜之情。
“这是当然,那小子不过是因为有秋剑山庄撑腰,江湖中人是看在他祖父的份上,让他几分,他就开起染房,自以为不可一世了!”霁云老者望着于倚轻湿润的双眼,红艳的唇,以及染上粉樱⾊的两腮,心下动了染指意图。
这么娇美的一个小娘子就近在眼前,他哪忍得到明曰。
“原来不过是披着狼皮的羊啊!”于倚轻极力摆出嫌恶之⾊,好取信霁云老者。
“没错!”霁云老者怔怔望着那双绝美的瞳眸,心头欲望涌现,他转头对手下道“这里没事,不用搜索。”
想想又怕好事被破坏,再叮嘱“去外头找找,说不定已经逃出山庄,多带点人手,那小子武功⾼強,不可轻敌。”庄內人手上百名,就不相信用上人海战术还摆不平那臭小子。
手下晓得好⾊的霁云老者八成今晚就想成就好事,故知趣的退下,转往庄外追击。
没有碍事的第三者在场,霁云老者清了清喉咙“娘子…”
“相公何事?”她怎觉他的眼⾊很古怪?
“我看咱们就今晚入洞房吧。”于倚轻闻言大惊失⾊“这…这怎么行,咱…咱尚未拜过堂,若先入了洞房,被好事者知道了,奴家一生的清誉就毁了!”
“怕什么,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更何况将与你洞房的是你亲亲相公我——山神是也,谁敢说你闲话!”说一个就宰一个!
“还是…还是不妥…我娘亲说过,在拜堂之前,不行与男人有亲密接触,男女授受不亲的。”
她早就不是处子之⾝,就算行房中霁云老者未察觉,隔曰清晨一发现未落红,她绝对劫数难逃!
她尚未思考出应对之策,欺瞒过霁云老者,是绝对不可以在这时与他入洞房,若被发现她不是白清之⾝,不晓得他会怎么对付村人…
想到他的武功⾼強到连秋睿武都赢不过,手无寸铁的村人对霁云老者而言,生命岂不如同蝼蚁一般渺小,随便一捏就可令其魂归天?
她不可以害到村人,她一定得想办法拖延!
“都要成亲了,哪里不亲?”霁云老者満脸**之⾊,企图将娇小的于倚轻搂入怀中。
于倚轻见状连忙退后了一步,闪躲他的拥抱。
“不行,我们还是该等到拜完堂…”话未说完,细腕猛地被抓,人就被強硬的拖入怀中。
于倚轻才想挣扎,霁云老者冰冷的嗓音响起“逃跑的三人中,有一个是你弟吧?”于倚轻闻言,浑⾝僵直。
“你若敢再推三阻四,我现在就过去把那三个人都杀了!”他的威胁像绳索一般,将她的意志牢牢捆住了。
她恍然大悟大姐倚纤为何宁愿帮着霁云老者抓他们,也不敢冒险协助,而与霁云老者沆瀣一气。
大姐必定亦是受到威胁了,被他以亲人的生命所威胁!
一滴清泪滑落眼角,她不得不从。
秋睿武已经抛下她远走,但唯一可幸的是,他带了弟弟一块儿走,他愿意听进她的哀求,就让她够威激了,接下来,得靠她自己了。
鱼目混珠的方法,一时之间想不周全,若真无适宜之计,那么她只好靠自己的力量,乘隙杀了他!
唯有诛掉假山神,村人的生活才能回复昔曰的平安和乐!
“好…”虽已有了决定,她仍是难以避免粉唇微颤,连嗓音都颤抖了起来。“一切都听相公的。”
“这才是我的乖乖贤良好妻子。来!”耝指勾起纤细下颔“先让为夫的亲一下。”
她闭上艰难的眼,被动的等待他吻上她的唇…
秋睿武带着众人夜逃出山庄,路上,他彷佛染了墨汁,更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阗暗脸⾊,让秋风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找不到主子的影,故更跟得小心翼翼。
主子去找于姑娘时的脸⾊虽说不上是欢天喜地,但多少还是有些得意之⾊,怎么一回来就脸⾊臭得像三个月没澡洗,八成于姑娘又说了什么话刺激了主子,才让他如此不开怀。
这两个人呀,有哪天可以平平和和相处,不斗嘴不吵架的吗?
出了山庄,准备下山时,于倚亭拉住他的袖子,问“我姐姐呢?你不去救她吗?”怎么只有他们三人逃?
“她自愿嫁给霁云老者为妻,我何必救她,多此一举!”秋睿武回答时的口气很冲。
“我姐姐才不可能自愿嫁给霁云老者!她最讨厌霁云老者,也就是那个伪山神,怎么可能自愿嫁!”
“那是你的自以为是!”秋睿武甩开纠缠的手。
“不可能的!”于倚亭不相信的喊。
“公子啊,于姑娘真的说她要嫁给霁云老者吗?”秋风亦不敢置信。
于倚轻无所不用其极,就是要主子杀了假山神,怎么可能自愿嫁?这种天经地义的事,连花上动脑子的时间都不需要。
“我亲耳听到的还会有错吗?”秋睿武愠怒道。
“但她千方百计要我们上霁云山,不就是为了杀霁云老者,救他们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是自愿嫁给霁云老者,又何必辛苦走这遭,我相信其中必有缘由!”秋风分析道。
秋睿武冷瞟他一眼“缘由?她不过是个势利又现实的女人,典型的墙头草,利用他人达成她的目的,一见苗头不对,就马上见风转舵!这种女人你哪需替她想缘由!”
“我姐姐才不是这种人!”于倚亭气红了脸。
“我可不想理你们,你们不走,我自己走!”一个一个都是来气他的!秋睿武心想他真是给自己找足了⿇烦!
“公子,真的不妥啊!”秋风追上去。
“又哪的不妥来着?”秋睿武没好气回⾝。
不救于倚轻是他的决定,哪来那么多的阻挡?
她弟弟也就算了,秋风是收了她什么好处,一直替她说话求情?
秋风暗觎了于倚亭一眼,走来秋睿武⾝旁,悄声道“公子,你跟于姑娘不是有了形同夫妻的亲密关系?”
“那又如何?”是她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您知道,这山神当初开的活祭品条件,可是清白清白的二八芳华年轻姑娘哪。”
“你想说什么⼲脆点!”少九弯十八拐,老子心情不慡,看不出来吗?
“于姑娘已不是白清的姑娘了!”
“那与我何⼲?”
“这夺了于姑娘白清的,不就是公子您吗?”这可是大大的有关系哪!
“那又如何?”他早已决定不管她生死了!
“这明晚霁云老者与于姑娘行了洞房,必晓得于姑娘不是完璧之⾝,这于姑娘可就惨了。”
“惨?为何?”明知秋风在吊他胃口,他应该不甩转头就走,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女子若在成亲前与其他男人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可是死罪一条啊!”
“这不清不白的关系如何判定?”师父教武时可没说过还有这招。
“公子不知?”也是,江湖儿女对这方面也比较不同于世俗那般苛刻,少爷不将姑娘的白清当成重要须知之大事,亦不无可能。
『你要问我天下间奇闻武学,我可与你对答如流,但女人什么白清,我怎会知?”秋睿武没好气的回。
啊啊,他怎么会忘了他们家大公子可是武痴一名,除了武功绝学以外,对其他事可是漠不关心的啊!懊不会当年被夫人送来教导少爷男女情事的女人,只负责跟他**,其他该说的该教的都没提?
“况且,当初我跟那个…”他还是想不起来名字“我十八岁那年,娘亲送给我的那个婢女,可从来未说过什么女人白清!”
“公子,那个不是婢女,是怡红院的姑娘啊。”那娇艳野媚的模样,怎可能是个普通丫鬟能拥有的狐媚!
“怡红院?”那又是啥?听起来似乎有点耳熟。
“怡红院的姑娘呢,就是专门让男人开心的,她们是靠卖⾝钱赚,当然没什么清不白清的。当年夫人就是见您对男女之事毫无冲动,还立志学遍天下武学,不愿跟向姑娘成亲,怕你真不打算替秋家传宗接代了,才请了个鸨儿让您熟知那档子事,谁知才见您热络个个把月,就又趣兴缺缺,直接将人给送回去了!”这可让夫人娶媳抱孙的希望落了空哪!
“我不是趣兴缺缺,是师父告诉我别沉溺在那档子事,对练武有害!”
原来…原来破坏大公子姻缘大事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已经退隐山林,却因曾受过前庄主恩惠,受前庄主之请,特来教授大少爷功夫,因⾝形矫健如狼,而有“疾月银狼”称号的⻩师父啊!秋风这才恍然大悟。
“不管是否对学武有害,总言之,除了妓院鸨儿以外,一般女人的白清贞洁是很重要的,若被发现有不贞之时,可是浸猪笼的死罪!”秋风说明。
“你的意思是说,她明知她可能死路一条,还是要留下来?”怎么可能!
“我猜,不是她想留,而是不得不留。”
秋风故意哀怨的叹了口气“又没人去救于姑娘,于姑娘这会可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秋睿武闻言心一凛。
那女人的确是有可能在孤⾝无援的情况下,⼲脆用自己的命,去换霁云老者一条命。
她想救村庄的意志十分坚定,若如秋风所言,一个姑娘家的贞洁是如此重要,被发现婚前苟合就是死罪一条,那么她用自己的⾝子做饵,不就是打一开始就没准备给自己的活路走?
她根本没有活着的打算?!他的心顿时急躁了起来。
“秋风,你送于小弟下山,或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救她出来。”秋睿武命令。
“公子,这就对啦…”秋睿武不管秋风后头还有多少溢美之词要赞出口,足尖一点,飞快的隐没在夜⾊中。
“秋公子要去哪?我姐呢?谁要去救她?”于倚亭紧张的拉着秋风的袖子急问。
“别担心,有咱家公子在,于姑娘必平安无事。”秋风充満信心的拍胸脯打包票。
“可是秋公子不是说过山神的武功比他⾼強,万一秋公子被山神给杀了,那我们…啊!好痛好痛,别打我呀!”开口没好话的于倚亭抱头鼠窜。
“乌鸦嘴!乌鸦嘴!我打烂你的乌鸦嘴!”秋风气得追打上去。
“不要啊…救命啊…”
“你小声点,再跑!想被山神的手下发现?”秋风瞪眼。
于倚亭连忙立正站好,捂紧嘴巴不敢多废话半句。
“走啦!”秋风不悦扯于倚亭的袖子“再敢乱说话,我就扔下你不管,让你去当野兽的食物。”
于倚亭想起之前在树海遇到老虎一事,真不知会是谁扔下谁不管呢…不过他学聪明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要捂紧、得捂紧嘴巴才行!
秋睿武回到山庄时,庄內已因他们逃跑一事而闹腾一片。
他既能带着两人轻易逃出,只⾝想再入进更不是难事。闪躲过庄內的所有人,他来到于倚轻暂居的客房。
庄內闹烘烘的追捕他们三人,但此处的客房却出奇安静。他不久前来时,还有一名守卫驻守,只不过一眨眼就被他打趴,踢到墙角去,没道理在这个混乱时候,这儿反而静悄悄,无人监视。
秋睿武心生质疑,凝神竖耳倾听,意外房间里头似乎有人正在说话。
在这个时候,谁会出现在她的房里?难不成…他心中一惊。
她⾝子不白清一事已纸包不住火,所以霁云老者派人要杀她?
这可不行!
他二话不说,抬脚踹开了大门,门板轰隆倒地,扬起一片烟尘,在灰蒙的烟尘中,他瞧见霁云老者正抱着于倚轻,两人⾝体相贴,而他的嘴似乎正要贴上她的唇,只不过他刚好出现,破坏了好事!
他竟然敢抱她并亲她?!秋睿武瞪突眼。
他的体內第一次燃起了凶猛的占有欲-那是他的女人,谁都不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