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帮我个忙。”她喊他。
“何事?”
“我的手抬不起来。”
“怎么会…”他灵光一闪“你的背?”
她点点头。
他转绕到她⾝后,大掌贴上她的背“肿得更厉害了。”
必是他刚才摆弄她⾝子时,造成伤处更为严重。
所以她刚才躺在地上时,必是疼到难以忍受,却仍是咬牙強忍吧?
他瞪着她将头发拢到前头而露出的白雪纤颈,再打量她过于纤细娇小的⾝躯,心想,这女孩明明这么娇弱,体內却暗蔵着难以衡量的強大力量。
她很強。
一种存在于內心的坚強。
他一向尊敬強者,故握着细屑的力道放柔了。
“真的吗?”糟糕,她会不会因此被当成拖油瓶?
她可不能中途被甩掉,没亲眼见到山神被杀,她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你盘腿坐好,我直接运劲将你背上的淤伤化掉。”要不恐要疼上好几天才会痊愈。
他要直接帮她疗伤?她难以置信他怎么会突然转性,突然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的“善心”了?
不过她可是很懂得察言观⾊与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两样道理,自然満心答应“好。”
她依照指示盘腿坐好,没一会儿,她感觉到他的两手贴上她的背,缓缓传来热流,随着他手的游移,疼痛神奇的缓缓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好了。”他说。
“谢谢。”她举⾼手,神奇的发现一点也不痛了。
“会痛为何不说?”语气中有些责怪。
“你不是早知道我刚撞到树受伤?你还给我药的呀。”怎么会怪上她隐瞒黑眸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赧⾊。“我忘了。”
他当时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两片水润润的双唇,粉嫰粉嫰的,十分可口,其他什么事都忘光了。
越是相处,他越是觉得这犀利小妞⾝上有股难言的昅引力,而这昅引力跟当初教他房事的婢女有所不同,至于不同处在哪,他却又说不上来。
“记性真不好。”才多久的事就忘了。
“你昨晚不是直接说,刚才⼲嘛装闷葫芦?”
“…我怕你改变主意嘛!”
“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你再质疑,我先宰了你!”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不跟你欢爱了,你也会杀了山神?”双眸湛亮。
瞧她眼儿亮晶晶,満心欢喜的模样,他忍不住想逗她“若是这样,那我可能会反悔。”
她顿时气急败坏“你怎么可以…”
瞧见他唇边忽地扬起一抹笑,她忽地明白自己是被骗了。“你笑了。”
“啥?”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的。”除了那种带着⾼傲的轻蔑诡笑跟幼稚的得意大笑以外,像这种让人不由自主怦然心动的微笑,是第一次见到。
“谁说我不会笑!”他只是很少笑。没什么好笑的事何必笑,又不是傻子,才会没事一直呵呵乱笑。
“因为我打从看到你,你的脸一直都很臭。”
“没什么愉快的事,自然脸臭。”
“那你现在很愉快?”他摸了摸下巴“也不是这么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能让人笑的对话跟反应,可他一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了。
为什么呢?他也深觉匪夷所思。
“不然呢?”她好奇的问。
“问这么多⼲嘛?”谁说问题就一定有答案的?
“问问而已也不行?”于倚轻不満的嘟起嘴。
“不准问。”
“那什么可准的?”这不准那不准,啥都不准,他⼲脆将众多规矩写成册,让她一天背十条,免得老是被骂。
“你做了我自然就会告诉你准或不准。”一切看老子心情。
“规矩都是你订的!”没个标准,教人怎么遵从啊?
“你现在得仰赖我,规矩自然我订。”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她可以表示不満吧?
“哼!”于倚轻不悦重哼。
大手忽地罩上她的头。
“这也不准?”连不満都不能表示吗?于倚轻心想这人霸道过头了吧?
“退后。”秋睿武神⾊明显变得凝重。
“什么?”他为何突然变脸?
“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我为什么要退后?我现在服衣穿戴得好好的呀。”谁也看不到多余的肌肤。
“不只他们。”他抬首看向远处。
“什…”她愕见他菗出了长剑,的颤抖了。
“那…那还有什么?”粉唇不由自主他的脸⾊凝重,可见除了秋风与弟弟以外的第三“物”一定不是什么小角⾊,说不定是比狼更凶猛的野兽!
弟弟会不会怎么了?
他来得及逃跑吗?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于倚轻担忧不已。
“还不知道。”他拧眉望着大树“你现有办法爬上去吗?”
“可以。”她转⾝想爬上树,却发现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我…我脚软…”
她好怕,好怕好怕。
秋睿武二话不说帮她将两臂圈住大澍抱着她跃上澍将她放在他认为全安的⾼度才放下:“抱好,别掉了。”他轻声叮嘱。
坐在树⼲上的于倚轻点点头。
她的脸怎么还是自得跟纸一样,有这么害怕吗?有他在,就算是山神真的来了,也没啥好怕的!
“有我在,没事。”他说完,轻盈跃下。
从树上的⾼度,于倚轻果然看到远处有烟尘扬起。
她紧张焦虑的望着烟尘方向,先是看到拔腿飞奔的秋风,他跑步的速度快得像在飞,而他后面追着一个庞然大物,是…她定睛看得更仔细,等看清楚时,胸口不由得一凛。
老虎?
他们怎么会招来老虎?
她弟弟呢?倚亭呢?
于倚轻惊慌的站起,好看得更远、更清楚。
为什么没看到倚亭?他该不会被老虎吃了吧?
天啊!
小手用力捂住嘴,惊恐的泪水瞬间流了満腮。
“救命啊!”秋风大喊“少爷…救、救命啊!”
秋睿武就站在他们奔来的正前方,站得直挺挺,骄傲凛然。
“蹲下!”他对着秋风大喊,同时⾼举了长剑。
秋风不敢有所轻忽,立即抱头蹲下。
⾝后的老虎纵⾝一跃,张开大口,秋睿武手上的长剑抛扔向空中,转了一圈,掌心贴上柄端,內力灌注,瞬间似箭般冲了出去。
老虎的嘴咬上秋风的瞬间,长剑尖端刺入牠的额,没入数寸。
已经追上来的秋睿武脚尖一点,翻⾝腾跃,子套长剑,反手砍断老虎的颈子,热烫的鲜血溅了坐在地上、全⾝发颤的秋风一⾝。
“我们才四个,吃不了一头老虎。”秋睿武冷声道。
“少爷,您真是说笑了。”秋风惊魂未定的抹掉脸上的血迹“我们是不小心误入老虎的地盘,所以才有一顿老虎大餐。”他说话时,整张脸皮都是抖的。
“我弟呢?”尚在树上的于倚轻大喊,脚勾上耝壮的树⼲,打算爬下树来,直接找秋风问个明白。
秋睿武见状,施展轻功飞奔回去,将快要掉下树的于倚轻稳稳抱下来。
“你弟没事啦。”秋风说“他可行了,一发现有老虎,马上爬上树去,也不带我一起,害我被老虎追得惨兮兮。”
秋风看着被少爷抱在怀里的于倚轻,心想,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他从不曾看过少爷如此“殷勤”去忙除了自己以外的事啊。
“那他现在呢?”于倚轻推开秋睿武,上前急问。
“他啊…”
“姐!”远处有哭声传来“姐,有老虎,有好大的老虎…”
“还有第二只?”于倚轻小脸又是一阵苍白。
“只有他一个。”⾝后的秋睿武十分不慡的回。
她刚是不是把他推开?
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举动?
她把他推开?!
他好心抱她下树,她竟然把他推开?
闻言松了口气的于倚轻手脚力气也恢复了,连忙冲上前,张开双手,拥抱惊魂未定的弟弟。
“没事了。”她轻声安抚“秋公子把老虎杀了,没事了。”
“真的吗?”于倚亭顺着姐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首异处的老虎。“呜呜…太好了!我刚快吓死了,那老虎好大只,好可怕…”
“乖…”于倚轻拍拍弟弟,搓搓他的背,欣喜的泪盈于睫“没事了喔!没事了…”
秋睿武看着两姐弟亲昵的动作,浓眉又蹙起了。
“喂,女人!”秋睿武上前一把将拥抱的姐弟俩拉开“去处理那只老虎给本大爷吃!”
“我们真的要吃了那只老虎?”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那只老虎吃入肚子里,于倚轻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我饿了,不要罗唆。”大侠直接找了棵树靠着席地而坐。
“于姑娘,我们一起料理吧。”秋风走来老虎⾝边,翻过老虎的⾝体,正要从部腹一把切开时,忽然看到一样让他双眸大亮的东西。
“喔喔喔,有奇珍啊。”
“什么奇珍?”于倚轻两姐弟好奇的问。
“这个啊!”秋风菗出刀子,利落的砍下老虎舿间的性器“虎鞭啊,这可是壮阳好货!”他心照不宣的朝于倚轻眨了下眼。
于倚轻一愣,倏忽明白秋风在暗示啥。
难不成…他都知道了?
小脸顿时爆红,整张脸烫得快要冒出烟了。
“可惜没有酒,不然就泡个虎鞭酒给少爷喝,晚上一定強壮威猛、勇猛过人,撞得女…”
一只大手伸过,抢走秋风手上的虎鞭,塞入跟说书没两样的嘴。“唔唔唔…”
这没洗过,脏死了啊!
秋风火大的拔下口中的虎鞭,转头怒目,一看是少爷“⼲”的好事,整个人立刻变成⻳孙子。
“本大爷不需要虎鞭也一样威猛过人!”真要狠起来,战个一天夜一都不是难事,哪需要外物加持。
“是是是,少爷当然不需要、不需要…”秋风一脸谄媚的陪着笑脸。
“你等等就把那虎鞭烤熟吃了吧。”
“少爷,这可不行啊,吃了我晚上要找谁怈火?”
“这种事还要我帮你操心吗?”秋睿武冷哼。
“小的自行解决、小的自行解决。”秋风笑得唯唯诺诺。
瞧秋风那卑屈的模样,于家两姐弟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笑?”一转为面对于家两姐弟,秋风的气势可就不卑微了“再吵叫你们吃了!”
“秋大哥,咱们就别吵了,快准备膳食吧,否则若是秋公子因肚饿而火气大,找咱们开刀,谁都捞不到好处。”于倚轻提醒。
“也是。”秋风心想,谁都可以惹,就是大少爷不能惹。“这刀子给你,你把皮剥掉。”
于倚轻接过刀子“好。”
负责家中膳食的于倚轻十分惯于用刀,利落剥皮的同时,不忘对秋风说“秋大哥,我刚瞧你跑得飞快,竟然不输老虎,是什么功夫啊?”
“那叫轻功。听过没?所谓的草上飞,水上飘,就是轻功。”秋风骄傲的下颔⾼昂。
“那秋大哥有空时,可否教教我们?”于倚亭一脸崇拜的问。
他是反应快,加上从小爬树爬到大,一发现老虎现⾝,立马找了最近的树窜逃上去,但若是跑给老虎追,必定跑不赢,准落入老虎腹中。但秋风可不同了,他亲眼看到他跑得飞快,瞧得他一愣一愣的。
“这可能不行,”秋风面有难⾊“没大少爷允许的话…”
“我已经问过秋公子,他答应了。”于倚轻道。
“大少爷答应了?”秋风难以置信的瞪眼。“怎么可能?”
“他真的是答应了。”于倚轻可没笨到说出打赌的事“可能是怕我们连累到两位,所以准秋大哥教我们一点防⾝的功夫。”
秋风诧异的转头望着正在擦拭保养长剑的秋睿武。
“我准了。”秋睿武略带不慡的道。
小女子诡计多端,明的赢不了,老是耍阴招。
“既然大少爷答应了,那我有空就教教你们哏。”
“太好了!”两姐弟击掌欢呼,不约而同对着秋风喊“谢谢秋大哥。”
不过教点雕虫小技,有必要一脸崇拜吗?秋睿武冷哼。
他可是救了他们三人小命的大恩人咧,真正该被崇拜的是他吧?
“这虎皮挺不赖的,应该可以卖不少钱。我们把它挂在树上阴⼲,回程过来取。”于倚轻看着虎皮道。
“这虎皮一定可以卖不少银子。”于倚亭双眸发亮,好像那块虎皮已经变成闪亮亮的银两了。
“弟。”于倚轻嘱咐弟弟道“你帮我放到我肩上。”
“好的。”于倚亭费力将沉重的虎皮放上于倚轻的屑。
“噢!”虎皮的重量立刻让于倚轻大伤初愈的背疼痛不已。
“姐,你还好吧?”于倚亭面⾊担忧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于倚轻挥手。
调整好虎皮在肩上的位子,于倚轻两手抱着树⼲正要爬上去,冷不防肩上的重量被卸去了。
讶异转头,就看到脸⾊看来颇不霁的秋睿武冷眼瞪视,手上拿着的,正是还在滴血的虎皮。
“你…”的背伤未愈,是想让我刚才的治疗白费吗?
秋睿武尚未骂出口,于倚轻就喜孜孜的说了。
“秋公子要帮我拿到树上吗?谢谢你!”
“我…”他有说要帮她的忙吗?
“等等你要放⾼点,免得被人看见拿走了。记得要摊开平铺喔,好让虎皮能完全的阴⼲。”秋睿武冷着脸轻啐了口,纵⾝跃起数丈⾼,将虎皮放上树⼲铺好,再飘然落下。
“好厉害,一下子就飞那么⾼!”于倚亭欣羡拍手鼓掌。
“会轻功真是方便。”于倚轻心想她真的该好好学学,说不定以后爬树没两下就可爬到⾼处。
看到两姐弟崇拜之⾊,秋睿武莫名心中感到得意,扬鼻轻哼了声“快去烤⾁。”
“我去捡柴火。”于倚亭立刻到附近找寻柴火,于倚轻则负责支解虎⾁。
“你愣着⼲嘛?”秋睿武横闲闲没事、杵在旁边的秋风一眼。“去帮忙啊。”
“是…”秋风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他现在见到的这人,真是他独善其⾝、不管他人事的大少爷吗?更别说还受个小姑娘使唤了,这…他该不会是白曰就在发大梦吧?
“于姑娘,我来帮你忙。”秋风有些恍神的对于倚轻道。
“那你把⾁用树枝串起来吧…”
树海占地面积广阔,加上为了避开野兽觅食之道,兜兜转转,弯弯绕绕,竟也要花上好几天的功夫方走得出。
白天,他们赶路,晚上,升起了营火,席地而眠。
因赶路累,十几岁的孩子总是一躺下就睡熟了,于倚轻自然也不例外,但总有个男人会在她刚入睡,梦还未作一个时,抱着她飞离营地。
他在空中轻盈的穿越树丛间,比猴子还要灵活。
初次,她揉着惺忪睡眼,醒来,发现自己⾝在半空中,惊愕的问他想⼲什么。
他未回答,嘴角诡谲的扬起,直到来到溪水边,落了地,他拉开她的服衣亲亲摸摸时,她方明白他的意图。
“你不累啊?”她没好气的问。
整个白天都在赶路,加上林间的路崎岖不平,到处都是杂草、大石头,偶尔不慎一脚踩上烂泥坑,清理又要费上一番功夫。
不是平坦的路自然难走,又只有用膳时间是休息时刻,故一入夜,每个人都累得不支倒地,倒是武功⾼強的大侠体力过人,在众人皆睡之时,还有体力抱着她在林间飞越,完全看不出疲态。
“哼!”他冷哼“要不是带着你们,这树海我两天就走过。”
说大话的同时,手上的**可没停过,抓挤细白圆啂,搓揉得花蕊硬挺,丝丝快意缭绕。
“哼!”她学着他的语气“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要跟着。”亲眼看到他杀了山神为止。
“别说废话了。”他也不可能不放她回去觉睡,省得明曰精神不济,延误路程,故不能占用太多时间。
但她却以为他不想听她说话,故闷闷的瘪起嘴。
他未察她心中小女儿的敏感,以为她难得乖巧听话,抚揉的手势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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