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猜的两人一有余暇就玩在一块儿,秋剑山庄的人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一个是未来的嫂子,一个是未来的小叔,情谊越好表示将来向归人嫁入秋家后,不会有任何叔嫂问题。而且
秋睿武一心在武学上,对甜美清秀的未婚妻根本不理不睬,秋家人才觉得对人家不住呢。
除此以外,秋睿侠刚回家时,一⾝叛逆气息,好像看谁都不顺眼,对父⺟也无礼节无分寸,要不是向归人花了心思劝告,他可能一直将自己当外人,不肯跟家人打成一片。
所以说,这个“大嫂”可是尚未嫁进来,就已经很尽职的协调家中事,实在难能可贵。
时光荏苒,很快的,再过两个月,向归人就要行及笄礼,成为十五岁的小大人了。
偶尔,秋睿侠的目光会忍不住朝向归人胸口的隆起瞧去。
不知何时,向归人的⾝材曲线变得越来越玲珑有致,衣着也不似小时候总是穿得宽宽松松,而是束起腰来,展露美好⾝段。
“小叔,你看!”每次到了秋家,与秋家长辈行过礼打过招呼后,向归人就会直接过来找秋睿侠。
此时的她手提着一个小篮子,小脸因奔跑而红扑扑,煞是美丽。
正在书房里研习帐务的秋睿侠望着她,视线忍不住往下移——她腰部以上的那道起伏随着奔跑动作而上下跳跃,跳得他…跳得他一时之间觉得外头曰阳热度似乎更升了几分,害得他有
些头晕眼花,⾝子也跟着发热发烫了。
他觉得自己怪怪的,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还常在梦中梦到向归人亲昵的靠着他,吐气如兰,胸口就贴着他,使得他口⼲舌燥。待他睡醒时,下半⾝也隆得老⾼。
“我家阿财帮我抓了个东西。”阿财是向家的仆人,人长得耝壮,专门处理一些耝重的工作“你帮我看看是啥。”
进到书房的向归人小篮子往桌上一放,一**坐上椅,小手朝着颈掮风,呼呼喊热。
“有没有茶水?我好热。”向归人抬手抹去额上的汗珠。
闻言,将来准备接手秋剑山庄所有保镖业务的秋睿侠,将帐册合起放到一旁,顺便把搁于桌角的茶壶跟杯子移了过去。
“谢谢。”向归人倒了杯水,咕噜咕噜一下子就喝光,红粉⾊的舌尖舔掉嘴上的水渍。秋睿侠情不自噤盯着那粉唇不放。
放下杯子,向归人发现秋睿侠忘神的注视,她忽地觉得有些难为情。
最近她的“小叔”常这样呆呆的盯着她,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当真在看她。不管如何,他这样的眼神都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整个人手足无措起来。
“你在看什么呀?”向归人娇嗔。
“呃…”秋睿侠回过神来“我是有点累,所以在发呆。”他忙编了谎混过去。
“噢。”原来不是在看她…不知怎地,他的答案让她不太开心。
“你看看,这是啥?”向归人头一甩,抛开莫名思绪,掀开篮子的顶盖“它头顶有角,好奇特。”
“这是独角仙。”
“独角仙?因为它有一只角所以叫独角仙?”
“应该是吧。”秋睿侠敲敲独角仙硬坚的背部“有犄角的是雄性,雌性没有。”
“所以这只是公的?”向归人恍然大悟“我想养它,要用什么养?”
“你不怕吗?”
“不会啊!”向归人头摇“我觉得它好可爱,看起来雄纠纠气昂昂,很帅气。”
“这是我那小时候看到蚯蚓就怕得要死的『嫂子』吗?”秋睿侠取笑道。
“哼!”向归人骄傲的一昂首“我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怕了…啊!”正说着,独角仙黑⾊的⾝躯忽然就近在眼前,那犄角眼看着就要戳进她眼睛里,吓得她⾝子往后一仰。
“不是说不怕?”只会说大话。
“我是吓一跳,不是怕!”向归人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为证实自己所说无误,大胆的从秋睿侠手中拿过独角仙“看,我一点都不怕。”
“是,你胆子特大。”秋睿侠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之意。
“知道就好。”其实她的胆子大还不是被他训练出来的,从小不是带她挖蚯蚓钓鱼,就是抓蟋蟀相斗,有次还闯蜂窝偷蜂藌,差点把她吓死,事后被大人发现,少不得一顿痛斥,他却气
定神闲的说他在山上都是这么玩的,一点都不危险。
她觉得他好厉害、好神奇、好神勇,好像在他眼里没有难事,学习能力強,啥都不怕,长久被“耳濡目染”她的胆子自然也被训练得強壮起来喽。
“你快告诉我怎么养它。”向归人催促。
秋睿侠蹙眉道“现在是独角仙的交配期,我建议你还是别阻碍它娶妻生子的重责大任比较好。”
“现在是交配期?”
“对。”
“什么是交配期?”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呢。
“就是要娶妻生子!”他说的话有没有在听啊?
“原来如此。”她明白了“那我应该将它放生罗?”
“对,免得你明年看不到独角仙。”独角仙的寿命不长,若今年未生出下一代,明年就见不到长大的独角仙宝宝了。
“那我要拿去哪放生?”
“独角仙专门昅食树汁跟腐果为生,我家后院柴房前有种了几棵果树,把它带去那里好了,说不定还有其他独角仙可跟它作伴。”
一听到“作伴”两字,向归人眼都亮了。
她最怕孤单寂寞了,所以也不能让独角仙孤单寂寞。
想想她竟然想养它,实在太对独角仙不住了,害人家孤孤单单的没有友伴,还剥夺它娶妻生子的权利,真是太不应该。
“那我们快去。”向归人将独角仙放入小篮子里,催促秋睿侠快走。
来到后院,挑了棵⾼壮大树,向归人将它放了上去。
“这样它就会自己去找伴了吗?”向归人问。
“会。”
“那就好。”向归人満意点头。
将篮子整理好,倒掉里头的草屑,就要与秋睿侠一块儿离开的向归人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好像有。”他早听见了。
学武的他耳力比向归人好,早听到柴房后方不住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像是男女交谈声,可又不太像,只因说话的內容很奇妙,还夹杂类似喘息的奇异声音,让他听了莫名的全⾝不自在。
“我们去看看是什么声音。”不待秋睿侠回应,向归人就循声走了。
“你…”秋睿侠见状只好跟上去。
向归人绕到柴房,赫然发现在柴房与仓库中间的通道里,有一对男女抱在一块儿,吓了一跳的她忙止步,后方的秋睿侠差点就撞上她。
“嘘。”向归人食指就唇,要他别出声,然后以气声好奇的问“他们在做啥?”
秋睿侠略采了头出去,认出那是一个叫小香的厨娘跟叫阿雄的园丁,他们两个搂抱在一起,⾝上的衣物已经散乱,而阿雄的嘴在小香的唇上咂啊咂,像是将小香的嘴当成了上等美食。
两人未曾休息的直跑进了书房,作贼心虚的下意识将门关上,喘着气的脸红得像刚晒了一个时辰的太阳。
“他们在⼲啥?”向归人难掩好奇的问。
“我…”秋睿侠抿紧唇,没好气的反问“你⼲啥问我?”
“你一定知道的啊,我每次有问题问你,你都能回答我。”她上前“你告诉我嘛,他们在⼲啥?”她实在太好奇刚才那两个人到底在忙什么了。
为什么他们会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呢?而且那个女的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又好像不是很痛苦,还一直说她想要,到底是要什么呢?
还有那个男的后来拿出的那个诡异的东西一直顶着那姑娘,又是为什么呢?向归人的心中満是不解的问号。
她靠得太近,秋睿侠立时感觉到下⾝硬挺了起来,怕被她发现,急忙退后了一大步。
“我也…我也不太清楚。”秋睿侠红着脸闪避。
…
不知是否下午跟秋睿侠“玩”得太过火,一向在晚膳前回家的向归人才用完晚膳就觉得十分疲累,浴沐时还差点睡着,还是婢女小悦将她叫起。
“姐小,想睡去床上睡吧。”
“嗯。”向归人昏昏然点着头,擦净⾝子裹了单衣就爬入了被窝里。
正要睡去,小悦忽然将她叫起。
“什么事?”她揉着惺忪双眸问。
“恭喜姐小,您初嘲来了。”
“什么?”初嘲?
小悦欣喜的翻过亵裤里侧“您的癸水终于来了。我还担心怎么姐小都快十五了,还不见初嘲,还好总算是来了,这下姐小就可以为秋家大少爷生儿育女了。”
“生儿育女?”她讶异坐起。
“是啊,姐小,你的⾝体已经成熟,以后可以怀孩子了。”
“这意思是说,以后我就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没错。”小悦找来了布巾,为她铺在床上“这暂铺着,以免沾染了床垫。在癸水来的这几天,您会感觉比较疲累,请好好休息,奴婢会吩咐厨房为您准备⿇油腰子来调养⾝子。”
“你的意思是,这样我就不能出去玩了?”她在意的只有这点。
“当然不行!”小悦一本正经道“等癸水过了,您再出门吧。”
小悦晓得向归人只要一有空就往秋家跑,因为夫人根本就不在意姐小的去向,只要她在晚餐前归家。家里其他姨夫人所生的姐小除了女红以外,还安排了读书习字、琴棋书画等学习,可
夫人却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请人教授姐小女红跟简单的乐器,还说一等她及笄,就要将她嫁去秋家,反正她本来就是别人家的,早点送出去她也清心。
小悦其实觉得夫人的说法太过分,但她不过是个小小婢女,也不好说什么。而且秋家对姐小挺好,能早曰嫁过去,也是种福气吧。
“可是我在家很无聊。”向归人瘪着嘴说。
“您现在可能还没感觉,可是大概第二天,有可能会肚疼或不舒服,到时就算有人找您出去,我看您也宁愿在家休息。”
“是吗?”她摸摸小肮“其实我是觉得有点痛痛的。”
就在秋睿侠“凌虐”一个下午之处,还真的疼,刚碰到浴水时她差点哭了出来。
真是奇怪,明明他的“棒子”在那儿活动时,她只感觉到一点点疼,后来那种疼痛感甚至完全不见了,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快意升起,谁知他一退出后,就忽然疼痛了起来,疼得她
差点掉泪,还把秋睿侠给吓坏了。
他紧张兮兮的问她要不要紧,需不需要看大夫,还是要上药,她说她不要看大夫,问他有没有药可以抹。
秋家是武林世家,学武者⾝上常是大伤小伤不断,故秋家最不缺的就是治疗创伤的伤药了。
“奴婢说得没错吧!”小悦显得有些得意“姐小,您赶快休息吧,这个时候是姑娘家⾝体最虚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调养的。”
“我知道了。”向归人乖顺的躺下“那其他的就⿇烦你了。”
“那是奴婢的本分。”小悦替她拉好被子“如果有任何不适,记得告诉奴婢。”
“嗯。”
“那奴婢先退下了。”
小悦离开后,蜷缩在被子里的向归人想到有好几天不能上秋剑山庄,就觉得好哀怨、好难过。
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她?
而她,已经开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