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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作者:春野樱 字数:11045 更新:2024-08-20 13:04:34

  征也回头看着仿佛被下了定⾝咒般的里绪,而同时,梅泽信二也正端详着这个让儿子征也非回到东京不可的女人。

  她给他的第一眼印象非常好。⾝形苗条、脸蛋清秀,不说她已经三十岁,还真有点看不出来。衣着端庄朴素,站姿亭亭,虽然表情难掩惊讶,却没有夸张的反应。

  他看得出来,她是位家教良好、气质⾼岗的女人。

  “哎呀,哥,未来嫂子好像吓呆了。”今天的那实看来气⾊极佳,体力也恢复了八、九成。转头,她调皮的看着父亲“一定是老爸吓到人家了。”

  “征也,”梅泽信二即使唇角上扬,也给人一种威严不可‮犯侵‬的感觉“快介绍这位‮姐小‬给我认识吧。”

  征也轻拉楞住的里绪上前“父亲,她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桥里绪。”

  “⾼桥‮姐小‬,幸会。”梅泽信二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迎上他如鹰草般的眼神,里绪急忙的弯腰鞠躬“二代目,您好。”

  顿时,室內一片静寂。

  她楞了一下,不安且迟疑的打直腰杆,疑怯地左右看着大家。

  为什么没人说话?她…她说错了什么?还是犯了什么黑帮的忌讳吗?

  呜,她又不是在黑帮家庭长大的小孩,哪知道黑道有什么奇怪的规矩?

  “噗!”忽地,那实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接着,征也跟谅兵也忍俊不噤的笑了。

  “我可以叫你里绪吧?”梅泽信二看着窘迫、不知所措的里绪。

  “当然。”她连忙点头。

  “里绪,”他直视着她,语气四平八稳地道:“妳叫我伯父吧。”

  “叫爸爸也行,大嫂。”那实跟她眨了眨眼睛。

  里绪脸上一阵热,双颊立刻嘲红,她以为今天只会跟征也的妹妹及妹夫碰面,没想到征也的父亲也在场。

  她心里真的很紧张,不是因为他们都是黑道,而是因为他们对待她的态度自然得像是老早就认识她。

  “都坐下吧。”梅泽信二说:“别站着说话。”

  “是。”征也点头,然后拉着里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在父亲面前,征也是非常拘谨且守礼的。他自幼就接受严格的接班教育及训练,因此尽管是父子,在人前还是十分谨守分际。

  那实则不同。她是梅泽信二四十六岁那年才得到的女儿,因为晚来得女而受宠,总是跟严肃的父亲没大没小。

  谅兵刚走到病床边的椅子坐下,那实立刻扯了扯他的袖子。

  “哥带了苹果来,削一颗给人家吃嘛。”她像个小女孩般向他撒娇。

  “嗯。”刚坐下的谅兵二话不说的起⾝,持起礼盒走向VIP病房后面附设的小厨房。

  看见这一幕,里绪有点讶异。她以为黑道都是大男人至上的沙文主义者,却没想到不只是征也宠她,就连入赘梅、泽家的谅兵都如此宠溺那实。

  “谅兵真是太宠你了。”征也不噤笑斥着妹妹。

  那实不以为意的嘟嘴“梅泽家的男人哪个不宠老婆?老爸以前还不是很宠妈咪…”说着,她笑视着仍然有点紧张的里绪“大嫂,你嫁给我哥准没错,他会把你宠得跟皇后一样。”

  里绪傻笑,不知该回应什么。不过那实说得一点都没错,征也确实是非常宠她。

  “咦?”这时,那实注意到里绪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惊呼“哥,你求婚成功了?”

  征也白了她一眼“不然你大嫂大嫂的叫是⼲么的?”

  “太好了!”那实拍拍手,‮奋兴‬地道:“老爸,您儿子终于要结婚了耶。”

  虽然心里十分欢喜,但梅泽信二仍旧喜怒不形于⾊“征也,拜访过里绪的父⺟亲了吗?”

  “还没。”他说。

  梅泽信二沉昑须兴,目光一凝的望着里绪。

  “里绪,”他问:“梅泽家的状况,你都知道了吧?”

  里绪想,他指的应该是梅泽家是黑道的这件事吧?

  “是的。”她点头。

  “怕吗?”

  “与其说怕,不如说很震惊。”她老实地道:“我一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

  梅泽信二瞥了征也一眼,淡淡一笑“征也应该是担心吓跑你,才会一直对妳隐瞒。”

  这时,谅兵切了満満一盘苹果过来,先递给了梅泽信二,梅泽信二以眼神示意不吃后,谅兵才将苹果端给那实。

  “我听征也说令尊跟令堂都是公务人员?”梅泽信二继续问。

  “是的。”里绪不卑不亢地道:“家父跟家⺟已经分别从市公所跟国小退休。”

  “要是知道女儿的对象是出⾝黑道家庭的小孩,他们恐怕会比你更震惊吧?”

  她诚实地道:“呃,我想是的。”

  “唔…”梅泽信二再次沉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好一会儿后,他才又正视着里绪“里绪,征也已经脫离鬼若组了,今后就算鬼若组再有任何的危机,扛起责任的也会是谅兵,我向你保证,他跟黑道再也沾不上边。”

  “伯父…”

  “如果令尊跟令堂有任何的疑虑或不安,我非常愿意拜访他们,并向他们解释。”

  听他这么说,里绪不胜惶恐。“伯父千万别这么说。”她脸上浮现恬静的笑意道:“我对征也的爱不会因为任何事动摇,就算家父家⺟有任何异议,我也会想办法取得他们的同意及谅解。”

  “父亲,关于这件事,您就不必担心了。”一旁,征也气定神闲地道:“我会尽快去拜访里绪的家人,您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老爸,您就别瞎操心了。”那实嘴里的苹果还没呑下就急着说话“哥那么狡猾,一定能搞定大嫂的爸妈的。”

  “狡猾?”征也白了她一眼“吃你的苹果吧。”

  “唷,你口气很差喔?”那实娇哼一声“我现在可是有人靠的。”说着,她瞥了谅兵一眼。

  看见他们兄妹俩的有趣互动,里绪忍不住笑了。

  “你们两个…”梅泽信二微蹙眉头“真是让人看笑话。”

  “不,”里绪敛起笑意“我只是觉得有趣,我跟我姊姊也都是这样斗嘴的。”说真的,梅泽家父慈子孝、兄友“妹”恭、全家和乐又温馨幸福,根本很难把他们跟黑道联想在一起。

  “喔,对了。”突然,那实一脸认真的看着里绪“大嫂,你几周了?”

  “蛤?”里绪一怔。

  “你不是‮孕怀‬了吗?”

  听见“‮孕怀‬”两字,梅泽信二也不噤激动起来“你‮孕怀‬了?”

  看见伯父眼底有着蔵不住的惊讶欢喜,里绪尴尬极了。尽管那实已经快生下梅泽家的继承人,但她想,伯父必然也非常期待儿子能早曰结婚生子。

  不过话说回来,那实怎么会知道呢?喔,一定是征也告诉她的。

  想到这里,她恼怒地瞪了征也一眼,一副“你自己解释清楚”的表情。

  “那是个乌龙。”征也只好说:“她只是月事迟了几天,就以为自己‮孕怀‬了。”

  那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里绪“大嫂,你不知道有验孕棒这种东西吗?”

  “呃…”唉,他们果然是兄妹,居然都说了同样的话。

  知道是乌龙一场,梅泽信二眼底的喜⾊倏地消褪。征也看在眼里,明白了父亲对自己的期待。

  “父亲,”他笑看着父亲,拍拍胸贿“我会加紧赶工的,以我的体力,很快就能追上进度。”

  “喂!你…你在胡说什么?”里绪満脸羞红,生气的瞪着他。

  但在她窘得想找地洞钻的同时,大家都笑了。

  长崎,佐世保市。

  仅次于长崎市的佐世保市,是长崎县的第二大城,但除了一条长达九百六十公尺的步行街道外,并无其它特别之处。唯一能昅引外来客目光的就只有海,以及海上那零星分布却又数之不尽的岛屿。

  可惜,佐世保的岛屿几乎都是不能居住的无人岛,除非自家有船,否则一般人是上不了那些小岛的。

  不过也因为这样,反倒保存了岛上的自然风光及生态环境。

  里绪的家距离市公所不远,是一栋两层楼的木造老房子,极具怀旧风情。

  他们回老家的这一天,雨下个不停,到处都湿答答的,两人共撑着一把伞,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喂,”接近老家时,里绪不放心的叮咛着“待会儿别乱说话,我爸没问,你就别说,知道吗?”

  “放心,我会搞定的。”他自信満満地。

  “我就怕你这样说。”她神情严肃地交代“总之,不三不四的话都不许说出口。”

  “‮姐小‬,我可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你当我是末开化星球来的外星人吗?”

  “又耍嘴皮。”她眉心一挥,严正警告“要是搞砸了,你自己看着办。”

  望着她,征也不噤感到无言。看她紧张兮兮的,难道她爸爸真的很难搞?再穷凶恶极的流氓他都见识过也搞定过,还会怕一个平凡老百姓吗?

  来到家门口,里绪竟莫名畏缩起来。虽然她已经打过电话跟爸妈说她要带结婚对象回来,但一想到爸爸可能会对征也做⾝家调查,她就不免忧心。

  “⼲么不按电铃?”征也这么问着的同时,已经伸手按了电龄。

  里绪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瞪大眼,气恼又无奈的看着他。

  大概只是从一数到五的时间,门就开了。

  “小绪?”迫不及待前来应门的,是前几年从国小退休之后,就在家送养花弄草、从事香草研究的⾼桥妈。

  “妈,我回来了。”因为在意⺟亲对征也的第一眼印象,里绪不觉有点紧张不安。

  “⾼桥妈妈,您好。”征也弯腰一欠,恭谨有礼地道:“我是梅泽征也。”

  “喔,是梅泽先生”⾼桥妈看着眼前⾼大俊朗、气宇轩昂的男子,十分満意。

  “叫我征也吧。”

  “可以吗?”⾼桥妈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来,快进屋里坐。”

  见⺟亲对征也的第一印象似乎不错,里绪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只要过了父亲那一关,就天下太平了。

  进到客厅,只见戴着老花眼镜的⾼桥爸坐在木头长椅上,手上拿着将棋攻略,一边看书一边下棋。

  “老公,小绪回来了。”⾼桥妈语气‮奋兴‬的说。

  “爸,我回来了。”看着仍专注下将棋的父亲,里绪心跳得厉害。

  “嗯。”⾼桥爸沉声一应,慢慢转过头来。他拿掉眼镜,细细地打量站在女儿⾝边的男人。

  “伯父,您好,我是梅泽征也。”征也态度从容不迫地说。

  ⾼桥爸沉默的看着他,两只眼睛就像扫描机般把他从头到脚的看了几遍。

  “长得真好。”⾼桥爸说。

  这明明是赞美,但不知怎的,里绪却觉得不太妙。

  “男人空有外表是没用的。”果然,⾼桥爸用辞严厉又直接“你这想娶我女儿的家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听过吧?”

  听见丈夫这么说,⾼桥妈尴尬得笑不出来“老公,你怎么…”

  “你会下将棋吗?”⾼桥爸像是听不见妻子的话,劈头就问征也。

  闻言,里绪心头一惊。她从没听征也提起过他会下将棋,她猜想…他搞不好连“大富翁”都没玩过。

  “爸,那个…”

  “伯父如果不嫌弃,请指教晚辈一局。”

  “征、征也?”里绪惊恐的看着沉着冷静的征也“你不要勉強…”

  他却给了她一个“包在我⾝上”的微笑,走上前去。

  ⾼桥爸看着他,嘴角有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开局吧。”他笑问:“需要我驹落(让子)吗?。”

  征也唇角一勾“为求公平,伯父跟我还是站在对等的位置上切磋棋艺吧。”

  “哼。”⾼桥爸哼出鼻息,不置可否的笑了。

  “打入。”

  “香落。”

  “二枚落。”

  “王手。”

  “必至。”

  里绪跟⺟亲在一旁紧张观战,即使是凉慡的雨天,两人还是吓出一⾝冷汗。在⾼桥爸跟征也过招之间所喊出的奇怪用语,她们⺟女俩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从⾼桥爸眼底的焦虑及眉心的薄汗看来,她们大抵可猜出谁略胜一筹。

  里绪真是大大的吃惊,在一起两、三年,她竟然不知道征也蔵了这么一招?

  原来他那双手不只会做工、打架、摸她,还可以下将棋…喔,不,下将棋用的是脑袋。

  而他,真的有脑袋。

  看着看着,她克制不住地以崇拜的眼光注视着他。

  “我…输了。”尽管有点呕,但⾼桥爸非常有风度的认输。

  “承让,谢谢伯父赐教。”征也低头致意,脸上没有一丝骄傲及自満。

  ⾼桥爸看着他,沉默了两秒钟。

  “你的将棋是跟谁学的?”

  “家父也喜欢将棋,我从小就常跟他推演棋局。”征也真没想到终有一曰,将棋这玩意儿会派上用场,小时候父亲抓着他下棋时,他不知有多不愿意呢。

  “有机会,我或许可以跟令尊…”⾼桥爸话未说完,几滴水突然从天花板落下“答答”几声的打在棋盘上。

  几人同时抬头往上看,⾼桥爸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老婆,拿水盆来。”

  “怎么了?”征也主动地将棋盘往旁边移,免得棋盘跟棋子被水打湿。

  “屋顶年久失修了,只要雨下得久一点,就得拿盆子接水。”⾼桥爸说着的同时,⾼桥妈已经拿来水盆往桌上一搁。

  “怎么不找人来修?”里绪不解地问。

  “你爸说要自己弄,可是他腰不好、脚也没力,我哪敢让他爬上屋顶?”⾼桥妈话中带了一丝的抱怨。

  “⾼桥妈妈,家里有长梯及多余的瓦片跟修补工具吗?”征也问。

  “咦?你要…”⾼桥妈讶异的看着他。

  “我是做建筑的。”他说:“虽然我盖的是钢筋水泥的楼房,但也许可以让我试一试。”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桥妈十分⾼兴“长梯跟工具都在外头的储蔵室,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好的。”征也起⾝,跟里绪使了个眼⾊,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

  一出门口,里绪便拉着他悄声问:“喂,你真的会吗?”

  “应该没问题吧。”

  “应该?”她忧虑地提醒“我爸最讨厌说大话的人,你最好是真的行。”

  “安啦。”他拍拍她的背“快来当我的性感女助手吧。”

  性感女助手?呵,他以为他是魔术师吗?

  雨固执的下着,征也一个人在屋顶上进行修补工作,没让任何人上去帮忙。

  也是,⾼桥家就只剩下老弱妇孺,没人有能力爬到危险的屋顶上去帮他。

  于是,里绪也只能撑着伞,仰头站在下面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征也工作时的⾝影,她从不曾见过,今曰得见,她真的觉得他帅翻了。

  啊,认真的男人真是魅力破表。

  突然,⾼桥妈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脸上还带着夸张的笑——

  “不漏了,真的不漏了!”

  “咦?”里绪讶异地问:“真的?”

  “是啊。”⾼桥妈笑咪咪地点头“这年轻人真是靠得住。”

  听见⺟亲大力称赞征也,里绪不噤有几分得意。

  “我眼光不错吧?”她悄声地说:“告诉你,他还很会做菜呢。”

  “什么?”⾼桥妈瞪大眼睛“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到现在才带回来给我们看?”

  “呃…”关于这个问题,那真是一言难尽。她想,她还是跳过不谈比较好。

  “⾼桥妈妈,屋里的状况如何?”屋顶上传来征也的声音。

  “小征,已经不漏水了。”⾼桥妈看起来心花怒放的样子。

  “小征?”里绪皱起眉头“妈,你恶不恶心?”

  “反正他早晚是自己人,这么叫比较亲切嘛。”⾼桥妈咧嘴笑道。

  里绪轻时一记“真是败给你了。”

  征也提着修补工具沿着长梯下来,全⾝湿淋淋,却一点都无损他的帅气。

  而里绪发现,⺟亲简直看他看痴了。依她分析,征也已经彻底的收服她妈妈。

  “你全⾝湿透了呢。”⾼桥妈一副不舍的样子“快进屋里擦⼲吧。”说着,她像是忘记女儿的存在,一把拉着征也便往屋里走。

  进到屋里,只见⾼桥爸已经把水盆从桌上移走,脸上虽然还是没有笑容,但眼底却蔵着刻意掩饰的激赏。

  “看来你是真的有两下子。”说着,他转头吩咐⾼桥妈“拿我的睡衣给他换上吧。”

  “喔,好。”⾼桥妈笑着对征也招招手“小征,跟我来,我拿小绪她爸的睡衣给你暂时换上。”

  征也点头,跟着⾼桥妈往后头走去。

  厅里只剩下⾼桥爸跟里绪,这让她有点上心志,她想父亲应该会趁这个机会跟她聊征也的事。

  “小绪,他还不错,虽然建筑工人赚的钱不比你多,不过只要他勤奋努力,薪水多寡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爸,他自己开工程公司。”她说。

  ⾼桥爸一怔“他?这么年轻?”他顿了顿。“是家族企业还是家里资助?”

  “应该是他自己之前赚了不少钱吧。”

  据她所知,征也开公司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虽然他父亲非常乐意资助他,但他以自己已经退出鬼若组为由,婉拒了任何的帮助。

  “那他还真不简单。”⾼桥爸沉昑一下“他家里有些什么人?”

  “爸爸、妹妹跟妹婿,还有即将出世的外甥…”她说:“他妈妈已经过世了。”

  “唔…”⾼桥爸又问:“他老家在哪?家里是做什么的?”

  这是里绪最害怕的问题,而她打定主意避重就轻。“他是大阪人,家里是做做‮乐娱‬事业的。”

  闻言,⾼桥爸蹙起眉头,一脸疑虑“‮乐娱‬事业?”

  “呃,‮乐娱‬事业就是像…”糟了,她该怎么跟爸爸解释?

  里绪正苦恼着,征也换上⾼桥爸的睡衣,跟着⾼桥妈一起走出来了。

  虽然他个子比⾼桥爸⾼、⾝形也壮硕许多,但因为睡衣本来就宽松,倒也还穿得下。

  “小子。”⾼桥爸看着征也,继续刚才的问题“你家是做什么‮乐娱‬事业?”

  征也愣了一下。‮乐娱‬事业?这一定是里绪说的,真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要说他梅泽家的生意是‮乐娱‬事业,其实也算贴切。

  “伯父,我家里在大阪开‮店酒‬、大型游艺场,偶尔也做土地买卖。”他说。

  ⾼桥爸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味,警觉地瞪大双眼。他以审视的眼神盯着征也“听起来都不是正当的生意。”

  里绪心一惊,急忙解释“爸,当然是正当生意啊,他们又不偷不抢,只是…”

  “里绪。”突然,征也神情一凝的打断她。

  她顿住,狐疑的看着表情似乎抱着必死决心的他…老天,他该不是想对她爸吐实吧?

  “我不想欺瞒伯父,那不是我做事做人的风格。”征也语气坚定地道。

  “欺瞒?”情绪一直很且皂的⾼桥妈收起笑意,神情不安地问:“欺瞒什么?”

  “伯父、⾼桥妈妈…”征也打直腰杆,背脊一挺地出声“事实上,我来自一个黑道家族。”

  “什么?!”⾼桥妈忍不住惊呼。

  “梅泽家自我祖父那代就在大阪打天下,创立了鬼若组,我也曾经在家父的栽培下管理帮务两、三年。”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诚实面对,他不想对里绪的爸妈说谎,即使她的父⺟可能会因此反对他们。

  “天啊…”⾼桥妈以手捂住嘴,一副快心脏病发的样子。

  反观⾼桥爸,他平静沉着的聆听着,脸上是⾼深莫测到让人猜不透的表情。

  “现在的鬼若组由我妹婿接掌,我已彻底退出组织的运作,专心经营我自己的事业。”征也神情诚恳而坦荡,既无惧也不见一丝的虚伪。“我知道伯父跟⾼桥妈妈一定会担心,但我向你们保证,我会好好照顾里绪,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或伤害。”

  “可是…”⾼桥妈怯怯地问:“黑道不是都都做一些犯法的事吗?”虽然她实在很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他家底那么黑,做⺟亲的难免替女儿忧心。

  “请你心放心。”征也直视着她“家父对于伤天害理、悸离道德的事相当忌讳,因此梅泽家不碰偏门生意,现在所做的生意也都是合法的。”

  “话是这么说”⾼桥妈担心的看着不发一语的丈夫,再看看神⾊不安的女儿“小绪,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里绪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已经认识征也很久了,我相信他的承诺,而且我见过他的家人,他们人都很好,所以…”她偷瞄一声不吭、表情超严肃的爸爸,语带试探地问:“爸,我可、可以吧?”

  “当然不行!”⾼桥爸沉声一喝,两只眼睛狠狠的瞪着征也“我是绝对不会把女儿交给你的。”

  顿时,室內一片鸦雀无声。

  虽然早料到诚实的结果会是这样,里绪还是难过得红了眼眶。“爸…”她哽咽地说着“我…我真的喜…”

  “我一直很想这么说。”⾼桥爸淡淡的说。“电视剧不是都这样演的吗?”他眼底闪过一抹众人几乎不曾见过的狡黯。

  里绪先是不解,后来猛地意会过来“爸,您是说…”

  “我是说…我没有意见。”他说。

  “老公?”⾼桥妈似乎也没料到丈夫会是这个反应,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桥爸直视着情绪并未波动的征也“小子,你很诚实,诚实是美德,有这种美德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

  “谢谢伯父成全。”征也衷心的感谢。

  “谢你自己吧。”⾼桥爸赞赏地说着“要是你刚才对我撒了谎,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我很⾼兴你选择诚实面对。”

  “爸…”里绪忍不住又哭又笑“你心吓死我了啦。”

  ⾼桥爸蹙眉一笑,眼里盈満对女儿的爱怜,说出来的话却充満戏谑。“妳都三十岁了,还能找到这样的好对象,我哪能拦着妳?”

  “爸,谢谢你心。”里绪的心情像是洗三温暖忽冷忽热,又像是坐云霄飞车般忽上忽下,但不管如何,她的心终究踏实了。

  “爸、妈,我回来了。”突然,外头传来里美的声音。

  “门怎么没关?家里有客…咦?”里美走了进来,有些吃惊“小绪?”

  “姊?”里绪疑惑的看着姊姊“妳怎么跑回来啦?”

  “我回来参加⾼中同学的婚礼,”旦美目不转睛的看着⾝穿小一号父亲睡衣的征也“他是——”

  “他是梅泽征也,我的…”

  “啊!”里绪还没来得及把征也介绍给她,里美就惊讶地大叫“你是阳台先生?!”

  征也知道她为什么叫他“阳台先生”而他也非常⼲脆的认了。

  “是的,我是阳台先生。”

  ⾼桥妈皱皱眉头,好奇地问:“星美,妳已经见过小征了?”

  “不,没见过。”

  “那妳为什么叫他阳台先生?”

  个性大刺刺的里美毫不迟疑地说:“上次我去找小绪时,他躲在…唔!”

  没等姊姊怈光她的底,里绪已冲上去,一把鸣住姊姊的嘴。

  三个月后——

  上午在筑地的本愿寺举行了传统的曰式婚礼之后,下午彩子和夫婿移师教堂,又进行了一场西式婚礼。

  婚礼结束,新人及观礼的亲友们都来到教堂外的半圆形广场,因为接下来就是整场婚礼的重头戏——接捧花。

  在一票虎视耽耽看着彩子手上捧花的女生中,唯一的男性征也,成了最显着却又最讨人厌的眼中钉。因为⾼大的他是女性的劲敌,而他的积极热中则让那些还不想走进婚姻的男性们立场尴尬。

  自己的男友居然跑去跟一群女生抢捧花,让里绪觉得脸上无光、哭笑不得,于是她只好避走一隅。

  她想,征也铁定认为自己人⾼马大,捧花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手到擒来。

  呵,他真是太小看那群拚了命想把自己嫁出去的女性同胞们了。

  “新娘要丢捧花喽!”有人帮忙喊着“一、二”

  三都还没喊出来,大伙儿已经你挤我、我蹭你的蠕动着。

  “三!”

  “啊!”

  “走开!”

  “是我的,我的!”

  彩子手中的捧花一丢出,现场俨然成了‮场战‬,混乱程度一点都不输百货公司的年终庆。

  征也被推过来、撞过去,纵然人⾼于长,却一点都占不到便宜。

  终于,他像是被摔出土侯的相扑力士,正式宣告失败。犹如斗败公鸡般沮丧的他,垂头丧气地走向隔山观虎斗的里绪。

  里绪咧嘴一笑,摸摸他的脸“乖,有人比我们更需要它。”

  他幽怨的看着她“我也需要。”虽然已经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两人也有结婚的共识及打算,但他还是想拿到那具有⾼度幸运象征的花束。

  “可恶!”他不甘心地握拳“我怎么可能抢输女人?”

  “呵。”里绪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是太小看女人的执念了,女人一…”

  话没说完,她的胃突然一阵翻搅。“恶…”她一手抱住肮部,一手按着胸口,一股⼲呕的冲动涌上。

  “怎么了?”见状,征也惊急忧心地问:“妳没事吧?”

  “没…没事”她努力庒制恶心想吐的风觉“突然好想吐…”

  “妳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吗?要不要去…”突然,他不说话了,只是两眼定定的看着她。

  迎上他诡异的眼神,她皱了皱眉头“你⼲么?”

  他没理她,径自拿出‮机手‬查看行事历,然后喃喃地道:“上次来是二号,今天是十号,这个月还没来,也就是说…倏地,他瞪大眼睛,‮奋兴‬地对她说道:“宝贝,妳迟了八天。”

  “咦?”天啊,他居然比她还清楚她的‮理生‬期?她真是败给他了。

  “快!”他一把抓住她“我们走。”

  “走去哪里?”

  “买验孕棒。”征也‮奋兴‬的说。

  “…”里绪呆愣住。

  欲知另两个大男人如何求回所爱,请温习——

  *花园系列1663大男人求爱记之一《预留老婆席》

  *花园系列1674大男人求爱记之二《绯闻送作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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