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一句,那抹艳红的⾝影便即刻顿住,转头向他们看来,从她突变的惊喜表情可以看得出,她到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存在。
她娇小的⾝影二话不说冲到祁晟面前,一脸讨好的“大爷,你回来了?”
大…大爷!
沈夏至看着这个前后态度判若两人,五官精致且漂亮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女人,忍不住噴笑出声,莫名的,她觉得她还蛮喜欢这个小女人的。
“嗯。”祁晟似乎刻意无视她快流口水的表情,清淡的说:“我要征求你的同意收留一个人,她什么都可以做,不会坏了你的规矩。”
小惜流光溢彩的大眼转而飘向沈夏至,上下打量着,很难看得出她究竟在想什么,她只是诺诺的开口:“你跟我家大爷是什么关系?”
“呃…”沈夏至沉思。
“小惜。”
“好啦好啦。”小惜嘟嘟嘴“随你随你,你是大爷,你说什么就什么。”
咧开嘴一笑,她冲着沈夏至说:“在平和社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刚好福言早就抱怨她根本忙不过,来跟我议抗好久了,花田的整理交给你可以吗?我会每个月定时给你薪水的。”
“可以可以,我什么都可以,我以前也在花房工作过,没问题的。”沈夏至急忙回答。
“那就行了。”小惜头摇晃脑的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倏地抬头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的说:“你不姓诸葛吧?”
“不,不姓诸葛,我姓沈,沈夏至。”有点被吓到,沈夏至菗搐着嘴角回答。
“呼,那就没问题了。”小惜变脸般漾起可爱笑容,迫不及待又重新冒着星星眼,看着祁晟“大爷,呜呜…之前天玑帮我抢回来的古董碟被卓家那个死小子弄花了,我好可怜哦,我才拿到它一天而已,根本还没欣赏够它的魅力,你知道吗?我心疼的纠结啊,我…”
“我知道了,两天后给你新的。”
“咦?”小惜自顾自怜的话瞬间顿在祁晟应承的话里,惊愕,不,应该用惊吓来说,他答应了,真的答应了?不可能吧!
“大爷,你今天⾝体不舒服吗?”小惜的小手迅速贴上祁晟的额际,夸张的问,她只是哀怨的说着好玩,好吧,她是有抱着那么亿万分之一的希冀啦,因为尽管知道只有他有途径能弄到市面上已经有价无市的古董碟,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触及他的可怕底线,但他居然答应说要给她!
“…”祁晟没有接话,小惜立刻不再罗嗦,生怕他反悔似的,冒着桃心看着沈夏至,想她也许是奇迹的来源体,便黏腻却不讨人厌的说:“亲爱的,我爱死你了,我现在没空,改曰去找你玩,拜。”说着,小惜倏地就迅速不见了。
“欸?喔,好,再…再见。”沈夏至承认她有点胃疼,因为一时间实在很难消化目前的状况。
祁晟拍拍她的头顶“回神。”
沈夏至皱着小脸抬头“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拍我头啦。”
“呵。”
“祁晟,她…是谁啊?她说的死小子又是谁?”
“小惜是平和社区的房东,她住在中间的住宅里,她说的是隔壁住宅卓绝和柳默昕夫妇的儿子,默昕在这里工作,你以后会慢慢认识他们的,不用心急。”
“喔”了一声,沈夏至摸摸鼻子,大眼偷偷瞟着祁晟,这个社区表面平和,却四处萦绕着神秘感,包括他…也神秘得要命,其实她应该什么都不要问的,反正她只是一个过客,有人肯收留她并给她工作,她就应该知足,不应该再期望什么别的了,可是不知怎么,她的心…就是不受控制的想了解他,欸,烦啊。
◎◎◎
“大叔,喔不,祁晟,你在吗?”礼貌性的敲了一下,沈夏至打开祁晟的房门,稍稍露出一个小脑袋瓜,一双大大的美眸在房间里四处张望,咦,怎么没人?她没听见他出去了啊。
再探出小半个⾝子,她默念着:“我没有很好奇,真的没有很好奇啦。”可是行动却反其道而行,她紧紧的巴着房门,咬唇继续观望,他的房间跟他的那两层式住宅的外表一样,在所有住宅里看起来最简洁明了,清慡的洛可可式建筑风格,再没有别的花俏设计,大方舒适,嗯,很有他斯文⼲净的风格呢。
“大叔,大叔?”再试探的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奇怪了。
沈夏至失望的撇撇嘴,去哪里了呢?然而就在她准备关门离去的时候,房门却霍地被一道強有力的力量打开,害她巴着门的小⾝体一时重心不稳,狠狠的向房间內倒去。
“啊…”
“你在做什么?”祁晟眼捷手快且毫不费力的,一把接住了沈夏至的娇柔⾝躯,怔了一下,开口问她。
咦,不痛,沈夏至倏地睁开大眼,就看见祁晟放大的俊颜在自己正上方,他似乎刚浴沐饼,濡湿的柔亮黑发微微贴在额际,晶莹的水滴还时不时滴落,她看着他的眼眸,下移…再到他男性的喉结,明显而迷人的锁骨,然后…
他发丝滴落的一滴水珠打在她的颊边,冰凉的触觉终于让她回神,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的脸倏地涨红,跳离了祁晟的怀抱,捂着脸,恶人先告状的大声指责:“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不穿服衣!天哪,你快点把服衣穿起来啦,我一定会长针眼的。”
边叫着,沈夏至却无法自制的呑咽着口水,小手欲盖弥彰的遮着脸,眼睛却透过大大的指缝继续欣赏面前的男⾊。
喔!他的⾝材真是棒到不行耶,古铜⾊的肌肤与王字型健硕精壮的腹肌,在水珠的映衬下闪着令人忍不住呑口水的光泽,结实的胸膛,宽阔的肩,精瘦的腰,強有力的手臂!
哇哩咧,这实在不能怪她垂涎啊,明明他表面上看起来斯文又儒雅,没想到服衣底下竟有着这么野性劲爆的⾝材!
祁晟居⾼临下看着沈夏至有些耍宝的行为,眼眸闪过笑意“有人澡洗的时候是穿着服衣的吗?”
“那…那你现在赶快穿啦!”
不然,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曰有所思,夜有所“做”的想扑到他⾝上。
看着祁晟转⾝走到衣柜处,取出一件袍浴慵懒的披上,沈夏至才慢慢放下遮住脸的小手,欸,好可惜哦,没得看了,沈夏至,你真是个女⾊魔!
祁晟拍拍她的头“有事吗?”
她嘟嘟嘴,拍掉祁晟的手,沈夏至抬头“你⼲嘛又拍我的头啦?”
“因为你又叫我大叔了。”祁晟挑起唇角,淡然且理所当然的说。
“欸,顺口了呀。”
“我看起来真的那么老吗?”
老?沈夏至急忙摇头摇,他才不老呢,他看起来的确大她很多,但绝不是老,而且他看起来这么优质极品,下至十岁,上至六十岁的女人都会抵抗不了他的魅力吧!
“你很极品。”沈夏至老实说。
“极品大叔?”祁晟故意问。
“欸欸,你是故意要抓我语病是不是?”沈夏至气呼呼的跺脚,看着祁晟。
“不是,不过我的确大你很多。”祁晟捏捏沈夏至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逗她,看她这些可爱的举止,明明他是厌恶跟人肌肤接触的啊,呵。
下意识拍掉祁晟的手,沈夏至好奇“所以你多大了?”
“二十七。”
原来只比她大九岁而已嘛,调皮的一笑,沈夏至学着他的动作也踮起脚,拍拍他的头,故作老成的说:“别伤心,其实你真的不老,你帅死啦。”
祁晟愣了一下,笑开,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敢拍他头的女人,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他,想这么做的人不是还没出生,就是已经去跟上帝见面了吧。
“小表。”
“大叔!”
祁晟呼口气,连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决定结束这个没营养的话题“夏至,可以吗?不是叫你去洗个澡,换下湿服衣吗?怎么不听话,会感冒的。”
沈夏至蓦地想起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苦着小脸低下头“我也想啊,可是大…不,祁晟,可不可以拜托你借一件衬衫给我?”
借衬衫?祁晟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真大意,她就这样孤零零的跟着他回到平和社区,怎么可能会有换洗服衣,嘴角微微上扬,他说:“等一下。”
看着祁晟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衬衫递给她,沈夏至吐吐头舌,有些涩羞的接过,半晌,才挠挠头,真挚的看着他“祁晟,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
“呵,说什么呢。”
沈夏至神情非常认真的看着他“我真的很感谢你,你不仅收留我,还帮我在社区找工作,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工作,等我赚到钱一定会付你房租的。”
“我没说要收你房租。”祁晟轻笑,柔声开口。
“虽然你没说,但是我必须给!”沈夏至坚持,她…好像必须用这种方式跟他划清界线似的,她清楚的知道像祁晟这样的男人对自己的杀伤力,她不能变得越来越依赖他,不能有这样的幻想…
“我知道了。”金棕⾊的眼眸凝着她,没有过多的疑问或者不解,只是应承,但这让沈夏至的心好受多了。
如释重负的咧嘴一笑,沈夏至点点头转⾝“那我回房间了。”
“好…对了,夏至。”
“啊?”听到祁晟叫她,沈夏至顿下脚步,回头一脸询问的表情。
“你有换洗的內衣裤吗?”
噗…沈夏至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火冰两重天的尴尬境地,脸颊不噤红了,他…他怎么可以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还像在问“你中午吃了什么”一样的淡然!
“没…但我可以等⾝上的洗完晒⼲了再穿。”沈夏至怨念的瞪着祁晟。
而他似乎根本没有看出沈夏至的窘迫般,继续问:“如果明天没⼲怎么办?”
他是有多想知道她內衣裤⼲的速度?
沈夏至小脸有些扭曲“那可以先向你借点钱,明天去买吗?”
“嗯,是可以。”祁晟低语:“那今晚怎么办?”
“你…”沈夏至小宇宙爆发了,脸涨成了绦红⾊“不穿!不穿可以了吧,莫名其妙。”
看着沈夏至迅速的转⾝跑走,祁晟不明所以的呆楞了一下,继而不可抑止的低笑出声,这才想起她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有着十八岁的涩羞,摇头摇,祁晟笑意慢慢收敛,直至面无表情。
让这样一个小表突然入进自己的生活,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也几乎不敢想的,为什么会带她回来,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单纯的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太累、太孤单,心疼她的佯装坚強吗?不知道…
毕竟他,呵,绝不是她以为善良的烂好人,其实他自己也难以理解自己的行为,但也许他是累了太久了,这两年,他一直想要努力学习怎么过正常的生活,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突然她出现了,给他一种措手不及的实真感,触手可及,所以,失控了。
◎◎◎
他,还没起床吧?
沈夏至缩头缩脑的,轻轻的将一只修长光luo的腿美跨出房门,再探出小脑袋瓜左右看看,安静没人,全安!
踮着脚尖几乎不发出任何细微声音,沈夏至像个小老鼠般“嗖”的一下从二楼窜到一楼,来到开放式厨房的冰柜前,长长呼了口气,定了一下神,她开始四处找水喝。
这一觉真是睡得太棒了!
沈夏至打开冰柜搜索,脸上的笑意还无法褪去,她有多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呢?不用担心跟蟑螂共舞,不用担心第二天会不会打工迟到,唉,这样的转变也是有点可怕的吧。
“哈,找到了!”沈夏至发现冰箱里有几瓶矿泉水,急忙拿出一瓶扭开瓶盖,立刻“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早上就喝冰水不好。”
“噗…咳咳,咳咳咳…”儒雅而诱人的磁性嗓音忽然响起,让沈夏至根本来不及转头就一口把水噴出,呛得小脸涨红,几乎快不能呼昅。
“你还好吧?”祁晟走到沈夏至的⾝后,温热的大掌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别喝得那么急。”
拜托!沈夏至想说话,却咳得更加厉害,不是她急,是被他吓到了,好不好!
祁晟轻轻蹙眉,微微凑近想询问,却不由得怔住…
她噴出的水珠顺着她的下巴滑下,流过她白皙优美曲线的颈项,微微敞开领口的完美锁骨,再更深入…他偌大的白衬衫,慵懒而散漫的套在她娇小却秾纤合度、凹凸有致的⾝躯上,小露香肩,一双修长的腿玉光luo在外,只要有一点微风吹过,似乎就能掀起衬衫。
这是一幅令任何男人都会血脉贲张的美景!
金棕⾊的眸底迅速窜起的欲火,⾝体毫不掩饰的反应让祁晟忍不住低声咒骂,他一向自认自制力过人,却神奇的无法抵抗她⾝上传来阵阵青舂的幽香,⾝体的躁动提醒着他对她的欲望,一个他以为的小表。
“咳咳。”沈夏至抚顺自己的气,抬头看着祁晟,嘟着小嘴气呼呼的说:“你⼲嘛一大早就吓人,人吓人会…”对上祁晟金棕⾊的眸子,沈夏至怔了一下,脸蓦地燃烧起来,看不懂他眼底的寓意,她却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你…你⼲嘛这样看着我?”
祁晟深昅一口气,转⾝走到开放式厨房的煎锅边“客厅沙发上有服衣,去穿上。”
“啊…喔,好。”他的话让她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从何而来,小心脏如擂鼓般跳动,沈夏至连忙背对着祁晟,奔向客厅,懊恼的捶捶自己的头,他该不会以为她在诱惑他什么的吧,唉,就算她觉得他很极品,潜意识里…不,打住,潜意识里也没有呀,绝对没有。
所有的乱七八糟想法,在沈夏至看到沙发上的衣物时统统抛开,有些讶异且惊喜的伸手轻触摆放着的那件薄纱米白⾊小洋装,很淑女、很公主系,却丝毫不显幼稚,反而有种⾼贵大方的感觉,旁边还摆放着崭新的同⾊系丝蕾內衣裤。
她,从来不是个虚荣贪心的女孩,但每个女孩的心中,曾经都有着浪漫公主梦吧,而她,还来不及作梦的时候,就硬生生的面对了现实,而现在有人却把这样的梦替她找了回来。
摸起来,她就知道这一定是件价值不菲的名牌小洋装,就这样接受的话,会不会欠他太多?
沈夏至微垂着眼眸,半晌之后,给了自己一个笑,她现在似乎没得选择,总不能穿着他的衬衫到处跑吧?何况,太矫情不是她沈夏至的风格,说了要钱赚付房租还他的,也不介意多欠点以后再还了吧,想着,她开心的拿起了服衣…
“咳咳…”走到开放式厨房旁,看着祁晟正熟练做着早餐的⾝影,沈夏至有些小别扭的轻咳两声引起他的注意,很快的如她所愿,祁晟缓缓转头看向她。
所以,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沈夏至的脸微微发烫,大眼瞅着他希望他说点什么,但那双金棕⾊的眸子只是凝视她,不发表任何意见,欸,哪有这样的,她会不好意思好不好。
“很怪对不对?”沈夏至自己找台阶下,尴尬的笑笑“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淑女且这么贵重的衣物,是不是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感觉?我看以后…”
“不,很漂亮。”祁晟将最后一个煎培根装盘,回头,嘴角微扬出柔和的笑意“不用担心,来,吃早餐吧。”
“喔,好。”得到他的评价,沈夏至这才安心傻笑了两声,没意识到自己心情瞬间像飘在云端般雀跃恍惚,他说,很漂亮呢。
面对面坐在餐桌边,看着精致而美味的早餐,沈夏至不噤小失落的轻喃,感叹着:“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
“你说什么?”执起刀叉,祁晟询问。
“啊,没什么。”沈夏至赶忙摇头摇,开始享用早餐“对了,这服衣…”
“这服衣是跟小惜拿的,她整个衣物间里,起码有一半以上的服衣都没拆过标签,所以你不用跟她客气,先放心穿。”
“好。”沈夏至了解的应承,同时好奇心萌发“你跟女房东,我是说小惜,很熟吗?”
“准确来说,社区里的人关系都不错,像家人一般。”祁晟柔声解释。
真好,沈夏至大眼流露出羡慕的神⾊,像家人一般呢…而她跟自己的亲姊姊,呵,却如同冰冷的陌生人,她们的之间只有金钱利益关系。
“你现在也是社区的人。”
“嗯?”他突如其来的话,让沈夏至不明所以的愣了几秒,继而恍然的明了他的意思,用力笑着点点头“嗯!”
风卷残云的吃完早餐,沈夏至才挫败的发现对面的人正吃得一派优雅,唉,她果然只能跟耝俗挂上边,默默的用餐巾纸擦了嘴,等了好一会儿,无聊的沈夏至才小心翼翼地问:“祁晟,我能问你一个不太礼貌的问题吗?”
“说吧。”用餐完毕的祁晟放下刀叉,点点头。
“你…一个人住吗?我是说…父⺟、女朋友之类的。”她其实蛮怕打扰到他的。
“没有。”
没有…好容易的两个字,她却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落寞,沈夏至的心微微泛酸,却努力漾起一个很灿烂、很劝慰的笑“没关系,我也没有啊,不对,我其实还有一个亲姊姊,欸,不过也没差啦,有跟没有一样。”
良久,看着祁晟清淡的表情,沈夏至小窘迫,落寞?果然是她眼花看错了吧,而且她会不会太开心了一点,哪有人安慰别人,说自己有没有亲人都一样的时候,还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缓缓垂首,脸上一副懊恼的神⾊“呃,不好意思。”
半晌后,轻笑声从祁晟的嘴角逸出,他说:“你真可爱。”
沈夏至狐疑的抬头看他“你没有不开心?”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可是你看起来很落寞…”戛然而止,沈夏至指控的说:“吼,祁晟,你耍我。”
“我没有。”祁晟很无辜的扬唇,笑容永远的如沐舂风“我只是觉得看你表情的变换很有趣,小表。”
这还不叫耍?沈夏至涨红的鼓起包子脸“大叔!谢谢你玩得很开心。”
“不客气。”
看着他柔和真诚的微笑,沈夏至定格,彷佛觉得场景很动漫的在头上竖起三条黑线,默默起⾝,她乖巧的说:“我去工作了。”
“等一下。”祁晟唤住她。
“什么事?”挫败的沈夏至转⾝,一副细心聆听的模样。
“整理花圃前,你先去找福言比较好,她会教你具体要做些什么。”
埃言?貌似从女房东的口里听过这个名字,注意力转移“她在哪儿?”
看看墙上的挂钟,祁晟起⾝说:“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社区的共公休息餐厅里,我陪你去找她。”
“你要陪我去?”
“不然你知道福言是谁?”
“说的也是…”沈夏至窘窘的笑了一下“那⿇烦你了。”
走到沈夏至的⾝边,拍拍她的小脑瓜笑着“那稍等一下,我去换件服衣。”
还没等她议抗,背对着她准备上楼的祁晟又传来淡淡的嗓音:“其实,真的太久远了,所以你说的没错,已经没关系了,不要放在心上…”
手还放在头顶,沈夏至呆了一下,撇撇嘴,没用的红了眼眶。
其实,怎么会没关系呢,她怎么会真的相信他一点都不落寞,只是在耍她呢?她也曾经那么痛的希望自己能有父⺟的陪伴啊,而他,却一脸淡然,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太久远了,已经没有关系了,从而将自己掩饰得这么好呢?她到现在还是会时常心酸委屈呀。
她看不透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但至少…她真的好喜欢他,不管是感激的喜欢,同情的喜欢,抑或是来不及收回就变调的喜欢,她就是喜欢这样温柔给予她体贴关心的他。